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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投我木桃,余生共老

纪今秋的每一句话都是针对温嘉树的,仿佛每一个问题都是想要让温嘉树出丑

温嘉树听着犯恶心,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比纪今秋的嘴还要毒的女人,而且她的毒是真正意义上的绵里藏针,话语诛心,字字都不留血

温嘉树心里生怒,但又没有办法去反驳纪今秋,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她是温致萍的主治医生,自然是知道温致萍的家族病史的她的外祖父的确也有精神类疾病,但只是抑郁症,而不是精神失常

纪今秋是纪家的女儿,虽然是领养的,但她的一举一动仍受到不少人的关注,有人见纪今秋在同温嘉树说话,便带着看客心理走了过来

温嘉树被一群人包围着,十分难受,浑身都像是针扎似的温嘉树感觉到纪南承捏着她的手也紧了紧,他仿佛是在酝酿着情绪

温嘉树不自觉地将身体朝他身上靠了靠,好像离他近一点儿就没有那么害怕了似的

“你戴着这副面具,不会是也有精神疾病吧?”纪今秋是医生,她说的话在普通人听起来是具有医学上的权威性的她想要往温嘉树身上抹黑,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而她找的理由,又让温嘉树没有办法反驳,这才是最可怕的

温嘉树静静地站在纪南承身旁,她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纪今秋太过尖酸了早知如此,当初她宁可不让纪南承帮忙,将她母亲送到纪今秋的手下治疗

现如今纪今秋这么厌恶她,不知道会不会因此不认了真治疗她的母亲?

这个想法让温嘉树更加不安

“我们纪家的门楣,不是用来被精神病人侮辱的”纪今秋的脊背很挺很挺,说话时的口气也很冷然,好像眼下之人在她看来是废物

温嘉树隐约看到身旁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了人多的地方永远口杂,人类是最喜欢看笑话的动物,哪里有八卦和笑话,哪里就永远有一批看客在

“纪今秋,你不要忘了自己的出身”纪南承蓦地开口,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付之微此时刚刚从纪冬泯的玩具房出来,刚才纪冬泯又不高兴了,说纪南承打扰了他跟他朋友们起玩

哪怕是一个小孩子的片面之词,也让付之微对纪南承极其不满

“南承纪今秋的巴掌脸略微僵了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今天的妆容精致,俨然是纪家的千金模样

即使纪今秋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她仍旧将自己当成是纪家的掌上明珠,她能够趾高气扬靠的也都是纪家,而不是她真正的原生家庭

“你的父母只是宁城沿海小镇上的渔民,因为家里生了四个女儿,才将你送走,阴差阳错地送到了纪家比出身,你比嘉树要差得多”纪南承的话让原本哗然的四座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温嘉树,都被身旁之人的话惊得瞪大了眼

这是纪今秋,是跟纪南承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姐姐,他竟然能够对纪今秋这么说话,而这初衷,是为了她

温嘉树心里有一些愧疚,她担心纪南承要因为她背负骂名身边那么多人都在看着,纪南承今日的所作所为,相信不出半个小时,就能传遍整个上城

现如今网络这么发达,若是有有心人求像了,对于纪南承来说,影响会很大

温嘉树深深地吸气,她不想让纪南承独自帮她承担太多,不必为了她毁了自己的名声

温嘉树宁愿自己挨着这一切,反正她在上城也没有什么好名声就如同纪今秋所说的那样,她是申家不要的女儿,还有一个有着精神疾病的母亲,能有什么好名声?上城说大很大,但是说小,这个圈子又很小,稍微一传便传遍了她相信很多人都会知道纪南承的女朋友家世不清白,还有家族精神病史

