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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电话了
开始发烧前我是这么以为的,全身发热又发冷之后,我便发现的确是这样。
到这会儿,我的意识就不是很清醒了,身体想掀开被子,恍惚觉得自己把被子挪开了,但还是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开始觉得冷。
我很小的的时候感冒发烧也是这样,而且真烧到了一定温度,人是无法有意识地醒过来的,只有靠别人发出动静,摇一摇,才能勉强忍住头晕睁开眼。
现在和这种情况差得不远,不过我还有点混乱的想法,但即使想自己醒过来,也反应不过来了。
只是睡着前,我似乎听到一些细小的声音,背后本来出了许多汗,变得湿漉漉的,此刻竟然突然温暖了些许,我头脑里的浆糊将思绪黏在一起,不多时就彻底一黑,没了任何想法。
这次昏睡后倒没像之前做梦,醒来后没什么新的记忆产生,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过去了还是因为睡得时间不太长。
我缓了片刻,呼出几口气,感到身上不那么黏了,伸手想去拿手机看时间。
不动还好,动了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圈了起来。我觉得不对劲,还有点惊悚,往上摸了摸,摸到一条温热的胳膊,然后沿着胳膊往后,搭在了肘关节。
我愣了愣,手往里缩了缩,指尖向前,碰到了关节内侧的那条疤。
陆桥之从没提过为什么他注射疫苗的位置那么特殊,但我早已有了想法,认为他当时是为了掩盖自己注射过疫苗的事实,是想欺骗自己,后来一冲动,给自己划了一刀,也有唾弃这种行为的原因存在。
疤痕不仔细看,看不太清,摸在指尖却是很清楚的,我摸到了边缘凸起的一条,烫手一样把手抽了回去,开始疑惑他为什么到我床上来。
但不管是什么理由,都说不过去,我想了想,感觉到他呼吸平稳均匀,应该还睡着,便干脆决定轻轻拿开他的手,拿着手机离开房间。
他整条胳膊搭在我的腰上,不重,但也有点分量,我尽量在不接触他的前提下捉住他的手腕,缓慢将他的手抬了起来。
我本以为睡着的人对外界的感应不强,动作这么轻,他甚至应该完全感知不到,但他在我将他的手抬起不过几厘米时就往下压了压,我不敢和他硬碰硬,胳膊便又落回了原处,搭在了我的腰际。
说实话,我是有点怕痒的,他这么一碰,一开始动作不大还好,后面像确认抱枕是否还在,摸了两下,摸到了我的肚子,我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偏偏他确认好了,放下心,随手一样将我往后拉了一下,我便靠近了他的胸口,陷在了他的怀里面。
他扬起头,将下巴靠近我的脑袋,我头顶那一撮毛感受到他鼻尖的呼吸,有点软软地摆动,刺激我的头皮,然后他低头,将鼻尖抵在我的后脑勺上。
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希望自己心平气和,但他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让我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整个被窝的温度越来越高。我越想越匪夷所思,强行掰开了他的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回动作大,他也醒了,我没有回头,能感觉到床上塌陷的位置往旁边去了一点,然后被子动了动。
我觉得陆桥之需要解释一下,但我不主动问。
算上在医院的这几天,他的反常举动太多了,要说之前几件事是因为愧疚和弥补,夜半陪睡总不算吧,要是陪睡不算了,那前面送蛋糕、紧赶慢赶地回来,却又不和我发火,还能算弥补吗?
我有点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但我也不会认为陆桥之是这样行为怪异的人,他应该还没到随便搂一个人就睡在一起,曾经那些人与他至少是两厢情愿。
陆桥之还在我的身后,随后坐了起来,床垫塌陷地更明显了,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他下了床,直接走到了我房间门口,黑暗中他的脚步似乎顿了顿,停下了片刻,然后推开门,人走了出去,又掩上门。
我不解且纳闷,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发现他了他还这样,若是我没有醒来,他是不是要一觉睡到天亮,趁我没起来,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自己那里?
想不通,我也没了睡意,便从床上下来,拿着手机坐到了窗台前的椅子上。
我脱了鞋,曲起膝盖,将双脚也放在椅子上,拉了拉上半身,确定身体没什么异状了,才去看手机,一看,也才十一点。
烟哥没有回消息,他消失这么些天,我已经习惯了,也没有催,而肖琪应该还没有睡觉,能联系得上。我打开通讯软件,给他编辑消息。
医学上的研究,对样本的要求和准确度很高,我不可能对药效有所隐瞒,便实际描述了一下我的情况,之后想了想,又按醒来的时间卡了一下,告诉他发烧大概只持续了一个小时。
肖琪这个点约莫在洗澡,并没有立即回我,过了一会发来一句:电话说,便和我挂了通话。
我接起来,又重复了短信一遍,因为口述方便,还添加了详细的感觉,力求描述准确。
肖琪仔细听着,时不时问我一句,最后说:“比陆桥之的情况好一点。”
不提他还好,提到他我就没话说了,喉咙哽在脖颈上端不上不下。
肖琪发现了我的沉默,便问我:“陆桥之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他有一会没说话,随即又问:“他没怎么样吧?”
