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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纵我不往,莫失奠忘
“拿着违约金去挡舆论,这还需要我教你们?还是觉得合同上签好的违的金数目不够?”纪南承的口气分分钟清冷了下去,比刚才冷了好几个度
再也不是有商有量的口吻,而是借着命令的口吻
陈总面露难色,温嘉树也不想让事情陷入尴尬之境,毕竞事情因她而起
“其实也是有改良机会的,只要中药成分不过多就行温嘉树用很委婉的话说道,尽量不引起纠纷她心生羞愧,早知如此,刚才便应该委婉地表达,而不是那么直接了
她是怕给纪南承招惹麻烦
然而对方似乎对她“握手言和”的话并不买账,脸也冷凛了几分:“温小姐,这是一款中药香水,主打的就是中药,如果中药成分减少,那就没有意义了,跟市面上普通的香水混为一谈,这不是我们公司想要的
温嘉树听着,瞬间就想笑,看来这位陈总对她的意见是真的很大,哪怕她故意给他台阶下,他也不买账
身边秘书模样的男人接了自家总裁的话:“没错,况且我们跟申氏制药也是签了合同的,这故香水必须要体现出他们中药材的价值如果减少中药用量的话,我们也算是违约
温嘉树看着他们,若不是茶室内的清幽环境让人安宁,她肯定连半分心绪都静不下来她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解气,换作心情不好时,早就甩手走人了
纪南承捏着嘉树手的手没有松开丝毫,目光统利地看了他们眼:“按照你们说的,我给你们一个建议
“什么?”对方对纪南承还是很客气的,听他有建议,口气立刻变好了,“纪总,您说这些人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强,温嘉树被晾在了一边,心底猜不透纪南承要说什么
从温嘉树的角度看过去,她看到纪南承微微仰了仰下巴,剑眉微压,口气冷冽地道“别做香水了,去做中药驱蚊水,对于你们来说更有市场
他不咸不淡地讽刺完,捏着温嘉树的手出了包厢
温嘉树是被“拽”着出去的,因为她还沉没在纪南承刚才说的那句话里
讽刺的味道太过明显,像是当众在对方的脸上硬生生地甩了一个巴掌,温嘉树听着莫名地想笑
想不到纪南承说话这么有意思,而且他的态度强硬到让她愕然,说不合作便是不合作,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这样态度强硬的男人,相处起来也会比跟普通男人不容易得多
一走出茶室,纪南承便松开了温嘉树的手,他的行为绅士,说好人前演戏便只是人前演戏,人后不会占她半分便宜
温嘉树的另一只手损了模刚才被紧紧操着的手腕,他的力道不轻,她的手腕已经有些疼了,火辣辣的,热气仍未消散
纪南承走在她前面,直都背对着她,并没有打算对刚才的举动做任何的解释温嘉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回味着纪南承最后说的那句话,除了想笑还是想笑,没忍住之后笑意溢出了嘴角,空助的酒店走廊上回满着她那声清脆突兀的笑声她立刻掩唇,但声音已经溢出来了,纪南承也听到到了,根本收都收不住
她尴尬地垂眸,嘴角因为笑很深还是弯的
从纪南承的角度看过去,她低眸笑的样子很温柔,但她很快就敛用,也收敛了笑意,把白己的情绪藏得很好
情绪能够收放自如的人大多活得很累,纪南承从不能激自己的情绪,因为不需要
“有什么好笑的?”纪南承扫了她一眼温嘉树被这目光打量得有些不自在,便低头看着脚尖
“你说让他们去做驱蚊水,有点儿好笑”她如实回答
纪南承挑眉,折了回来,重新站定在她面前:“你心里明明也是这么想的,何必装腔作势?
