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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你恨我吗？
“你终于还是不要我了。”
“苏迟暮？！”
“阿狼——！！”
随着众人一拥而上，被护着的余初一清楚的感受到萧然身体的僵硬。虽说早就料到有这么一个下场，但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苏莫离扑跪在地上用手捂着苏迟暮不断冒血的胸口，眼睛红的快要滴血。
“不不要”
“阿狼阿狼你别吓我”
薛长远试着去拉他，可苏莫离却死抱着已经明显没有生命迹象的苏迟暮怎么都不肯走。
只是那余恒，竟然低低笑着。
“你们可以开始逃命了。”
江陵缩在后面被吓得不轻，像是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叶雅道：“姐姐”
叶雅蹙眉将江陵护在身后，“他原本想用萧然换我们离开，没想到迟暮会挡着。”
“不出意外，只要我们出去，就会成为其他组织的焦点。”
余初一挣扎着从萧然怀里下来，萧然想去扶，被他轻推开，“我没事。”
径直走向已经哭不出声，濒临崩溃边缘的苏莫离，触碰他的肩膀。只是轻轻一颤，于是余初一便说：
“苏哥哥，你就算捂着，他也回不来了。”
“你闭嘴！”
苏莫离抬头瞪着面无表情的余初一，将地上的苏迟暮护在身后道：
“我没有亲人了阿狼是我弟弟”
“我无依无靠，要不是知道阿狼还在这世上，你以为我靠什么的撑到现在？”
余初一还想说话，却被身后的萧然拉了一把，塞到催友清怀里。继而自己低头看着忽然对所有人抱有敌意的苏莫离，轻声问道：
“你恨我吗？”
苏莫离像是被说到点上，愣愣的抬头。
“我如果恨你，阿狼就会醒过来吗？”
萧然继续道：“他不会醒，那你为什么不恨我？”
苏莫离还有点理智，将苏迟暮护的严严实实，答道：“恨啊恨当年他为什么救你”
“恨为什么你把我认成了他”
“恨他为什么要为你挡枪”
薛长远忍不住道：“苏莫离！”
“苏迟暮那体质本来就活不长，死只是时间问题，比起他那种体质，难道你要让萧然中枪倒在这吗？”
“他是萧家的人，要是伤到哪里，你我大家都活不了！”
苏莫离不说话，只是伸手将苏迟暮已经毫无血色的脸轻捧着，眼泪一滴滴落在那冰凉的脸颊上。
萧然身侧的拳头紧了紧，又放松。朝苏莫离重复问道：“你恨我吗？”
苏莫离低垂着脑袋，抬手捂着苏迟暮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失了魂般：“阿狼不动了”
“你恨我吗？”
“我的弟弟是不是死掉了。”
“你恨我吗？”
“”
这回苏迟暮动了动脑袋，轻转过头看向目光一直紧盯他的萧然。忽然的，柔和了嘴角，笑了出来。
笑得柔柔的，软软的。
“不恨你。”
“我恨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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