他问的应当是陆桥之的状态,对我的态度,我又不能说他明明在电话里很是冷漠,见第一面生气得很却没有教训我,晚上还莫名其妙爬床。
多奇怪啊,而且肖琪又不能解决我们俩之间的事。
“没啊,挺好的。”我答。
肖琪“哦”了一声,说他刚刚下班才看到新闻,新闻上记者提到本省的经济论坛明天下午才结束,结束后还有晚宴,他本来觉得陆桥之电话里的问话没什么特殊的意思,但我佯装无事一样赶他走,他便猜是陆桥之提前回来了。
他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变化,略带了点儿疑惑,问我:“他之前告诉你他要回来了?”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又仔细想了想,只能告诉他我这是下意识的反应。
陆桥之好歹高中和我认识相处一年多,他前一秒做出一个动作,我可能就能预判到下一秒他要干什么。他在电话里说话听起来很平静,最后突然挂断就很可疑,常人或许以为他是懒得再和我说话,但我会认为他是急切地挂了,觉得电话里多说无益,只能面对面交流,或者…面对面教训我。
我当然不能这么说,只能开玩笑:“我猜的,他没回来还好,万一回来了,你们一言不合打起来,我该怎么办?”
肖琪不假思索道:“帮我啊。”
我咳了一声,笑着应他行行行。
说完,肖琪没说结束语,我们又复习了一遍我的症状,让他用笔电好好记下来了,两人才挂断电话。
很巧的是,刚一掐断,烟哥的信息来了。
我看他问我:有空接电话?立马回了个“可以”,一串数字便跳出了屏幕,我顺势按了接通键。
烟哥那边环境很嘈杂,他一开始说了什么,有一半被那头的尖叫和音响盖住了,断断续续地听不清,我耳朵被震得嗡嗡响,将手机移开了些许,走到窗台前打开窗户,感受了一下外面宁静和谐的环境,才凑到话筒前问他能不能到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
他应该没听见,但也没继续说,我不方便高声吼回去,不过仗着这屋子的隔音效果挺好,稍微提高了点音量又重复了几遍,他终于明白过来,到了一个不太吵闹的地方。
听起来和外界隔着一堵墙,尖锐的音响声还是有,但像被压了频率,发出重低音一样的闷响,我听得不真切,然后他一说话,外界的声音便被盖过去了。
“你旁边有没有人?”他压低了声音问。
他的警惕程度还是高,我回道:“没有。”
我知道我即使回答没有,他还是不会立马相信我,就像这段时间他一直不联系我一样,除却赶回来,做别的事,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不确定是否可以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我,在犹豫着呢。
他是想多了,我又不像不良分子,或者有些权势极大的人,说好的事情还会反悔,拿到了有利消息,就对他倒打一耙。
没必要疑神疑鬼的,我正想提醒他,便听他轻轻吹出一口气,蹭着话筒而过,我猜是在抽烟,便没说话。
很快抽完了这支烟后,我听他沙哑地“嗯”了一声,说:“录音我帮你弄来了。”
我拿着手机的手僵了一下,才知道他的意思,瞬间惊喜,“就是要求你们绑架我的,那位…雇主打来的?”
烟哥:“嗯,就她,从上面问来的,所以耽搁了点时间。”
我知道烟哥,包括比他还高一阶的那位开车的男人,在四个人当中,说话都不是有完全的权威的,他们都是差不多的合作关系。陆桥之问那三个人的话没问出来,加上现在他说的,则证实了这一事实:四个人都不是当初接单的人,而是受比他们职位还要高一些的人的命令来绑架的我,所谓拿钱办事而已。
“好的。”我很快应声,问他怎么发来。
他沉默了一会,问我的其他通讯方式,我便把肖琪让我注册的那个通讯号码发给他了,他说待会会发给我的,我就说好。
我以为这笔交易差不多了,想想没话可说,准备挂了电话,他却突然叫住我,“你…您就不问问陆先生想要的东西办得怎么样了?”
陆桥之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也与我无关,但我当时和他说的是“我丈夫是陆桥之”,借用陆桥之的身份压人,现在便不能将陆桥之撇开来,叫他怀疑我和陆桥之貌合神离,在他面前其实没有什么话语权,而我又知道贺家不可攀,早晚露馅。
他们这种人太谨小慎微了,或者说烟哥本人是这样,而且他已经得到了安全,再和我联系完全没必要,说不定立马就反悔,不发录音了,毕竟我不是出尔反尔的人,难保他想不想这样。我心里慌了一下,跟着也高度紧张,不过不能显得急切或是恍然大悟,要端着。
我问他:“你想说什么?”
他没说话,我就又自顾自接:“我只是不掺和,不过问,因为他想知道什么事情,想要什么东西,肯定能知道,早晚而已。”
听了我这话,对面果真发出了些动静,我听着像是他是把手机放到了一边,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哗哗打在洗脸池上,还有零碎的水滴滴在台面上的声音,加上喘气声不停,可能他在洗脸。
等水声停下,他长出了一口气,拿起手机说:“麻烦您和陆先生说一声,人的的确确不是我哥和那几个兄弟杀的,我正在要那次的录音,很快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了,请他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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