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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浴房之内,热气缭绕。

凤婧衣独自一人靠着池壁坐在温泉池子里,想起昨夜他那番眼神和言语都不由一阵心惊胆寒。

昨天午膳的时候夏候彻也还是好好的,夜里过来就变成了那个样子,而他从下午之后见的除了几个前朝臣子便是礼部,内务府和静贵嫔,难道是苏妙风向皇上说起了什么,可她并没有查到什么确实的证据,她明知道夏候彻是最重真凭实据的人,应当不会去凭白无故的说那样的话戽。

可是,夏候彻的反应又实在太过反常,他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怩?

沁芳半晌不见她出来,便进来问道,“主子,你泡好了吗?”

凤婧衣回过神来,应声道,“好了,你准备午膳吧,我就起来。”

她不想沁芳看到自己这一身狼狈的痕迹,所以从起床便没有留她在身边伺候,自己一个人拖着酸疼的身子到浴房泡泉解乏。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离开了,她起身从池子里起来自己换了衣袍,在内室从药箱寻到了活血化瘀的药膏,自己上了药方才出去用午膳。

沁芳端着沏好的茶送到她手里到,“主子。”

方才进去看那一片狼藉,隐约也可以猜到昨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出来便将茶给备好了。

凤婧衣接过,怔忡了片刻还是送到唇边饮尽了。

“孙公公在做什么?”

沁芳望了望她,如实道,“好似是有什么事,去见静贵嫔了。”

“你差人去看看苏姐姐做什么,我一会儿去看看她。”虽然她不确定,但总要找苏妙探风个虚实。

沁芳一想起看到的夏候彻,不由出声道,“主子,皇上今早的样子很奇怪,奴婢……总有些不安,会不会是要出事了,不如……不如趁着他现在不在盛京,我们走吧。”

以往也不是没见过夏候彻龙颜震怒的样子,但他却甚少在主子面前如此,可早上撞见他离开东暖阁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怕。

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可也正是因为日子近了,她才更加不安,唯恐有一丝的意外,让长久以来的等待和努力都功亏一篑。

凤婧衣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何尝没有同她一样的想法,可是皇后册封大典在即,宫里前朝都在看着她,新皇后从宫里失踪,不出两个时辰定然引起轩然大波,只怕她连盛京城都出不去。

沁芳叹了叹气,默然出去差人去打听了静贵嫔的行踪。

凤婧衣简单用了早膳,等到打听消息的人回了话,便立即准备去见苏妙风。

“主子,你脸色不太好,还是休息一下再过去吧。”沁芳看着她面色疲倦,于是劝道。

“无碍,走吧。”

昨天夏候彻见的人中,最大的变数极有可能就是来自苏妙风,她须得见过她之后,才能确认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沁芳劝不下,只得跟着她一道离开东暖阁,一路由着宫人带路到了群芳阁那边。

“钰妃娘娘,静贵嫔娘娘和孙总管就在那边。”带路的宫人说道。

凤婧衣望了望前方,知道群芳阁都是一些入宫之后,未曾承宠的美人安置的地方,不知苏妙风来这里是做什么。

“过去看看吧。”

孙平眼尖远远看到了,便迎了过来,“钰妃娘娘,你怎么过来了?”

凤婧衣宛然轻笑,道,“从这边路过,听到这边吵闹得厉害便过来瞧瞧看。”

“奴才办事不力,惊扰娘娘了。”孙平道。

“没有。”凤婧衣说话间,望向不远处道,“原来苏姐姐也在这里。”

说罢,举步走了过去。

“娘娘,钰妃过来了。”绿袖在苏妙风边上,轻声道。

苏妙风眼底掠过一丝愧色,很快又沉着镇静地望向走来的人,微笑道,“钰妹妹怎么过来了。”

果真如她所料,他并没有将她怎么样,只怕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夏候彻知道了什么,否则也不会这样安然无恙地站在她面前了。

“给钰妃娘娘。”一园子年轻如花的美人齐齐朝她

tang行礼道。

凤婧衣扫了一眼,道,“平身。”

