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硬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十七章双更,穿成糟糠妻的傻闺女,橘子硬糖,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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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安唇角轻勾,随即端起面前的茶盏,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顺势也透过屏风的镂空雕花,朝着楚昭的方向随意扫了一眼。

只却这一眼险些让徐达安失态,连忙稳住了手中茶盏,才没将其掉落在桌上。

“今天用的是鲜茶炒的,我见您喜好茶味更浓些的口味,便做主给您换了鲜茶炒,鲜茶与泡过的成茶相比多了一些青涩,茶味便更显得归真,或许会合您的口味。”

秦母端着一盘新出锅的绿茶龙井,轻轻放在楚昭桌前。

她先前听织芸提过这位常客,知晓他每次都会指明点她做的绿茶虾仁,估摸着是尝出她的菜里的茶味相对更浓郁一些。便做主将茶叶换成了鲜茶,兴许他会更满意。

前面的妇人面露含笑,穿着浅色的衣裙,腰间的围兜,将纤细的腰肢掐得内陷,反衬出那上围更加地傲人。惊得楚昭连忙将视线移开,拿着木筷的手背都崩出了青筋。

当真不是他非礼勿视,而是坐着的楚昭正巧跟那处平齐,秦母迎面走来,猝不及防地便映入了眼帘。

随即楚昭一双浓眉更是皱了起来,就显得面相格外地凶悍,干巴巴地抬眼朝着秦母谢道:“有劳了。”

秦母惯常素面朝天的脸,只轻描了两道柳眉。偏淡的唇色透着浅浅的水红,点缀在素白的面庞上,更显得干净纯粹,透着股古典美人的楚楚动人之感。似是她就应该养在深闺,养在不见风雪的温室,被人娇宠在手心里,而不是在这人声嘈杂的饭堂。

当下,楚昭更觉得他这双见惯杀戮的眼睛,落在哪里都会唐突了对方,连忙低着头自己端详着面前的菜肴。随即眼中便带上了几分伤感与怀念。

没错,年少时,他每每练武上火时,阿娘就会采院子里的鲜茶,给他做的这盘菜,三炒两碟就会盛起来,茶叶中的苦味都没有消去。小时候他嫌苦从不爱吃,阿娘就会苦口婆心地劝他,还说这样最是清热败火。

虽说他娘的厨艺,远远没有眼前这小妇人的手艺好,但还是会轻易就勾起他对早逝生母的思恋。

“多谢。”

楚昭再次拱手朝着秦母道谢,这回眼睛也没敢抬,只垂眸轻轻颔首。

“您不必多礼”

秦母不介意的笑笑,刚要告退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蒙尘已久的称呼。

“莲娘?”

并未转身的秦母,背脊已然微僵,拢在腹前交握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细长的指节因为用力都有些泛白。

微觉异样的楚昭抬起了头,便见这小妇人深吸了两口气,菱唇轻抿干脆地转身,面朝那突然冒出来的徐志远。

秦莲笑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似是在对待所有顾客一般,疏离却有礼启唇询问:

“这位客官是在叫我吗?”

再次瞧见秦莲笑正脸的徐达安,当即便确定了。心里那道还有些怀疑的声音,此刻变得无比地笃定。

没错这就是他的莲娘,不光声音一模一样,更别说还带着点灵璧的口音。

当即就笑得一脸惊喜,他说这些天怎么苦苦寻觅,都没再见到她,没成想她竟藏在这小饭馆之中,听说这老板是永州人士,也难怪会聘她做厨娘。

“莲娘你怎的来了京城?为何不前去寻我?这么多年你过得可好?”

突然的相遇,让两人曾经的温馨回忆尽数如泉涌,都还历历在目,也让徐达安短暂地忘却了目前的处境,与现今两人的关系,口气熟稔无比。

听得一旁的楚昭都皱起了眉,他若是没记错,这徐志远不是说他是孤儿吗。

寻你?秦母眼里带着嘲讽,寻你又能如何?控诉你这么多年抛妻弃子的所作所为?控诉你隐瞒家室另娶高门?还是,控诉你为了加官进爵转眼便踹了供你读成的岳丈?

这人怕不是以为这些过去了,便就都不存在了吧?

秦母隐了嘴角的笑意,也不屑与他虚与委蛇,这等没心没肺的人当真万分的可笑。现在怎么还能这般旁若无人地叫她莲娘。

随即便干脆一福身:“这位客官您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莲娘,更不认识您。店中繁忙,招待不周先行告退。”

说罢就脚下不停地朝着后厨走去,层层的裙摆扫得轻轻作响。

两人的声音不大,并没有引起众人的侧目,只除了目睹了眼前这一幕的楚昭。

男人鹰隼般的眸子,淡淡地看向还站在他桌前,呆望向后厨的徐达安。浓眉轻皱,粗壮有力的指节轻叩桌面。

似是才唤醒神游的徐达安,见自己许是妨碍了楚将军用饭,便忙歉意地拱了拱手,脚步凌乱地就回了卡座。

“这是,徐大人的旧识?”

