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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夫被他问得一愣,原来搞了半天,这位才是夫人的丈夫啊!

这位公子的气度,比刚刚一起来请大夫的那位公子还要贵上几分,难怪,小娘子养得那么水灵!

只是,他不是应该关心孩子吗?怎么看起来更紧张夫人呢?

“对夫人的身体肯定会有影响,但是具体的,要根据以后的情况进行判断。”他可不敢妄言,这位公子看着比拿剑的厉害多了。

“那就拿掉孩子。”他完全不想听以后会怎么怎么样,只要有影响,就不要孩子。

“阿景,你胡说什么呢?”不是都还没有肯定的结论吗,怎么就要拿掉孩子了?

何况,她肚子里都还只是个小胚胎,对她能有什么影响?

“镜儿,我们这辈子没孩子都没有关系,但是,我不能没有你!”

夙郁流景认真地看着临晚镜,坚定道。

“……”

古大夫的内心是崩溃的。感觉他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看人家小俩口秀恩爱的。

倚剑,嗯,当他不存在就好。

詹老板,羡慕嫉妒恨啊。这么恩爱的小夫妻!虽然他是男人,但是真的难得看见这么疼爱妻子的男人啊!而且,一看就知道这人还出身高贵。生在那样的家庭,真的是难得有情郎了。

临晚镜不是个擅长甜言蜜语的人,被景王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来。不过,他越是这样说,某女还越想给他生个猴子。啊呸,是生个孩子。拉着他的手,缓缓地,掰开他的手指,再十指相扣。

想想,如果有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宝贝儿,眉眼像他一样精致,笑起来像个小喜团子。从不太会走路到处爬,到走起路来跟打醉拳似的,到后来会调皮爬树。从牙牙学语,到软软糯糯地喊她娘亲,喊他父王。嗯,光是想想,都觉得有多美好!

“倚剑,让无影楼放出消息给风无定,就说,我这里有红酥手,如果想要,就来找我。”临晚镜对倚剑吩咐道。

“是。”

红酥手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但是主子说什么,他就照着做就好了。

只是,那位风神医不是已经离开燕都了吗?用主子说的办法,真的能联系上他吗?万一他直接回神医谷了怎么办?

“红酥手?”古大夫在一旁听得震惊,那可是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在穷凶极恶的至阴之地才能生长出来的东西。

“古大夫也听说过?”临晚镜旁若无人地倚靠在景王怀里,看向古大夫,挑眉,勾唇。

说起这个红酥手,其实,就是一种在坟地才能长出来的植物。嗯,说它是植物,也不太准确。它长得真的像女人的手一样,嫩滑,细软,粉白。至于它的药效,有人说它能起死回生,有人说吃了可以长生不老,有人又说可以让人瞬间年轻十岁,还有人说它是人间剧毒,吃了会变成僵尸。反正,众说纷纭。

临晚镜在现代夜没见淼淼那丫头说过这等怪物,只知道风无定很想研究红酥手。

“红酥手那等邪物,夫人最好不要碰。”古大夫对此似乎有些讳莫如深。在他看来,在极阴之地长出来的,可不就是邪物?那要多少人的尸体堆积才能生出那等邪物啊!眼前这位年轻夫人,看着美貌不俗,应该远离那样的污秽之地才对。

“咳,多谢古大夫提醒。”她怎么会碰那种东西?是上次风无定想去寻红酥手,她便命无影楼的人帮忙找了一下。东西是找到了,但是没有她的命令,没有人会去取。而且,她也是以备不时之需,根本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用那玩意儿去和风无定做交换。

一切,不过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宝宝。

“夫人现下身子虚弱,可不能不信。万一邪气入体,可会伤了根基。”古大夫虽然只是个江湖大夫,却也有些见识。对于邪魔之事,不可尽信,却也不能不信呢。

“古大夫放心,我是不会碰那些东西的。”就算要碰,也轮不到她呀。

“我瞧着夫人是个有福气的,就算这个孩子保不住,以后也还会有的。您只要放宽心就好。”见她似乎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古大夫再次宽慰道。

