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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红榜张出,墨矢如愿以偿的通过了初赛,而离复赛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天,十天里,要把伤养好实在有些困难。
“王大夫,有没有药抹了可以快速让伤口好起来?”上完药,穿好衣服,墨矢有些郁闷的问道,双手依然被包得跟木乃伊似的,额上的绷带也缠得厚厚一圈,就是左脸颊的红肿已经消了下去,留下一大块乌青。
正在理着药箱子的王一荔闻言立刻扭过头,眼神之中传达出了一股信息:没文化,真可怕,然后连话都不愿多说,背起药箱转身就走,徒留墨矢一人如石像般在原地风化。
墨矢闷闷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狠狠的灌了一杯茶,其实她自己也清楚,单是初赛她就打得那么辛苦,复赛更是高手如云,第一轮的擂台赛能不能通过还不知道,单是第二轮的军事理论考核就足以难倒她了。不说原本的墨矢只喜欢读春花秋月,就是来自现代的她,对于军事这方面也毫无涉足,最多最多,就是在大学里学过军事理论的选修课,可那时候讲的,都是坦克炮弹轰炸机啊,在这里,她说得出口么?中华民族瑰宝孙子兵法?抱歉,她只知道“暗度陈仓”这个成语,还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句真理。
当初的雄心壮志现在看来只是不知天高地厚,难怪夏丞相那时笑着并不阻止她去考,怕是想让她开开眼界,磨一磨她的棱角,顺便观察一下她可以做到哪一步。
墨矢仰天长叹,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墨霜说得对,只是区区初赛而已,算得上什么?可是,她不甘心啊!从小,她就是个要强的孩子,顺风顺水,要风得雨,人生中最大的打击就是哥哥的离世。一直被母亲故意忽视,被社会不认同的原版墨矢可以忍受来自四周围的轻蔑与嘲讽,可是她不行,面对王楚娴的奚落,面对下人的阳奉阴违,她不甘心,她气愤,却又无可奈何,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夏瑜正在午睡,墨矢不想吵醒他,也不想再让他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劳心伤神,一个人跑到院子里踱着步,她觉得自己如果一直在房间里傻坐着准会闷死!秋高气爽,旭日当空,一望无际的蓝天似乎在诱惑着人们去自由飞翔,与这份浩瀚相比,心里的那块地方简直微不足道!
墨矢动了动酸疼的肩膀,伸了个懒腰,好天气似乎真的可以使人变得开朗一些,难怪夏瑜那么喜欢晒太阳。“哎,小天,你上哪儿去?”
正快速小跑着的小天忽然听到墨矢的的声音,脚下顿时一个踉跄,有些埋怨的看了她一眼,道:“少爷爱吃的那种蜜饯没了,奴才正赶着去街市买呢,要不晚上少爷就不肯喝药了,三夫人没事的话,奴才就先走一步了,那家店关门可早了。”
“蜜饯?”墨矢眼睛一转,夏瑜每次喝完药是要吃一块蜜饯,不过没有蜜饯就不喝药,这一点他还是很小孩子气的,就比如睡觉的时候总是迷迷糊糊识不清人一样,可爱的很。“是西街那家干货铺卖的果脯蜜饯对吗?我去买吧,你还是回瑜儿身边伺候着,指不准他渴了却没人倒水。”
小天惊奇的眨了眨眼,“三夫人,您确定要这样出去吗?还是我去买吧,您在少爷身边也一样啊。”
墨矢无所谓的扯了扯手上绷带,撇了撇嘴角:“受着伤,留着疤,不是更英气吗,我出门散个心,你男儿家的抛头露面跑大街的不安全。”
散心?直到墨矢走了很久,小天还是没有想通她要散个什么心,初赛都过了,全府上下都还为这个意外的惊喜乐着,连带着不少人都变了对这三夫人的看法,她还需要散心?
这个世界的必然就是由无数个偶然拼凑而成的,究竟是必然还是偶然,大家全都心知肚明。宿命这玩意儿玄得很,就跟它的对头——自由一样,你能说得清楚什么是自由吗?无论你怎么说,总有一套相应的局限树在哪儿。宿命就是这样,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死磕也求不到,要找上门的,不管偶然还是必然总会找上门。
所以当穆将军一巴掌拍上墨矢的肩膀,差一点令她手上的蜜饯给洒了的时候,墨矢看着眼前这个笑得自以为很自然,很灿烂,可其实一看就知道另有所谋的陌生女人,刹那间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那就是宿命来了的感觉!
“姑娘,我认识你家祖宗,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穆将军的脸有点僵,真是边疆呆久了,习惯了直来直往,用拳头说话的交流方式,这么拐弯抹角的搭讪手段她真是学不来。
躲墙角的何军师一听,顿时掩面仰望苍天泪流无语,将军大人啊,你咋就不说想去问候一下她家祖宗,顺道儿去墨家祖坟拜祭一下,这个理由还比较顺溜儿一点呢!
