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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来客栈。
大厅中公主府驸马府两府侍卫严阵以待,散布在大厅各处,守住进出要道、门窗坐着,手放在刀柄上。蓝家人带着数十家丁,个个精悍,为首的青年原本就有些阴霾的脸更加阴沉。
暮骋在客栈大厅正对大门的位置大马金刀的坐着,端着一杯盖碗茶,正眼也不看他一眼,捏着茶杯,慢慢拨弄着水面的茶梗。
他旁边同坐一张桌子的程延、朱长风等人怪笑着看着来势汹汹的蓝家人,脸上不屑与轻蔑之色十分明显。
蓝家青年脸色铁青,说道:“你们老板呢?去把他叫下来,就说蓝家蓝澈求见!”
暮骋悠闲的靠在桌便,不理他的话,只是淡淡的看着门口的门槛,警告之味明显。蓝澈哼了一声,带着家丁毫无顾忌的走进去。刚刚跨过门槛,大厅中三十多个护卫齐刷刷的站起来,“锵”的一声,刀刃出鞘两寸。
蓝澈吓了一跳。
几十年前那位调戏公主的蓝家人,不过是个脑子有毛病的纨绔子弟罢了,真正像蓝澈这样大家族的嫡系子弟,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蓝澈会被这举动吓一跳,确实因为两点——这些人站起来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经过严格训练。一般大家族的家丁,就算个个悍不畏死,只要能打能拼就是做好,哪有闲工夫去训练这些小细节上的动作?如此看来,这些人定然来头不小。这是其一,其二,一把刀出鞘,他不会放在眼里,十把百把他也只会不屑。但数十把刀同时出鞘,刀刃与刀鞘的轻微摩擦声好似按下汹涌的杀气,这抽刀之声越是安静、整齐,越是让他心惊,压抑的杀气扑面而来,比高喝暴怒更让他心惊胆颤。
蓝澈在心中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声,心道,蓝澈,一群小子弄点下马威竟然能吓住你,亏你还是蓝家的人!
蓝澈咬牙切齿指着暮骋道:“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却迎上暮骋的目光。暮骋不疾不徐、不痛不痒的说了一个字,顿时把蓝澈彻底激怒了。他说的是——
“滚!”
好歹也是这次北上的副统领,古砚这位统领伤还没好全,这会儿却已已经去联络曾将军给通关文书盖章了,不愧是公主手下第一的得力干将,下面两府的兄弟都看在眼里。
如今公主驸马的安危放在他这个副统领手里,若是处理不够利索,怎么有脸见古砚?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公主亲卫的声音:“大公子有令,擅入者轰出去!”
楼下众人哄然答道:“遵命!”一个个狞笑着抽出了腰刀。
蓝澈皱了皱眉。这些人明知道自己是蓝家人还如此嚣张,到底是孤陋寡闻,不知道蓝家在古兰的地位,还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看着对面一个个年轻而充满嘲讽的表情,一个个充满煞气的眼神,蓝澈的怒气反而渐渐平息了。要和蓝家作对是吧?我蓝家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让你们寸步难行!
蓝澈冷笑一声,转身走了。众家丁似乎很敬畏蓝澈,见蓝澈在转身离开,虽然一脸不忿,却也没人敢多做停留。出了门,蓝澈给身边一个下人说道:“查查这些人什么时候到古兰。”
那下人道:“少爷,不用查,这事儿我知道,他们今早儿才到!”
“我记得福来客栈没有给定下……原来住在店里的人呢?”
“现下附近的客栈未满,应该都在附近几家客栈住着。”
蓝澈给他低了一个眼色,道:“知道怎么做了?”
那小人会意的点点头,道:“小的明白!”
暮骋看见蓝家人离开,哈哈大笑道:“襄樊蓝家,嘿,也不过如此!”
众人也跟着他哄笑,笑声从福来客栈传出去,还没走远的蓝澈脸色更显得难看。
蓝澈刚出客栈不久,找到一家酒楼,让众家丁等在下面,带了两个随从上了三楼,进了最内侧最大的包间。
“哟,这不是蓝三少爷吗?”包间里,几个身穿盔甲的男子正在吃饭,为首的中年男子看见他,笑着招呼他道,“蓝三少爷不是抓贼去了?怎么有空来这里喝酒?”
