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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祝云璟起身,尚未洗漱,奶嬷嬷就把刚喝完奶、正精力旺盛扑腾个不停的元宝送了过来。祝云璟双手将人接过,靠在床头抱着儿子轻轻晃了晃,元宝在他怀里咧着嘴角傻乐,抬手揪住了他一缕垂下来的发丝。
小东西才三个多月,力气却大得很,祝云璟想把头发抽出来,抽不动便只能作罢,手指在儿子软绵绵的脸上戳了一下,小娃娃乐不可支,嘴角咧得更开。祝云璟觉得有趣,又连着戳了好几下,元宝越笑越开怀,祝云璟:“……”怕不是个傻的吧。
贺怀翎进门时正看到祝云璟抓着儿子的手作势欲咬,笑意在他的眼中弥漫:“这么一大早就叫人把元宝抱过来了吗?”
祝云璟抬眸,淡淡瞥他一眼:“你不也来了。”
这是恼着昨日在车上被强吻一事,气还没消呢。
贺怀翎在床边坐下,按住元宝不断乱蹬的脚丫子,笑看着祝云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对小孩子有这样的耐心?”
“我以前又没生过,”祝云璟拍开贺怀翎的手,“你注意点,别压着他,他难受。”
“你若是能把对元宝的一半心思放在我身上便好了……”贺怀翎叹气,之前他还担心祝云璟会嫌弃这孩子,现在看来完全是他多虑了,祝云璟嫌弃的人只有他而已。
祝云璟再次瞥向他,顿了顿,低哼道:“跟儿子争风吃醋,你真好意思。”
贺怀翎微眯起眼睛,视线落在祝云璟的唇上,那里还有昨日被他咬出来的细小伤口。当时他脑子一热就亲了上去,祝云璟还愣了片刻才试图推他,俩人在你推我搡中唇舌都交缠在了一块,湿热、软绵又黏腻的触感叫贺怀翎完全失了理智,控制不住地大力压制住了祝云璟,舌尖在他的嘴里不断缠绵勾绕,更甚至,到后来祝云璟被他亲得失了神,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身下,裙衫都被撩了起来,他的手滑进去,贴着祝云璟的大腿根不断揉弄,若非外头赶车的小厮突然出声,提醒他们已经到了,还不知会在车上做出什么事情来。
贺怀翎越想越觉得遗憾,祝云璟被他热切的目光盯得浑身不适:“别看了……”
贺怀翎轻笑了笑,不再逗他,将手中的册子递给他看:“这上头列的都是婚礼的流程和要准备的东西,你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或是有什么漏的地方。”
祝云璟心情复杂:“不用搞这么麻烦吧,本来就是做给外人看的。”
“那也是婚礼,不会很麻烦,太随便了也说不过去。”
“那你定吧,我没意见。”祝云璟垂眸,元宝一和他的视线对上又开始傻乐,咯咯直笑,祝云璟捏了捏他的鼻子,果然是个傻的,一点眼色都没有。
贺怀翎还想再说什么,有下人进来禀报,说是外头来了个人想要求见侯爷:“他说是您的一位故友,姓许,从景州来的。”
贺怀翎很是意外,祝云璟先挑起了眉:“姓许的从景州来的故友?叫什么名字的?”
“那位公子没说,只说了他姓许,与侯爷是旧识。”
祝云璟似笑非笑地睨向贺怀翎:“故友上门,侯爷还不赶紧去会一会吗?”
贺怀翎轻咳了一声:“我去去就来。”
人离开后祝云璟低头,再次戳了戳儿子的脸:“……冤家路窄。”
贺怀翎去了前头,被人招待着正在堂屋里喝茶的人确实就是许士显。
贺怀翎快步走进去,很是高兴,许士显站起了身,依旧是昔日温润如玉的模样,笑看着他:“怀翎,好久不见。”
算起来从当年贺怀翎离开江南回京到如今,他们已有八年未曾见过了,少时的情谊历历在目,却是半点不觉陌生。贺怀翎激动地拍了拍许士显的肩膀:“你平安就好,这一年多我一直有派人在找寻你的消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你。”
许士显微微一笑,弯腰作揖与之行了个大礼,贺怀翎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住了他:“你这是做什么?”