温嘉树嘴角的笑意有些藏不住,抑着笑:“我没有纪先生的魄力,不敢说
“小人,说的就是你这种”纪南承给她冠了一个“小人”的头衔,她也不生气
温嘉树很认同纪南承说的,她挑肩颔首
“小人和流氓,彼此彼此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脸皮这么厚?”纪南承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发现她话匣子开了之后牙尖嘴利得很,并不像前儿次见面那般冷凛,
温嘉树舔了舔唇,心想:我们又没有多熟,你不了解的多了去了但话只藏在心底,她怎敢说出口
她立刻转换话题:“毁约真的没关系吗?”
“有关系的话,你想帮我分担一点儿违约金?”纪南承跟她开着玩笑,心情颇佳,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一个即将要付天价违约金的人
不过温嘉树仔细想想,在她看来的天价,于纪南承而言或许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饥汉何必替饱汉操心?她真是想多了
“分相不起,”温嘉树喃哺,“但是你自己都没有用过他们的香水,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不好闻?
她微抬了眉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总觉得自己害得纪南承亏报了不少
缄默几秒后,从上方冷地传来几个字:“你不敢骗我
仅仅五个字,说出了温嘉树的心声,他说得对,她怎敢骗他
纪南承的骄做和自负溢于言表,然面他拥有的骄傲和自负的资本义让温嘉树哑口无言他看人也的确是准,一眼就能看穿她心底的所思想
温嘉树自恃是一个将心思藏得很深的人,即便是这样,纪南承也能够看穿她的心思
在回公寓的路上,纪南承一直都在打电话,蓝牙耳机几乎没有从耳朵上摘下温嘉树很不想听他打电话,听人通话本就不是件礼貌的事,但车内空间毕竟有限,即使纪南承说话的声音不大,温嘉树也不是有意去听,她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扭头去看车窗外飞驰的上城夜景上城是全国经济中心,沿江的道路拥堵,是最繁华之地
她开了一半的车窗,江边吹来的瑟瑟秋风擦过脸庞,已经颇有一些凉意了从车窗望出去,满是被华灯包裹住的建筑物,暖色调的灯光将整个城市都照得暖融融的,仿佛一切的纸醉金迷都可以轻易地隐藏在这一片温暖之下
这个城市和巴黎一般繁华,但不同于巴黎的慵懒,上城的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如陌路,残酷感更甚一些,这个城市要凉薄得名,
温嘉树对上城的印象并不佳,甚至都不想回来
如果不是纪南承,她根本不会在上城逗留这么久
纪南承挂断了一个电话,她的余光瞥到车内显示器上紧接着跳跃出两个字:申姜
她装作没有看见,听到纪南承接听了:喂“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纪南承全程沉默,温嘉树能够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丝丝紧张感
“如果我跟你结婚,才是不负责任纪南承的声音降至了史无前例的冰点
温嘉树这一次真正地感觉到了他对跟申家联烟的不快,一个人被逼到婚姻都不能自主的话,生活的乐趣也就消失了
寥寥数次的相处,温嘉树看得出纪南承是一个特别强势的人强势如此,被人逼着联姻,他肯定会反抗
“跟她无关”纪南承又开口,这个“她”,自然是温嘉树
温嘉树心虚,她这样做纪南承的挡箭牌,真的不会被申家人盯上吗?申沉如何她不知道,但是以申姜的脾气,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她能够做的,就是尽快解决这件事之后离开上城
到了格拉斯,申家人鞭长莫及,大抵也是不会记恨于她的
“姜姜,我最讨厌威胁”纪南承的一句“姜姜”说得温柔如许,但也仅仅是口气上的温柔,温嘉树能够听得出他话语里的淡漠,这不是真的温柔
男人温柔唤你时,有时并不是真的对你好,也并不是真的有万干温柔在话里,女人容易被男人温柔的话骗了,而男人却是清醒的
“以后别拿你母亲的事威胁我”纪南承说的话并不全,但温嘉树能够猜测出来
他说的大概是在酒店房间时,申姜对温嘉树说的:纪南承上位靠的是她母亲
但是纪南承没有对申姜提这句话,温嘉树还以为他没有在意或是听岔了,现在看来,纪南承只是当时隐忍着不说而已,他是在我合适的时间说
“好自为之”纪南承扔了四个字给申姜,口气在温嘉树听来是格外不和善的,申姜听来怕是更甚,
等纪南承挂断电话后,温嘉树默默地转过头去看他:“你对申姜这么凶,没事吗?
