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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牵牛织女会天河之日。

皇宫内效仿民间的节气风俗,在御花园里,将新阕楼装饰以彩帛彩灯,做为结彩楼,供皇帝和宫妃饮宴娱乐。

又以其为中心,特设了一段仿似民间的乞巧街市,端头一架一架的陈列各色宫人手札的花灯,中间摆放一盆盆一束束各色鲜花,端尾让太监宫女假做商贩,贩卖首饰、丝帛、鲜花、小食以及从宫外购来的一些小玩意。

至当日鸦昏之时,新阕楼彩灯齐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宫妃们,便领着宫人来到新阕楼,按照主次位份就坐,欢天喜地地等待着景鸾辞来举办宫宴,摩拳擦掌地想着在穿针、编彩、猜灯谜、献诗等一系列玩乐活动中,争得皇上青睐。

却是兴奋异常地等到入夜,也没见皇帝来,反倒是周昙满面笑容地来通告,说景鸾辞处理政务,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宫宴由皇贵妃操持着先进行。

众嫔妃顿时大为败兴,刚刚热络非凡的景象,一时间散了下来。

兴趣寥寥地进行了如水中丢针等几项比巧活动,便拉帮结伴地到御花园中逛乞巧街市。

阮木蘅见新阕楼宫宴散了,便带着紫绡玉珠跟随着从楼上下来。

到下面开市后,除了宫妃外,满后廷的宫娥太监都凑热闹过来,刚刚在楼上熄灭的热闹,在这里又重新吵得一片欢声笑语,热火朝天。

阮木蘅在一派吵嚷中,在紫绡玉珠的纠缠下四处游荡着逛了一圈,用一枚耳饰易物了五六支荷花,便由着她们二人携着手进去逛,自己在边缘侧娴宁的捧着花枯立,远望着灯火辉煌人声热闹的小夜市出神。

一时看愣了,没有注意到后头盘曲的石道上,迤逦行来的一行人,直至到了她身侧,她方才惊棱着回头,却见一身玄色的景鸾辞正立在她身后,冠玉似的脸侧向她。

看她脸上的兴趣黯然还没收起,便道,“没意思么?你不是最爱凑热闹,上次皇贵妃搭了戏台眼巴巴地到跟前去。”

阮木蘅愣了一会儿忘记了行礼,瞪眼就将刚刚所想说出来,“过家家似的,有什么意思,吆喝得再起劲儿,宫女还是宫女,嫔妃还是嫔妃,今日沽卖得的,明日还得到各宫娘娘处还了去……”

说到半晌,觉得自己怎么忘形了,便闭上嘴巴。

景鸾辞挑眉,“朕总不能当真把郢都夜市搬进来,专门供妃嫔娱乐罢,那朕岂不成了烽火戏诸侯只为妃子一笑的周幽王。”

朝闹哄哄地假装买卖的灯火出睨了睨,“放宽心了,暂时忘了身份和周遭景致,便和郢都的坊市也差不多。”

阮木蘅见他还跟她说了哲学,便道,“那太监连衣服都没换,即使半闭了眼,以假乱真了,还是假的。”

她突然就较了几句真儿,景鸾辞不作忤逆,正待说话,那热闹里忽然有人见他,便欢欣地迎了上来。

阮木蘅隐下身,离了这众目所致的地方,兴致缺缺地逛了一会儿,等不及紫绡玉珠就先行回去。

七夕后第二日,依照“晒衣”的俗例,女官院里紫绡玉珠便将所有的被褥暴晒到阳光下,直到下午,所谓的“晒邪”之后,又一起将晒得暖烘烘,发着日头味道的被褥收起。

正忙碌间,忽听到门外敲门声,玉珠哗的将被褥扔给紫绡,撒腿跑去开门,一开门,外头却是一个脸生的人,后头还奇奇怪怪地领着几个脚夫歇着一顶青篷小轿,说是要找阮姑姑,玉珠纳罕地去里屋回了阮木蘅。

阮木蘅出来瞧,也稍微一愣,立在门前一身胄甲的人,她依稀有点印象,应是常随扈在御前的带刀侍卫。

还未问有什么事,那侍卫便抱拳行礼道,“问阮大人安,皇上派臣来此接您去宣和宫。”

阮木蘅奇怪不已,平时不是明路就是周昙,怎么还换了侍卫?还不等她问,那侍卫又侧身让出捧着一叠衣衫的小太监,道,“皇上还有特旨,命您换了衣服再出门。”

阮木蘅又一呆,“是什么讲究,还得换了衣服才能见驾?”

