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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收拾完残局又过了半个小时,祝弋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跟路北岑说先回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没多说一句话。
祝弋走到老城区的出口,回头看了眼那条悠长悠长又寂寥地小巷,脑袋里一团乱麻,莫名烦躁。
不知道为什么,路北岑最后那声冷冰冰的“嗯”一直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
还有他在杂物间和出来后的态度转变,让她相当不得劲儿。路北岑就是个混蛋、渣男,在杂物间撩完她,然后态度立马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就好像刚刚那个人不是他,这事也从来没发生过。
重点是他还渣而不自知。
祝弋走后,渣男路北岑还在院子里收拾烤架。
姜舒瑶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他身边,侧着脑袋看了他一眼:“哥,刚刚那个漂亮姐姐是谁啊?”
“大学同学。”路北岑头也没抬,弯着腰继续清理烤架。
姜舒瑶撇撇嘴,又问道:“刚刚你俩在杂物间干啥呢,黑咕隆咚的还点个蜡烛。”
路北岑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她,不咸不淡道:“你作业做完了?”
姜舒瑶明显一愣,她就服她哥这反守为攻的能力。
“写完啦。”她回答的理直气壮。
路北岑看着她威胁似的“嗯?”了一声。
“一门,”姜舒瑶语气中透着无奈,“就写完了一门。”
“那你还跑来这?”路北岑将烧烤炉盖上,靠在墙上看着她。
“爸妈都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嘛。”姜舒瑶抱着手臂,“哎,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姐姐呀?”
“小屁孩,别管那么多。”说罢,路北岑便转身往里走。
姜舒瑶也没再继续追问,屁颠屁颠地跟在路北岑的后头:“哥,下回你要再吃烧烤叫上我好不好?”
路北岑:“作业写完的话,叫你。”
姜舒瑶:“……”
祝弋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从她家里传出来的动静,她站在门口,手放在门把上没有压下去。
然后她听到“啪”的一声,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她听的有些愣了,愣愣的站在原地。
忽然,她手扶着的门把蓦地被人压下,祝弋本能地松开手,往后退。
祝元丰拉开门,一脸怒气地走出来。
祝弋退到墙根,愣愣的叫了声“爸爸”。
几乎是同一时间,祝元丰抬头看向她,也愣了。显然,他是没想到女儿会在此时此刻出现。这时电梯刚好开了,祝父一句话没说,逃似的钻了进去。
祝弋走到玄关处,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客厅。
祝母坐在沙发上,双手按着头。她听到门那传来声响,头也不抬的骂道:“我不是让你滚了吗?你还回来干嘛?”说罢,祝母抬头,看见站在玄关的祝弋,神色一变。
“弋弋……”
祝弋穿着拖鞋,绕过那堆玻璃碎片,走到祝母身边。
“妈,你们俩吵架了吗?”
祝母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又重新低下头。
她看见谭薇垂头的方向一滴滴泪水砸下,灰色地毯被染湿。
她蹲下身,带着哭腔地劝祝母:“妈,你别哭。”
祝母抬起头用手背蹭掉眼泪,伸手摸了摸祝弋的头发,安抚道:“妈妈,没事。”
“妈,你和爸怎么吵架了?”祝弋抬眸问道。
祝母顿了顿,开口道:“大人的事大人会处理好,你不用管。哪有夫妻不吵架的,不是什么大事,不要太担心。”
祝弋看向祝母,欲言又止,眼中满是不安与担忧
“……好。”
她妈妈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祝弋伸长手臂将垃圾桶够过来,开始拾地上的玻璃片。
谭薇看到立即出声制止:“你快放下,别割着手了,我来。”
“妈,没事。”祝弋抬头,微笑的看着她。
谭薇还是夺过了她手上的垃圾桶,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军训累了吧,晚上想吃什么?妈做给你吃。”
闻言,祝弋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开口道:“肉,我想吃肉,红烧肉还有糖醋排骨。”
祝母噗嗤一声笑了,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看来在学校这段时间馋狠了,”谭薇一边拾着玻璃碎片,一边沉吟道,“冰箱里的肉应该吃完了,我等会儿去超市买点。”
她看着母亲蹲在地上忙活的样子,不由地又想起父亲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长这么大,她少有看到妈妈掉眼泪。
她爸不会是有外遇了吧?
想到这,祝弋心事重重地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第二天下午,她回了学校。
站在站牌等公交的时候,她包包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是李子依发过来的。
——祝祝,我跟你说,等你来寝室,你会大吃一鲸,大跌眼镜。
她真的服了李子依的输入法了。
祝弋点开对话框,慢悠悠的发过去两个字:啥事?
李子依卖了一个关子,这是她一贯的性子。
——等你来,你就知道了。
——我就是想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祝弋:???
