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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如端详着块麦芽糖,道:“糖是个稀罕东西,我小时候极爱吃糖,为了闹糖吃,受过不少苦。

记得当年有个爪哇使臣带来几块很好吃的糖,我曾追在屁股后面问过他做法,你猜怎么着,他告诉我,那种糖啊,咱们长安遍地都是,只可惜技艺不到家,卖相没做好,所以价贱。待我按那使臣的方法改良改良治糖技术,就可以天天吃到好吃的糖了。”

就像她那蒸沙枣的技艺,来自遥远的凉州一般,爱吃糖的宝如对于糖有颇多研究。季明德是只要宝如开心,无论怎样都好的,遂笑了笑道:“好!”

宝如悠悠坐在马上,一个时辰的路程,一块块吃碰上麦芽糖,赏沿路春光,回首西望,心中莫名的惭愧,暗道也不知如今哥哥一家是个什么境况。

而她和季明德陷在重重危机迷雾之中,随时都有可能尸首异处,葬身长安。

可如此春光好的三月,牵缰的年青人月白锦袍,眉目如画,在马上吃着甜甜的麦芽糖,又有一份眼看就能赚大钱的卖买可做,宝如心中又欢喜不已。

至于胡兰茵,宝如是真不好问季明德。她守着自己不肯给他,总不能霸着他连胡兰茵也不能碰吧,自古至今,正妻都管不得丈夫去睡妾,更何况胡兰茵也是他明媚正娶,拜过天地的妻子呢。

恰似一山不能容二虎,她和胡兰茵,一个在长安,一个在洛阳,两不见面,也不起龃龉,宝如深觉季明德此举安排的很好。

在马上一颠一颠,季明德脚虽缓,却走的很从容,月白面的缎袍恰勾勒出他的腰身,腰窄腿长,忽而回头,颌下寸长的胡茬隐隐,倒叫宝如暗想,这胡茬刺在胡兰茵那嫩兮兮的软肉上,胡兰茵得有多爽利。

洗澡的时候,宝如又吃了块白天未舍得吃,攒下的麦芽糖。

杨氏那牡丹精油没舍得卖,全给宝如带来了。洗罢澡,她两手旋了满满的精油,往自己身上揉着。宝如在自己胸前虚兜了兜,遥想胡兰茵,仍是莫名的灰心丧气。

她多旋了两把,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胀到给孩子喂奶的程度呢?

西屋门关窗闭,季明德试着推了一把,门下了鞘,插了个死紧。浓浓一股馥郁浓烈的牡丹香,自门缝处往外发散,一嗅之下,他的脑子已滑到室内。

热桶新浴,精油润过,滑如尾鱼。

既洗澡,证明她月事已去。素了半个月,季明德觉得自己该要开回荤了。

他回头,野狐在厨房里卖力的擦洗着。这孩子饭做的好,细活干的好,所以厨房归他管。

稻生正在后院的角门上铡草,养着一头驴一匹马,每日都要吃料,这等粗活,由稻生来干。

“稻生,野狐!”季明德唤道。

两个孩子齐齐从活计里抬头,一溜烟儿跑了过来:“大哥,何事?”

季明德在正房的木廊下踱着步子:“你们怎么收拾院子的,方才西屋瓦檐下竟然溜过去一条蛇?”

二月二龙抬头,惊蛰的春雷一劈,冬眠中的蛇类、蛙类,蚯蚓和熊叫雷劈醒,便要出窝儿了。

野狐搓着脖子:“不该啊,这院子我们拿蒿草熏过,就算有,也早该挪窝儿了。”

季明德道:“再去买些蒿草来,四处好好熏一熏,否则横梁上掉下条蛇来,惊到你大嫂,我剥你俩的皮。”

据说人皮在土蕃会被用来蒙鼓面,人皮蒙的鼓面敲起来声动四野,调子高昂混厚,是很值钱的,所以于土匪来说,这可不是句玩笑话。

野狐还要多嘴:“大哥,天都黑了,那还有艾蒿卖?”

稻生一把揽过他,道:“走吧,胡市上转转,不定还有呢。”勾肩搭背出了门,稻生见野狐真要走,拍了一把他的脑袋:“驴脑子,今夜大哥谋算着要吃肉,咱还是寻个地儿躲到三更再回吧。”

季明德再推西屋的门,门已经开了,宝如裹着夹缎面的寝衣,在床沿边站着,脸色纸般发白,指着顶梁道:“明德,那上面果真有蛇?”