这样对于纪南承也是不公平的,温嘉树咬咬牙,她原本懦弱不敢开口,此时却是不得不开口了

她其实并不是不善辞令,只是不喜欢跟人说话而已平时她跟纪南承说话,偶尔还能够怼他几句占一点儿上风,她相信自己在纪今秋面前也不会示弱的

“纪小姐,”温嘉树开口,戴着面具的脸微微抬了抬,眸光里面仿佛有熠熠星光,“我不知道这样称呼您对不对,还是应该称呼您为纪女士?”温嘉树讽刺道她知道拿女人的年纪开涮不是件礼貌的事情,但是先没有礼貌的是纪今秋

她话没有说明,聪明人自然都听得明白

纪今秋的智商有多高,温嘉树从星空那边已经了解过了,她闻言,脸色果然一沉

温嘉树继续,不给她插话的机会:“我跟南承只是普通恋爱,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是我们的感情很好我是不是有精神类疾病,不是您三言两语就能够证明的您在这里诬蔑我,在座的人可是都听到了的

温嘉树的口气平淡,但每一句话都说得很认真,纪今秋听得脸色变得铁青

“所以,你们两个人是合起伙儿来打算欺负我了?南承,我怎么说也是你姐姐,我是为了你好”

“一般人贩子拐走小孩的时候,都会给孩子一颗糖吃,然后告诉他,我对你很好,跟我走你能够天天吃糖”温嘉树打了一个比方,信手拈来

身旁有人听了噗笑了一声,这一声笑让纪今秋的面子很快就挂不住了

纪今秋深吸气,咬紧牙关瞪了一眼笑的人,整个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纪南承自从温嘉树开口之后便寂静无声,没有再参与,而是任由温嘉树说

“纪小姐,今天是纪家做东,不要让人看笑话了”温嘉树说得纪今秋脸色顿时黯然,她也意识到自己这些行为有些不安了

今天请来的都是付之微和纪远恭的一些朋友,非富即贵,而且都是带着孩子一起来的,纪今秋的这一番表现,的确是有失偏颇了

“纪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纪今秋闷声扔了一句话过去,接着讽刺道,“我是医生,也是你母亲的主治医生你母亲有家族精神病史,我是最清楚的我只不过说你一句,你蹬鼻子上脸地做什么?当初如果不是南承求我,你觉得我会救你母亲?”

纪今秋的每一句话都让温嘉树极其不快,但她只能够强忍着这种不适感,装作淡定的样子:“原来医生还会选择病人,这违反了医德吧?还有,我母亲是不是有家族精神病史是其次,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布我母亲的隐私,是你的不对吧?”温嘉树的每句话都是有理有据的,呛得纪今秋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环视了一眼周围,眼睛瞪得很大,一脸无措的样子

纪家客厅内的灯光很足,白炽灯打在纪今秋的脸上,将她原本就白暂的脸庞打得更加煞白,灯光落在她的脸上,映衬出了她脸上的晦暗

“能说会道的,难怪南承被你还得七军八素我在这里就说一句话,我们纪家的大门,你温嘉树这辈子都别想踏进来”纪今秋的段位也不低,她知道自己今天出丑了,无论如何都得撂一句狠话在这里才才能够板回自己的颜面来

纪南承看着纪今秋,沉沉地开口:“道歉

虽然只有两个字,气势却极其霸道,像是在逼人就范一般温嘉树听着都觉得胆寒,纪南承是真的被激怒了

刚才他一直不说话,是在等她说完,给她怼纪今秋的机会,但他的怒意早就积着在了心里

温嘉树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这纪家的兄弟姐妹之情,都是“塑料”的,根本没有真正相亲相爱一说,表面上是这套,一转身又是另一套

她原以为纪南承同纪今秋的关系应该是挺好的,起码是平和的,但现在看来,纪南承应该已经不满纪今秋很久了

也是,一个这么大的老姑娘,长期不嫁出去,盘踞在纪家,既不是纪家的血脉,又不得纪远恭和付之微的喜欢,还喜欢掌控主动权这样的女人,纪家谁会站在她这

而纪今秋还以为自己站在付之微那边是不会有错的,实际上她早就已经错了,有了纪冬泯之后,纪今秋的存在便成了一个笑话

“南承!”纪今秋的声音陡然尖锐,一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的话的模样,震惊地看着纪南承的双眼