几位大人的眼里藏着八卦,却因为门帘的遮挡看不清全貌,毕竟若让几位大人为了瞧热闹巴巴地掀开门帘,当真是有辱斯文,谁都干不出这事儿。

只待徐达安落座,挤眉弄眼地揶揄两下。想不到这京城里有名的专情郎,竟然还会认识除了自家夫人以外的女人。瞧那身形就知是个妙人,那般急切想去相认的模样瞧着就关系匪浅。

“哦,是徐某唐突,认错了,原以为是老家的亲戚。”

徐达安笑得牵强,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饮下。

“婉儿你去前边忙吧,人渐渐多了,这里交给我跟你梅子姐。”

秦母一走进后厨,便催促着秦婉去前头。面上的神情已然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好似不速之客徐达安不过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小插曲。

“马上好,这锅茶饼已经炕好了,我盛起来就行。”

秦婉甜笑着朝她娘眨眨眼,说着便取过一边的木筷,将锅里的茶饼盛在碟子中。

留了几块给秦母跟秦冬梅垫肚子,就掀开布帘去了前厅,直奔向墙边楚昭那桌而去。

“刚出锅的,您尝尝?”

楚昭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一叠茶点,微微一愣,抬眸见是那小妇人的闺女,略带疑惑道:“我未点此物。”

“送给您的,见您是我们家的常客,自是要有些老顾客的福利的!您尝尝吧,我隔了茶叶磨成粉,并不甜腻,你若是觉得尚可,也可带一些回去给孩子尝尝。”

秦婉朝他笑道。眼神扫到桌上已经吃剩一半的绿茶虾仁,当真是有些咂舌,连着吃了这么多天都不会觉得腻吗。说罢便不容他拒绝,脚下轻快地就回了柜台后头。

独留楚昭皱着眉看向眼前的茶饼,唇角轻抿。他哪来的孩子,孤家寡人一个,自己吃还差不多,思及此便也直接上手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入口酥脆,甜中带着清苦的茶香,楚昭暗自点点头,这家小饭馆的吃食的确都不错。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了刚刚桌前那一幕,随即便鬼使神差地看向了坐在卡座的徐志远一行人。

徐志远正是徐达安入京后改的名字。此时的他,却坐如针扎,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满腹的心事。

恨不得马上草草结束,让他得空去问问莲娘来京城到底为何,到底是不是来寻他的。虽然他的确是这么认为,毕竟莲娘的心中还有他,不然刚刚也不会顾忌着人多眼杂不与他相认。

回想起刚刚自己的行为,徐达安暗懊悔,是他莽撞了。怎么就问出那样的话,如若她当真去府里寻他,那他又该如何跟夫人解释。

思及此,徐达安不由得又松了一口气,幸好今日让他发现了莲娘,待他过两日便寻个住所将她安置进去。

“徐兄,不如乘在下的马车一同回去?”

一顿饭后,几人便已经熟络地开始称表面兄弟。

徐达安与他们一同出了小饭馆,闻言忙摆手谦道:“多谢王兄,不过徐某还要去给夫人带些糕点,怕是有的等的,就不麻烦王兄了。”

“徐兄果真与令夫人鹣鲽情深呀,那么我等先行告辞。”

王大人说完,便朝着徐达安拱拱手就上了马车。坐在车里一副神在在地摇了摇头,什么买糕点他才不信,指不定还惦记着那饭馆的美娇娘。这天下男人呐,果真都一个样儿!回头看他夫人还怎么在他面前提这徐大人有多专情。

见几位大人的马车走远了,向着京城里最有名的糕点铺子走的徐达安,立刻便转了身,脚步匆匆地就回了秦家的小饭馆。

彼时店里的客流也过了高峰期,除了大堂里零零散散的两三桌,便没什么人了。

瞧见那两三桌里就有楚昭,徐达安脚下便是一顿。堂内擦着桌子的织芸正好瞧见了折回来的徐达安,以为这大人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忙上前招呼。

“不不,没有落下东西,我是想找你们店里的厨娘说几句话。”

见这丫鬟问起,徐达安余光扫了眼没关注这边的楚昭,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厨娘?不知这位大人,是否是对于今天的菜品有什么不满?”