墨矢看了看手里捧着的蜜饯,又看了看面前英气不凡的女子,鬼使神差的就点头跟着走了。
于是当两人坐在酒楼雅间里,大家都觉得挺尴尬,挺不可思议的,墨矢依然捧着她的蜜饯,穆将军轻咳了一声,道:“咳,你好,在下穆云卿,刚才,冒犯了,不过在下没有说话,真的认识你家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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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矢笑了笑,道:“先祖戎马一生,丰功伟绩实为小辈们敬仰,只可惜……是我们这些做后辈的无能。”
穆云卿挺直了腰背,面目端庄,看着墨矢直言不讳道:“墨小姐确实难以担负其名,大将军王墨歌,是我们这些人心中永远追逐的目标。实不相瞒,若真算起来,在下应该可以说是墨小姐的远亲。”
墨矢惊奇的睁大了眼,“哦?”
“哈哈,在下曾祖母的表妹,娶了墨歌将军的弟弟。”穆云卿浅笑着说,似是有些怀念,“所以我们家留下了不少关于大将军王的资料,从小,我的梦想就是成为这样的一名将军!”
“那你成功了。”墨矢摩挲着酒杯的沿口,看见穆云卿有些疑惑的表情,她笑了笑,说:“军人骨血里的气势,哪怕脱掉了军装也是改不掉的,比如你的站姿,坐姿,还有说话的习惯。何况,穆前辈看上去又是如此的相貌不凡。小辈前些日子得闻东海将军凯旋回朝的消息,恰巧这位东海将军也姓穆。”
穆云卿一愣,随即拍手笑道:“墨小姐好眼力,是在下唐突了。”
墨矢一直勾着嘴角,打量着眼前这个皮肤略有些黝黑,剑眉挺鼻,浑身上下都流淌着一股力量,她毫不怀疑,若是这时候有敌袭,这位正拿着酒杯喝酒的女子立刻就能瞬间毙敌。她就是中朝史上最年轻的将军,二十岁考上武科状元,放弃入朝为官的机会,主动请缨东征平定蠢蠢欲动的海族,二十四岁爬上将军之位,三十岁授爵,驻守东海十年未还,这十年之中,海族不敢跨入边境半步,如今三十一岁的她,已是中朝赫赫有名的人物。
墨矢嘴角边的笑有些沉,二十岁,如今,她也二十了,却对未来一片茫然,一事无成。
穆云卿把已经空了的酒杯斟满,一饮而尽,发出了一声感叹:“哎,还是我们东海酿的酒好喝,在那儿,我们可不是用那么小的杯子,而是用大碗,海口的那种!斟满,大喝三口,再吃着数不尽海鲜,爽!女皇陛下都没咱们那么快活!”
见墨矢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穆云卿一把勾住了她的肩,皱着眉说:“嘿,姑娘,你当日在武场上以一敌五,潇潇洒洒舞拳如风,抬首挺胸,稳稳的,毫不动摇的,走自己路的模样,上哪儿去了?
墨矢被她那一长串的定语说得有些晕,也可能是酒精的缘故,有些难以理解她的意思,“穆前辈,你就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一定不会是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远房亲戚那么简单。”
穆云卿的表情变得很严肃,看着墨矢,那种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是她前所未见的,可是她也没有害怕,因为没有害怕的原因。“墨矢,黑色的箭,哈,这名字好,够硬!”
墨矢被她这无厘头的话给囧了一下,姐姐,其实这名字的内涵是“莫失莫忘”,您得透过现象看本质啊。
“墨矢啊。”穆云卿拿起面前的酒杯,递到她的面前,“跟我去东海,让墨家女儿重回沙场。”
“不可能。”墨矢一惊,下意识的喊出了这三个字,这一瞬间她想到的是夏瑜,她不可能去东海,不可能把夏瑜一个人留在凤京。
“为什么?”穆云卿倒是没有意外她的回答,而是非常平静的反问,手中递出的酒杯也没有退后。
墨矢看着眼前这杯酒,清澈的波纹,就好比她心中涟奇,因为在下一秒,她的心就有些向往,东海,军队,战场……忽然触到了左手边的蜜饯,墨矢如触电般的站了起来,道:“我……我已有家室,不可能远行,多谢前辈好意,墨矢离家太久,便先告辞了。”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穆云卿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大女儿志在四方,墨矢啊墨矢,你这话说出来实在滑稽!我相信那日能在半昏迷状态下,依然一步一步走得毫不动摇的人,绝不是一个软弱无骨的家伙。”
“我……”墨矢想要辩解什么,可才开口,雅间的大门毫无征兆的被推了开来,一道明朗的男声骤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
“穆将军,同这般无志气的女子有何好说的,她不愿,我愿!”来人的一头长发干练得被梳起,精致得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的五官却毫无阴柔之气,他就这么昂首挺胸的站在门口,傲然的姿态遗世而独立,他美,美得倾国倾城绝世无双,他傲,傲得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他大声的宣布:“将军,我愿随你去东海!”
第一眼,墨矢就觉得这不是一个该生在女尊世界里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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