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真相大白，打小聪明；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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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天辟地太昊皇上帝！

在这位盘古至尊的面前，女娲得乖巧，鸿钧得躬身……他神威无敌，旷古凌今。

没办法。

谁叫他最能打？

一柄斧头握在手，洪荒之大任我走。

从东边砍到西边，再从南边砍到北边……没有谁面对他，敢不竖起一根大拇指，夸赞说“陛下你真猛”。

当然，这已经算是过去式了。

毕竟众所周知，这位陛下跟人道翻脸了，盘古的道果成就正被“洪荒”所牵制……依旧牛逼，但人没了。

不，是人不能下场了。

顶天了，有小号马甲出来溜达，只得一般太易大罗的水准，虽然很猛，但并非无解。

这是诸神公认的常理。

然而……

这常理，今天在龙祖的口中被打破了！

他直指身影朦胧的至强者，斥其不讲武德，身为盘古，竟然真身下场，恃强凌弱！

听得此言的诸神，脸上的表情凝固，如果给此刻的他们拍照留念，那一定是一张世界名画。

毕竟，曾经被支配的恐惧……这不是一个半个时代就能消除掉的。

本能的，天庭上下已经自发开启了最高战争姿态，做好防御工作。

而除此之外，这一刻的洪荒天地，所有战斗都止戈，即使先前火拼的再激情。

哪怕是刚刚还打得火热的、本时代两大笑谈之——娲导、口水钧，也概莫能外。

鸿钧看着羲皇，眼神中满是意味深长，像是在说——

看吧！

我堵你堵的没错吧！

我就知道，东华这厮跟你不清不楚，这些年来上蹿下跳的厉害，一定是在执行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

干掉！

必须要干掉！

都是退休了的老领导，不好好的颐养天年，待在凤栖山里养老，却暗搓搓的憋大招……这是想干嘛？

要是什么事情都让你安排好了，我这“年轻人”，哪还有上位、脱离“福报”的空间？

鸿钧很有野心，也很有梦想。

对此，伏羲回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而在另一边，女娲一会儿看看伏羲，一会儿看看东华，目光深沉，若有所思……她时而“嘿嘿”直笑，时而愁眉苦脸，奇怪的很，让人琢磨不透。

帝江瞅着这般古怪的她，眼神中有几分好奇——

这孩子……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哈哈……”龙祖笑的悲戚，“所以，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包括你这样一号人物，竟然会是太昊盘古的直辖！”

“关键时刻，接引力量，代表权威，做到所有人都做不到，也不敢想的事情！”

苍龙悲愤之下，无所顾忌，咬牙切齿的说着。

听得此言，东华帝君在蒙蒙道气下，用最冷漠的眼神看过去。

“我真傻，真的。”龙祖身形摇摇晃晃，“我单知道，有种东西叫叛徒，一开始也只把你往这个方面假设，时不时还反思，痛苦于当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眼无珠，不辨忠奸。”

“却没想到……没想到……”

“太昊你竟然这么看得起我，太给我面子了！”

“昔日竟亲自执行计划，从内部颠覆我龙族的阵营……”

“哈哈哈哈……”苍笑着笑着就要哭了，“我当初，输的不冤……不冤啊！”

当年的失败，龙祖一直当作是心头的一根刺。

他无数次的午夜梦回，总想着——昔日我若是如何如何，这般那般，定然不会再跌进东华的那个无底深坑。

但现在……他不这样想了。

即使没有东华，也可能会有西华，有南华——哦，这个重名了，南华真人会表示抗议。

不谈南华，或许会有北华。

在他没有往那方面联想的时候——一位敌方阵营的巨头，竟然会布局的那么深，一个直辖的卧底，潜伏到他的核心，无数年坚持下来，硬是丝毫破绽都不露，给凤凰阵营添堵添的最多，下杀手时也从来没有犹豫过……这种心性上的可怕，其实某些结果早已经是注定的了。

“我的心腹，是敌人。”

“我的盟友，是敌人的妹妹。”

苍仰着头，不让代表龙生艰难的泪水流下。

这破游戏，特么的怎么玩？

别人都是普通开局，他是噩梦开局啊！

“兄妹黑庄……兄妹黑庄！”

苍龙捶胸顿足，连声大呼，兄妹黑庄的声音回荡在整片宇宙。

好一个龙祖！

真的是头铁。

这一刻，许许多多的大罗，暗地里都给他点了个赞，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虽然说，对于龙祖的说法，他们不一定认同——尤其是那些本来就是有兄弟姐妹组合的，如三清，如帝俊太一，如羲和常羲……这些都在表示，兄妹黑庄，很好很正常，人家凭本事开的黑庄，你也可以凭本事让他们爬嘛！

