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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疑惑了
他很少写这么一大段的句子,而且还是连环问句,让我想到陆桥之的情况,难不成他父母关系的破裂,也有soul疫苗在之中发挥作用?
我翻到下一页,他又写道“我本来就不要注射,为什么笑我。”
文字下方配了个歪歪扭扭的注射针筒的图案。
配合上方的日期“8-7”来看,写这篇日记的日子应该是贺游的十八岁生日,我想了想,心里有了概念。
贺游未曾上过学,成人礼即他个人的生日,所以这天应当是注射soul疫苗的日子,但看这几段话,他非常不赞同注射疫苗的行为,并且自己实践了拒绝注射的行为,结果被人嘲笑了一顿。
我当年受到的不止是嘲笑,因此很容易就明白了他当时的处境。
“迟早要付出代价,这话你还真敢说。”带着沙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哪有这句话?我往旁边扫了一眼,才看见下一篇有此简短的内容,不过陆桥之是什么时候醒来的,还偷看我手里的日记。
忙了一早上,我很困,知道他还在看,但脑子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才回头看他。
他双手撑在上半身两侧,撑得很直,前倾身体,与我同看一样的内容。
我看见那条疤依然粘在他的手臂内侧,凸起的浅色痕迹覆盖在他麦色皮肤上,显得有些突兀。
陆桥之向来疯狂,我后来才知道这个事实。
他在成人礼上注射完soul疫苗,在天台抽了根烟,用刀子沿着注射针刺进皮肤的痕迹划了一条很深的口子。
我当时不知道他的伤口从哪里来,如果是他自己弄的,也不知为何他要自残,后来听了他对他父母的形容,想到那时他看我的手臂,愣了一下的神情,才明白他开始关注我是因为我算得上是不愿注射疫苗的同类人,而他注射了soul疫苗,但是突然后悔了。
其实很容易理解,因为父母失败婚姻的教训,他要不是不相信别人,要不就是不相信自己,而依他的性格,应该是不相信别人,不相信对方的感情。
我曾举过很多例子来说明soul疫苗对人类社会可能产生的危害,其中一大半说得冠冕堂皇,那是因为说给别人听,不需要说太多实话,而我有意见的理由,根本皆指向一点:疫苗对人的心理作用大于它的药理学作用。
soul疫苗提取了神经系统分泌的激素物质,通过改变基因链和作用方式,将其具象化,完整生效机制基本上是在两人接触的前期释放一种介质,让双方更清晰地认识到是否产生了吸引还是排斥的情绪,继而在亲密接触后,身上产生或者不产生对方的印记,即姓名。
它只应当是一种额外的鉴定仪器,而很多人认为它是绝对的预言,不去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当时没有谈过恋爱,也许想法天真,坚持认为个人对于恋人的合适与否,应当有自己的判断,根本不需要拘泥于疫苗给出的答案,来拥有所谓的soulate,而别人可能身经百战,害怕受伤害,便选择了本末倒置,相信它是后者——预言。
就拿陆桥之的父母亲来说,那时候成人便要注射soul疫苗的法案还未被推行,陆远和罗夫人在亲密接触后才经建议注射了疫苗。
没多久,陆远身上出现了罗夫人的名字,出于一种潜在的心理暗示,罗夫人只要见到名字,就会越来越坚信陆远是她的soulate,因此对陆远更加专情,对方只要再有些合适的迎合的动作,soul疫苗便不可避免地发挥作用,在她的身上也产生印记,又或者即使没有印记,但陆远的态度已经足够欺骗人。
罗夫人以为soul疫苗给她指明了正确方向,可实际上,只是陆远欺骗她的手段。
soul疫苗的可疑之处就在于此,研究者至今无法说明心理和药理上,哪一个对印记产生发挥的作用更大,是心理引导药理产生印记,还是纯粹只是药理发生作用。
这一论题和心理与物理作用的谈论内容很像,就像截肢后会产生的幻肢疼痛,其实并不是物理伤害造成的,而是大脑皮质下的固有印象所产生的心理现象,认为肢体和痛感存在,便能实际感受到疼痛,饱受折磨。
那么心理作用和物理作用这两者,在某种情况下,其实是可以产生同样的效果的。
而我认为soul疫苗就类似于截肢产生幻肢疼痛,不管是前期释放的介质,还是后期的名字印记,只要出现了,都会对对方的心理产生迷惑性,继而推动药理发生作用。
更有的时候,心理作用会完全占据上风,使部分人绝对信任自己的soulate,忽视了对方的思维的不可控性,比如即便自己的soulate出轨,他们也认为不可能,认为对方是永远的良人,这样的人大有人在。
