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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京城的清晨,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秦婉几人连着收拾了两天的屋子,总算将这小院落里外都给收拾了干净。
说小也不算小,两个门面的铺子外带一个四间房的后院儿分列两旁,这还不算用作灶屋柴房等用处的耳房。前面铺面的一侧也开了一间小房间,约莫着是可以给守夜的人睡。
总的来说,这么一套房秦婉一行人睡下是绰绰有余。
“这些桌椅板凳真可惜,里头都被虫蛀空了。”
秦母看着大伙儿收拾出来,堆在院子角的老旧榆木桌椅,一脸的可惜。
“没事儿,这不换掉也用不了了,还占地方。咱们得打听一下哪里有卖这些家具,桌椅不急着添全,先买张咱们吃饭用的饭桌。还得添置几张床,这些日子大家也只能再打地铺将就一下了。”
秦婉边说边按着压水井引水,瞅着老爷子的院子细细思索。这两天虽在忙着大扫除的事儿,却也发现周围有不少小食铺子。估摸着京城人好口腹之欲,光是这西宁街的吃食店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要是想在众多的店铺中脱颖而出,必须得有自己的特色。
“我去买桌椅,我早上跟隔壁的布坊打听了一下,知道哪里有卖这些的。”随着秦婉的话落,一旁挨个往房里熏艾草的孙薇立刻探出了脑袋。
“好的,那就麻烦孙婶儿了,到时候花的银钱来我这报销。”
“不麻烦不麻烦,这不是应该的吗,你这房子让我们白住都不收租子,我都不好意思。”
孙薇这话倒不是客气,她是真的打心里觉得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占了别人的便宜。她虽穷,但是也有自己的原则。
“孙薇你这可误会了,这不是我们的房子,是郑老的铺子。咱们也都是暂住而已。”
一旁的秦母听了孙薇的话,开口提醒道。
“嗐,都一样,总归是我孙薇白占了你们的便宜,我总得多做点事儿体现点用处。咱们店还没开张,你们也没有进项,这段时间的吃食也算我孙薇出一份。你们往后这店里店外的活计可都别跟我抢了!不然我这心里不安。”
说着还一拍大腿,咧开嘴笑了出来。
秦婉眼里也泛着松快的笑容,当然希望她娘当初决定带孙薇来京城,没有看走眼。随即便松了压水井的把手,拎着半桶水走到院子西北角的茶树跟前。
郑老这房子也不知道空了多久了,不仅前头铺子积了厚厚的一层灰,院子里也是一片荒芜。就连最好存活的十几棵茶树,瞧着也都半死不活。
观察这外观,像是杂交出来的新品种。个矮叶多,整个就像一个绣球,就算是蔫了,瞧着也比普通的茶树叶子多。要是培育好结种后投放下去,怕是这一棵的产量能抵得上三棵普通茶树。
秦婉打心底里佩服郑老的专业水平,将水桶放在脚边,找了半天找出一颗品相完整的茶叶,掐下来送进嘴里咀嚼了两下。
“呸呸呸。”
怎么这么涩嘴。
晚上大伙儿吃的是秦冬梅做的饭。虽然每盘菜只是随意地盛起来,并没有注意摆盘,但是瞧着也是色香味俱全。特别是那道简单的醋熘白菜,飘着酸香的气味,勾得秦婉食指大动。
夹起一片白菜叶尝了一口,酸香清脆的口感中带着一丝甜味。秦婉立刻就是眼前一亮,当真是不知道冬梅的手艺竟这么的好,跟她娘比起来也都是不差的了。随即看向秦冬梅的视线格外地炽热。
“婉儿你怎么这般看我,我脸上有炭灰吗?是不是烧锅沾上的?这里的灶跟咱们那儿的不一样,我还有点没适应好。”
秦冬梅被秦婉看得有几分坐立难安,放下筷子,抬起袖子朝着自己脸上蹭了两下。
这个表妹长得太漂亮,连她看多了都觉得晃神,这般被她盯着瞧,当真有些不好意思。秦冬梅越想脸越热,不禁都快将头埋进饭碗里了。
“没有没有,你脸上没有东西,梅子姐,我是想着以后你跟我娘一块儿掌勺,而且,我刚刚已经想到我们店的特色了!”
回过神来的秦婉小脸兴奋,灵动的桃花眼更是亮得惊人,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
随着话落,几人的目光都朝她聚集过来,就连孙平安都停下来埋头往嘴里扒饭的动作。
“咱们就做跟茶叶有关的吃食!研发出自己的菜色!”
没错,她的特长总归要利用上。
“茶叶做菜?”