问完她觉得不合适,又添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女孩子都不喜欢被凶
温嘉树想要徽清关系,不想让申姜把怒气都撒在她身上,她只想要求个安心,想要全身而退
纪南承自然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单手开车,一只手随意地拍起,在鼻前放了放,似是思考时习惯做的动作
“不就是怕自己引火烧身?不用说得这么文雅’纪南承垂下手臂,口气清淡
温嘉树舔屑:“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等事情解决我就回格拉斯去,我可以订机票了吗?”
她催他的意思非常明显,是希望事情尽快地解决了
“不可以”纪南承的回答也是利落无比,斩钉截铁地告诉了她不行
温嘉树很想笑,虽然帮他是因为被威胁,但仍是一件仁至义尽之事,他竟然没有半点儿宽容的意思
“那你打算耗我到什么时候?十天后我在巴黎的贝弗利公司会有一场面试,我努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够进入这家公司,难不成你要让我因为你的事情,错过面试?”温嘉树没有说谎,在刚来上城时她便收到了贝弗利公司的面试邮件
其实面试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她跟贝弗利公司合作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在考查她但既然他们有跟她签约的意向,过场肯定也还是要走的
温嘉树的脾气上来了,在副驾驶座上如坐针毡
“会让你如期回去,急什么”纪南承水轻轻松松扔了话,温嘉树无言,在他看来她的事情大概都是小事,比不过他被逼婚
“纪先生”温嘉树深深吸气,“不是只有你的事情重要”
纪南承珉着薄唇不说话,像是认同她说的话却又不表态
“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很自大”
“有人敢说?”纪南承蓦地又唤她,她也学他不理会,“有没有人说过你性子太急?”
“你是第一个”温嘉树听着他讽刺的话,心底不舒服的很,像是猫爪子的肉垫碰到了手上,一开始软软的,接着就被隐藏在肉垫下的利爪子猛地抓了一下
跟他相处太累了,她原本就很少社交,长期独处的人,社交能力逐步降低,温嘉树便是如此平时在格拉斯,她只跟布鲁斯相处,忽然要她痛一个不熟悉的人相处,本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一上来就遇到段位这么高的难上加难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放心,等事情结束,你会得到应得的”
温嘉树觉得有道理,她应得什么?她跟纪南承之间并无任何的交易可言,她能能够得到什么?难道有她不知道的事?
她还没问出口,车子便停靠在了小区门口
“你到了”纪南承看向她
光线微弱的车厢内,温嘉树对视上纪南承黑漆漆的瞳仁:“明天我有私事,不要找我”
最后四个字,冲的很
他不仁,她也没必要讲义气,她也不是他的提线木偶,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所以开口时温嘉树的口气清冷了几许
“嗯”大抵是纪南承明天真的没什么事,便应允了她
温嘉树下车,离开了车厢的庇护,秋风吹入怀中,将衣服外套都吹得鼓起来了,她拢了拢外套走进小区纪南承的公寓就在小区进门处,他就把她放在了小区门口
温嘉树也不会去介意他的行为是不是绅士这回事,因为这跟她毫无关系
她快步进了小区,乘了电梯上楼,到了门口之后才发现,纪南承生的门是密码锁,她不知道他家的密码
刚才算得上是不欢而散,再打电话过去,她觉得尴尬异常
想了想,她还是发了条短信给纪南承,编辑之后检查了许久才发出去:纪先生,请问你家门上的密码锁密码是多少?