这一群人,看着就是大富大贵之人,而且,并非西夷百姓。但愿,以后平安永乐,心存善念吧。

“那就借大夫吉言了。”临晚镜起身,顺便把景王也带起来,然后看向詹老板,“我们现下有要急事要办,不能在榕城久留。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就要麻烦詹老板多费心了。”

“小夫人客气了,为小夫人办事,是詹某的荣幸。”

这位小夫人,命令倚剑公子的时候,那眉眼里透露出来的霸气,可非同小可。说不定,这位在无影楼的身份,才是真正的高呢。如果她身边的人真的楼主,那这位可就是楼主夫人。詹老板俨然已经把临晚镜当楼主夫人来对待了。

“小夫人?”临晚镜还没发现,这位詹老板一直这样称呼她呢。

“额……”有什么不对吗?詹老板不解其意。

“他就我一个妻子,所以,我是大夫人呢。”临晚镜指了指景王。

他要是敢再找个大夫人,简直是找死。

后者闻言笑道:“嗯,一辈子都只有你一个夫人。”

不管大小夫人,都是她。

“哈哈,是詹某说错话了。原本是看夫人年纪小,所以才称呼小夫人。没想到却让夫人有此误会,实在是詹某的过错啊。”詹老板是个爽快人。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出了错,也怪他没多想。只觉得眼前女子年纪小,却没想过,小夫人还有一层意思。

不过,楼主大人果然痴情,竟然说这一辈子就一个夫人。看来,这位夫人是真的深得楼主之心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夫人就不追究你的错了,要置办的东西,稍后我会让倚剑拿清单给你。至于古大夫这边,倚剑,你跟着走一趟,去取药。”

“是。”

吩咐完了,临晚镜等人又在詹老板为他们准备的住处歇息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准备好一切,装上马车,他们便轻装上阵了。

不过,让临晚镜换一辆马车,她愣是不肯换,而是选择了把自己的黑铁木马车装饰得华丽招摇,然后她和景王也打扮得像两个土豪商人夫妻。就这样,一路闹腾着上路了。

而临晚照和云破月那边,是昨天晚上就连夜出发回穿云城的。两路人马分开走,时间也错开了。不知道那些人会盯上哪一拨。

夙郁出了大事,他们一路上都能听见别人议论,说觞帝一夜之间变成了昏君。又有人说定国侯和右相狼狈为奸,辜负了君主对他们的信任。还有迎风关那边,三十万大军压境,情况危急,纪大将军是否再次力挽狂澜,以纪家十万大军击败凤离三十万大军?

据说,凤离领兵的是应满径为人残冷,在军队里素有铁血之名。与他对阵,素有儒将之称的纪大将军会用什么样的战术呢?

两军对阵,两国帝王又会下怎样的命令?是打,还是讲和?按照夙郁皇现在的作风,会不会直接以凤离六皇子和倾城公主为威胁?

“西夷和凤离的百姓似乎都在讨论你家皇兄这一次诡异的雷霆手段。”临晚镜靠在景王怀里,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

目前为止,他们这辆招摇过市的马车还没引起别人的注意。果然是大俗即大雅么?都没人怀疑他们俩就是景王和景王妃?

“那也是你的皇兄。”景王一把抓住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一边说。

“对哦,他也是我皇兄,如果我们家被株连九族,皇兄是不是连自己也得杀了?我们可是有姻亲关系的!”临晚镜爬到景王身上,去咬他的耳朵。手被他制住了,还有嘴呢。

景王看她一眼,又默默地看了看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这丫头,是个记疼不记打的。明明知道撩拨了他就逃不掉,却偏偏爱来挑衅。把她的小脑袋扶正,顺手拿起一旁案几上的葡萄塞进她的小嘴里。

“你别胡思乱想,皇兄肯定是出事了。”否则,他是不可能对临家出手的。而且,如果要动临家,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小手开始下滑。

一只手被捉住了,还有另一只呢。

“镜儿,别闹。”

“这就叫趁你病要你命。平时你是怎么欺负我的?现在我身子虚弱,不能折腾,正好可以报复回来。”临晚镜平日里都是被欺负得哭着求饶的那个,现在终于有个机会搞回来,她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欺负景王。

“你确定?嗯?”他看着她,就算不能真的碰她,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哭着求饶!

