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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垂眸道:“我就是嘴欠,知道自己错了,求祖母饶过我一回吧。我于规矩礼仪懂的也确实少,不如往后,我住到您哪儿,祖母是最懂规矩的,教教我呗,教教我呗。”

她边说边搓手,额头磕在手上,佯装磕头,笑的颇有几分赖皮,恰是顽皮孙辈闹奶奶的样子。

悠容自来贞静,打小儿,还未在老太妃面前这样闹过。如今荣亲王府更是孩子少,老太妃膝下也没有特别活泼的孙子,况且还是卓玛这般可爱的。

她道:“行了行了,你这个样子放在海棠馆也确实不行,这样吧,你先跟我住一段儿,等我调/教出个大样子了,再回来。”

卓玛点头如捣蒜一般,连忙收拾收拾自己的小包袱儿,又跟着老太妃走了。

尹玉卿不期宝如会为自己说话,指着卓玛离去的背影道:“你瞧她面憨,心里面贼着呢。方才,她肯定是故意激怒我,惹我打她,就是做给老太妃看的。”

宝如笑:“你也是傻,她一激你就燃,分明吃了亏,最后人人都说你欺负人。”

尹玉卿恰是这么个性子,总是理亏,还人憎狗厌。她小时候不懂,只凭言语欺负人,如今虽老爹还在高位,总算知道无论李代瑁和尹继业那一方败,自己都会死的很惨,所以如今虔诚了许多,遂问宝如:“她好端端欺我,究竟为的什么?”

宝如道:“为的,就是想叫老太妃瞧见,让老太妃知道她在咱们这儿受了欺负,躲到老太妃那儿去。”

尹玉卿尖声道:“怪了事了,你替她裁衣,要替她说媒嫁人,她不感激你,还躲到老太妃那儿去,为的什么?”

宝如反问:“明知少源不爱你,你还非得要嫁他,为的什么?”

尹玉卿脱口而出:“我爱他啊,只要我真心待他,他总会爱我的。”

宝如觉得卓玛也是尹玉卿的心态。她眼里除了季明德,就没有别的任何人。若果真是个懵懂天真的少女,也就罢了。但卓玛显然不是。

卓玛待人的方式,果真算得上两面三刀。对着她时,还笑的如沐春风,一转眼,就可以用恨死人的刀子眼去剜尹玉卿的脸。

这种人,若是为官,就是媚上欺下的佞臣。上下两张脸,待上如沐春风,待下仿似恶鬼,为达利益,不择手段。但当权者只看到这佞臣的好,看不到他待下的恶。用赵放的话,这种人常放在君王身边,便是亡国之兆。

可以想象,她母亲一身嫁过父子四人,裙下之臣不计其数,她自幼跟着琳夫人从逻些一直到怀良,怎么可能真的天真懵懂。

原本宝如是准备撮合卓玛和尹玉钊的,但在听到卓玛十分嫌弃的骂尹玉卿为烂耳朵的那一刻,她忽的就不想了。

这小丫头像当初的尹玉卿一样,不吃个狠亏,心中那套固有的认识是不会改变的。

她拍了拍手道:“本来说好明儿请你二哥来这家坐坐的,既卓玛姑娘都走了,还是算了吧,今儿胡市赶大集,你二哥当会去四夷馆,我到四夷馆看看他去。”

大魏祖制,皇帝每日坐朝听政,只见三省宰执。六部并文武百官,是在嘉德门外的东西二朝堂待命的。

朝堂是天子接见使臣、册封皇后,并各类重要活动的地方。外国使团入长安,在东朝堂拜听敕旨。然后,才能约定朝拜天子的时间。

接待回纥汗王薛育义使团的临时议事处,此刻就在东朝堂。

刚刚由小皇帝亲自加封太尉的尹继业坐镇中堂,冷眼看着季明德布置六卿官员的差事。太常寺卿,他的老亲家阮昆竟然全权负责此事,把本该负责此事的鸿胪寺卿吴积给挤了下来。

尹继业当然很不高兴。

众人围着一张大案,正在争论汗王来了之后的礼节。按礼,若是使臣,入长安之后,就该先入东朝堂,听皇帝的敕旨,然后再回舍馆休息,等待皇帝亲自诏见。

鸿胪寺卿认为汗王算是一国之君,入朝听敕可以免之,待他一入长安,就可以叫他直接至太极宫面见皇帝。阮昆认为于礼不合,毕竟不过一个区区番邦之王,这样做未免助长他的骄纵之气。

俩人官司恰好打到了季明德这儿,太尉尹继业要看他怎么调停。

季明德盯着面前的舆图,颇秀致的手指,自东朝堂而上,越过一重重宫门,双指压在一处轻轻剁了剁:“也不必东朝堂,直接让汗王入宫,至武德殿,皇上在武德殿接见他。”

这基本算是顺着尹继业的心思了。

季明德在朝堂上一次次给李代瑁没脸,跟他唱反调,一回回气到李代瑁吐血,尹继业当然高兴,不知为何,竟渐渐欣赏起季明德来。

长辈对晚辈一般,尹继业拍着季明德的肩膀:“明德大约是整个皇室最识时务的皇子。但不知,为何你要选择武德殿为接见汗王之所?”