工整的一句话,中规中矩,温嘉树觉得自已很有礼貌且没有出错发过去之后整整十分钟,手机只要有一点儿声响她都会立刻拿起来看,但每次都是垃圾短信,纪南承一直没有理会她
温嘉树脾气也倔,不想打电话给纪南承,生怕一个电话打过去纪南承的口气冷冷的,给她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她在门口徘徊了大概半小时,刚好秦久发了视频请求过来
秦久那边正是下午,她刚刚下班,从贝弗利公司大楼出来,行色匆匆
视频里面秦久的脸色疲倦,一脸职场失意的模样,黑眼圈上的遮瑕膏掉得差不多了,露出了重重的熊猫眼
“喂,怎么这个时候打给我?你看上去好累”温嘉树也很累,心累“累死了,刚下班”秦久呼出一口气,“今天我们老总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巴黎来?让你千万不能错过了面试时间听老板的意思,你进贝弗利公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上点儿心,早点儿从上城回来吧,别沉迷在男色当中无法自拔了”
温嘉树无奈,肯定是星空同秦久说了纪南承的事情
星空简直就是秦久的“小奶狗”,但凡姐弟恋,一般都是男人要黏女人一些星空也不例外,什么事情都要黏着秦久他们又是异地恋,两人每天聊天的时间居多,一个留神,“小奶狗”就把纪南承帮她的事情说漏嘴了
温嘉树也没打算瞒着秦久,这么多年她也只有秦久久一个真心心朋友而己
“男色?你说的是纪南承吗?把他送给我我都嫌弃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讨厌,他拿跟布鲁斯的合作威胁我,让我扮演他女朋友去帮他退婚不是我不想回巴黎,是他不让我回去温嘉树也无奈,想到纪南承她就觉得心底不舒服,“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讨厌的男人,自以为有钱有势有一副好皮囊就为所欲为,我很不喜欢他
温嘉树对纪南承的偏见很深,一想到便觉得心口堵得慌
“嘉树手机屏幕里的秦久微微皱了下眉头,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嗯?
“我刚才好像看到,你身后有个人影秦久的脸色比哭还难看,“这个人,应该就是纪南承吧?”
秦久没有见过纪南承,但在星空说了之后,她便去网上搜了纪南承的照片,的确是有着一副好皮囊,因此,秦久对他的印象极其深刻
温嘉树转过身,蓦地,对上了那双深幽的眸子
心仿佛被猛烈地一击,温嘉树的所有神经都瞬间麻痹了,脑中嗡嗡嗡地响了几声,接着就是片空白
纪南承一张俊脸正正地出现在温嘉树的眼中,她的瞳孔缩了缩,原本拿着手机跟秦久视频的手都垂落了下来秦久见状立刻关掉了视频,不去“打扰”他们二人说话
纪南承定了几秒,目光似是在打量她温嘉树被他看得感觉浑身都异样,身上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子在爬,她心疼自己,为什么每次说到纪南承时,他都恰好出现?
在酒店跟申姜说话时是这样,这次跟秦久视频又是这样,除了“阴魂不散”,温嘉树想不到用其他词来形容纪南承
纪南承周身的冷凛气场越发强烈,仿佛又变成了她头一次见到他时那座万年不变的冰山模样
他身上的须后水在经过了一天的消耗之后味道变得很谈很淡,还残留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保护层,上面仿佛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字
“不喜欢我?”纪南承重复了温嘉树说的最后几个字
温嘉树被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击得心肝儿一颤,暧昧如许的几个字,让她不知道如何作答
“纪先生还差我喜欢吗?”温嘉树用聪明的方式反问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毕竟男女之间的“喜欢”是暧昧的,哪怕纪南承指的“喜欢”并没有暧昧的意思,但温嘉树仍要用中规中矩的答案回复他
“温嘉树”纪南承忽然字正腔圆地唤她的全名,而不是之前的“温小姐”她越发紧张了几分,“你知不知道,有钱有势又有一副好皮囊,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明明听上去及其自大的一句话,从纪南承口中说出,好像顿时锐减了几分自大,反倒是气势十足,而且还隐含着威胁的味道
他这句话,是在回答她跟秦久视频时说的那句反问
温嘉树无措地飘了眼神,她不擅长沟通,自然也不擅长辩解,于是只是讷讷地杵在哪儿,活脱脱像一块木头桩子,待在哪儿一动不动
“你要不要试试?”他又添了一句,越发咄咄逼人
她老实地摇头,头脑混沌
她不敢,于纪南承这种上位者来说,她不过是蝼蚁而已有用时,他在人前给尽她面子,称她是新交的女友,无用时,他一转身可能连她姓甚名谁都忘记了
温嘉树在香水领域摸爬滚打多年,香水原本就是品味的象征之一,她接触到的一直都是法国上流社会的人,男女老少皆有,商人更是占了大多数她见过的上位者不胜枚举,然纪南承是她见过的最野心勃勃的一位
野心越大,胃口就越小,手段就越狠
所以温嘉树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时,是老实的
纪南承看着眼前这个唯唯诺诺不敢看自己的女人,再想到刚才跟她朋友视频时那个张牙舞爪地议论他的人,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小小年纪面孔倒是不少,扮猪吃虎说的就是她
纪南承并没有打算在这里跟她多耗,阔步穿过她身旁走到了密码锁前,一边按下密码一边随口问她:“为什么不进去?我家有鬼?”
