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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聊天了
换了一个名字,换了一个身份,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我自己变了,陆桥之好像也变了。
但我情有可原,不知陆桥之是不是。
我醒来后,怎么不欲与其有瓜葛就有了最深的婚姻羁绊,怎么想反抗怎么不成,甚至得到了他温和的一声贺游。
在林业看来,十分难得。
但我不能想太多,便也强作镇定,礼貌地朝他问好:“您好…陆…先生”
他又皱了皱眉,到底没对我这磕磕绊绊的招呼说什么。
可贺游天生愚笨在上流圈子里不是秘密,虽然不至于痴呆,但他反应较常人迟钝一些,因此贺家嫌弃不无道理,而我认为陆桥之会反对这门婚事更有这层理由在。
陆家到底是走到了什么地步,至于陆桥之这么隐忍,亲自下娶一个非常人对象。
我想了一瞬,不是特别想关注,看他没有发怒,便礼貌地点点头,缩到了沙发一边。
陆桥之则站了一会,坐到了我的对面,过了一会低声和我说:“贺游,待会你跟着我就可以了。”
我愣了片刻,不知该说什么,因此干巴巴地说好。
他听了,神色稍显满意,给我到了杯水,让我等一会,安慰我不要紧张。
如果不是陆桥之和以前一样,样貌身材没变,我真的要以为面前的人是别人假扮的。
他太温柔了,温柔到我不习惯了。
是贺游的话,应该会感到开心,可我不是贺游,我的智商是常人水平,甚至还有林业的记忆,几乎无法保持冷静。
幸好陆桥之并没有继续和我共处一室,他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出去,我又一个人坐屋子里发呆。
不多时,他来接我出去的时候,我已经调整好了,而一出去,外面的灯光太亮,声音太响,导致我除了交换戒指和亲吻的那两幕,没一点其他记忆。
陆桥之给我戴戒指时毫不犹豫,戒环从指间到指根不过一秒时间不到,我给他戴却花了点功夫,不知为什么我手有些颤抖,差点将戒指丢在地上,但幸好反应得快,又被他身后的贺夫人看了一眼,便立马顺利给他戴上了。
之后陆桥之落在我嘴巴上的吻很礼貌,很轻,像羽毛拂过一般感觉微小,又像没有,我便有些放心了,很快和他分开来了。
贺游年纪比陆桥之还要长一些,但受身体和精神条件限制,不需要与宾客周旋,两方长辈不知是怕我出丑还是真的照顾,自然无比地让我上楼休息,将我手里的酒杯递给了陆桥之。
我便被静候在一边的服务员带上了楼。
这次进的房间不是顶楼,是中间层的套房,很大,也很精致,但是我没什么欣赏的精神,感觉从这个高度都能听见楼下碰杯的声音与来往亲密的交谈。
不远处的灯光闪烁着,装饰彩灯连同路灯将酒店环绕了一层又一层,再从最合适的角度蔓延下去,点亮了半座山。
光看这种场景,其实还是挺漂亮的,我不得不承认,贺夫人的眼光的确很好。
可惜结婚的不是贺游,算是白费了苦心。
陆桥之说是要招呼宾客,但并未在楼下逗留太久,我脱下外套正坐在床上,想要休息时,他推开了门,见到我时稍显怔愣,一瞬间便又恢复正常,朝我点了点头。
我没有回应他,因为不想,而要是贺游,一般也不会迅速作答。
他松了松领带,表情俨然不在意,也脱了外套,坐到了床的另一边。
我多看了他一眼,他便停了动作,稍微解释了一句:“我躺一会,介意吗?”
我盯着他,好一会才点点头,而他不像是想要我的回答,直接进了被子,闭上了眼。
见他毫无心理障碍,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共睡一床,我心里突然有些膈应,走出房门躺到了沙发上。
套房沙发很大,绵软舒服,加上我前几天没怎么睡好,即使本来没准备睡一觉,也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睡。
我以贺游的视角醒来后便再也没做过梦,今天不知为什么,一下梦见了许多东西。
我本名林业,高中以前家庭美满,可能就是那么十几年间一下子用光了好运,导致之后便有些不顺利。
父母早亡,无亲无故,只有一笔还算客观的遗产,对一个未成年的少年不是件好事,尤其我还属于特殊群体。
我是哑巴,天生的。
父亲不愿让我从小体验这种障碍带来的差异,便一直让我就读普通学校,而我本人内向,其实学校不同对我来说并无太大区别,直到父母过世后,我才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并且为了完成两人的愿望,报考了一所私立学校。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所私立高中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身体有疾性格如此,习惯于沉默,但并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直到别人将我堵在巷子里寻衅闹事,将我关在储物间一整个下午,冒充老师将我骗到厕所出气,我才知道少年人竟然可以这么可怕。
人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实际上,我这个光脚的十分怕穿鞋的。
穿鞋的与你的不同不仅仅是一双鞋,能出现在这所学校的,可能手中还攥着你的未来,我身无长物,若是惹怒他们,鞋没得穿,日子也会更不好过。
幸运的是我脾气不爆,亏我妈从小教育我要善解人意,换位思考,我还能够排解,不知不觉就忍了两年,两年下来除了身上多了一些伤之外,成绩依然优异,后来找我有事的理由就复杂多了。
和陆桥之的相遇非常恶俗,恶俗到我也和小言电视剧里的女主一样当场愣神。
高三刚开学会有一场开学测验,关乎着分班和奖励、开除名单。
这所私立学校除了老师还算可亲之外,并没有给我留下几个好印象,但这场测验要算在其中。
我性格不差,不代表甘愿受人欺负,高一高二有几场测验下来,欺负过我的几位已经被开除了。
但有时候我也会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撑完两个小时考零分对他们这些学生实在是一个考验,能毫无芥蒂地离开,不关注自己,想必也不把我放在心上,我不过是他们欺负的无数人中的一个,是一个消遣,并不是一个值得记忆的存在,因此好解决地多。
有几位才难解决,那场考试前一天,他们让我中途出来给他们递答案。
他们当时把我堵在学校小门附近的公共厕所后面,四个人围了我一圈,压着声音说:“林业,这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你不是老陈心头肉吗?”