你跟人家什么关系？人家自己内部什么关系？

不互相配合，彼此辅助，开个黑庄，把胜利果实收到自己家里，难不成还死心塌地的给你打工、做个打工人，胳膊肘往外拐？

往外宣传的时候，是“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都是人上人”……但谁要真信，才是脑残呢。

可！

不认同归不认同，但对于苍龙能说真话，敢说真话的胆量……

大家还是挺佩服的。

——尽管大家都不怕死，但这么上赶着找死的头铁神圣，的确是稀有品种呐！

——朋友，你路走窄了！

不……是路走断了！

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什么遮羞布都敢扯下来……

你这么勇，是在逼别人出手灭口啊！

事实上，在很遥远的地方，已经有人做出了相关的评价。

……

“苍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与鸿钧对峙的羲皇，目光闪烁，忽的说道，话音中满是意味深长。

“诶？他还算孩子吗？”鸿钧惊“咦”了一声，“哪有这么大个的孩子？三岁零数千数万甚至是数亿个月？”

“有种东西，叫做清零。”羲皇幽幽道，“甭管之前有多少岁，只要一键清零后，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他说的轻松平淡，但却让道祖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什么叫清零？

打死之后，从头再来，就是清零了！

那个时候，也便真的成宝宝了，同样大罗的本质能保证——

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就是头有那么一丢丢的铁。

怕是不太容易活到长大的时候。

鸿钧听得出，伏羲语气中满溢的杀机，心底默默的为龙祖默哀了一下--

可怜孩子，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兄妹黑庄的事情，大家暗地里又不是不晓得，但你看有几个如你这般大大咧咧的讲出来、公诸于众的？

‘苍恐命不久矣……’

‘不过……’

‘这又关我什么事呢？’

道祖没心没肺的想着。

毕竟……

真要比惨的话，有谁能比他鸿钧道祖更惨？

——除了魔祖罗睺之外。

龙祖再跳，也就是被人给打死，过些年便又复活了，能继续自由自在的蹦跶。

可他鸿钧？

零零七啊零零七！

零零复零零，要一直零零到永恒！

这份福报，永无休止！

除非无量量劫到来。

他这才叫惨好不好？

丝毫自由都没有，还要被压榨着去打工。

他有心情为龙祖同情，还不如为自己可怜，为自己的命运挣扎。

更何况……

“清零是存在的，可应该不是现在吧？”道祖若有所思的说道，“尽管我不知道，东华是怎样离奇诡异的借用到你巅峰状态的道行和力量，于此刻纵横无敌。”

“但是……你还在‘洪荒’的黑名单上！”

“如此突变，‘洪荒’会不干预吗？我看悬！”

“所以我寻思，苍最多被你给打个半残……嗯。”他双眼一亮，“把刚才吃的，全部都吐出去的话……”

“他仗着吞了红云的道果，才能那么凶横，可以挑战女娲，眼看要更进一步。”

“要是被打的半死，打回原形……这个可以有！可以有！”

尽管鸿钧此刻跟苍龙是友军，但是一个野心勃勃，还会变得强大，未来有希望争夺胜利果实的未必还是朋友的友军……他其实并不介意，龙祖倒霉一下下。

“这件事上，我支持你！”

过河拆桥，道祖也不是一般的熟练了。

这让羲皇无语，“你们这些人啊……卸磨杀驴的，也太果断了吧？”

“话不能这么说。”鸿钧满不在乎，不在意节操的失落，“苍这家伙，心态膨胀，不可能给我做附庸，那我还需要在意他倒霉不倒霉吗？”

“用完扔了就行，我管他死活？”

“有这闲心，我还不如操心点别的，比如说……”道祖话锋一转，“太昊陛下，事已至此，东华跟你的关系被迫曝光，已经隐藏不住了。”

“所以，你就给我说说呗——他跟你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鸿钧有巨大的好奇，求知欲爆炸。

“你堵我在此，坏我大事，现在你还要我给你解惑？”羲皇又好气又好笑，“这么多年紫霄宫加班，你业务水平提高多少我不清楚，但你这脸皮厚度……我看，却是突飞猛进了。”

“脸皮厚，才能混的好嘛！”鸿钧不以为耻，反而振振有辞，“反正我现在这状态，处境已经不可能更糟糕了，厚点脸皮又算什么？”

“我无薪加班都是常态，你们难不成还能让我加班还倒贴钱？”

“我也没钱赔啊！”