温嘉树听着后半句,后背一阵阴凉
“我不知道密码”
“不会开口问?”纪南承停下了按着密码的手,转过头来看向她,的确,那些话是够难听的,寻常人听了估计都会生气,更何况是他这么自大的纪南承
他从小到大估计都是听着奉承长大的吧?温嘉树想想,后怕的恨
“我发了短信给你,你没回我”她的口气颇有一点儿狡辩的味道,但狡辩无力,声音也渐渐轻了下去,“我不好意思打电话给你”
“原来温小姐的脸皮这么薄?”反讽的一句话,温嘉树无话接上
他继续按密码:“901010,密码是我的生日”
“90后”温嘉书喃喃了一句,声音细如蚊,但这点儿微弱的声线还是钻入了纪南承的耳中
他转身:“有问题?”
“没有”温嘉树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听上去很老实其实她心底想的是,他平时的处事态度和稳重气场,都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相反像是三十好几的成熟男人才有的,他的年纪比她想象中要小至少四五岁
他身上有着三十好几的男人才有的成熟气质,也是让女人最喜欢的气质温嘉树在心底默默地念了好几遍纪南承的生日,这几天她都要住在这里,总不能记不住,下次再找他要密码
门被打开,纪南承换了棉拖进去,温嘉树这才想起来,他忽然折回来干什么?
都过去半小时了,他早该到纪宅了吧?
“你今晚住这里吗?”温嘉树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虽然这个公寓有很多个房间,但她还是不习惯跟别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喜欢独居,更何况是跟一个认识不过寥寥数日的异性同住
她的话刚问完,纪南承便已经走到了沙发前,俯身从沙发上拾起了一份文件温嘉树见状,心里懊悔不已,懊悔自己怎么不晚几秒钟问
他应该是发现重要的东西落下了,过来拿的
“我对你没兴趣,不用担心我会住在这里”纪南承一句话又堵得人接不了
温嘉树发现了纪南承说话的一个特点:他喜欢把话说死,喜欢把别人心目中不齿的想法直接说出来,就像是撕开了别人的皮肤,硬是要给这个人看自己皮肤下不堪的血肉
也只有纪南承,才敢次次都这么说话得天独厚的人,无论怎么说话都有资本
她无言,静默地杵在玄关处等他离开
在纪南承离开之前她一动都不会动,一句话也不想说,免得再出错了
纪南承拿了文件很快便准备走,他换好鞋,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侧眸问她:“明天你有什么事?”
温嘉树颇不喜欢这种查岗式的问题,明明刚才在车里的时候,他并没有问她的,怎么现在忽然问起她来了?