老陈是我的班主任,教数学,可能看我身体不好,联系簿上写的也够可怜,本来就对我很关照,后来见我成绩特好,便更喜欢我,常常让我坐办公室帮他批作业,借此给我买些零食,让我加油长身体。
他和面前这些人一样觉得我很可怜,但是理解的角度不同,做法不同,因此十分熨帖温暖。
我不管他们是否能看得懂手语,朝对面比我高了一个头的男生打:不行。
可能我本来性格就冷,借路灯光看神情实在看不出我是不是同意,又看不明白手语,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旁边一个寸头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递给我。
他们少有与我这么和和气气的时候,要作业的时候一般直接抢,拿我出气就是直接按着揍,要试卷答案没办法了,只能正常谈,毕竟他们也还没那么厉害,直接冲进教室里抢。
我便在纸上工工整整落下两个字,与我手语如出一辙:不行。
这几个人我都不认识,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是楼下两个班的,是老师眼里的钉子户,混混里头的领头羊,与我风光不在一处,因此往往说不上话。
这不,寸头顺势就抢过笔记本,往我肩膀侧边扇了警告的一下。
说是警告,因为力气不太重,但是我前两天肩膀刚被人踢了一脚受了伤,便立马变了变脸色。
高个男生比其他人都敏感一些,也会搞关系,突然嗤笑了一声,问我:“这次帮个忙,下次不对你动手,成不成?”
说着,他把寸头手里的笔记本拿了过来,佯装随意地看了看,伸长手也拿着它往我肩膀上拍了拍。
其实要说直接欺负我还好,威胁我反而让我不舒服,我最近正为了肩膀上的伤而睡不好,脾气也有了些改变,变得有些躁。
几乎是想都没有想,我抬手迅速比了一段话: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这胳膊还是你们打的,没痊愈就来拿下一次当筹码,好事全是你们的。
比完了我还有点不解气,继续做了个手势:小心我举报你们。
举报是我想过的最出格的事情,不能做,比比手势总可以吧。
尤其当他们完全看不懂,盯着我皱眉的时候,我更舒心了。
但我可能是舒心过了头,忘了他们几个人本来就没有那么好说话,这次见我话这么长,还不写在纸上,直接将手语理解成我不同意之后,又赘述了一堆废话,因此直接将本子往我脸侧一抽,一脚将我踹翻在地。
我摔在地上的时候注意没有落到之前看到的石头尖上,不过他们之中另一个直接又来一脚,我的腰侧便直接磕在了碎石尖上。
钻心的疼。
他们这些人,最知道怎么样把人打疼又不会打出事,我以前抵挡不住就硬生生受着,这次却觉得腰侧十分不正常,手勉强摸上去有一些湿漉漉的感觉。
我也没到自暴自弃的地步,想让他们别打了,但实在没有条件。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迷糊了,单方面的殴打终于停下了。
但好像不是他们主动的。
我听见一个陌生的男生声音,即使不好听,在那时候也是天籁之音。
他懒洋洋地说:“打够了吧,声音再高点保安就来了。”
那时候我听他的声音有点漫不经心,心里突然有些放松了。
那群人听见这句话,顿了片刻,陆陆续续离开了现场,我又躺了片刻,等缓过神,自己也挣扎着缓慢站起身。
一回头,他竟然还没走,除却血的腥气,我又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烟味,扑在我脸上,让我喘不过气。
我不自觉往后挪了两步,他见状笑了一声,转头离开了现场。
我记得当时那颗拇指大小的石块刺进了我的腹部,手术取出来之后留下了一个不小的疤,就在我的腰上,摸上去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而后来我才知道陆桥之有很重的烟瘾,一遇到烦心事就没个度,把烟往自己嘴里死里塞。
醒来之后,我想着梦里的情况缓和了一些,伸手隔着衬衫摸了摸现在贺游的腰部。
贺游白白净净,无伤无疤,性格怯懦,不会搞事,还算讨人喜欢。
又在沙发上坐了片刻,我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正把水壶放下的时候,陆桥之从卧室出来了。
刚刚卧室的门是我关上的,他看见我还在房间里,没有表现出奇怪,走了过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摸着杯壁,问我觉不觉得烫。
他身上的烟味很浓,我闻到现在还是不习惯,有点恶心,动作便随心,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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