蓝澈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道:“张将军,我正因为此事而来。”
张利不过是个校尉,听到蓝澈称呼他将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道:“蓝三少爷的事,就是我老张的事!是不是那盗贼拘捕,缺乏人手?”旁边几个吃饭的都是张利的手下亲信,平日里也多得蓝澈的好处,就连蓝澈商队的买卖也有一些份子,听闻此事,也纷纷表态:“什么人,竟敢在古兰镇撒野?我们去收拾了他!”
蓝澈端着酒壶给几人倒酒,说道:“是一个名叫‘元氏’的商行,这商队的护卫倒是不凡,硬来恐怕不行,需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张利哈哈笑道:“想必蓝少爷已经有了计策?”
蓝澈微微一笑,将注意说了出来。
张利拍案道:“好!这简单,我们听蓝少爷的行事!”
不多时,福来客栈外又喧嚣起来,一对士兵,大约百来人,气势汹汹的朝客栈走来。过路人见是蓝家人和张校尉,纷纷躲开,以免殃及池鱼。
古砚刚好回来,走到门口,却被几十个蓝家家丁和百来个兵丁拦在门口,干脆远远躲在路人中,并不着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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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几个摆摊的低声交谈。古砚走到一家卖胡饼的小摊子上,买了两个胡饼,问道:“老伯,那个领头的将军是谁啊?”
老伯乐呵呵的手下了铜钱,道:“那是兵营的张将军,可凶了……俺听说他杀过的几十个匈奴人!”说到这里脸上颇感自豪。边塞的百姓深受匈奴人荼毒,对帮助他们抵御匈奴人的大燕将士十分有好感。
古砚心中暗自忧心,如此状况,若是起了冲突,在这样的环境中将会显得十分被动。古砚又问:“那是蓝家的商队吧?他们怎么这样嚣张?莫非是张将军的亲戚?”
老伯摇头道:“俺听说,蓝家是个大商队哩,和张将军很熟。”
古砚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这蓝家分明是借助官家的力量对付公主驸马,公主乃是微服出宫,不便透露身份。匈奴人自从在□□手上因瘟疫而打败之后,也渐渐学得乖巧了,不再是一位的蛮干,也渐渐干起了刺杀、挑唆、拉拢等手段,这里临近匈奴,说不定就有匈奴人的探子,若是公主驸马身份泄露,岂不是会引来匈奴人的大批围剿?可若不表明身份,与大燕将士起了冲突,不管这张利是猛将还是奸猾之徒,都不好处理。
想了想,古砚对暗处的几个两府侍卫点了点头,转身向曾毅的将军府快步走回去。
客栈大厅中,丰老二正在角落里摇着骰子,周围围着十几个公主府的侍卫,一个个咬牙切齿的瞪着骰盅。丰老二笑眯眯的放下骰盅,揭开盖子,露出三个五点,笑得更加开怀了,“哎呀呀,又是豹子,兄弟们,对不住了!”说着伸手将桌面的筹码都收到自己面前,有散碎银子,有银锭子,甚至还有一串儿铜钱。
“慢!”黑脸的程延拉住了他的手腕,“怎么可能连续两次都是豹子?”程延是冲动了些,可不是没有脑子。
丰老二死死抱住这捧银钱,道:“愿赌服输!程黑子,你想赖账不成?”
程延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也不能完全肯定这是不是巧合。正在此时,门口的几个侍卫忽然站了起来,还有腰刀提起的声音。这里的人都是公事超过半年的,也别是公主府的侍卫好些有数年的交情,听见动静,一个个全站起来了,一些人镇定的看着门口,一些人警惕着窗户等可能被袭击的地方。
暮骋原本正在大厅里和张华扳手腕,此刻看见蓝澈与张利,脸上露出讽刺的笑,说道:“哟,蓝少爷,又回来啦?”
暮骋是军队出身,张利的身份等级,不仅身上的盔甲能看出来,从人的气质也看得出来。暮骋在京城,什么人物没见过?就是大元帅苏封,平西大将军慕容青华也曾见过多次,张利这样一个边疆小将,或许血腥味十足,但暮骋又怎会放在眼中?
张利看见他脸上明显的蔑视,不由大怒:“你是什么人?见到本官为何不来迎接?”