那人却避而不答,只又催促道,“还请阮大人快些,不好让皇上等急了。”

阮木蘅问不出个缘由,便满心疑惑地进里屋由紫绡伺候着更衣,一将那叠衣物翻开,却发现只是面料稍好些的紫色布裙,稀松平常得很。

换了行头出来,那侍卫便不等她多问,压下了轿请她入内,升了轿。

一路行着,七拐八绕,快走了半个时辰却还不落轿,阮木蘅觉着不对劲儿,便掀开帘子探出头一看,眼前哪里是去宣和宫的路,是早已过了宣和门了,正朝着太极殿而去。

忍不住又问那侍卫,“再往前就是后宫女眷禁止前行的地方了,大哥你确定皇上是在太极殿召见我吗?”

那侍卫却冷硬硬地看也不看她,回了一句“不知道”,就赶着去投胎似的一直催着往前走。

阮木蘅心下无奈,一直卷帘望着,眼见着太极门到了,那轿子却一转又直直往南而去……而……往南,就是东华门了。

阮木蘅简直不敢置信,摇摇晃晃地坐着又好些路程,眼见那巍峨宽阔的铜钉朱门一晃一晃越来越近越来越高,忙摔下帷帘。

一会儿后那轿子稍稍停了停,阮木蘅听到那门禁处在审查门牌鱼符,登录宫人身份,接着门帘被掀开,着装整肃的卫兵往里察了察,确认人数和身份,便重新又起了轿。

直到行到东华门外头,阮木蘅重新又磁石地落了地,眼中炫目地看不清满身满脸笼下来的橙红色天光,脑子仍旧云里雾里,转动不了。

“阮大人,恕臣不能多言之罪过,皇上交待过一切要秘行。”那侍卫抱拳说着,又稳稳回身看向不远处,道,“皇上已久候多时了,阮大人快些过去吧。”

阮木蘅一怔,张目朝前头看,只见前头宽阔的入宫宫道上,一身着紫檀色长衫,玉冠束发的贵公子样的人静静地立着。

见她,微微一笑。

阮木蘅又一呆,忙上前去要行礼,却被旁边一身管家打扮的周昙止住,笑道,“阮姑娘今夜记得不要拿捏礼数,否则扫了景公子灯夜乐游的兴致呢!”

景鸾辞低眉上下看了一圈她,见她寻常姑娘家的打扮,紫色荆裙,粉黛不施,衬得人温温柔柔,不由又微微一笑,“你不是说以假乱真,仍旧是假的,比不得真正宫外头的繁华热闹,那我就带你出来饱饱眼福。”

说着自然而然地拉住还在发呆的阮木蘅的手,将她一同塞进停在一旁的马车里,少刻那车便慢慢悠悠地离宫门越行越远,朝着郢都最繁华的西城夜市而去。

还未停车时,热闹鼎沸的人声贩卖声就已传来。

到下了车时,眼前的情景,简直将阮木蘅看愣了,才入夜华灯初上的时刻,街市两边摆满了看不到头的摊点,点眼随意一看,卖什么的都有,细布软纱,药材丹砂,香料首饰,熟食茶浆,各种各样琳琅满目。

市场内人头攒动,各式各样打扮的男男女女摩肩接踵,招摇过市。

阮木蘅觉得眼睛用不过来,小时候在郢都时,家教甚严,人又小,入夜就不让出府,偶然几次在夜里出门还是宁云涧悄悄带着她出去的。

但男孩子不喜来逛街,也不来夜市,去的都是勾栏武斗场,铁刃兵器坊或者什么奇珍鸟兽售卖处,尽是些打打杀杀的地方。

而阮木蘅进宫多年,清清寂寂的习惯了,现在觉得新鲜到眼花撩乱。

景鸾辞见她一脸没见识的样子,轻轻一笑,道,“想先去什么地方?”

信手一指前头,“这一条是杂货街,那边横着的是小食街,左边斜着的是脂粉街,再后面便是勾栏瓦肆,茶楼妓馆。”

阮木蘅抬首,惊讶,“皇……景公子这么熟悉!”

景鸾辞挑唇,“这些年微服私访,去过不少地方,况且朕的江山,时时能踩在脚下才好。”目光扫向她素净的脸,“去脂粉街可好?”