夙郁流景肯定没好意思说,他在成亲前那些夜晚,一个人关书房里光研究滚床单去了。在床上怎么取悦他家小妻子,他可是看了好多好多书!

那些书上说的,他还没实践到一半呢。

“咳,不确定。”临晚镜摇了摇头,收回自己的爪子。

还是正事儿要紧,她可不敢保证等自己身子好了,这男人会怎样收拾自己!

“倚剑,注意警戒,马上到夙郁的地盘儿了。”临晚镜朝外面叮嘱了一句。

“是。”

倚剑和破浪都坐在外面,这辆马车外面够宽。原本她是让倚剑和破浪轮流出去驾车的。结果夙郁流景嫌弃他们俩在里面碍眼,把两人都给赶出去了。

“镜儿,你该喝药了。”

“夫君,你应该唤我娘子。咱们马上到夙郁了,不能暴露了身份。”

“娘子,你该喝药了。”

“嗯,我头好晕,我要睡一会儿,别叫我,我要睡到自然醒。”临晚镜一听到那个“药”字,就恨不得自己没有存在过。那药苦的,她都想哭了。

“乖,喝完药再睡。”景王把她人推着坐起来,然后从药罐里倒出一碗,还冒着热气儿呢。

“唔,好大的味道。”看着那黑乎乎的汤碗,临晚镜一下子弯腰干呕起来,“呕——”

见她是真的不舒服,景王才赶紧放下药,又在她后背轻拍。

“水!我要喝水!”临晚镜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色一片发白。那药,她是真的喝不下去,味道太恶心了。也许不是药味恶心,而是她心里觉得恶心。

毕竟,现在是孕期。她想了想,之后和阿景的每一次,她都有大概地避孕手段。唯独第一次,做到晕过去,再之后便是昏迷将近一个月。

于是,这个孩子大概已经有两个月了。正是到了孕吐之时,再联想起上次在船上吐了的场景,某女幡然醒悟。原来,怀孕的迹象早就日渐明朗,只是她自己太过粗心大意,所以没有发现。

“好好好,马上给你喝水。乖,先忍一忍。”夙郁流景立马起身,去拿水给她喝。一边喂她喝水,一边给她顺气儿。

临晚镜拿水漱了口,然后又喝掉一碗,脸色才稍微恢复了一点。

“好点了吗?”夙郁流景一脸担忧地看着临晚镜,他没想到,对于药,她的反应这么强烈。那药味,确实有些难闻,但是,对于他这种喝药喝惯了的药罐子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嗯。”临晚镜点了点头,然后抬眼又看见了那碗汤药,“哎呀,它怎么还在,你把它拿开。快点拿开!”

也不知道是因为怀孕还是怎么的,某女的脾气也不太好。整个人娇气了不少,咳,看着像个娇气包。哪里还是曾经叱咤风云的第一杀手哇!

“有这么严重吗?”景王自是不能理解他家小王妃现在闻到那股子味道所产生的恶心,只觉得那药味儿已经比他自己喝过的大多数药好闻了。因此,还真有些怀疑。

“当然有!”她恶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然后恶声恶气的像个小土匪,“你闻到没有,整个马车里都是那股子浓浓的药味儿!”

“……”我明明用盖子把药罐盖上了,至于那碗药——

夙郁流景倾身过去,找了本书把药碗遮住。

“这下,还有味儿吗?”

“有!”