老国公两鬓斑白,龙虎之势。季明德瞧着他压在自己肩膀上一只粗手,一只白净修长的纤手回握上去,虽脸上笑的温和,却忽而用力,年青人的手,不过由腕而起的力道,竟扭的老国公一只久经沙场的手一阵剧痛,不由变了脸。

“武德殿是个好地方。那里陈列着高宗皇帝当年用过的一应兵器,本都督斩李代圣的那般龙渊剑,如今就高悬在迎头三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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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某选武德殿为接见之所,当然是想震摄汗王,以及那些别有用心,想谋权篡国之人,头顶三尺悬剑,谁敢动妄心,季某就敢用那把剑,斩他的脑袋。”一字一句,季明德紧盯着尹继业的双眼。

尹继业欲要使力回握,比他年青三十岁的少年人手中涌来更强劲的回握之力,震的尹继业不由松开了手。

他不禁冷笑:“汗王还想要福安郡主和我家玉婉双姝齐嫁,玉婉是很愿意嫁过去的,郡主那儿,若你们不能将她说服,只怕汗王入长安得不到想要的,可是会大怒的。”

明知道李代瑁不想嫁女,尹继业格外要恶心李代瑁一回。薛育义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当然娶不到郡主,可他娶不到就会生气,生气就会跟皇家决裂。

这恰是尹继业最想看到的。

季明德回之温和一笑:“那季某就祝福国公爷,有了个比自己更老的女婿。”

拼力拼不赢,嘴仗更没打赢,尹继业面色阴沉,率先一步离去。

出了宫,稻生早等在外头,笑的贼眉鼠眼:“尹玉钊那厮又去四夷馆了,咱们是不是此刻就去?”

季明德笑道:“我时间不多,去狠狠抽他一回,咱们再去见你干爷爷。”

秦州八县,并整个永昌道上的土匪悄悄越过关山,如今慢慢往长安周围涌着,那是季明德对付薛育义的杀手锏,干爹方升平自然也来了,久不见故人,俩人一般高兴,说说笑笑策马就到了四夷馆。

尹玉钊的规矩,逢大集,三天才睡一觉,一觉两个时辰。

今天他必须好好睡一觉。薛育义眼看入朝,尹继业蠢蠢欲动,季明德暗动杀机,他蛰伏二十年,必须趁此乱机,一朝拿下尹继业的兵权和国公之位,一场硬仗要打,自然得睡个好觉。

尹玉钊贼阴阴的笑着。所以卓玛必须送给季明德,让季明德后院失火,疲于应付,才不会整日盯着他。

背上的伤如今正在结痂,脱落,正是燥痒难忍的时候。原本,无论受了什么伤,尹玉钊是不在乎身上留疤的,毕竟男子么,身体要那么好看,留给谁看?

但上一回宝如抚着他胳膊上的伤痕掉了几滴泪,尹玉钊便在乎起此事来了。他倒无所谓身上留不留疤,可不想宝如望见伤口便心酸难过,掉眼泪。

于是召了几个御医来,替他认真配了去疤之药。

今天该是换药的时候了。

尹玉钊也是累极,解掉身上那牡丹封的白袍扔在衣架上,只着中单,两条长腿踢了靴子,直接伏在厨娘的身上,闭着眼睛,等御医来为自己上药。

外面喧闹无比,他的心亦是无比烦躁。尹继业长剑挑穿孩子的一幕,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那孩子的哭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做了二十年的狗,他原本一直在等尹继业篡位,待尹继业谋篡到李氏江山之后,再觑机杀他,尹玉良那样的蠢货,仅凭武力摄人的夯货,一杀一个准。

到最后,他一个西海湖畔来的野孩子,将会登顶皇权。那将是多么辉煌的传奇,他二十年苦忍,为的就是那么一天。

可如今他快忍不下去了,便嘈杂的音乐不停灌耳涌入,他脑海中孩子的哭泣依旧挥之不去。

哪怕那孩子是尹玉良的种,他厌尹玉良到死,但正如同罗绮所说,无论他的父亲是谁,孩子生来是无罪的。

他想起老外公回回吃醉了酒发疯,吵着要将他丢给狼,同罗绮将他搂在怀里,一遍遍的哭与辩解:孩子是无罪的呀,他所有的罪过,便是托生在我肚子里。

那时候,他才不过三岁多,若没有个娘护着,他也早死了,臭了,混身长满蛆,像那些被随意丢弃的死孩子一样。

想起同罗绮,他的心便是一阵阵的刺痛。总有一天,他和宝如,要亲手杀掉尹继业和季明德,带到她的墓前,以慰她在天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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