孙薇一脸震惊,当真是没听过这种菜色,这搭配在一起能好吃吗,会不会苦。
倒是一旁的秦母若有所思,点点头觉得可行。毕竟当初她尝过婉姐儿做的茶叶酥饼,当真是味道别具一格,丝毫不腻。
随即便表了态:“我觉得搭配得好了,应该很不错,的确是个少见的特色。可以算作我们店的招牌菜,不过其他的常见菜肴咱们也可以加一些进去。”
“嗯,我赞成秦姨说的。”见秦婉又看向自己,秦冬梅红着脸连忙温言细语的出声。
孙薇跟孙平安自然是不会提出异议,只是有些惊讶于秦婉的脑瓜子怎么想出的这主意,这等于就是新开辟了一个菜系,他们真的能做得好吗,这京城里的人会喜欢吃嘛。
秦婉倒不担心客户能不能接受,毕竟上辈子也是见过别墅区的保姆时常就做龙井虾仁,可见这茶叶入菜是完全可行的。只要做得好吃,自然不愁没有客户。至于现在没有人做,可能是还没被人研发出来,或许是研发出来,却没有流入市场。
总归秦婉既然能抢占先机,就一定要将这个先机抓牢,尽最大可能地让其发光发热。
入夜后,躺在简易搭起的床榻上。
秦婉还在努力回想着,上辈子还见过什么跟茶叶有关的菜色。或者是什么热门的菜色,她可以自己想办法加茶叶进去调味。
毕竟她敢说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茶叶的特性。
这头秦婉在苦思冥想发财大计没有入睡,那头的傅于景也精神劲儿十足。连夜驾着马匹就往秦家村赶,将身后的邢城顺子都甩了老远儿。
“哎哟,我说爷都赶了两天一夜的路了,怎么还这么有劲儿,我说咱们用不着这么急吧?连马车都不坐了。”
顺子一脸的苦相,主子不坐马车,他也只能跟着骑马,这屁股都要跌开花了。
“你懂个屁,这单身汉寡了那么多年,眼见着就能开荤了,可不得归心似箭。”
邢城悠闲地双手抱剑,随着马匹的步伐摇头晃脑。
听到这话,顺子就心气不顺。觉得这人又在暗示他是个太监,随即一甩马鞭离他远远的,头也不回道:
“得了吧,就你满脑子乌七八糟的事儿!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估摸着秦姑娘顶多能得个侧妃,这正妃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皇后同意了,皇上也绝无可能答应。”
“呵,你跟咱们爷多少年了?他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没达成过?咱们爷只是不想,他要是愿意,上头那把椅子都是他的。”
邢城两条长腿轻轻夹了夹马肚子,又跟顺子并列。
“呸呸呸,要死啊你,赶紧住嘴吧你这话你也敢说。”
两人还在路上拌嘴,前头的傅于景就已经到了秦家小院儿。一双凤目瞧见正房还亮着微弱的灯光,便立刻翻身下马,顺手安抚了两下马匹示意禁声,就提气跳进了院墙。
熟门熟路地来到秦婉闺房的窗前,透过紧闭的平开窗瞧见她房里一片漆黑。心里略有些失望,估摸着小姑娘今夜睡得早,忍着心头的思念,没有打扰。
又靠在墙壁站了片刻,微侧过脸注视着斑驳的窗棂,眸光里透着罕见的温柔,只觉得今晚小姑娘睡得格外安静,连呼吸都静得听不见。
待听见远处传来了细微的马蹄声,傅于景便朝着秦婉的房间最后瞧了一眼,脚步轻盈地又翻出去了院落。
朝着姗姗赶来的两人低声开口:“回灵璧山。”
话落便拉着缰绳朝着灵璧山的方向而去。
因着这次三人只是来秦家村暂歇一两日,并没有带小豆子,所以一切都是顺子自己亲力亲为,昨晚夜深,也没太仔细打扫就赶紧入睡了。
今早起来,顺子才发现异样,厨房的案几上竟然多出一个包袱。瞧着布包的样式上绣着几片叶子,估摸着是女儿家的。顺子怕其中有异,赶紧打开检查。
这一检查倒是不得了。
连忙抽出里头的一封信,抄起包袱就朝着傅于景的书房走去。
仔细瞧着顺子的两条腿肚子都有些打颤,行至内院儿,正好瞧见邢城从他家爷儿书房里出来。
眼珠转了转,立刻一不做二不休,秉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想法,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了邢城。
快速地压低声音道:“这是秦姑娘留在这的,你去送给爷。”
完事掉头就跑。
一脸懵逼的邢城看着手里的东西,素色的包袱半敞着,里头长长的木剑格外的显眼,这不就是当初秦姑娘从他们这儿“买”走的,他们爷的木剑吗,这还回来是作甚?
一头雾水地又瞧了两眼包袱里的其他物件,待看清里头的玉佩,邢城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
就连爷儿贴身的玉佩都还回来了,该不会想恩断义绝吧!反应过来的邢城,只恨不得将顺子抓来揍一顿,这缺心眼儿的怎么把这个烫手山芋硬塞给了他!
可无奈人已经跑远了,只得硬着头皮自己进了书房。
“爷,秦姑娘”
正忙着处理公事的傅于景听到熟悉的名字,耳尖动了动,立刻从书案前抬起头。修长的指节不自觉地摩挲着手中的狼毫,眼底不由自主地浮出浅浅的笑意,声音里都含着藏不住的急切:
“她来了?她怎知我回来了?”
还想着待日头高一些了,再去正式登门拜访。边说着,傅于景边不动神色地从书桌前站起身,作势就要去门口接她。
邢城见状更想将顺子给抓来揍一顿了。
头都恨不得埋进地里,一咬牙:“不是,秦姑娘没来,这是秦姑娘事先留在这儿的东西,还有一封信。”
话落,就一鼓作气将手里的包袱跟信件双手呈上,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按他爷之前满心满眼都是秦姑娘的模样,这番盛怒是逃不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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