刚好去学校的公交车来了,祝弋将手机放回包里,没再理她。
公交车里挺空的,车厢后面还有好几个位置。
祝弋抓着一根扶手,并没有去后面坐的打算。这公交车开得像碰碰车,一会儿急转一会儿急刹,再加上她又穿着短裙,上台阶什么的有点险。
祝弋站了一会儿,又到了一个站,上来了一个男生。
男生抓着横杆扶手,一步一步地往车厢后端挪,挪到一半,忽然停下了。
男生的视线在祝弋短裙下那双细腻白皙的腿上停留了好久,而后毫不犹豫,拉着横杆站在祝弋身旁。
这公交车这么空,后面至少还有七八个位置,而这个男生却选择站在她身边,居心不良,不免引得祝弋侧目。
祝弋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将视线移向街道。
男生比祝弋高点,他拉着横杆,低着头对祝弋笑:“你长得挺漂亮的。”
祝弋又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着冰冷。
男生丝毫不受影响,继续笑:“方便加个微信吗?”
祝弋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声音平淡:“不是很方便。”
男生死皮赖脸地笑:“为什么?”
“加别的男生微信,我男朋友会不高兴的。”祝弋面无表情的随口胡诌。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男朋友照片给我看看。”说着,男生扶着横杆往祝弋这边蹭了蹭。
祝弋狠狠瞪了他一眼,往车门方向挪,现在的公交痴汉都这么猖狂的么。
他要再敢靠近一步,老子直接用鞋跟剁他的脚。
这时,公交车刚好停下,在等红灯。男生还站在距她半米的地方,显然并没有放弃骚扰她的打算。
祝弋想着下一站直接下车算了。
蓦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祝弋本能地要甩开,一抬头,看见了路北岑那张淡漠的脸。
路北岑拉着她往车厢后端走。
祝弋垂眸看了眼抓着她手臂的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她很少见到这么好看的手。
手控肯定受不了。
路北岑让她坐到靠窗的位置,他自己则紧挨着坐在一旁。
祝弋坐下,不自在的拽了拽快露到腿根的短裙。
她的手还未离开裙边,一件藏青色衬衫扣了过来,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腿盖了个严严实实。
祝弋神色一顿,抬眸看向路北岑,视线落在他身上那件白色条纹T恤上,轻声说了声“谢谢”。
A大是终点站,祝弋下了车,衬衫抓在手上,料子摸着很舒服。她瞥了眼领口logo,这个牌子的衣服任之洲好像也经常穿,价位都是四位数往上。
祝弋立即又联想起路北岑那栋在老城区没人住的三层老宅。
有钱人无疑了。
但是,有钱人为啥还坐公交上学,据她所知,任之洲可从来没坐过公交上学。
根据以上种种,祝弋大概总结了一下:路北岑,一个低调的富二代。
她将衬衫递给路北岑,冲他眨眨眼:“刚刚谢谢你啊。”
路北岑接过衬衫,回道,“不用,”语气淡漠得未掺杂任何情绪。
又是这种感觉,让祝弋心里相当不是滋味。明明刚刚还很绅士地帮她解围,一下子又变得冷漠的不行。
这货是个精分吧。
祝弋感觉有一口气卡在她胸口,不上不下的,贼他妈难受。
她气得说不出话了,面无表情地跟在路北岑的身边,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两人走着走着,路北岑冷不丁地蹦出来一句,“你男朋友只管接不管送的吗?”把祝弋吓了一跳。
她懵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又或者穿越了?
祝弋抬头看向路北岑,只见路北岑正后悔地搓着脑门。
路北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我他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重点是这话里还带着很明显的嘲讽。
我他妈为什么要嘲讽祝弋的男朋友啊?她男朋友接不接她,送不送她,跟我他妈有半毛钱关系?
不对,祝弋有没有男朋友跟我都没半毛钱关系。
路北岑在心里抓狂了,可是他表面依旧装的很平静,装的云淡风轻,装的就好像刚刚说这话的不是他是别人。
祝弋站在原地反应了半分钟,大概理清了路北岑这句突如其来的“你男朋友只管接不管送”是怎么来的。
他大概是看到了那天下午她坐任之洲的车,所以误以为任之洲是她男朋友。
“我没有男朋友,”祝弋笑着解释,“那天来校门口接我的男生是我高中同学,就很铁的哥们儿,我和他还有我闺蜜我们仨是铁三角。”
“哦,对了,刚刚在公交车上我说有男朋友,也是骗人的,那男的太烦了。”祝弋微笑着补充。
路北岑脸上装着不在意,可还是很认真的听完了祝弋的解释。
听完,他一如既往的淡声回道:“嗯,我就随口一问。”
祝弋侧头看着他,狡黠眨眼:“路同学,你听说过网络用语‘口嫌体正直’吗?”
路北岑茫然地摇摇头,说:“没有,怎么了?”
“没啥,就考考你。”说罢,她忍不住勾了勾唇,像只快乐的小兔子,一蹦一跳地往女生宿舍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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