“想休息一下从格拉斯回来我一直都在连轴转,没有好好休息过”温嘉树撒了谎
她明天娶去相亲
星空之前就同她说好的,要让她去见一见他哥,说是秦久安排的一次面”秦久大概是担心她这种性格会抓独终老,所以特意安排了她跟星空哥哥的“见面”泰久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温嘉树也不说破
毕竟这次“见面”是通过星空之口提出来的,之前呈空帮她照顾了她母亲,她欠了他一个人情,终究是要还的
见一见就见一见,温嘉树也不是矫揉造作之人,于是便有了明天的约会
但她不想告诉纪南承,说多错多,于是她顺嘴撒了一个谎
“嗯”纪南承没有多问,也没有说句客餐的“好好休息”,极其冷漠地合上门走了
温嘉树觉得自己给纪南承留下的印象一定是天比一天差,从在巴黎里兹酒店见面的第一眼开始,每况愈下
翌日下午
温嘉树认床,睡得不怎么好更为重要的是,她怕
昨晚纪南承进门前说了一句“有鬼”,吓得她晚上都没有睡好,浑浑噩墨地,一直处于浅睡眠状态
纪南承无心说的句话,害得温嘉树难眠,她一醒来脑中便是纪南承说这句话的样子,顿时便清醒了
醒来时已是傍晚,简单收拾了一下她便出了门
她穿了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浅口的黑色平底鞋,以及戴上最重要的鸭舌帽,是最随意的穿着,因为温嘉树原本就没有带着相亲的目的去碰面,她只打算完成星空和秦久交代的任务而已
约定的地点在一家杭帮菜餐厅,温嘉树之前便听说过,这家餐厅在上城以独特的环境和正宗的杭帮口味闻名
她打车抵达了山脚下的这家餐厅,餐厅临湖而建,环境清幽,侍者引她穿过曲折回廊,整个餐厅都燃着香,从回廊里穿过,衣服上都沾上了香气
“这间”侍者推开门,示意温嘉树进去
这个包间是临湖的,不大,但是从包间内一眼望出去便能够看到波光粼粼的夜间湖面温嘉树进门便看到一个端坐在桌前正喝着茶的男人,以及他身后远处湖而上点点的夜间渔火
温嘉树是头一次见星空的哥哥,之前只听秦久提起过,星空的哥哥曾在国外知名的实验室工作,似乎是学化学的,温嘉树记不大清了
然而她第一眼见他,倒没有看出他是理工科出身的男人,他身上的气质很特别,颇有点儿眼就看见了春风之感
“温小姐”男人起身,走到她面前,“星湛
“温嘉树温嘉树戴在头上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很低,生怕被看去了一眼除了刚才她看向星湛的那一眼之外,她的眼神便再没有同他的进行第二次接触,像是看一眼都是危险一般
实话实说,目前除了纪南承之外,温嘉树根本无法同一个不熟悉的人直视奇怪的是,跟纪南承直视时她并不觉得特别不舒服,他的眼里眸光深幽,像是藏着万千星河,引人入胜
温嘉树将自己的反应归咎于纪南承的眼睛长得漂亮-----美色误人
星湛帮温嘉树拉开了椅子,她落座,看到桌上已经上了菜肴,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落座后解释:“我随便点了一些,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听星空说你喜欢吃清淡的,我没点口味重的
他没有等她来了之后过问她的意见再点菜,而是提前点了,大概也是怕她来之后觉得一起点菜尴尬吧
他准备周到,温嘉树却一直将半张脸都藏在鸭舌帽下,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觉得无比紧张和局促,她也不是没有跟陌生男人一起吃过饭,但今天尤其不舒服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她的精神状态极其不佳,刚刚坐下便想着离开了
对方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不适,试图开口缓解尴尬:“我刚下飞机”
温嘉树很不想回话,但为了不让这场饭局惨淡收场,她还是接了一句:“星空说你刚刚回国,从哪里回来?”