“哪里有?”他眉心出现一道浅浅的折痕,这次他是真没闻到哪里有味儿了。

“我嘴里。”她张了张嘴,让他闻。

他凑近,亲了她一下,才笑着道:“你刚才根本就没喝药,嘴里怎么会有药味儿?娘子,你想让为夫亲你就直说,不用找这种蹩脚的借口。”

“谁想要你亲了,明明是嘴里有药味儿!”她撇开他的头,一本正经道。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喂,你嘴里有药味儿,我给你清理干净好不好?”说着,他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抱在软榻上坐好,然后俯身下去。

他一手撑着马车壁上,一手压在软榻上,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略带冰凉的唇,夹杂着腊梅的冷香,覆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辗转,碾磨,温热的暧昧气息在马车里流转盘旋。

临晚镜被他吻得眼睛湿润,脸蛋儿跟抹了胭脂似的。唇齿间全是这个男人的气息,这下,是真的一点药味儿都没有了!

她眼中水波荡漾,就那样湿漉漉地望着景王。后者真巴不得死在她身上!可是,现在又不是时候,不敢乱来。只能一边亲吻一边安抚她,然后还要在心里骂自己是个禽兽。

两个人的吻技都在不知不觉间提升了,你侬我侬,在软榻上滚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呼呼,阿景——”终于,两个人意犹未尽地分开了唇齿,临晚镜嘴里呢喃着景王的名字。

“嗯?”他一边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在她耳边沉声应道。

“把药端过来吧,我还是得喝啊。”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怎么也得把它喝掉。

虽然,在这里暧昧的气息中要说喝药这种痛苦的事情来破坏气氛。但是,不喝的话,她怕等不到风无定那家伙来。

“嘴里没药味儿了?”景王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刚刚还嫌弃嘴里有药味儿呢,这一会儿又要喝药了!这是存心折腾他的吧?再次瞥了一眼自己某个部位的抗议,景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今天是真的要被她搞疯!

“嗯呢。”她点了点头,丝毫不为自己挑起了某王爷的火气而感到羞愧。眼神儿直勾勾地看着他,湿漉漉的样子,煞是勾人。

“不想喝就别喝了。那个古大夫说得对,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他并不在乎孩子,只在乎她。

她如果不好,要孩子有什么用?

狗屁生命的延续,皇家要延续子孙后代,多的是人,又岂会差他一个?

“不行!”临晚镜果断摇头,“孩子既然来了,就说明我们和这个孩子有缘分,怎么能轻易拿掉他呢?如果以后他都不肯来了该怎么办?”

她不是善良之辈,却因为爱他,所以加倍疼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只为以后能有一个缩小版的景王,软软糯糯地喊她娘亲。

“……”不肯来就不肯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某王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儿上却不敢和临晚镜争,只是劝她,“你本来喝不下那个药,逼着自己喝,不是会更痛苦?”

“没关系,据说,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为了宝宝,我应该也可以做到!”她摇了摇头,又继续让景王把药端过来,已经做好了捂鼻子的动作。

一只手捏鼻子,一只手端药喝,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吧?

景王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起身端过汤药。本来犹豫着要不要喂她喝,却被这丫头一把抢了过去。

她捂着鼻子,仰着头,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看着手中的汤药,下了很大的决心。

闭眼,仰头,把碗送到嘴边,狠下心往嘴里灌!

喉结上下滑动,可以清晰地听见她吞药的声音。没错,是吞!似乎是想要让药在嘴里停留的时间最短,然后咕噜咕噜下肚。

“噗!”没喝几口,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咳咳咳咳——”

然后一直不停地咳,药碗被她摔在地上。夙郁流景赶紧替她顺气儿,又拿手绢擦掉她嘴角的药渍。

“咳咳咳——呕……”临晚镜一边咳,一边吐,完全是一发不可收拾。感觉自己的胆汁都要被吐出来了的样子,咳得开始流泪,眼角湿润着。这次可不是因为动情,而是动肝儿动肺了。

“来,乖,喝口水。”夙郁流景像伺候女王大人似的,替她擦了嘴角,又是递水。

地上打倒的汤碗,还要他去收拾。

临晚镜吐了半天,整个人脸色苍白得如同刚刚从坟墓里爬起来似的。咕噜咕噜几口水喝进去,漱口之后又吐出来,然后又喝了几口。

顺势仰躺在软榻上,斜靠着马车壁,闭上眼。感觉刚刚从鬼门关被拉回来似的。

她闭上眼,眼角依旧有泪痕未干。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心里碎碎念:怎么这么难!怎么就这么难!比杀人还难,比训练还难,比以前被拿去试毒还难,比被丢在原始深林里饿了七天七夜还难!