“应该的,若非有你,我和老师的冤屈便不能昭雪,如此大恩,定当铭记终生。”
“不必这般客气,都是我应当做的,坐吧。”
坐下后俩人闲聊起了彼此的近况,许士显说他从凤凰山的庄子逃出来后,很走运地遇上了当时正在京中到处奔走的他老师的密友,拿到了奏疏和账本,便托人送去了侯府,后来就回了江南去,他老师还有一个小孙子在出事前被送了出来,托给了乡下的一户农户,他将人接了走,当做自己儿子抚养,在乡下躲了一段时间,一直到私盐案尘埃落定,他和老师的案子亦平反了,才终于不用东躲西藏。虽说人死不能复生,更无可能官复原职,至少他如今已不再是朝廷钦犯,换了个身份照样能过得下去。
“景州熟人太多是不好回去了,我现在带着老师的孙子就住在离景州不远的临江府下头的一个镇子上,日子过得也算太平,之前不联系你是不想再给你添麻烦,后来安顿下来后写了封信到京中才知你已调来了茕关这边。”
说起往事,许士显面色淡然,似已全然看开了,贺怀翎听着却是唏嘘不已,许士显说的走运刚逃出来就遇到他老师的密友拿到翻案的证据,很大可能背后早就有人帮他们都安排好了,不过如今再提这些已无意义:“那你为何又会来了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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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士显笑道:“你知我没有别的本事只会舞文弄墨,身份换了哪怕想去书院做个教书先生都不行,只能帮人抄抄书写写字赚点养家糊口的钱,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但还要养着老师的孙子,以后要供他读书,总得攒点银子,恰巧我如今的身份是个商户之子,便跟人学着做起了买卖,这次来这里就是赶着扈阳城的集市开市过来跑一趟,这趟把钱赚够了以后便不干了,回去安安生生伺弄几亩地,把那孩子养大。”
贺怀翎闻言颇不是滋味:“你有困难与我说便是了,何必如此。”
让许士显这样清高的文人去从商,怕是不比杀了他更让他好受,然生活所迫,为了恩师唯一仅存的根,他只能选择摒弃尊严低下头颅。
许士显摇头道:“我已麻烦你许多了,既然有能力自力更生,又怎好再拖累你。”
他不欲再说自己的事情,反问起了贺怀翎:“你在这边一切可好?”
“尚可,在这边关待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贺怀翎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将自己和祝云璟的事情说出来,毕竟祝云璟和许士显之间那一段实在算不上什么愉快的过往,怕是他们俩人都心有芥蒂,只是他与祝云璟再有几日就要成婚了,按理说怎么他都得把挚友留下来,请对方喝上一杯喜酒才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许士显道:“若非你在这里,今日我便要走了。”
“……月底我就要成亲了,你若是不急着回去,不如留下来喝杯喜酒吧。”
闻言,许士显怔忡了一瞬,很快又略显惊讶地笑了起来:“当真?是哪家的小娘子?”
“他是景州江南人士,姓谢,是个小公子,我外祖父帮我定下的婚事。”犹豫再三后贺怀翎到底没有把祝云璟的身份说出来,只先将人留下,其它的还是等问过祝云璟再决定吧。
“小公子?……你要娶的是男妻?”
贺怀翎点了点头:“是男妻。”
“原来如此,”许士显没再多问,笑容真挚道,“那我便先与你道喜了,既然这般凑巧,我就留下来叨唠你几日,等喝了这杯喜酒再走吧。”
“好,”贺怀翎高兴道,“我这就叫人给你安排客房。”
房中,祝云璟把精力过于旺盛的儿子放到榻上,随他折腾,自己则坐在一旁慢悠悠地用起了早膳。元宝伸手去够他,够不着便使劲蹬腿,往一侧翻动,嘴里咿呀叫唤,祝云璟没有理他,吃着东西有些心神不定。
过了片刻,他放下筷子叫了人进来,问道:“侯爷人呢?”
“还在前头会客呢,听说已经安排了人去打扫西边的院子让客人住下了。”
祝云璟嘴角微撇:“他还要安排人住下?”也当真是不嫌麻烦。
“应当是的。”
“给我盯着西边院子的动静。”
祝云璟吩咐完又挥了挥手让了人下去,正心思恍惚时,大腿处忽然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他低头去看,就见元宝不知何时已经翻过了身来趴在榻上,正抓着自己腿上的衣料往嘴里塞。
祝云璟伸手一拨,让他躺回去。
元宝不依不饶,蹬着腿试图再次翻身,翻到一半又一次被祝云璟给拨了回去,几次三番下来小东西非但没哭还咧开了嘴乐得不行,祝云璟摸摸他的脑袋,再次确定自己真的生了一个傻儿子。
“你爹的高山流水都来了,你还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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