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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你之虚影,才能重归我之现实。”
迷蒙的声音萦绕耳畔,酒醒之后,周以光觉得有些头痛。抿了一下嘴唇,似乎泛着甜意。
“唔”
想杀人。
周以光喃喃自语。
周以光抚摸自己,从上到下,每一寸骨骼与皮肉都不放过。他觉得他逃不掉了,他满脑子都是周衍,杀了他,得到他,控制他,被他控制
身为一个杀手,他失去了最基本的素质,冷静和理智都没了。
周以光盯着猎物的同时,也把自己交给了猎物。
完完整整,。
周以光如愿住进了周衍给他安排的府邸,府内只他一人,四处走了一圈,风景都还好,只是静了些。但周衍还算体贴,既然无人照看饮食,就给他留了好几沓银票。
自从那天酒醒之后,周衍再也没来过,周以光看着那一堆银票若有所思。
“我身为一个金字号杀手,我会没钱吗?”
还真没有,全被他挥霍了。
周以光带上所有的银票,出门赌钱去了。没错,他就是这样挥霍的。
赌场中熙熙攘攘,有人为了赢钱红了眼,有人输得狠了便拔刀相向。周以光随手一掷千金,看不出表情。
小厮好心提醒他:“这位公子,你已经输了很多了,还要买小吗?”
周以光随手下注,笑了一下:“消遣而已。”
没想到,他这次随随便便压上全部,却不小心赢了,把刚才输掉的,连本带利一并赢了回来。桌子对面的人原本得意洋洋,现在输了个底儿掉,落荒而逃。
“唉。”
周以光低头数着手里的钱,叹气。
直到对面又来了一个人,周衍。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哟,好久不见。”
周以光眼睛亮起来。
“拿着我的钱,跟我赌不好吧?”
周衍与他针锋相对。
“那你想赌点什么呢?”
周以光反问。
周衍若有所思:“赌一件事。”
“这样吧,若谁输了,就得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件事。”
周以光兴奋起来:
“好啊,一言为定。”
“一局定胜负,如何?”
“甚好,爽快。”
周以光只抛出一枚铜钱,最简单不过的赌法。铜钱落下的时候,周以光用手把它按在桌面上:“猜个正反面儿吧。”
周衍将手按在周以光的手背上:“正面,别耍花样。”
周以光顺着周衍把手拿开,他真的没动手脚,的确是背面。
“你输了。”
“好,你想要我做什么。”
“明天下午,来找我喝酒吧,那个时候告诉你。”
“好。”
周衍重重在周以光手背上点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周以光很早就醒来了。
因为今天他约了周衍喝酒。
周以光有些浑浑噩噩的,今天,今天如果不能得手,那便失手。
深林园囿,枝叶纷杂,风吹影动,凉亭之中周以光为周衍斟了一杯酒。
周以光把玩着酒杯,等一人赴宴人。实非雅兴,暗藏杀机。
周以光小心地将毒药撒在酒里,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信我
这样的邀约是不是太刻意?
片刻,知己来了,赴宴的人来了。
周衍笑得温文尔雅:“抱歉,来晚了。”
“不晚,刚好,酒尚温。”
其实你可以再晚一点,我虽必须要杀你,却也没有那么急。
我必须要杀你,不是为了我金字号杀手万无一失的招牌,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
其实周以光也想不明白,总之就是非杀不可。
周衍端起眼前的酒杯细闻,火候正好。
周以光正好开口说些什么,不料,凉亭一侧,温酒的炭炉不知为何,突然窜起火苗,火舌高涨,险些点燃草席。
周以光只好转身,用盖子去压火苗,终于,把它控制在炉子内,安安稳稳。
周以光重新回凉亭坐下:“这炉子,今天邪门得很。”
周衍:“是吗?你来这里这么多天,这不是你第一次用这个炉子温酒吗?新着呢,怎会单单觉得今天有异?”
随口编的瞎话没圆过去,周以光倒也不尴尬,只是哈哈笑了一下。
“这几日,在我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周以光笑着点点头。
周衍端起酒杯:“习惯就好,喝酒。”
周以光忽然抓住周衍的手腕,看着他。
“又怎么?”
