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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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经病!
洛澈捂着刺痛的嘴,震惊的看着面前捂着额头一脸委屈的少年,他眼尾弥漫红晕,温润明亮的眸中含着细碎的水光。
他低眸望着洛澈,似乎不明白洛澈为何这般看他,捂着额头的手垂下,身子微微向前伸。
洛澈吓得连忙身体向后挪动,情绪紧绷着,目光警惕的盯着他,心里犹如一片不知名植物疯狂摇摆。
少年目光一暗,脑子里的记忆乱哄哄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他唇瓣微动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想了想,表情小心翼翼的问:“澈儿姐姐,怎么了?”
洛澈看着他一系列表演,真可谓是完美精分演绎毫不造作!活脱脱一个啥也不懂的无辜少年。
好似方才令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自己冰冷的恨意是她的错觉。
面前的少年无害温润,仿若当年初见之时,不!是比初见之时更不染世事的剔透。
洛澈心里百般念头一闪而过,想了想,壮起胆子试探的询问:“你方才说要把我们的婚礼延迟,还记得吗?”
少年一愣,脑袋里猛然一阵尖锐的刺痛,拳头狠狠攥住,低垂的眸光中略过隐忍,语气莫名的道:“孤说过吗?”
他此刻的心情,淡淡的悲伤夹杂着恨意,让他想将眼前的人狠狠的…
狠狠的!他眸光不断闪烁,歪头抬眸看她,眼中的冷意眨眼间却变得摇摇晃晃,泛起细碎痴迷的光。
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泪水,在精致的下巴处摇摇欲坠,这个人和皇宫的人截然不同,她有一双过分干净自由的眼眸,而那份狠心无情又仿佛从灵魂中盈透到表象,越发衬的她不似凡尘中人。
少年的眼圈微微发红,他不知所措的看着姜澈。好像要被洛澈欺负哭了一样。
洛澈心情不太好,太子竟然会恢复正常?这种症状大概是不可控的,应该是在他情绪激烈或者外物撞击的情况下发生。
她眸子不断闪烁,可是偶尔间恢复正常其实也代表着,太子的症状其实有所好转!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痊愈。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至少让洛澈心里的负罪感减轻了许多,可除此之外,更加明显的是那不知名的恐惧。
当今太子对于她来说是很陌生的,只有面前这个小傻子让她有点熟悉。
洛澈强制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万般思绪在脑中闪过,她努力思索对策。
洛澈转过脸去,笑着道:“太子身份尊贵,当一言九鼎,再说我们的婚礼确实太过仓促,不如就把婚礼安排在半年之后吧。”
她不敢看太子的脸,漂亮的脸上带着诱哄,语气愉悦道:“半年之后就是春天,万物复苏,我最喜欢那个季节,一切都代表着新生的开始。”
太子的眼中满满都是她的模样,轻声说:“好,一切都按照澈儿姐姐说的来办。”
两人间气氛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
洛澈低头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并非一方强求,嫁娶之事,两厢情愿才能方得美满。”
太子似懂非懂的看着她,洛澈抬起眸子窥了他一眼,叫他没有暴怒,揪起的心这才放下。
这种话在太子清醒的时候是肯定不敢说的,只希他能想通,放过她吧!洛澈看着面前无害乖巧的小傻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太子眸子蓦然瞪大,震惊的看着她,洛澈咬了咬牙,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来回拉扯。
直到他的脸颊脸有些红肿,才意犹未尽的停止。
洛澈小小的报复之后,心情便有些沉重。
她并非软弱胆小的性格,只是京城中再也没有她半分人脉,她几乎是寸步难行。
尤其是,她其实并不确定面前的人,到底是个小傻子…还是那个复仇的恶魔?
……………
天空中大片大片的白云,蔚蓝相交,她坐在亭台里,抬眸一直望着天空,目光便随着云卷云舒逐渐转动,自从几天前和太子说过婚期延期半年之后,东宫里的红绸和灯笼便都撤了下去。
目之所及不再是一片让人窒息的鲜红,让她整个人放松了很多。
周围的宫人对她格外尊敬,衣食住行皆是最精美的,偌大的东宫里,仿佛她才是唯一的主人。
左手边是宫女准备好的话本,桌案旁摆放着香甜可口的糕点,太监跪坐在旁边点燃熏香,沁人心脾的草木香缓缓飘来。
洛澈拢了一下长长的衣袖,她不爱穿这样宽大庄重的衣裳,总是太过繁琐,让人行动不便。她的头发上插满珠钗,腰间挂着玉佩,手腕上的铃铛会随着摆动叮咚脆响。
让人一眼看去,只觉好一个富贵锦乡里的娇贵小姐,又像一只精美的笼中雀。
洛澈垂下眼眸,尽力掩盖心中的惊慌。
不远处,太子一身朝服,脚步欢快的走过来,行动间掠过一阵风,淡淡的冷香将她包围,紧挨坐在她身旁,周围的宫女弯腰行礼,脚步轻缓的退下去。
太子看向她手里的书,笑问:“澈儿姐姐,喜欢孤为你找的书吗?”