这其实和医学可以救人,但人的机体表现得更为复杂一样。医生说可以活,也许病人很快就去世了,医生说还有两个月,病人的病竟然痊愈了,都不是不可能,这不是医生的判断错错误,只是一般意义上不会出错的全面的严格衡量。同理,soulate并不能诠释一个人的人品和一个人的改变,并且很有可能会误判假象。
陆桥之应该是想起他的父亲通过现代技术的特殊纹身来伪造soul疫苗产生的印记,借此欺骗他那单纯的母亲,那么只要他不注射疫苗,身上不会产生印记,就可以适当规避对方的欺骗。
我觉得这个理由适用于突然头脑发热的陆桥之,因为拒绝注射不仅意味着不会被欺骗,也有可能失去与soulate相互原谅的机会,这就是前者正向定义发挥作用的地方。
如果他与他的父亲一样,即使注射了疫苗,身上也不会产生印记,也就是一生中没有所谓的soulate还好,万一他与未来的soulate争吵一番,说来肉麻,他要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立刻就此别过怎么办。
注射过soul疫苗的话,它好歹能当个鉴定仪器,印记一天没有消失,缠绕在两人间的千丝万缕就不会断,就代表有和解的可能性。
不过不谈这点,陆桥之那会也够脑袋发热,精神疯狂了,注射液在血液循环中扩散地如此快,他还不知轻重地再割一刀,除了血流如注外,什么都改变且阻止不了了。
陆桥之见我盯着他那道疤发呆,没有收回手,反而将胳膊伸直了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又看向我视线的终点,淡声道:“我注射过疫苗。”
我不明白这话是有别的意思,还是他只是随口一说,便点了点头。
见陆桥之没别的反应,我就转过了身,继续去看日记。
还没翻过一页,陆桥之却又说话了,“你不支持注射soul疫苗,为什么?”
“因为被笑了…?也不需要吧。”我按日记上所写,揣测出了两句毫无意义的陈述。
陆桥之似乎深吸了一口气,用他那冰凉的音质继续说:“仅仅因为这个?”
说我失忆的是他,让我回答这么难的问题的人也是他,我在同他讲真话和随口答之间抉择了一下,选择了实话实说:“不记得了。”不知道。
贺游反应过分激烈了,我也觉得他对soul疫苗的排斥不仅仅是因为没有需要,再被人嘲笑自己没有资格,但具体原因暂时不知道。
陆桥之好像也不需要我回答什么合他心意的答案,自言自语道:“soul疫苗是这个世纪最失败最令人深恶痛绝的发明。”
他说前半句时,语气四平八稳,到了后半句,几乎咬牙切齿,气息拂过我的头顶,让我觉得他又要发怒。
我不觉得莫名其妙,也知道他说这话的内幕,并不发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陆桥之语气沉沉,“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我眨了下眼睛,“嗯?”了一声,他这会却不说话了,起身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将烘干机搬回仓库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应该阻止他的,至少把东西搬回去再睡,害得我老腰都快闪了。
那位突然消失的群众——秦伯,这时候终于走了出来,给我搭了把手,“怎么样,还行吧?”
我有些走神,回答:“还行。”
吃完饭,我越想越不对,贺游说这种中二的宣言就算了,陆桥之也跟着说,我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毕竟贺游只能是说说而已,而陆桥之话语中的含义丰富得多,并且只说一句,很有所保留,这种架势,我不觉得他说到做不到。
陆桥之是不是有可能,真的打算做些什么?
我倒了杯牛奶往房间里走,准备下午睡个回笼觉,沙发上陆桥之的手机突然响了,正想着要不要拿给他,他出来得倒快。
我便指了指沙发。
他皱了下眉,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常年严肃的神情突然放松了,几乎是快步走进了阳台,关门的同时接起了电话。
我看到门把手上飘动的穗子,低头闻了闻甜牛奶的香味,便更觉得困了,打着呵欠进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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