然而纪南承还未开口,寂静无声的客厅里便传来了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清脆的脚步声,付之微的声音随之而来

“今秋,跟温小姐道歉”付之微保养太过得当,而纪今秋看上去本就有些老成,以至于她看上去同纪今秋的年纪相差无几

但付之微即便是保养得当看着年轻,她说话时的气势和仪态仍旧摆在那里,口气凛然,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温嘉树瞥了一眼付之微,对于付之微能够帮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付之微为了拆散申家和纪家的联盟,是需要拉拢温嘉树的恰好纪南承喜欢温嘉树,她就顺水推舟,于她和她的小儿子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付之微是何等聪明的人,绝对不会为了一个领养的女儿,乱了自己的计划

“妈纪今秋叫付之微妈时,尤其的奇怪,明明是长得差不多年岁的人

“姜姜跟南承才合适,她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够进我们纪家的门?”纪今秋声音尖锐,听起来十分刺耳温嘉树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

“怎么样的身份?论身份,温小姐怎么说也是中家的女儿,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付之微的口气变得冷读了起来,这让纪今秋蒙了

以往付之微对她虽然也不在乎,两人之间若说母女之情,几乎是半点儿都没有的毕竟纪今秋只是一个领养的女儿,而付之微有了纪冬泯之后,哪里还管得了她?纪今秋被这么一说,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她清楚自己在纪家的地位,怎么敢再在付之微面前造次?

“温小姐,希望你不要介意刚才今秋说的话,她性子直”付之微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毕竟是真正意义上的名门闺秀,这点儿风度还是有的,哪怕是装出来的

“不会”温嘉树轻摇头

纪今秋尤其厌恶温嘉树敛着眉目的样子,她走上前,趁着温嘉树不注意时把将面具从她的脸上摘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面具的材质很脆,摔到地上便碎成了几块,几块碎片进溅开来,不少人都往后躲了躲

温嘉树的脸上腾地一下子失了面具,紧张得连忙低下头去,目光直直地盯着地面,仿佛只要一抬头,自己所有的一切就会被别人看去,浑身都瑟缩了起来

温嘉树是真的紧张到无以加复,手连忙拽住了纪南承的手臂,手指甲不自觉地嵌进了纪南承的皮肤里面,像是要将所有的力量都施加到纪南承手臂上一般仿佛这样,她就能够不那么紧张、不那么害怕

她感觉到肩膀被人轻轻地搂住,纪南承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好圈住了她

隔着衣服的布料,温嘉树都能够感觉到纪南承掌心的温度,感觉到

了温度之后,浑身也有了一些能量

“今秋,你在干什么?!”付之微恼了,纪今秋今天不服管教的样子让她极其不快,尤其是这个举动,直接伤害到了温嘉树

温嘉树将头埋进了纪南承的胸膛里面,呼吸时,有他身上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子里,是一贯以来的熟悉气味,让人舒心

温嘉树吸了吸鼻子,她今天身体很不舒服,从下飞机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休息过,鼻子也是堵的,一点儿都不通畅,她只能够隐隐约约地闻到一点儿他身上的气息,并不浓郁,但哪怕只是一点儿,她也安心了