“乖乖,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咱不喝药了好不好?”收拾好一切,夙郁流景再次坐到软榻上,把人捞进怀里。这一次,他不想再顺着她了。看她刚刚痛苦成那样,他恨不得所有的罪都替她受了。

“夫君,我活了两世,你知道吗?两世,加起来都快要三十岁的人了。可是,从来没遇到过自己克服不了的困难。哪怕是杀人,都没有这么痛苦。不就是喝个药么,怎么就把我堂堂幻月阁金牌杀手给难倒了呢?”

她喝进去那药,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完全接受不了。她都怀疑到底是自己在抗议,还是肚子里那个小魂淡在抗议了。

“快三十岁了?”景王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信息,这下完全忽略了她说的其他。

“喝个药都那么困难!我怎么活成这样了!”临晚镜一脸不平,她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绝影,而非现在这个柔弱女子临晚镜!嗯,这肯定不是她。某女开始自我催眠,也完全没听到夙郁流景问了什么。

这会儿,小俩口儿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娘子,你刚才说,你两世加起来都快三十岁了?”景王再问了一遍,嗯,他今天一定要确定一件事。

“咳,我说,你抓住重点了吗?我说的重点是三十岁吗?”女人的年龄是秘密!秘密知不知道?临晚镜一脸凶悍,就差抓住夙郁流景的衣领大吼了。

“嗯,可你刚才确实说你两世加起来活了都快三十岁了。”他家娘子在这边生活了四年,那在另一个世界是不是已经二十多岁了?

“那又怎样?”临晚镜要抓狂了。这男人,跟她杠上了是吧?她多少岁跟喝药有什么直接联系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为夫现在二十六,所以,算起来,我们也算是旗鼓相当。为夫不算老的,对不对?”他用一种“确认”的眼神儿看着她,迫切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谁敢再说他老,他跟谁急!

“对,你不算老,是我老!”临晚镜怒瞪着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他们俩的年纪谁大?

某女是不知道,景王只是太在乎他们之间相差的那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相差的,再怎么也补不回来。可一想到别人说他老,说她还小,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儿好不好?

这下,得知临晚镜前世其实没比他小多少,他瞬间就心满意足了。

“嗯,娘子,为夫不是那个意思。”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某女生气了,上赶着弥补过错的某王爷赶紧矢口否认。

确实,他也没想说是自家宝贝儿老,只是说他们还算般配而已。

不管从家世,外貌,年龄,嗯,甚至是身高,都般配!按照临晚镜的话来说,那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般配!

“夫君,你说,到底是我不想喝药,还是这小崽子不肯喝啊?”某女没空跟他生气,因为她始终沉浸在自己连喝药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的阴影里。

“肯定是这小崽子不肯喝,跟娘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嗯,肯定是这样。景王心下好笑地看着自家小媳妇儿,这肯定是她想要的答案了嘛。这次不会再撞枪口上了吧?

“嗯,我也这么觉得。我可是英明神武的第一金牌杀手,怎么可能连药都喝不下。肯定是这只小崽子在肚子里作怪。”临晚镜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夙郁流景吓得赶紧制止她的行为。

“对,就是这只小崽子的错。不过,你不能打自己的肚子。就算要揍,也应该揍他,等他出生,等他出生为夫就揍他好不好?”景王一边哄媳妇儿,一边满头黑线,心里想着,是不是真的要阻止这个孩子的降生。否则,他要为了这小子说多少谎话啊?

“咳,夫君,你刚才说什么?”临晚镜忽然一本正经的样子,瞅着景王。

夙郁流景现在是看见她这表情,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第一反应是:他刚才又说错话了?