“没事。”
周以光重重握了一下周衍的手腕,又松开手。
他眼见周衍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忽然偏头吻住他的双唇,与他分享这杯毒酒。
周以光不理会周衍眼中的震惊,也没看出震惊之外的那一丝狡黠的狐疑,只是紧紧抓住他的双肩,将他抵在凉亭四角的柱子上,吞咽着杯中之酒,和两人的唾液。
周衍心中曾经做出百种猜测,偏偏没有预料到此刻。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金玉渡口竟能得到这样的人才,便归我吧。
失神之际,温热的酒水从周衍的嘴角流淌而下,周以光便顺着那条晶莹的水线亲上去,亲口勿发的水声与被迫吞咽的声响震颤两人的鼓膜,疯魔一般。
周以光依然失神,陷入深渊,但周衍目光只有略微的错愕,归于清醒,带着清淡的笑意。
周衍推开他,周以光只是笑,笑了半天,呛住,又开始咳嗽。
周衍:“没想到你喜欢这样?”
周以光:“哈,没想到你这么相信我。”
周衍:“其实也不是”
周以光:“从头到尾,你都没问过我是谁,就敢喝我的酒。”
周衍用拇指抹去周以光嘴边的水渍:“我知道你是谁啊。”
周以光这才感觉出事情有异常:“什么?”
周衍不答话,只是笑了一下,更像一声被吞入喉中的闷哼。
半晌,周衍:“你不奇怪吗?”
周以光:“什么?”
“我到现在还没事,你不奇怪吗?”
周衍端起桌子上的另一杯酒,“你下过毒的,是这杯。”
周以光伸手去抢,不及,被周衍倾倒在地上,烧灼草木。
周以光蹲下,拈起一朵叶子被毒酒灼伤的花,陡然失落的神情再也遮掩不住,“唉,可惜了。”
可惜了好花好酒,可惜了你和我。
原来,你也没那么信我。
周衍轻笑:“你知道这任务是谁给你下的吗?”
金玉渡口的杀手只接任务,但组织不会透露买主的信息,这是约定俗成,杀手组织立身之本。
周以光从怀中掏出匕首打算偷袭,却被周衍轻而易举地制住,缴了匕首,就像上次在戏台之后那样,漫不经心的轻而易举,却难以挣脱。
周以光仰头看着他玩弄那一把匕首,毫无防备地露出白嫩的喉咙,在这种时候,还不忘挑衅:“这任务是谁下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人想做的事倒是和我一样。”
周衍:“嗯?你也想杀我。”
脖子上传来凉意,是周衍将匕首抵在了他的颈侧,没有痛感,比亲吻更加温柔。
“嗯没错,我想杀你。”
周衍:“可我怎么觉得,你不过是想和我一起死。如果刚刚我端起的是那杯有毒的酒呢?”
周以光笑了一下,喉结颤动:“那就一起死好了。”
周以光对上周衍的眼睛,笑得清澈而漂亮:“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周衍把周以光扣在怀里,用周以光的匕首挑起他的下巴:“金玉渡口,渡口自然就是那桃花渡,金是寒刃在外的杀手,玉便是藏锋在内的主人。现在,你知道主人是谁了吗?”
玉藏锋。
原来周衍就是传闻中的玉藏锋。
金玉渡口的主子。
周以光苦笑:“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你让我来杀你,就为了告诉我你是我主子,为了证明我永远都杀不了你吗?”
“戏弄我,有意思吗?”
周衍亲了他一下,凑到他耳边:“有意思啊,也不是第一次戏弄你了。”
“你现在这张脸,比浓妆艳抹那次,好看多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
“你”
周以光的话被封在嘴里,想起那次在酒楼的遭遇,屈|辱的感觉让他奋力挣扎,可久经相思的身体却贪恋着这个吻。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又被他戏弄了一次,
又被他
但这一次跟酒楼那次不一样,周衍没有停下来,也没有中途离开。
周以光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他总是觉得,自己恨他,恨到想杀了他。不仅仅是因为被戏弄,而是因为周衍在很久很久之前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
可后来他行了,也记不清梦中的许多事,能讲出来的也就这么多。
故事讲完,周以光摸了摸身边的人,是暖的。
周以光拖着慵懒的语调感慨:“这些碎片一样的故事,还真的分不清究竟是我过去的幻境,还是梦中的如今啊”
周以光捏住周衍的下巴调笑:“周衍,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周衍将他压在身下:“这样,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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