道祖理直气壮的说着最让人动容伤心的话。

罗睺魔祖，洪荒最可怜的锅王。

鸿钧道祖，洪荒最可怜的打工仔。

“因此，我这点求知欲，还请太昊陛下满足一二……”鸿钧咂咂嘴，“讲真，我还是挺好奇的——东华怎么可能是你的直辖？”

“我们虽然可以设置许多的身份，披着各种马甲，到处搅和，这里做局，那里入股，玩的开开心心……”

“像是镇压罗睺的八十一天魔主，就是八十一位顶尖大神通者的化身。”

罗睺魔祖被日常鞭尸。

“但化身就是化身，根源上还是同一道先天灵光，总资产是固定的。”

“可东华……以我如今合了天道的修为道行，看得分明。”

“他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那一道先天不灭灵光，有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先天不灭灵光，相当于一位大罗的身份证。

这是唯一的。

一位大罗，他可以是这个公司的股东，是那家企业的法人，各种头衔并存，奔波出席于各种各样的场合。

这些头衔，就是大罗的不同化身。

但，人还是同一个人……他们共享的人生经历、智慧学识，不会因为头衔的变更而变更。

先天不灭灵光是根本，头衔才是附加——不管有没有头衔，都无损于个人的成就。

可如今，似乎出了一些状况。

“东华很奇怪……”道祖沉吟着道，“若非如此，我早就能看出他有问题……都用不到苍龙这般上蹿下跳，直接便下场指挥，让大家伙并肩子上，把他给弄死！”

“所以，问题出在哪？”

鸿钧看着羲皇。

“问题出在哪……”羲皇失笑，“我觉得，你可以参照借鉴一下女娲的造化成果，对后天生灵的统御。”

“回过头再看，自然而然就能琢磨出一些门道了。”

“不过，这都是往事了，没必要过于追究，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怎么可能？”鸿钧连连摇头，“不弄清楚，我睡觉都不踏实。”

“今天能蹦出东华这个奇葩，明天就不会再蹦出别个意外因素来，把棋盘都给掀了？”

“我感觉，这一定涉及到了某个大秘密！”

“很有必要弄清楚！”

“那……”伏羲沉吟，“我把秘密告诉你，事关重大，你能保密吗？”

“能！”鸿钧眸光闪亮，用力点头。

“那么……我也能。”伏羲含笑点头。

鸿钧的脸瞬间拉的老长。

他竟然被戏弄了？！

握紧拳头，就想一拳捶过去。

却见伏羲挺直了胸膛，意思再明显不过——来！往这里打！

我等你冲动，等了很久了！

道祖悻悻的按捺住暴躁的心情。

“你别得意……”

“‘洪荒’反应迟钝，可也是个记仇的……东华现在如此拉风，指不定最后会多么惨烈的收场呢！”

“那又如何？”伏羲眼中有几分伤感，“当他决定借用这份力量，就没想过平安退场。”

“没办法啊……苍欺神太甚呐！”

“他为什么要这么跳呢？”

“嘲讽拉的那么足，声称要把东华怎么怎么样……”

“还将我的仇恨也给吸引，什么女娲废柴，凤凰无能……”

“于是。”

“在这一刻。”

“我和东华达成了共识。”

“一定要……给他一个最深刻的教训啊！”

“哪怕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伏羲幽幽一叹。

鸿钧不寒而栗，再不作声了，只是看着星空战场那里，见证一桩惨案的发生。

……

龙祖发泄的口嗨，还没有结束，大肆“污蔑”至高古神的言辞，依旧回荡在天地间……星空之中，“东华帝君”便已沉默着迈步前行，朝龙祖走去。

他所过之处，道气垂落无穷，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空，一片无，周天星斗大阵成片的阵纹被磨灭，无数星辰化作了劫灰，根本无法阻挡丝毫，让诸神看的是毛骨悚然。

都已经不是破阵了……而是在从根源上，直接进行最彻底的毁灭！

这让那主阵的东天二皇变色，发挥出吃奶般的力量，一个混沌钟“当当”乱响，一个河图洛书抽风式的转动，不断调配周天星斗，试图进行抵抗。

他们以浩大阵基、群星阵旗为核心，周天星神为主力，无量量大数的星辰闪耀，运转不休，星光纵横，沟通了洪荒本源，律动了诸天万界，容纳了岁月光阴……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四方的，六合的，诸天的……

不同文明的光辉，不同族群的信念，不同道统的追求……一切的一切，都在周天星斗大阵的统御之下，用最玄妙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千百万兆亿种力量叠加融合，最终大繁若简，化作一张棋盘——命运棋盘！