就像在秦州的屋子一样,这些房子并不设天花,所以椽梁根根裸露在外,椽梁之上是稻草,蛇虫鼠蚊,最爱在那里头抱窝的。宝如方才正替自己敷油了,叫季明德一句话吓到连衣服都不及穿,鼓起勇气开了门,便挺直直站在床前打颤儿。

季明德先就着宝如的洗澡水洗手,捂闷了很长时间,待满掌心的茧子都软了,便将那澡缶搬了出去,轻搓着两只手,见宝如眼儿巴巴盯着自己,淡淡道:“有,方才已经叫我捉住,放了。”

“放了,那它还会再回来吗?”宝如扑了过来,满身氛香,若得季明德两鬓突突。

他拉开抽屉,取了只小铁盒旋开,从中挖了一指凝脂状的药膏,揉润在双掌之间,先在宝如两鬓微压了压,柔声道:“家蛇是神灵,打不得。这是它的家,咱们住得,它也住的。若你怕咬,我替你揉一味药在身上,蛇闻而避之,就不会再踏足西屋了。”

宝如果然信了,任凭季明德往自己两鬓揉着清凉油。

他示意她趴在床上……

宝如指着自己的背道:“多揉一些上去,在墙角基缝也洒上些,叫那蛇远远闻到就会避了才行。”

季明德缓缓揉搓着,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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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喵喵喵?

尹继业万般方法使尽,不顾她是自己女婿曾经的未婚妻,千方百计要从百太后手中讨她,除了要从她手中榨出那份血谕,更多的,还是像季墨一样,垂涎于这小丫头吧。

……所以,喵喵喵

他是恶鬼中的恶鬼,地狱里的阎罗,可以提着刀为了她连皇权都蔑视。可他也曾剥掉她身上一层皮,抽去她混身仅存的那点傲骨,让她此生只能依附于他。

前言不搭后语的都在喵喵喵。

活了两辈子,季明德才知尤物是个什么。

罢后躺在一处,季明德犹未过瘾,宝如却是叫他褪了一层皮,抽了满身的筋,疲极,累极。

“往后不许了,这是最后一次,若你再这样,睡到正房去,我替你铺炕。”宝如颇有些恼怒,恨恨说道。

吃都吃了,睡都睡了,季明德轻笑:“必定!”

他脑子里还是草堂寺闹轰轰的乱事,她蜷在床角,季明德不知该如何开口,问问她在草堂寺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她当是受了委屈的,却一语不发,外表瞧着欢欢喜喜,委屈全藏在心窝里。

忽而,宝如脸色一黯:“对了,我方才听伯娘在老太妃面前自称奴婢,显然关系非同一般,伯娘和大嫂是不是怕你今番春闺中不得进士,要通过太妃娘娘替你找门路?

若是这般,今日我倒是拖你的后腿,平白给你惹祸了。”

季明德的酒窝并笑全僵在脸上,起身在宝如颊侧吻了吻,道:“你且睡着,我去料理些事情。记得无论什么声响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吱声儿,好好睡你的觉!”

宝如回头再想朱氏和胡兰茵两个的神情,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她小的时候有一大半时间都住在荣亲王府。而且王府送给相府的两个嬷嬷,也皆是从宫里出来的,幼时听她们闲聊,说李代瑁和老太妃当年吵过多少回架,全为李代瑁睡了老太妃身边一个宫婢,似乎那宫婢还怀了身孕,最后几番落胎药灌下去,也不知胎是否落掉,总之那小宫婢从此,就没影儿了。

李代瑁从先帝以来,就是个实差亲王,朝政上任劳任怨,但这事儿大约处理的不好,有好一阵子,皇宫里的宫婢嬷嬷们说起那个小宫婢,皆是一脸的摇头叹息,暗道可惜。

朱氏那两瓣兔唇,当然做不得宫婢。而季白一表人材,富有金山,会娶一个兔唇女子为妻,也是件很怪的事儿。

宝如一点念想,会不会季明德和季明义并非朱氏亲生,也非季白骨肉,而是李代瑁的孩子。毕竟季白若果真能生,不可能只生一对双胎,从此往后七八个妾都一无所出了不是?

想到这里,宝如越发觉得自己这猜测是对的。也许今日朱氏只是养母,会去草堂寺见老太妃,也是想叫季明德认祖归宗呢?

恰正房中忽而嘭的一声巨响,宝如和着这声巨响打了个寒颤。

季明德的大哥季明义,是叫季白伏杀在关山道上的。但季白只是行凶之人,真正索他性命的人,是白太后、王定疆并李代瑁,因为季明义入宫听到了不该听的,看到了不该看的,要杀他灭口。

所以如此讲来,若果真季明义和季明德是李代瑁的骨肉,那么,季明义就是叫他的亲生父亲李代瑁给下令处死的。

当然,这一切不过猜测。方才从天黑弄了个月高起,宝如疲累之极,胡思乱想了一番,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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