纪南承的怀抱很宽厚,完全将她与外界隔离了他仿佛知道她内心所有的想法,知道她此时此刻有多害怕被别人看到,所以为她遮挡住了外界所有的目光

“妈,姜姜刚才在我的房间跟我哭诉,说是这个女人毁了她的婚姻我跟姜姜从小就认识,我们情同姐妹,我怎么舍得姜姜被她欺负?”纪今秋的话落入了温嘉树的耳中

她算是听明白了,纪今秋之所以这么愤怒,原来是因为她跟申姜是朋友

这是替朋友打抱不平

“申姜同南承都是成年人,哪怕没有温小姐,南承也不见得会娶申姜!”付之微的一句话震慑住了所有人,顿时,四周寂静无声

这场生日宴会,瞬间变成了一场闹剧

今院纪家发生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那可就真的成了一场笑话

“吵什么吵?”纪远恭的出现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在场的人,哪怕是纪远样的朋友,都未曾想到过他今天会出面他因为身体的关系,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了

就连最亲近的朋友,也见不到他

“纪家的家运,就是这么被你们吵没的!纪远恭中气十足的一句话,让人觉得他仿佛不是一个病人一一般

俗话说“虎死不倒威”,说的便是纪选带这种人哪怕是身想沉疴,他的气势依旧是在的

温嘉树也是头一次见到纪远恭,之前只听纪南承说起过看到纪远恭时,温嘉树便知道了纪南承为什么么会长得这么好看了远恭即使已经变得骨瘦如柴,整个人都显得干瘪了,但他的五官仍旧是立体的,一双深邃的眼睛

仿佛能将人看穿这也就难怪,纪氏在他掌权时风生水起

纪今秋看到纪远恭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她怕极了纪远恭当初付之微要领养一个孩子的时候,纪远恭便是不同意的,后来付之微执意领养了纪今秋,纪远恭虽然不便再说什么,但是这些年也一直对纪今秋不冷不热的,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外来的女儿

“今天是冬泯的生日,是不是以后要专门为你们举办一次宴会,让大家都来看看我们纪家人是怎么吵架的?”纪远恭的声音疲乏但中气十足,听上去是真的动了怒

温嘉树躲在纪南承怀中,用一点点的余光看着纪远恭,他长得便是不怒

温嘉树心想,纪南承究竟是怎么样的狠戾,才能够制服纪远恭这样的人,拿下纪氏工业的所有的权力?纪远恭看上去已经是极其厉害的角色了,纪南承只有比他更狠,才有可能拿下权力

“阿承,带你女朋友去你的房间”纪远恭看着温嘉树身边满地的面具碎片,对纪南承说道

纪南承却没有挪步,对纪远恭的话无动于衷

“她胆子小,被吓到了”纪南承说得很平静,但这份平静下面藏着波涛汹涌,所有人都听出来了

即使纪远恭在这里气势逼人,但还是难以掩饰,纪南永才是纪家现任主人这个事实

“在没有得到道歉之前,谁都不许离开”纪南承怎么会不知道纪远恭的如意算盘?

他想要让温嘉树离开众人的视线,抹掉她曾经出现过的痕迹,但这不是纪南承想要的

这句话是说给纪今秋听的,也是说给付之微听的付之微的装腔作势,纪南承又怎么会看不明白?温嘉树躲在他怀里,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毛衣一角,其实她现在很想赶紧离开,哪怕是去他的房间躲一躲也好,总之她不想再待在这个满是目光的地方

这样的情景让她想起了当初申沉离开她们母女,温致萍刚刚被送到精神病医院时,周围的左邻右舍都像是看戏一样来看她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父亲离开,自己母亲被送到了救护车上,医生给她打了镇定针,而她却无能为力地静静地站着周围人所有的指指点点,她的余光全部都能够看到,她害怕地蹲到了地上,浑身瑟缩着打哆嗦当时的影像残留在她的脑中,这些年一直都像是走马灯一样,不断地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片段

她真正自卑,不敢直视别人,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而加重,是从温致萍对着她这张跟申沉极像的脸发疯时

她害怕别人看着她的脸想到她家的丑事,也害怕温致萍见到她这张脸会病情加重

这种感觉持续了十几年,未曾变过

“纪今秋,道歉”纪远恭对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纪今秋开口,“如果不道歉,你就滚出纪家家门我们纪家,没有你这么丢人现眼的东西!”