柜台后头理着账目的秦婉,听到堂内的对话耳尖动了动,合上账本便两三步行至堂中。态度温和有礼地朝着徐达安问道。

小姑娘年纪不过十五六,行为举止却颇有气度,待看清楚走来人的五官,徐达安就是一愣。

这小姑娘长得好像莲娘。

怔愣了片刻,便见她眼带疑惑的瞧过来,徐达安忙道:“姑娘误会了,不是对你们的菜品有什么不满,贵店的菜肴别出心裁甚合我心,是我与贵店的厨娘是旧识,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旧识?

秦婉黛眉微抬,当即便面色不善地打量起面前的中年男子。

体型适中五官端正,还蓄着整齐的唇须,身上的衣袍剪裁得体布料精良,瞧着就非富即贵,当真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儒雅模样。

小姑娘脸上挂着纯良的笑容,颇为意味深长地开口问道:“敢问大人姓甚?”

“在下姓徐,与莲娘确是旧”

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秦婉翻脸无情地打断:“不好意思,我们小饭馆里并没有什么姓徐的旧识,更没听过你口中的莲娘,织芸送客。”

还莲娘,要不要脸啊这个狗渣男,差点没将她隔夜饭吐出来。

前一秒还笑眯眯的小姑娘,下一秒便板起一张脸厉声送客。弄得徐达安都有些措手不及,好端端的怎么就赶起客了,这翻脸当真比翻书还快。

“不必了,婉儿,让我与他说。”

在后厨听到动静的秦母,直接便走了出来。朝着秦婉眼神示意她放心,便领着徐达安去了另一边的卡座,秦婉为了监视徐达安的一举一动,特地将门帘卷了起来。

“莲娘,我知你这次是来寻我的,你放心,我定会安排妥善,只等你先在这里委屈几日,我就来接你”

刚一落座,徐达安便大言不惭地自话自说起来。

只不过,他的计划还未畅想完,立刻便被听不下去的秦母给打断了:“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我只想问你两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便可,同意吗?”

废话?见记忆中性格温顺的女人,如今竟会这般出言不逊,徐达安具是一愣。

随即便想到,或许是这些年被他抛在乡下心中有气,那用词不雅一些倒也在所难免,便不与她计较。

且瞧她如今往日更胜的样貌,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怜惜,为了上京寻他怕是受了不少苦。

心知她想问的无非是以后名分的问题,现今也已今时不同往日。他不仅已身居要职数年,而且岳父也已病逝,如今他想抬个人入后院也不是不可。

只不过具体细则还需谋划一番,起码不能让柳于慕心中起疑。

转念想通,便也允了她的话,点了点头。

秦母见他一番思索,又是皱眉又是恍然的,也不在意他心底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既然他现在找上门了,便将自己先前十几年就想问的事情,问了出来。

柳眉轻皱面带严肃道:“第一,我爹在恒仁七年冬,上京去寻你的路上遭遇了响马,身死当场。你知不知这件事?”

“什么?你爹他死了?我不知!我真的不知此事!”

徐达安一脸惊讶,面上的表情不似作伪,他的确是当真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爹?

呵,秦母面上带着苦笑。

为自己那位,费劲心思供眼前这白眼狼读书的爹,感到不值。爹,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看中的好女婿,是你挑着担子卖货,一分一厘供起来的才学兼备的状元郎。

秦母压下心头的刺痛,缓了口气,继续开口:“既然你不知,我就暂且信了你。第二个问题,我们的和离书你准备好了吗?”

“和离?你竟想跟我和离?”

这个问题好似比告知他秦父的死,还要让徐达安惊讶,一张称得上儒雅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瞧向秦母的眼神,就像是这才认识了她一般。

徐达安心中当然震惊,甚至觉得可笑,这个以夫为纲的柔弱女人,竟然会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难不成没读女诫连三从四德都忘了。

秦母见他这模样,就知道这白眼狼没有准备,随即也不恼,直接就将早就攥在手心的休夫书放在了桌面上。

黄底的信封上,一笔一划的三个黑字格外地显眼,好似一把刀子,将徐达安满腹的打算戳个稀烂。更是刺痛了他的双眼,且深深地扎进了他的眼眶深处,仿佛眨一下眼皮都会连着他的心口抽痛,且让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怒火上头的白眼狼,当即便一把抓过面前的休书撕了个粉碎,之后还尤为不解恨,作势还要去抓秦母的手腕,想要逼着她让她将刚刚的话收回去。

时刻警惕在一旁的秦婉见状,立刻便冲了过来,迅速格挡下徐达安的手,将她娘拉出卡座护在身后。

“徐大人,您这是作甚?看不到我娘已经给你递了休书了吗?成全你跟你的高门夫人的第二次婚姻,你还不满足吗?难不成你非要我们去徐府闹个天翻地?当然,那也不是不可,就是不知道我们这一去,你先前的谎言怎么圆回来!毕竟你可是我们秦家的倒插门!”

