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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顾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程易初以为顾真没听清楚,于是又重复一遍:“让我来照顾你吧。”
顾真没办法装作听不见,可是眼下这种暧昧的距离,实在不是什么好好聊天的时机。
顾真站起身:“我先去洗把脸,现在还有点昏昏沉沉的。”
“好。”
程易初也站起身,坐回对面的椅子上,安静地等待着。
卫生间的水龙头被拧开,水流声音哗啦啦的,顾真通了通鼻子,又洗了把脸,将水龙头关上。
镜子里的自己二十一岁,可顾真知道,她已经快要四十岁了。
为什么还会为小男孩莽撞的话语而心动呢?
顾真若无其事的走回来,慢条斯理的将早饭吃完,然后看着程易初,问:“今天还想去那玩玩吗?这附近有古玩街,没准你能淘到一些宝贝,还有金庸的,最新出的……”
程易初摇摇头,十分认真道:“今天我想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是……变态吗?
顾真差点就问出口了。
但她忍住了,回想自己今天要去柜台看看新产品的销量,了解一下技术经理的‘技术含量’,不知道他能否胜任芯片开发工作,还要向几位股东赔罪,自己昨晚的突然离场。
这些事情,顾真不想让程易初知道,这是她的另一重身份。
程易初见顾真犹豫了,突然小心翼翼猜测:“你是不是在这边……有男朋友?”
这果然是个变态,确诊了。
顾真黑着脸:“我有男朋友,会大半夜带你吃饭,和你睡觉?”
程易初脸色腾一下子红起来:“别……我们可没一起睡觉。”
顾真心里冷哼,假装脸红,恐怕连和女生睡觉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吧。
顾真看了看时钟,七点整,百货大楼八点开门。
“走吧,咱们坐环城大巴,去昨天那个百货大楼找我叔叔。”
然后把他扔在百货大楼里,等自己办完事再来接他。
顾真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
环城大巴几乎横跨了半个广州,从沿海地区去往新开发的市中心。
街道两旁是菠萝蜜树和椰子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木,高大且郁郁葱葱,是完全不同于北方单调的白桦树林的景色。
天蓝的仿佛水洗过,几乎没有白云,只有淡淡的几抹云彩,像是点缀一般。
微风中夹杂着花果香,柔柔的,甜甜的。
程易初靠在车窗上,眼睛都看直了。
顾真则计算着时间,规划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这些风景她已看过许多遍,不以为奇,而自小生活在北方,从未踏足过南方城市的程易初,像是被迷了眼。
百货大楼是方圆几里最热闹的购物场所,这里有新鲜时髦的服装,首饰,书籍,影片,当然还有一些新奇的东西,比如彩色电视机,以及鸿洲科技展台里那些自主研发的新技术,大型程控交换机。
顾真按照记载的地址往展台走,却看到哄哄嚷嚷排着队来洽谈搞批发的人,心里面已经有数了。
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听口音有香港的,有上海的,还有正儿八经的北京口音。
在小型程控交换机的技术基础上自行研发改进,且价格低于国外核心技术的新型交换机,行业里早已传开了,鸿洲科技的名声迅速打响。
顾真驻足在排队的人群后,程易初催促她:“不去打个招呼吗?”
顾真看了看程易初从头到尾,虽然干净整洁,但显然有些不流行了。
“不了,叔叔现在肯定很忙,我先带你逛街去买衣服鞋子吧。”
程易初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不用吧,我这衣服都好好的呢。”
“到底走不走?”
“好的。”
逛街买不买衣服,都不重要,程易初只要与顾真在一起,黏在她身后,他就开心的说不出话来。
广州的衣裳设计受到外来文化的影响,正在逐渐与国际化接轨,样式上新颖独特,制作工艺又保留着最原始的手工加机器制作,价格还很便宜。
顾真一口气挑了十几件衣服,让程易初去试衣间换,程易初衣服架子身材,穿什么都十分有型,用不着店员虚伪的奉承,顾真挑了几件最顺眼的直接买单了。
程易初有些不悦:“我不能用你钱,我自己可以买。”
顾真笑:“就当做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生日快乐,程晓磊。”
顾真昨天晚上在旅店登记的时候看到了程晓磊的身份证,自然知道,今天是程晓磊的生日。
在程晓磊换衣服的间隙,顾真还去旁边的首饰店里买了一块石英表,也放进了衣服袋子里。
大三将要实习,程易初需要一块手表来作为进入社会的敲门砖,顾真想得很周全,却根本想不到,程易初会怒不可遏的将袋子摔在地上。
手表从盒子里滚出来,星光熠熠的,像个笑话。
这样的声响引来了许多人的瞩目,尤其是店员,方才她还在羡慕如此贴心的女朋友为男朋友准备的生日惊喜,转眼就变成了惊吓。
程易初冷冷道:“我从来不过生日,也不需要什么生日礼物!”
顾真也有一瞬间的呆住,但她马上意识到,或许是自己过界了,自以为的给他惊喜,实际上触碰到了他不愿提及的事情。
顾真马上道歉:“对不起,既然你不喜欢,我马上退掉。”
顾真收起东西,正要转身往首饰店走,突然被程易初大力从身后抱住。
他用了很大力气,以至于顾真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和脖子被勒的有些吃痛。
他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顾真。
那些看热闹的人,驻足观望了许久,甚至以为两个人定格在那里了,纷纷离开。
店员也悄悄退场,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醋溜儿文学最快-发]] 顾真觉得手臂有些麻了,小声问:“可以换个姿势吗?”
程易初微微松开顾真,伸手将她转到面前。
他微笑着,眼里却有些发红。
他说:“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凶你,辜负了你的心意……”
“是不是你不喜欢手表和衣服?都怪我自作主张……”
“我喜欢!”
程易初伸手接过顾真手里的手表,左右看了看:“很好看,能帮我戴上吗?”
“好。”顾真放下衣服袋子,为程易初调整表带,系好扣结。
蓝色的罗马盘面,银色指针仿若流星,在星海蓝河中闪烁。
程易初看了看手表,淡淡道:“我的父母,在我七岁生日那天,为了给我买一顶我一直想要的熊猫样式的棉线帽,去乡上集市赶集,暴雨中,他们和马车一起翻进了山沟。”
顾真心痛到仿佛骤停了一下,她知道程易初父母意外身亡,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缘故。
“我坐在饭桌前,和姐姐一起等父母回来吃饭,姐姐煮了两个鸡蛋,都是给我的……直到鸡蛋冷掉了,他们都没有回来,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这是程易初不过生日的原因吗?
顾真十分后悔自己的自作主张,自以为的好意,却成了伤人的刀刃。
“对不起,对不起……”顾真伸手去抓程易初的手臂,却被程易初攥住手掌心。
他微笑:“没关系的,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顾真。”
“嗯?”
“谢谢你,这块手表,我会一直戴着的。”
程易初又看了看衣服袋子:“不过衣服可能不能一直穿了,毕竟北方很冷。”
顾真又难过,又气程易初突然的情绪转换,这种时候了,就别抖机灵了。
顾真转身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没让程易初看见。
可程易初,怎么可能看不见,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事情,在顾真面前,竟然说出来了。
这么多年的伤口一直不见天日,在心底溃烂,似乎透了些阳光进来,让伤口也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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