边疆拼打出来的将士与京城世家出身的低层将官,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血气——京城的侍卫将领们对勾心斗角的政治比较了解,所以他们出来之后要么耍小聪明逃避危险、投机取巧,要么成为文物并举、领兵一方,成为能与文臣周旋自如的肱骨良将;而边疆的低层将官,或许粗鲁不文,或许凶狠跋扈,或许嗜血暴虐,但几乎都是猛将。
张利自然也不例外。他本来就是为这给蓝澈撑腰而来,而本该对他尊敬有加的暮骋竟然敢公然藐视他,不管暮骋有没有后台他都不会善罢甘休了——这些军汉子执拗起来绝对比程延更难缠。
暮骋坐在饭桌后的板凳上,正对大门,众兄弟围着他站着,好似他是大官,张利蓝澈等人都来觐见他一般,摆足了架势,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里的客栈我们包下来了,我们是主,你们是客,客随主便,”
蓝澈还好,刚才就见识了这些人的嚣张,张利却怒了,指着暮骋道:“好你个刁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古兰,是边疆重镇,敢到爷爷这里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暮骋还是那波澜不惊的冷笑,“这位大人言辞太过了吧?我们何曾犯过大燕律法?又怎么当得起‘刁民’二字?”
张利指着他的脸,道:“对本官不敬,不是刁民是什么?来人!这些刁民窝藏盗匪,给我抓起来!”
“谁这么大胆子,要抓本少爷的人?”一声柔和、清远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说话声音分明不大,却让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张利是边疆实打实的武官,在这来往商队不少的地方,见识自然也不凡,由此便知来人是武林中人,且武艺不低。抬头向传来声音的二楼看去,顿时眼睛都直了。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俊俏少年,手摇折扇,漫步而下。少年的左边,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穿着文士服,留着山羊胡须的清秀青年,身佩长剑,脸色严肃,俨然一个贴身保镖的模样;少年的右边,一个绿衣女子跟着下楼,看来十八九岁,蒙着面纱,带着一只翠绿耳环,耳环上有明显的红色印记,眼神冷淡,正眼也没瞧张利一眼。
蓝澈也目不转睛的望着那绿衣女子。他曾听说,这半年来,江南传闻有一位神医门的女弟子,习惯穿绿色衣衫,带着翠绿的滴血饰物,听说美得倾国倾城。但蓝筹从来不信。江湖人以讹传讹的事情多了,就算再怎么漂亮,带着面纱能看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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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一见,才知道什么叫做风华绝代。她脸色清冷淡漠,但眼神却偶尔透露出一丝凌厉,眼眸清亮动人,魅而不媚,却好似能勾魂夺魄,让蓝澈这样的世家嫡系少爷立刻就动了心。
直到三人从二楼走到了大厅,众人才回过神来。暮骋等人看见元殇现在的模样也很是高兴,他们都认为这就是驸马爷的那位师姐、元十三了。
“在下乃是元氏商行的少主,元月文,这是内子。二位大人,请问有何贵干?”顾月敏满面微笑,不卑不亢,却温和有礼,一时间倒让张利说不出话来。
其实顾月敏应该称呼自己为“草民”,但她作为大燕朝除了顾嫦依最高贵的公主,潜意识里不愿意自称草民。若是对普通百姓,身后敌人都能装,但是对自己家的臣子,实在不愿意辱没了身份。
元殇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的表演。元殇虽然是现代人,却也能明白这位封建社会公主那骨子里的高傲。她在自己面前或许能放低身段,但是自己好歹也是赵国公嫡孙,若自己是个身无分文的小丫头呢?顾月敏是否会如此待她?
元已经知道苏家有人算计她,按照她处理事情的手段,说不定有一天真的会和苏家断绝关系。一旦她不再是苏家的嫡长孙,她在政治身份上就不再有价值,真就成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那一天,公主殿下会如何?会在权势与对她的感情上左右矛盾,但最终,元殇知道,最终,公主殿下也不会抛下公主的尊位和她离开皇城的。
元殇每想到这类似的问题便会截止自己的念头,不愿再想下去。
张利只是盯着元殇的脸看,目不转睛。元殇本人前世也没多好看,有着效果多靠了气质与化妆效果,这样的目光在她执行任务的时候看得多了,而且元殇心理素质过硬,根本对她毫无影响。倒是顾月敏身子微侧,堪堪挡住了张利的目光,笑道:“张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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