命运的轨迹纵横往来，人间的生灵在其上翩翩起舞，化作一枚枚的棋子。

人道的华彩，无穷变数的演绎，此刻展示的淋漓尽致，有着超乎想象的力量……棋盘横陈在龙祖的身前，作为防御和守护，喷薄着最灿烂的光辉，像是永恒之光凝聚的海洋倾泄，能改天换地，再造洪荒！

然而，当“东华帝君”走近……

他面对着花里胡哨的手段，不言不语，默默无声，只是平静着举起一只手，握成了拳头。

一拳轰出！

没有绚烂的光华，没有惊世的声浪，平平无奇，就是伤害高了些。

最精妙的力量分配，完美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泄，准确隔空轰击在目前处在关键阵位的七十二位周天星神身上，无视一切阻挡，让他们各自在先是一愣之后，便面带苦涩笑容，如太阳升起时被驱除的黑暗，无声无息便消散的彻彻底底。

——他们从概念上被否定了存在的意义！

只剩下各自的先天灵光，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方大阵，刹那间被摧毁了最重要的七十二枚节点，占了总体的五分之一……那会有什么后果？

这一刻，大家都清楚了。

命运棋盘崩溃，可怜刚出来透了口气，还没耍威风就被打爆了……周天星海晃动，大阵大碎裂，纵使天皇拼命挽救，一时半刻也难以再现巅峰力量。

只能可怜龙祖，要独自一龙面对那一拳之后，就一晃到了他面前的“东华帝君”。

“苍……”

鲲鹏站得远远的，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为之默哀，“你是真的勇士……一路走好，他日逢年过节，我会考虑给你上柱香的……也算是曾经，我在你阵营里打工上班的一段旧情了。”

没人看好龙祖。

因为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面对一个举手投足，便有空间诞生、时间演化、概念定义、宇宙成就的对手，那地水火风、万灵万象，皆为其意志所成的至高者，怎么可能打的赢？

想留个全尸，都是不可能的啊！

没救了。

等死吧。

告辞！

只是。

哪怕所有人都放弃了，龙祖也没有放弃。

“嗡！”

他的一双龙睛闪耀，那光芒刺眼无比，是他最决绝内心的显化映照。

一切的真相大白后，他再无迷茫了。

曾经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力该往何处使，才能进行最彻底的清算。

但如今？

他的敌人，真正的出现在他面前！

只要挥拳！

只要战斗！

目标锁定，唯战而已！

挥拳的勇气，龙祖从来就没有缺少过。

纵使是面对一位盘古！

“战！”

苍龙挺直了脊梁，面对那让他嗅到了死亡气息的一拳，根本就不退让，反而还大喝出声，整条龙在发光！在燃烧！

赌上了一切的心意、气血、法力、道果，进行最虔诚的战斗！

“战！”

浩瀚宇宙回荡着他的呐喊，洪荒天地的水道权柄震动，径直被抽取巨大比例的力量，隐隐间影响到了世界的平稳运转，影响到了人道生灵的稳定发育，让一种朦胧又浩大的本能逐渐苏醒，混混沌沌的关注洪荒。

——咋回事啊？小老弟？

“战！”

古老的血脉里，激荡始祖的情绪，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但凡沾有一点龙族血脉属性的生灵，都茫然的抬头，看向冥冥中……一个种族的力量被动用，还是一个极度强大的种族。

始祖成就了他们，那当始祖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会为之而战！

一个族群的意志在闪耀，于人道最宏大的泛意识里咆哮，若有若无的加快了某种苏醒的步伐。

……

所有人都不看好龙祖，也没有哪位古神大圣前去相助——即使是那些之前嚷嚷着，要让东华帝君好看的大罗神圣，在明确知晓东华跟太昊之间存在有某种猫腻后，都不再叫嚷了，默默的收敛自己存在感，决口不提报复的事情。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龙祖带着最澎湃的战意，打出了有生以来最光辉灿烂的一拳！

论威力，这一拳未必是最强大的。

但是！

这里面蕴藏的精神意志，却一定是最辉煌的！

一个勇士，面对残酷的命运，面对无边的黑幕，抱着最决绝的心，纵然明知不敌，也依旧对恶龙发动了义无反顾的冲锋！

这一拳，是堪称曙光的一拳！

如同黎明的光，要划破最深沉的黑暗，伸张正义！

这般意志，让“东华帝君”都出声赞叹了一二，“不错。”

“可惜，就是实力弱了点。”

转折的很现实，现实的很冰冷。

当两个拳头碰撞到一起后，是摧枯拉朽般的结果。

龙祖……炸开了！

玄黄色的精血，溅满了宇宙各处，道不尽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