一个个充满朝气的如花女子抬头望向即将成为大夏国母的钰妃,欣羡之意溢于言表,然而更多是凄然之意。

“钰妃娘娘,求您开恩,不要赶嫔出宫,嫔妾想留在宫里,就算降为宫人也甘愿。”一名美人上前跪下道。

凤婧衣疑惑地望向苏妙风,道,“苏姐姐,这是……”

“这是皇上的意思,先前便下了旨意的,这些未曾承过恩宠的美人各自赏下财物,放她们出宫,自行婚配,我和苏公公这几日在一一核算人数,和她们的家乡何处,好派人送她们回去。”苏妙风道。

“送出宫?”凤婧衣不解地皱起眉头。

自古以来,入选进宫的秀女哪里有放出宫去的道理。

“娘娘,嫔妾入宫三年,父母亲已经故去,便是出了宫又有什么活路。”那跪着的宫女说着,不由面含悲戚之色。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放你们出宫,都给你们补贴了银两的,难道还真想一个个留在宫里为奴为仆,孤独终老?”孙平上前,沉着脸斥道。

苏妙风望了望一旁因震惊而沉默的人,低声道,“皇上也是替你着想,以免其中再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暗害于你,不仅将这些美人放出宫去,且废除了朝廷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往后皇上身边便只有妹妹了。”

凤婧衣淡笑,,“苏姐姐不是还在吗?”

“我。”苏妙风自嘲地笑了笑,坦言道,“等册封大典结束,我也要起程去云台山礼佛,大约也是不会再回来的。”

至于,那道离宫的旨意是她自己所求,她自然没有明说。

空置六宫,独尊一后,他已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怎忍心再负他而去。

凤婧衣惊愕地望着她,原先想好要试探虚实的话,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有些慌乱地转过身道,“你们忙吧。”

“主子……”沁芳连忙跟了上去。

凤婧衣走了一段路,道,“沁芳,你先回东暖阁吧,我在园子里走走。”

沁芳有些不放心,却还是听了她的话离开了。

她前脚离开,凤婧衣便微微踉跄扶住一旁的树,敛目深深地呼吸,似是要将积压在胸腔的苦涩吐纳出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大夏的皇后之位,她从来没想过要在他身上拥有这些,可是如今他却都给了他。

她要不起,也不能要,更没有资格要。

她深深吸了口气,疾步朝前走着,也不管是什么方向,也不管是要往哪里走,只是想将那沉重的一切远远甩在身后。

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她是南唐长公主,她要保卫南唐,她要保护凤景,她要从他的手里活下去,她没有错……

凤婧衣,你忘了他在金陵的时候是怎么恨不得杀了你吗?你忘了素素是怎么死的吗?你忘了卞玉儿是怎么死在你的眼前了吗?

他喜欢的只是你扮演的上官素,而你是凤婧衣,南唐长公主凤婧衣,他几次三番要杀之而后快的凤婧衣!

爱?

当他看清你的真面目,还会爱你什么?

你们是政敌,是仇人,却独独不可能是情人。

她终于理清思绪,停下疾行的脚步,清淡的莲香扑面而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碧花亭。

碧荷满湖,洁白的莲花亭亭玉立,还未完全盛放,湖边的朱亭空旷无人。

在这寂寂深宫,也唯有在此处,她曾几番对那个人心生动容,可是也仅仅是动容而已。

她独自站了许久,却始终不曾走近碧花亭,踏上那片曾遍布温柔回忆的地方。

暮色降临,孙平准备去西园去取东西,远远看到有人影站在湖边,走近了看清是何人,连忙上前道,“钰妃娘娘怎么在这里?”

凤婧衣背影微震,收敛起思绪道,“无事,过来走走而已。”

说罢,转身朝着皇极殿的方向回去了。

她要走的路,终究还是要走下去,因为这条路上已经不止是她一个人。

“娘娘?”孙平看着她孤身而去的背影,一时觉着有些凄清。

今天是怎么了,皇上一早面色不善的离宫,这钰妃娘娘颇是不对劲,这好不容易那么多磨难煎过来了,怎么到这个时候两人却又莫名其妙的又冷落下来了。

宫中上下都忙着准备新后册封大典,夏候彻一连走了四天也没有消息回来,相较于她的平静等待,孙平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第四天午膳之时,孙平派去向原丞相打探消息的宫人回来,禀报道,“孙公公,原大人也没有皇上的消息。”

凤婧衣在里面用膳,听到声音端着碗筷的手微微颤了颤,却还是平静如常的继续用膳,并没有向孙平多追问什么。

孙平在外面瞅了瞅里面,低声嘀咕道,“明天就到封后大典了,皇上还不回来,明日怎么办?”

