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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心南脸上吃痛了两拳,抱着后脑勺蹲在地上,跟着大声喊:“救命。”
办公室的惨叫声惊动了麦永昌。
他急忙赶来,叫两个保安合力踹开门。
麦永昌让保安把麦景中抓住,查看麦夏和夏心南的伤势,见两人只是脸部稍红肿,转头喝斥麦景中:“你胡闹!”
麦景中不甘心地喊:“爸,是她先惹我。”
麦永昌一巴掌朝麦景中脸上扇过去,双手狠攥起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麦景中,你现在听清楚我说的每一个字!从我发报跟你断绝关系开始,我就找律师做了一份遗嘱。我已经清清楚楚,一个字一个字地让律师给我记下,你麦景中不能分得我任何财产,同时,我的欠款也跟你没一毛钱关系!我们已经彻彻底底断绝了关系?你听清楚了没有?以后我麦永昌的财产都是麦夏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别再来骚扰她!”
“我不信,我不信。”麦景中哭了出来,“爸,我不信你会做这个决定!从小到大你最疼我……我不信……”麦景中乞怜地问,“爸,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我每天都会把自己灌得烂醉,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我的爸爸不要我了……从小到大我最敬重的爸爸,怎么就能因为这些小错,突然不要我了……”
麦永昌掏出手机,把自己拍的遗嘱照片给他看:“我知道你会闹,所以预先都拍好了。你好好看看上面的每一个字。”
麦景中挣开保安,抢过手机,把图片上的内容一字一句都看完。
这是一份绝情到无情的遗嘱。
麦景中终于死心了。
麦永昌说:“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你也当没我这个爸爸!麦景中!这些都是我做为你父亲,深感失望后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左右。以后麦田生鲜不欢迎你,我们家也不欢迎你回去。”
麦景中浑浑噩噩地往外走。
麦夏哭着叫:“爸,报警,他对我下这么重的手,我一定要报警。”
麦永昌看着儿子的背影,先前强硬的壳一瞬间被击碎。他微闭眼忍了忍眼里的酸意,转过头安抚麦夏:“爸现在送你去医院。”
“这一次您必须报警!”麦景中这一次对麦夏下了死手,打得她鼻青脸肿不说,还往她肚子胸口猛捶。如果不是夏心南跑过来拉,麦夏肯定自己会被哥哥打死。
麦夏哭着说:“爸,从小到大你什么都依哥哥,从来没有管过我。这一次,您必须管管我。”
“他是你哥。”
“我没有这样的哥,他刚才一直把我往死里打。”
“麦夏,听爸一声劝,得饶且饶。”
“我不干。他打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他的亲妹妹?我这次一定要把他送进大牢。”
“麦夏,你哥坐牢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最好听劝!”
“爸!”麦夏哭了出来,她痛哭质问:“很多次我都想问您,因为我是女儿吗?所以从小到大,哥可以随意欺负我!所以上次他打我,您也可以坐视不理!所以这次哪怕他打死我!您也不可能惩罚他?爸,既然你这么疼哥哥,为什么要让我来做这个总经理?为什么要跟他断绝关系?”
麦永昌怔在当场。
“爸,您公平一点行不行?”
麦永昌听完后,没回应,直接出门。他疾步走回自己办公室。办公室外面的窗檐,依旧挂着那只鸟窝,鸟窝里传来“布谷”的宏亮叫声,那只小杜鹃正在母燕的照顾下茁壮成长。
鸠占鹊巢的结局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事实证明杜鹃弃子的决定并没有错。
麦永昌看着鸟巢喃喃自语:“景中他其实并不坏,从小就软软弱弱的一个人,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后来,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培养出他的男子汉气概。虽然他看着坚强,但他内心还是像个孩子一样依赖我。”
麦永昌看着鸟巢,巢就像投影仪,把小时候儿子跟他的那一幕幕播放。
他看见小时候的景中,正在他怀里撒娇说:爸,长大后我要给你一个亿养老,可能一个亿不够,七个亿吧。
他看见小时候的景中在半夜钻进他被窝,哭着说:爸爸,我怕黑,你能不能陪我睡。
他更看见初中后的景中每夜逼自己独立睡觉,每天举着哑铃在他的要求下锻练成长。
麦永昌看着鸟巢,想起与儿子小时候的种种情景,眼眶涌上泪:“不管是鸠占鹊巢还是杜鹃弃子,它的最终目的不过是想孩子能活下去。”
“景中,迟早,你会明白爸爸。你一定会明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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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夏在办公室哭了很久,夏心南安抚了她两句后离开。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出麦田后,用包里的小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脸颊红肿,额头发青,一看就被人打过。夏心南把自己受伤的照片拍给老板看,说:老板,我被麦景中打了,今天要请假。
老板十分同情她:你这并购之路可比别人的崎岖啊,这买家刁难就算了,卖家还打你……这都什么事啊!