纪远恭的话威慑力很强,尤其是对于纪今秋这样的人来说,她本就有点儿心虚,被纪远恭一说,哪里还敢随便乱动了

“爸,你难道不希望姜姜

“别一口一个姜姜,到底申姜是纪家人,还是阿承是纪家人?阿承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纪远恭的话意味深长,像是在给纪今秋一个提醒:你只不过是纪家的一个外人而已,让你留在纪家已经点对你最大的宽容了,纪南承的婚事这么大的事,你根本就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温嘉树听得胆寒,生在纪家这样的家庭,虽然能够生活得农食无忧、富贵荣华,但是这个家,仿佛永远都是没有有温度的

温嘉树便也能够理解,为什么纪家人个个都如此骄傲,并且冷漠无情

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想要有温度很难

也难怪那个纪冬很小小年纪就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都让人震惊

纪今秋被纪远恭的话散到了心,作为一个外来子,最怕的便是不能够在这个家庭里面站稳脚跟,这么多年了,纪今秋也算是处事圆滑了,而自己又聪明当年她在海德堡大学的时候风风光光的,也就是那段时间才让纪远恭稍微喜欢了她一些,毕竟她也算是给纪家争光了

但好景不长,她究竟不是纪家人

她转身愤怒地钻出了人群,围绕在四周的人群被她挤出了一条缝隙围观者见纪远恭放了狠话,且是大庭广众之下放的狠话,也都默默地散开了,不敢再说什么

今日,毕竟是纪远恭做东

“爸爸"纪冬泯听上去还略微带着一点儿幼稚的声音从玩具房那边传来,玩具房的门被打开,纪冬泯跑向了纪远恭,一脸愤怒的样子,“爸,哥欺负我!他送给了我一只小猪佩奇的手表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会看小猪佩奇?还有,刚才他进来吵我,打扰了我和我的朋友们!

纪冬泯从小就喜欢告状,因为付之微给他的教育便是如此,付之微经常告诉纪冬泯,可以借着年纪小为所欲为,反正年纪小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能够被原谅,哪怕是闯祸了,也能够被说成是天真不懂事

就是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下,才教出了纪冬泯这样的小孩

纪远恭原本就因为纪今秋的事情心烦,此时自己的小儿子还要来掺和一脚

纪冬泯有多讨厌纪南承,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会不知道而此时的纪远恭,只想要为自己的小儿子争取到一些东西,在他百年之后,不希望纪冬泯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他对纪南承的态度必须要放好

“无论你哥哥送你什么,都是因为喜欢你”纪远恭纠正了孩子的话

“哼!谁要这个破手表!”纪冬泯冷冷地说道,将手中的小猪佩奇手表扔到地上,手表摔成了几半

温嘉树被这个孩子的行为举止再一次吓到了,这个小孩狠戾得很,还颇有一点儿纪南承的气质

但纪南承小时候不会像他这么愚笨天真

纪南承松开了温嘉树,松开时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别怕

温嘉树总能够因为纪南承的一两句话而动容,即使此时她厌恶透了纪家人,也怕极了身边那些看客,她还是点了点头,不想给纪南承带来麻烦

纪南承松开她之后走向了纪冬泯,付之微仿佛是害怕他伤害纪冬泯,伸手捏住了纪冬泯的肩膀

然而纪南承只是从地上捡起了那块小猪佩奇的手表,放在手中仔细看了两眼,又抬眼看向了纪冬泯纪冬泯毕竟只是个小孩,平时的行为也都是付之微教他的,见到这样的阵仗自然是怕得不行