“纽约”
“嗯”她的声音极轻,手攥着茶盏,一点点喝着茶水,没有半点儿自信
她真的想找一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早知道就用另一种方式还人情了,相亲的方式,尴尬有余而还人情不足
温嘉树的余光瞥到他的脸部轮廓,他的五官近乎完美,鼻梁笔挺,下颚的弧度尤其好看,但温嘉树还没有看到他的眼睛就立刻垂了眉眼
完了,她大概真的要像秦久说的那般孤独终老了
长得这么好的男人放在眼前,她竟然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真是没救了
同样是长得好看的男人,温嘉树觉得相比较之下,她跟纪南承相处时会觉得轻松得多
“听说温小姐是闻香师?”星湛的声音平和,即使气镇如此不佳,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在问她
“嗯
“我们算是半个同行”
“嗯?”温嘉树终于稍微抬了抬下巴,眼神也跟着抬了起来
我硕士毕业时,实验课题是香水,我的专业是化学”星湛轻笑,笑意钻入了鸭舌帽下面,温嘉树瞧见了
的确算是半个同行,香水和化学密不可分,香水工业的发展得益于化学的发展,这一点温嘉树否认不了
她淡哂:“嗯,看来我没记错,之前就记得星空说你是学化学的”
话题再次被终止,她实在是不会聊天,尤其是跟异性
她所有的牙尖嘴利,这段时间似乎都用在了怼纪南承碰到别人,嘴巴便像是生锈了一样,张都张不开
“温小姐知道这顿饭的目的吗?”星湛说得随意,拿起公筷替温嘉树夹了一块梅花肉送到了她碗里
温嘉树轻声说了市“谢谢”,被星湛的直白惊到
现代人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果然是她之前过得太封闭了、
“嗯?”温嘉树明知故间,她当然知道
“星空希望我回国找一个女朋友,他直都在给我看你的照片,希望我们可以发展一下”星湛嘴角有笑意,温嘉树的目光透过鸭舌帽能够隐隐地看到
温嘉树抓住了他话语里面的重点,一直在给他看照片
肯定是秦久拍的她,然后发给了星空,星空义给了星湛温嘉树是一个从来不会自拍的人,唯一的照片来源就是秦久拍的
温嘉树吃了一口梅花肉,酱油的味道很浓郁,入口很香醇
但即使味道再好,她都觉得没有背口,尤其是在星湛说了这句话之后
“秦久也希望我找一个男朋友”温嘉树含笑,头仍旧垂着,她知道这样不礼貌,但她还是没有办法抬头,“但是目前我还没有这个想法”
她直接断了对方的念想,也不管星湛对她是不是有意思,她也算是厚着脸皮了
“看来我们的想法达成一致了”星湛的一句话舒缓了温嘉树的心情,她瞬间觉得心绪平和了起来
既然双方都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气氛就立刻轻松了不少不含目的的饭局,谁都喜欢
温嘉树的胃口恢复了一些,她吃了几口菜,淡哂:那就好不过星空和秦久大概是要失望了”
“他们应该会把目光放到身边别的单身男女身上”星湛的笑很温和,身后的窗户洞开,吹来微微凉风,让入浑身都很舒适
“放在谁身上无所谓,只要不催我谈恋爱就行”温嘉树也笑了笑
“单身主义?”星湛也开始动筷子吃饭,随口聊着天
温嘉树吃着菜,果断摇头:“不至于,只是暂时不想谈恋爱,想先工作但是估计等我在工作上有所成就了,我也老了到时候我就可以潇洒地骗骗别人,说自己是单身主义,一个人过也挺好”
星湛被她的话逗笑了,刚才在说明目的之前,她一副戒备的样子,表明他对她没有目的之后,她便立刻放松了警惕,就连话都多了起来
在他来吃饭之前星空便同他说过,温嘉树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刚才温嘉树一进门时他便感觉到了,但是等到她放下防备后,她与常人似乎也无异
甚至比普通人说话更有趣
温嘉树喝了一口汤,温热的汤水下肚,她的心情也更加舒适了一些,吃得也多了起来
“你比星空大几岁?”温嘉树问,她随便找了一个话题,完全是不想让这顿饭吃得过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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