洛澈手腕一颤,淡淡回答:“应当…是喜欢的。”
太子随口道:“那话本中的妖精,该不该受到惩罚呢?”
洛澈呼吸有些困难,这话本里讲的是一个妖精,惯会迷惑人心,骗得书生一步步堕落,最终导致家破人亡。书生一怒之下,寻求道士将她困住欲报复惩罚。
洛澈心里有苦说不出,早些年那些轻浮的举动,一方面是为了保持人设,另一方面却是看他步步情动,而情不自禁的恶劣调戏。
她并非是看不懂,只是没忍住罢了。
这只是一个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罢了…脑袋中这个念过闪过,洛澈忍不住有种想要捂脸的冲动。
太子见她迟迟不曾回答,也不在意,将脑袋歪在她的肩膀处,鼻端呼吸的气息隐约喷洒在脖颈处,洛澈此刻终于确定这人现在是正常的。
他的脑袋有些重,丝毫没有克制的心思,好像恨不得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她身上,洛澈身体不能移动,努力承受着重量,抬起下巴看向天空。
太子轻声说:“澈儿姐姐不愿回答吗?”
淡淡的危机蔓延开来,洛澈僵硬着身体,回答道:“自然是应该受到惩罚。”
这个回答好像取悦了身旁的人,脖颈部的呼吸有些炙热,他轻轻一动,张嘴咬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并不重,却又好像随时可以咬下一块肉。
洛澈呼吸一窒,睫毛颤了颤。
太子的牙齿逐渐加重,直到口中尝到淡淡的血腥味,他舔了舔,感受到她的身体有些颤栗,轻声笑了笑。
洛澈疼的脸色发白,僵硬着姿势目光遥望天空,拳头攥起青筋,披肩的长发和太子的头发相互交缠,远远看去,就好像两人亲密相偎在一起。
太子轻声说:“低头。”
洛澈咽了口唾沫,动作僵硬的低头看他,发白的脸色显得她有些萧瑟惊惧。
太子抚上她的脸道:“真奇怪,明明是个丝毫藏不住心思的人,当初怎么就能把孤骗得团团转。”
他歪了歪头,剔透的眼珠里清澈而懵懂,笑容甚至是称得上乖巧的,淡淡开口:“澈儿姐姐,你说这是为何?”
洛澈说话有些结巴:“我我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太子当初瞎了眼。”
刚一说完,她就觉得自己说的好像有点不对。
很蠢,有点可笑。
她认为是因为面前的太子实在把她吓得够呛,才让她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
哪怕此刻他意识并不清醒,变成那个小智障,她都无法轻易分辨他到底是哪个情况。
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洛澈叹了口气,又把目光转向天空。
“澈儿姐姐,天上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洛澈刚想编两句糊弄他,便又听太子说道:“低头,看着孤。”
洛澈心里有些发憷,表情平静的看向他,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有多冷漠,像永远也无法触及的人。
太子的睫毛颤了颤,环住她的手逐渐加重,:“孤要与你亲密。”
洛澈呼吸一滞,说:“殿下乃是储君,不可以如此荒唐。”
太子面无表情的望着她,他时常在想,他应该怎么报复她?
最近的国事太繁忙,他抽不出空,更想不出来。
太子轻叹一声,伸手抚上洛澈的脸颊,整个人靠近咬了咬她的唇瓣,又毫不犹豫的深入进去。
洛澈唔呜一声,舌尖被叼住吮吸,后脑勺的禁锢让她无法移动分毫,只能被动承受。
太过亲密热烈的吻,让她唇角溢出来呜咽声,又被尽数吞下,直到身体逐渐软了下来。
过了片刻,洛澈被他抱在怀里,唇瓣有些红肿,眼尾一片红晕,她喘了喘气,敛下眸子沉默。
太子看着她,眸中情绪深沉复杂,口中呼一口气,他说:“明日,孤带你去了结一桩恩怨。”
洛澈脑袋有些不太清楚,什么恩怨?
太子将她抱紧,垂下长长的睫羽,白皙的脸庞俊秀温润,神态有几分意味深长。
不愿意做太子妃也无妨。
反正,他即将要登记为皇,不再是储君了。
明日只会是他最后的仁慈。
她还是乖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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