纪南承身上的气质凛然冷漠,是成年人看着都会望而生畏的气质,更何况是纪冬泯这个孩子

而今日的纪南承被惹毛了,浑身寒森森的,让人更加害怕

纪冬泯往付之微那边缩了缩,纪南承俯身在他面前蹲下,静静地看了一眼手表,又抬头看他

“不喜欢?”纪冬泯被吓得已经快要帖到付之微身上去了

付之微见自己儿子浑身发抖,也不忍心了,对纪南承开口:“南承,冬泯只是个孩子,喜怒哀乐都会放在脸上,你不要介意”

“只是个孩子?”纪南承咀嚼着这几个字,沉着眸色又看了一眼付之微,“当初我只是个孩子的时候,付姨你不是也把我关到了房间里,几日不给我水食?我生病的时候也不给我吃药、看医生?当初你怎么没有想到,我只是个孩子?

温嘉树听着纪南承说的每一句话,顿时有一点儿明白了

今天他带她来,根本就不是要带她来见纪家人的,他是要借着带女朋友回来参加自己弟弟生日宴的名号,搅浑了纪家这一汪脏水,让纪家的人互相埋怨、互生怨恨

他拿她当了剑使,如果她不来,纪家不会乱成这样她是导火索,是能够引发纪家内部所有矛盾的导火索,恰好,他就利用了她这根导火索,让纪家乱成一锅粥

这才是他想要的

纪南承伸手攫住了纪冬泯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纪冬泯,你有什么权利说不喜欢?”纪南承的每句话,都是嚣张的气焰

纪家在上城独大,而纪南承,在纪家独大

纪冬泯是孩子,根本不识相,闻言,痛哭:“我就是不喜欢!我讨厌你!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纪家的人,你就是个私生子!”

“冬泯!”付之微呵斥了一声纪冬泯,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儿子的嘴巴

纪冬泯的眼泪鼻涕横流,是真的被纪南承吓到了,眼泪流淌到付之微的手上,流得到处都是

“我说错了吗?就是你!你这个私生子,跟我抢爸爸,原本纪家是我的!”纪冬泯尚且处于不食人间烟火的年纪,对于纪家内部的波诡云谲还一概不知,以为自己很厉害,盯着纪南承,声嘶力竭地喊道

即使因为纪远恭的出现,让周围人都不敢再凑过来看,但是眼睛、耳朵毕竟长在人的脸上,别人就站在那里,想听自然就能够听得到

纪冬泯少年意气,也不知纪南承的深浅,只是在付之微平时的教育下知道纪南承是个私生子,其余的一概不知,所以才敢对着纪南承骂得这么狠别人就“你没说错”纪南承盯着纪冬泯这一双跟自己长得很像的眼睛,暗哑着嗓音开口,“但是你妈有没有教过你,现在纪家是我做主?”

纪南承对纪泯很没有半点儿兄弟之情,就如同纪冬泯对他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成年人的感情比起小孩子,总是要复杂得多

“我以前是看在纪远恭的分儿上,留你这个小东西在纪家现在,收拾东西,滚出纪家”纪南承的话果断到满座皆惊

谁都不曾想到纪南承会这么狠,今天毕竟是纪冬泯的生日宴

只有温嘉树知道,纪南承今晚做的一切都不突然,也不偶然,而是蓄谋已久

她的脊背上莫名地有些凉意升起,寒冷的感觉爬上了肩后,仿佛让她冒出了点点滴滴的冷汗,放在身侧的手都渐渐收紧了

温嘉树不知道纪南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是在她还在上城时便开始了,还是在巴黎时?