谁说不是呢?
夏心南在药店买了瓶跌打万花油后,坐公车回家。因为今天下班较早,所以她买了一些好菜,准备跟妈妈好好吃一顿午饭。结果刚到楼下,就看到工人忙忙碌碌地从楼上搬家具、家电下来。
家具、家电很眼熟,是向铭昨天硬塞她家的那一批。
等家具搬得差不多的时候,向铭跟着工人走了下来。他昨天的酒已经醒完,穿着一身运动装,脚步轻快地小跑到她面前。
向铭看着她额头、脸颊的红肿淤青,担心地问:“你被谁打了?”
夏心南笑眯眯地:“被一只疯狗咬了。”
向铭见她不肯说,只好改变话题,他掏出那张九万的欠条:“还给你。”
“这些能退?”
“对,我骗了你。这些能退,咱俩两清了。”
“太感谢了。”夏心南立刻接过,把欠条撕碎。
经过昨天‘拜天地’一事,向铭纠结了一整天,最后决定放过她,但仍不死心地问:“你真的不喜欢我?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
她不答,只是笑眯眯叫他:“向铭哥哥。”
向铭苦涩笑了笑,心里明白,她这声哥哥是想彻底断掉他的念头。
夏心南笑得人畜无害:“白认了一个有钱哥哥,我真赚大发了。”
“行吧,那我先走了,还要去处理这批家具。”
他说完疾步往前走。
夏心南朝他热情挥手:“再见,有空来玩啊。”
向铭虽然想快步逃离,但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在距离她两米的位置回头,大声问她:“喂,我家里有矿啊,你真的不再考虑下?”
他对这个答案很执着。
夏心南干脆地回答:“不考虑。”
“真的连一点点喜欢都没有?”
“不喜欢。”
“夏心南。”他颇无奈,“我家里有矿啊,你就不能贪贪我的钱?”
“那行吧,我喜欢你。”
向铭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虽然那么违心,但他还是快乐地笑了起来。他双手插兜,不再纠缠她,头也不回地疾步往前走。他一边走,一边语调故作轻松地背对她说,“夏妹妹,以后有困难第一时间找我,哥哥可不能白认。”
“好咧。”
夏心南送走向铭后,赶快回家。家里虽然新家具被搬走,但向铭另外安置了一批家具。餐桌上,留有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写得很难看:你的一万块买了这些家具。向铭。
夏心南把纸条撕碎,动手开始准备午饭。她在厨房忙碌了好一会,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有个叫小晋的男孩子也挺好的,每天跑到我们家来帮忙,一点也不嫌我们家穷,每天都拼命对你好。但你也看不上。”程芝南这几天想起女儿被男孩子追时的反常,想起女儿一直以来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于是开始怀疑。但她只敢怀疑,她没有勇气跟女儿确认,女儿究竟因为什么原因拒绝这些男生?大学的时候她还能理解,但现在已经工作,为什么还会拒绝?这个念头就像魔鬼一样折磨着程芝南,让她烦燥不安,“夏心南,你逃避他们的理由是什么?”她死死盯着女儿炒菜的背影,心里恐惧地问,“是因为我吗?”
最后这句话在程芝南心里盘旋了好久。
她一边希望着,希望答案是自己想要的;又一边绝望着,害怕答案是自己所想的。
轰鸣的油烟机声在这窄窄厨房里显得特别刺耳。
夏心南专注地炒着菜,语调也尽量保持平静:“妈,我也记得读高中的时候,交完学费,我们几乎身无分文,每天靠着你沿街叫卖水果那点微薄的收入苦撑——”
“你说以前的事干什么?”程芝南再次暴燥起来,愤怒地追问她,“你拒绝这些人,是因为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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