新后册封,没有皇帝露面,还怎么进行的下去。

沁芳听了,心里不由阵阵紧张,这个时候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变故了。

上官将军和凤景已经安排了在边境接应她们,就等着她们尽快脱身了,可若皇后册封大典不能进行,她们就无法从皇觉寺脱身走。

用完午膳,她一语不发地静坐了半晌,望了望一旁侍候的孙平道,“孙公公,皇觉寺那边有人过去安排了吗?”

“奴才派了人过去,这几天在安排着呢。”孙平上前回道。

新后礼佛祈福,这是多大的事,他哪里敢马虎。

“你派人送沁芳过去帮忙吧。”凤婧衣浅然笑语道。

“主子……”沁芳一听,便听她是有想借机先把她送出宫去。

孙平听了望了望沁芳,说道,“明日册封大典,娘娘也要沁芳姑娘服侍着,还是等过了明日,奴才再派人送她过去,也不差这一天。”

“祈福几天,衣食住行,自然都不能像宫里这般,最好依着寺里一般才显诚心,内务府派去的人若是安排不当,恐怕佛祖怪罪。”凤婧衣道。

孙平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派去的内务府那帮人,只怕巴结上头事事做得过了头,倒坏了去祈福的意义,于是便道,“那让沁芳姑娘准备一下,奴才这就着人去安排车马。”

“有劳孙公公了。”凤婧衣含笑谢道。

孙平前脚出了宫,沁芳便一下跪了下来,“主子,奴婢不走,要走就是一起走。”

凤婧衣起身将她扶起来,道,“现在墨嫣带进宫的人尚未暴露,一时也不好安排她们出宫,只得暂时先让她们留在这里,以后再寻机会接她们出去,你先出宫去皇觉寺,星辰她们会设法先送你走。”

“可是主子你……”沁芳急得眼含泪光,虽然眼下一切风平浪静,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安。

这个时候,她若是走了,明日册封大典上有个什么事,她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你跟我回去,路上免不得会有风险,若真是出了事,你既不会武功,又不会骑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还有青湮她们接应,不会有事的。”凤婧衣扬起笑,劝说道。

沁芳咬了咬牙,她想留下跟她一起同进退,可自己什么也不会,若真出了事只怕她们还要分心顾着她。

“好了,去收拾东西吧。”凤婧衣笑着催促道。

在这里已经死了太多的人,她不想在这最后的关头,再有人跟着她送了命。

沁芳抹了抹眼泪,连忙回了房间将自己该处理的东西都处理妥当了,方才跟着孙平安排的人离开往皇觉寺去。

沁芳一走,她又不喜生人伺候在跟前,整座东暖阁便更显得空旷沉寂,她怔怔地望着挂在那里的凤纹锦袍,那衣服与她在那个梦中嫁给他之时的凤袍出奇真是出奇的相似,可她真正穿上这凤袍却不是要嫁给他,而是要离开他。

她就那么坐着,一直到了夜色降临之时,宫人进来掌灯,她听到外面有人跟孙平说话的声音,隐约听到夏候彻还未回宫。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却莫名其妙的笃定,他一定会回来。

夜里晚膳没什么胃口,她早早摒退宫人歇下了,可是躺在床上睡着眼睛,神思却清明的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靠近内室,最后掀帐进来到了床边。

这个时辰,敢在皇极殿东暖阁不经通传便直入内殿的人,除了是他还能有谁?

她醒着,也知道他在床边看着她,却始终没有睁开眼面对他,她不怕面对他的冰冷,却害怕再看到那双眼底的温柔。

过了一会儿,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她微微睁开眼却只看到他的背影,他的脊背壮健而宽阔,此刻却在朦胧的光影中透出几分冷冽的寂寞。

于是,一整夜他坐在床边坐着窗口照进的月光,而她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

时光仿佛都在此刻静止了,只有过往的回忆在各自的心间悄悄的流淌,无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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