她的脑海中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在飞机上听到的贝弗利公司的人说的话,虽然流言蜚语不足以相信,但面对眼前的纪南承,温嘉树有些后怕

他远不是她所想的那么简单的人,是不是有花花肠子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比她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南承,冬泯毕竟是你弟弟,你怎么可以赶走他?”付之微急切地将被吓坏了的纪冬泯掩到了身后,遮挡住了纪冬泯小小的身体

在这个家里面,原本唯一可以跟纪南承抗衡的便是付之微了

因为付之微的娘家财力雄厚,又是书香门第,名声也一直都很好

“付姨,你跟我母亲不一样,你出身书香门第,我母亲只不过是色场所出来的女人,我想你应该知道过境迁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纪南承的声音似万年无法融化的冰山

普通的四个字,让端庄的付之微顿时变了情绪

“怎会”付之微怯怯地开口,噪音都变得唱哑了很多

“付家之前把手伸到了房地产行业,但是那块地我看中很久了,我想事后付姨也听说了付家的下场跟我争夺,他们想赢?不让他们输得一败涂地,不是我的风格”

纪南承行事的毒辣,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但温嘉树还是头宜次见到他在商场上的杀伐果断

”你的爷爷和父亲都是z大德高望重的教授,但是当初他们为了敛财,同自己带的博士生之间有过什么交易,需不需要我告诉所有人?还有你的父亲,曾经为了让一个女博士生就范,利用毕业为要挟,女博士生不堪奴役跳楼自杀这件事情,您知道吗?

纪南承一字一句全部截到了付之微的心上,让她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惨白,嘴唇早已没有了任何的血色

付家的那些丑闻,早些年已经用钱压下去了,哪怕是女博士生跳楼的事情在网上火了一段时间,但很快他们就跟女博士生家属达成了协议,私了了

这些事情,在上城并无人知道

“这样的付家,已经不能够为你撑腰!要钱没钱,要名没名,你说,我为什么不能赶走纪冬泯?我不仅要赶走纪冬泯,还要赶走你,还有纪今秋!”

纪南承说的话直接得让人难以接受,尤其是说这般很戾的话语时,他周遭好像都是阴冷气息,让人生畏温嘉树躲在角落里,不敢让人看到她,但是她的目光凝聚在纪南承的背影上,他的背影让她顿觉陌生

纪南承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不清楚,也不曾清楚

“老公”付之微向纪远恭求助,她离开了原本护着的纪冬泯,走到了纪远恭的轮椅前面蹲下,“老公,不要赶走我跟冬混,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付之微的声音在颤抖,因为她害怕,她知道纪远恭现如今有的就只是气势了,纪家早就被纪南承掏空了

纪远恭看向纪南承,纪南承也并不避讳地看看他纪远恭现在受制于纪南承,他很清楚,如果他不顺着纪南承的意思来,等到他百年之后,纪冬泯和付之微才会是真的无助

当初他同意陆渝媛的意见,接回纪南承,就是引狼入室

“你们先住到外面去,等过段时间,再回来吧”纪远恭没有办法,他手中的权力早就已经被纪南承架空了当初因为看中纪南承有经商天赋,他时时刻刻都把纪南承带在身边,这么些年,纪南承在暗地里揽权,早就不知道揽了多少了

“老公!”付之微害怕了,那点儿残存着的端庄姿态也消失不见了,“纪南承是你的儿子,冬泯就不是了吗?冬泯还这么小,他从小养尊处优,到了外面怎么生活?

“到了外面住的还是大房子,吃穿用度还是最好的,怎么就无法生活了?”纪远恭冷冷地嘲讽,口气坚定,“今晚就收拾东西搬出去!”

纪远恭完全是在为了纪冬泯着想,付之微又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付之微不愿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面子罢了

这么多人看着,她又怎么拉得下脸?“先上楼!”纪远恭厉声呵斥了一声,喊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听起来有些瘆人

付之微委屈得眼眶都红了,伸手牵住了纪冬泯的手:“冬泯,跟妈妈上楼

纪冬泯临走前还朝着温嘉树吐了吐舌头:“坏女人!跟姜姜姐姐抢男人!’

温嘉树真的是很服气,这个纪冬泯怕不是跟着纪今秋长大的吧?自己妈妈巴不得她跟申姜抢男人,他倒好,帮着别人说话

温嘉树懒得理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跟一个小孩子对视,她还不至于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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