“你不要用这种无辜的表情看着我,你刚才说我们家宝宝是小崽子!”

“……”娘子,你自己不也这么叫的么?

“你竟然说我们家宝宝是小崽子!他是人,又不是狗!”

对,他是人,又不是狗。可你自己也是这么叫的。

“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如果你叫他小崽子,那你就和他一样是——唔——”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完,就被某王爷以口封唇。

嗯,这种方法叫做灭口!是小人儿书上画的,他一不小心就学会了。

“王爷小心!”

“主子小心!”

就在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之际,一根箭羽透过侧面的小窗射了进来。临晚镜被夙郁流景抱着往旁边一滚,然后他扬手接住了那支飞射进来的箭。

不止是那一支箭,随之而来的是四面八方的乱箭,如同下雨一般,密密麻麻地朝马车射来。

“把隔板放下来!”临晚镜一把推开夙郁流景,反应比他还快上半拍,放下了左边的隔板,挡住了窗户。

夙郁流景也随即反应过来,把右边的也拉了下来。前面有倚剑和破浪挡着,整辆马车也就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状态,犹如铜墙铁壁。

如果换做普通的马车,这个样子恐怕早就被射成了马蜂窝。可是临晚镜的黑铁木马车除了那些华丽的装饰品有所损坏之外,其他的是完好无损。也不枉她当年在绝谷打造了这么一辆马车,虽然,绝无悔那糟老头儿心疼得几顿没吃下饭。

她这辆马车,功能齐全,就连拉马车的那四匹骏马,都无一例外地可以自行挡箭。它们身上看似是装饰品的东西,实际上是护住了要害,然后,训练有素的骏马在箭羽的袭击下一点也不见慌乱。只是停了下来,没有主人的命令,它们不会再前进。

“杀!”乱箭之后,随即冲出来的是一群黑衣人。在带头人一声喊“杀”中,全部都提着刀剑朝马车杀过来了。

“王爷,人太多了,您带着王妃要不要先走?”看着陆陆续续从山林里面窜出来的黑衣人,破浪忍不住朝马车里大喊。

这些人看着就知道来者不善,要把他们堵在西夷的边境上杀掉,再嫁祸给西夷吗?是谁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可真是打得一手好主意!

“走什么走,你们俩赶紧给老娘上马车!”临晚镜在里面骂了一句,然后,撩开车帘,袖中箭随即发射出去,可谓是漫天箭雨。挡在他们马车前的黑衣人倒地一大片。

这是,传说中的袖箭,跟那啥暴雨梨花针一个功能!

“快,上马车!”再一次按动机关,这一次,是马车上的机关。马车底下,从四面八方射出暗器,周围一圈的黑衣人无一幸免。她的马车底下装的暗器,有很多,对付这些黑衣人肯定是足够了。而且暗器有毒,这些人倒下了还想爬起来可就没那个命了。

倚剑的反应比破浪快,扯住他的胳膊,把人一下子带上了马车。临晚镜随即按动马车的另一个机关,一块软帘放下来。然后,她才把两根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口哨。

四匹停下来的骏马一听见口哨,立马跟着飞奔起来。

黑衣人本来就中了暗器,死伤无数,现在愣是没人反应过来,就让他们的马车冲出了重围。

“哈哈,跟老娘斗,也不看看能不能敌得过老娘的天下无敌第一铜墙铁壁神马车!”

甩出黑衣人很远,临晚镜才大笑。

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山林,仿佛在嘲笑黑衣人的不自量力。

景王搂着她,看着她张狂的笑颜,目光一片柔和。这个小女人,永远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这辆马车,看着挺丑,竟然刀枪不入,整个马车整得跟铜墙铁壁似的,马车上还有机关,简直太让他意外了。

“夫君,我这小黑车怎么样哇?”临晚镜转过头,对上景王那双柔情蜜意的眼,笑得一脸耀武扬威。就好像邀功的小宠物!她是不知道,她这个模样有多傲娇,多可爱!