阮木蘅想了想,“还是……去醉满楼吧,西市勾栏瓦舍是有一处叫醉满楼吧。”光中清澈的眉眼仰起,“听说里面有会跳蛇舞的胡服姑娘,特别漂亮,我,没见过。”

景鸾辞抬眸微讶,随即轻笑,“那不是姑娘该去的地方。”

阮木蘅一本正经地道,“景公子看人,我看舞,不是两全其美么!”

“有道理。”景鸾辞又一笑,也没多说,一手拉住她便往前走。

到了那一条都是酒肆茶馆的街道,冲着莺莺燕燕往来不绝的最大一个酒楼,他们抬步便踏入其中。

店里揽客的女子阅历丰富,一见他们进来,便盯上了景鸾辞,见他一身不显山不露水的矜贵,笑开了花来捏着帕子上前来,“哟,官人请好,正赶巧了,今日簌簌姑娘打舞擂台,价沽最高的,可侍一夜呢!”

说着摇曳的身子就要往上扑,被周昙挡住,却笑容不变接着撺掇,景鸾辞却一直无动于衷。

反倒阮木蘅被说动了,望着哄声四起的前头月台中心,那人中隐隐翩跹起舞的身影道,“簌簌姑娘是那个么?会跳蛇舞吗?”

那女人一愣,媚眼遛了她一圈,才知这贵公子还带了女眷来,几不可察地冷了点笑容,又重新浮起道,“姑娘第一次来吧,簌簌便是那个,是地地道道地胡姬呢,全郢都跳得最好的便是她。”

嘴里抹油似的接着道,“但那边对于你来说毫无意趣得很,我带你去楼上听书喝茶,那才雅兴。”

身姿扭着又扑向她要将她拉走,景鸾辞目色一冷将她拽往他身侧,只冷声叫她找两个月台最前面的座位。

那人得不了巧,便低眉顺眼地招待起来。

果然是在最前头的上座,刚才在厅内,只看得到依稀一抹红,现在便丝毫毕见那摇摆扭动的舞姬。

眉眼高深绮丽,身姿雪白丰盈,该鼓的地方鼓,该细的地方细,又只穿了一身薄如蝉翼的红衣,只遮了胸前和腰下一小块,随着羯鼓扭动身姿时,让人害怕那胸前猛地如白兔一样跳脱出来。

阮木蘅看得脸红心热,回头去看景鸾辞,却见他一脸淡漠地望着,丝毫不为所动。

心里切了一声,想着肯定在她这里装柳下惠!

便又兴高采烈地探头去瞧,忽而鼓声一急,那胡姬如折断身子一般瘫到满是鲜花的红毯上,仿若蛇一般摇摆了一会儿,随后蜕皮了一般,慢慢起身。

钳着绿眸子的眼睛火辣辣地极尽撩拨地朝景鸾辞望来,好似非常不满意他一副好不沉醉的样子,使出浑身解数更加扭款得起劲儿。

景鸾辞反倒更是意兴阑珊,杵着头侧脸看向满脸折服又羞涩的阮木蘅。

这惹得台上舞姬,好似更是不服气,忽而妖娆地从红裙后伸出腿,一步步蛇似的摇曳着走向台来。

一时间座下众男人沸腾起来,恨不得一撸袖子跟着摇摆,却才伸出手想触及,那舞姬腰身扭断了似的一旋,马上若即若离地飘远了。

雪白的足一转,几步扭到景鸾辞跟前,妖娆的绕着他,胸前一款一款地蹭上来不近身,又抽远,盈盈笑容,媚眼如丝,好似整个身子都会勾弄人。

景鸾辞皱了皱眉头,不太喜这浓烈的脂粉味,却不想在这场面中惹人注目,便只低下眉,当对方是空气一般端起茶杯。

手才拿杯,那舞姬却一下子从身侧折腰下来,想灵活钻入他怀中,不小心碰到茶杯,咚咚的羯鼓声中当下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

景鸾辞半个袖子瞬间被溅湿,当下惹得场面略微滞涩。

那舞姬顿时知道这人不好惹,下了半身的腰肢,如橡皮一样抬起,又旋转着到了他处去。

景鸾辞面色有愠,扭头向阮木蘅方向道,“看够了吧?有意思了吗?看够了便……”

话音却突然止住,那近座旁的椅子上,空空如也,茶还热着,人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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