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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番外-1
冬末春初,时值换季,陆桥之生病了。
距离最忙碌的日子将近四个月过去,贺木云的最终审判刚刚下来,陆桥之在最轻松的时候忽然一病不起。
消除药剂的副作用在几个月的消化中已经消失殆尽,莫名而来的症状倒不比他那会儿严重,就是单纯的食欲不振、睡眠不好和肉眼可见的兴致不高。
陈老来看了看,开了些益气补脾的中药,肖琪专程来了一趟,说陆桥之的症状还是躁郁症的问题。
他上次吃了药,的确是好了很多,几近于康复。这段时间身体和头脑紧绷着,一下子弦松了,又到了换季的时候,复发是在所难免的。
陆桥之本人听到这个诊断,表情淡定,我在一旁和他对视,带上门之后问肖琪要不要开点药。
肖琪瞧了我一点,表情带着点儿莫名其妙,反问我:“不是有你在?吃什么药?”
我没听懂,刚想问,他便边整理药箱边补充道:“上次好转,能一下子埋头苦干几个月的工作,都没工夫生病,还不是因为你,我看现在情况不是特别严重,多休息,多沟通就行了。”
治疗躁郁症的药我有所了解,以镇静和抗抑郁为主,好像吃了都对身体不太好,肖琪说了不用,我便也不想了。
就是怎么自然转好,我有点担心。
我看过的陆桥之发作的样子,以暴躁为主,当然和他那段时间心情不好也有关系,抑郁的状态维持地并不长,刚要有胡思乱想,就被肖琪带来的消息给打断了。
这次算是我第一次看他生病,不比以往的胃病好护理。
我和陆桥之面面相觑许久,他招招手,让我靠近他,沉默了有好一会儿,语气很淡地问我能不能去上班。
他暂时停工休息,是集合了四方意见得出的方案,江明风表示公务不急,自己可以代劳,秦伯点头万分同意,许久没有动静的罗外公从疗养院出院,发表了同样的见解,我的想法当然与他们一致。
因此我摇头:“不行。”
他大概料到了我会这么回答,也没什么要力争的意思,动作有些僵硬地拍拍被子,大概是想让我上来,但是只一下,手就悬在了半空中。
我按了下他的手,躺到了他身边,听见两人缓慢趋于一致的轻缓的呼吸声,歪头一看,他已经闭上了眼。
数着秒数,大约过了十分钟,我尝试着小声叫了一声陆桥之。
陆桥之就随即又睁开眼睛,低下头看我,过了许久,稍微侧过身,轻轻地把我揽进了怀里。
我听着他的心跳声,稍微缓过来了一点。
肖琪说着躁郁症本身是严重的,但是陆桥之这样的没什么大事,可即使这样,他的样子还是让我感觉到不适应。
躁郁症躁郁症,他要是处在暴躁期,我还能像以前那样,任他发火,完了让他自己面壁,抑郁期,我是真的没有陪他经历过。
肖琪前段时间看我在家里待着很优哉,说我的性格属于傻到极致的乐观,是一种钢铁般的心态,对付陆桥之这样的刚好,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结论也不怎么准确,我不太会说安慰或者逗乐人的话,只会安安静静地陪着他,不知道有没有用。
陆桥之总是没什么表情,动作和话语都是欲言又止,最多就是扯着嘴角笑笑——看起来十分勉强。
他刚忙完就生病,眼下的青影还没恢复,颧骨更明显了一些,我伸手进去被子,摸他手臂和腹部,发现肉变软了,起来给他煮粥。
之前刚知道他吃两口,口是心非地再倒了全部的行为,我表面十分恼火,不肯再下厨,现在过了几个月,没想到再掌勺又是自愿的。
什么Z先生的夫人克Z先生,分明是陆桥之克我。
不敢熬一些养生或者味道太复杂的,怕他反胃,我就只做了最普通的白粥,端到餐厅之后,走过去房间,一眼看见他仍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个不用肖琪说,我也知道他心里有事,睡不着。
我尝试性叫了一声陆桥之,让他起来喝粥,他反应倒是很快,立即看向我,穿上拖鞋往我这里走。
他走过来后,我依然身体力行肖琪的建议,去牵他的手。
陆桥之的手不太暖,我捏了好几下他的指尖,他才握了握我的,并排和我在不算宽的走廊里走。
肖琪给我发来的短信上说:他生病的原因…反正不用我说了,你陪陪他,多和他说话,最好一直待在一起,症状会有所缓解,我会按时过来做心理疏导的。
只不过他是这样说的,陆桥之却不想,直接去了一个电话说不用,我就只能做好前者的工作。
陆桥之吃饭的时候很安静,我陪他喝了一碗粥,刚要擦嘴巴,便听他搅动了两下勺子,随后放下,看架势是不吃了。
我看着他碗里剩的半碗粥,不知道该劝再喝两口,还是干脆什么都不说,陆桥之好像瞟了我一眼,接着又拿起了勺子,把粥水往嘴里送。
他现在做什么都是这个样子,让人猜不到下一个动作是什么,因为行为举止都太过平静,给我一种摸不清的感觉。
喝完粥,他看了我一眼,表情突然变得不太好,几步便跑进卫生间里把喝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
张姨在厨房听见这动静,跑得比我快,站在卫生间门口往里看了看,又十分担忧地回头看我。
看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低头看桌子上的空碗,打算了一下,三秒钟内决定换个其他方式的治疗手段。
——换个不那么温和的。
陆桥之洗漱的功夫,我去和张姨交流了一下有关于“沟通和安全感”的看法,问她为了让对方感知到,是不是要强制霸道一些。
张姨听完笑得十分开心,眼里忽而流露出一种“我懂你”的意思,说就像小男生喜欢揪前排的辫子,百分之九十都不是出于讨厌,觉得好玩的占一部分,剩下的就是喜欢,表达的方式不对,但是想起来就让人觉得十分有意思,是很朦胧的可爱的初恋。
没明白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关系,我疑惑地看向她,她便和我解释:“你就反过来揪他的辫子啊,也是你的意思,引起对方的注意。”
前面的话准是她偷偷在心里给我和陆桥之安排上了什么奇怪的剧情,我狐疑地想,等自己也洗漱完,我咋舌:后半段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陆桥之仍躺在床上,我见状轻咳一声,有点不自在地拉开被子,躺在了他身边,和他的身体贴得很近。
他那里动了动,我猜是侧头在看我,自己便闭着眼就说:“你怎么不抱着我?被子里这么冷。”
难为被子了,其实开着空调不冷,也难为我年纪不怎么小了,还要红着脸说撒娇的话。
陆桥之动作顿了顿,过了一会,小心地转过身,将手搭在我的腰间。
我睁开眼和他对视,将眉头拧起来:“不能抱?”
演得是真,这段时间他老不和我亲近也是真,亲近得有所保留还是真,我演着演着气头上来了,嘴唇紧抿,自己都快信了这话。
陆桥之愣了愣,我看他好似决心难定,便主动转过身将手环在他的腰上。
过了有一刻钟,我问他:“你听见我的心跳了吗?”
他没回答,我就又继续说:“好好听着,数到100就睡觉,别睁着眼睛了,我看着累。”
陆桥之手腕僵硬,听了这话腰腹慢慢变得柔软,好似终于放松了,我听他悄悄出声念叨着,不到50就没了声音。
【后来过了很久,肖琪问起我治好陆桥之有什么秘诀,我告诉他没有秘诀,只有感觉,他奶茶也不喝了,说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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