秦婉跟个护犊子的母鸡似的,将秦母牢牢地护在身后,一张犀利的小嘴噼里啪啦的一段话,就将徐达安砸了满头满脸。且面上还开着满级嘲讽,似是眼前这中年男子在她眼中,从来就不是什么朝廷大官,只是一个令人龋齿的人渣败类。

倒插门三个字一出来,不仅直接戳在了徐达安的肺管子上,还似踩着刀柄又来回碾了两圈。恼羞成怒的当即怒吼而出:“大胆!!我看你再敢大放厥词!胡言乱语!”

话落便要扬手打向秦婉,秦婉当然不怕他一介文官,就这样的弱鸡她能打十个。

只便等着他出手,就顺势将他揍一顿。纵使他官再大,那她也是属于正当防卫,元晋自立国以来便重律法,即便闹到皇上跟前,也是她有理。

可不待她出手,徐达安便被不知何时,候在一边的楚昭拎了起来,身形魁梧的壮汉仿佛拎小鸡一般,长腿两三步就走到了门边。

直接毫不客气地,将徐达安狠狠丢在了街上,人身砸在地上的闷响,听得周围人都觉得疼。也幸好此时已然天幕黑沉过了饭点,不然瞧见这一幕的人只怕会更多。

“聒噪。”

楚昭面无表情的留下这两个字,就又折回了座位浅酌起来。

而被丢在街道上的徐达安周围,瞬间就围上了一圈儿人。虽说天色黑了,但是沿路的铺子门口都点起了灯笼,瞧着光线也并不比傍晚的时候差。

“哎,这不是徐大人吗?怎么被人扔了出来?谁这么大胆子?”

“认错了吧?怎么可能会是徐大人。”

“没认错,我晚上就看见他跟另几位大人一同来的这饭馆儿,穿的就是这衣服。”

周围毫不遮掩,甚至愈演愈烈的议论声,让徐达安觉得脸上臊得厉害,恨不得立刻抠出一条地缝钻进去。

十分懊悔今天就不该在楚昭那个莽夫没走的时候,找莲娘这个贱妇。

忍着浑身的酸痛,徐达安咬紧了后槽牙,忙抬起宽袖将脸遮挡好,才从地上爬起来。甫一站直腰板,却觉得身上更痛了,整个臀部连同半边身子都觉得痛得厉害,似是像要散架了一般。

原还想进去跟楚昭理论,又生怕被那莽夫直接戳穿他的身份,扫了眼周围这些瞧热闹的看客,当即一瘸一拐地快步离开。

改日再来教训那小姑娘也不迟。思及此,徐达安一瘸一拐的步伐就是一顿。若是没记错,她刚刚好像称呼莲娘为,“我娘”?

“刚刚真是多谢您了,若不您出手相助,他怕不是还要纠缠一会儿。只是我听闻他官职颇大,这许是会给您招来麻烦”

秦母心有余悸地朝着楚昭道谢,顺便眼神示意秦婉将他今天的饭钱免了。

说到后头也是一脸的担忧,难不成这番见义勇为,还会替他自己招来祸事,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屋子里的其他几人皆是朝着楚昭一脸的感激,而立在旁边的秦婉却在心里叹了口气,幽幽的瞧了她娘一眼。娘啊,你得相信咱们自家人,其实我能搞定的。

啧,真是白白浪费了一次出气的机会。

桌前的楚昭闻言,放下了手中早已空了的酒杯,站起身朝着秦母微微颔首:“无事,他不会找我麻烦,怕是往后还会来你店里,以防万一,你们还是雇两个家丁的好。”

说罢扫了一眼她们身后站着的平安跟白全,左边这个身强力壮的瞧着倒还行,可惜有些木讷,右边那个瞧着机灵,但是又太弱。

男人一站起来,就像一座小山,而站在他面前的秦母,就像一只战斗力为零的幼兔。甚至要费力地仰起头才能跟他说话,挽在发顶的乌黑发髻,就像是兔子耳朵,柔顺且乖巧地往后拉拢着。

“多谢提点,不知您如何称呼?”

咳,楚昭连忙收回了神游的思绪。看向眼前盈盈望过来的小妇人,再次感叹她是这般娇小,仿佛戳一下就会破碎。

两瓣唇轻抿,尽量放轻声音:“在下姓楚,单名一个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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