整个天地间,仿佛只看得到她一人,她就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甚好。”他把人揽过来,现在这里已经偏离了官道,他们想要进入夙郁国土,只怕得走小路了。这么大的马车,走小路好像会很不方便。想到这里,景王眉宇之间染上了一抹冷色。

到底是谁在路上埋伏袭击他们?

“哈哈,这辆马车可是个宝贝,价值绝对在你那辆黄金马车之上。当年我打造这辆马车的时候,我师父那老家伙不知道肉疼了多久呢!”她扬眉,笑得眉眼弯弯。

夙郁流景看着她,但笑不语。他那辆黄金马车,何尝不是别有乾坤?不过,让这丫头嘚瑟好了,不反驳她,满足她的小无聊兴起。只是越看,越发现,他的小妻子眉眼真的越来越精致了,和那位仙子似的岳母大人越来越像了。甚至,比岳母大人更美上几分。

如果他的心里话被他家岳父大人听见,岳父大人肯定会说:你做梦!你媳妇儿永远也没有老子的媳妇儿漂亮!也不看看她是谁生的!

“倚剑,把马车清理一下,我们歇会儿再走,我饿了。”

“是。”

倚剑是被训练得最好的一个,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了,让人把后面那些人清理了。马上去查,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置本楼主于死地!”连“本楼主”都用上了,临晚镜说不愤怒那是假的。她没想杀人,有人想杀她,那就是在找死!

“那些人,有些像皇室二等暗卫。”

皇室二等暗卫,是专门负责替皇帝处理江湖事务的。算得上是一半江湖,一半朝廷,隐藏在江湖的各个地方。一旦皇帝下了旨,他们就必须去执行命令。

二等暗卫,皇兄一个人就可以调动,不需要经过他。所以,这些人一半是皇兄在管,他没把二等暗卫放在眼里。却不想,这些人竟然被派来暗杀他。

“怎么可能?你皇兄疯了不成?”临晚镜诧异地直瞪眼。

夙郁流觞是如何疼爱夙郁流景这个幼弟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他自杀也不会派人来杀自家皇弟吧?现在怎么可能派人杀他?

“皇兄若不是真的疯了,那就是身不由己。兴许,他现在已经被别人控制了。”是他太大意了,只顾着跟镜儿出来,忘了在燕都里布下一些应急措施。

现在看来,是有心人想要趁着他还没回夙郁的时候就解决掉他。

这种可能性占了五成,还有三成,是冲着镜儿来的。冲着镜儿来的的话,很有可能就是闻人家族的余孽。再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些人真的皇兄派来的,目的嘛,一石二鸟。

一方面除掉他,那整个夙郁王朝才有可能完整地掌握在皇兄手里;另一方面,嫁祸西夷,最后挑起战争,灭掉西夷。

最后这个判断的可能性很小,因为皇兄如果真的想对他动手,早就趁着他还小的时候便动手了。不会等着他羽翼丰满。

“如果陛下真的是受制于人,现在我们回燕都就很危险。”临晚镜面色一凝,必须先让红袖招那边报告情况。

只可惜,魅儿不在了。如果她在,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她一从海上上岸,就应该有各路情报送来了吧?

虽然司棋也做得很不错了,可到底比不上魅儿的手段。这个时候,临晚镜还觉得挺遗憾的。如果魅儿就只是魅儿,不是什么花家少主就好了。

可惜,偏偏她就是他,是身份尊贵的花家少主,是莫名其妙爱上了她的花家少主,是为了她,亲自上骊山求柳残风下山的花家少主。柳残风根本不愿意透露花弄影的行踪,不管她怎么追问。

哎,看来只能再培养一下司棋,让她争取可以独当一面,正式接任画儿。

临晚镜在那里一脸惆怅,景王也是眉头紧锁。小俩口儿第一次一同郁闷起来了。

到底是谁出的手呢?

------题外话------

喂喂喂,乃们就不能夸夸我吗?再不夸我,我就不万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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