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八章 终于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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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等待的过程中，它们还要随时都做好战斗的准备。它们很清楚，一但白夜失败了，迎接它们的会是怎样的结果。所以哪怕是看似平静的等待，它们也不会平静。

然而，无论是这些天道化身，还是那些妖族修士，亦或者是那些外来的修士……在场的所有人，都只能选择一直等待。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夜也在不断的明悟：

「大道三千，其源为一，一可生二，二可生三，三可生万事万物。」

「此之谓道，道为森罗，万象之象。」

「大劫唯一，其源为道，悠悠岁月，漫漫逝去，亘古不变只为灭。」

「灭之一字，为劫本意，归于虚无。」

……

「然道之极，便为终劫。」

「劫之极致，有道生来。」

「否极泰来，谓之轮回。」

「道为法则，天为秩序。」

「劫为毁灭，灭即虚无。」

……

「道为实，劫为虚。」

「法道为实，混沌为虚。」

「虚虚实实，万变无常。」

「盛世去，则乱世将来。」

「乱世来，则毁灭即至。」

「至此，一切回归本源。」

……

这些，皆是白夜在想到了衍生与毁灭还有时间与空间，生存与死亡等众多道则之后所明悟出来的东西。外面的那些人根本不会想到，在白夜的躯体内部到底有什么。

白夜的路是曲折的，也是危险的。

事实上，就在白夜自己所选择的那条路上，只要白夜在前行的过程中，稍微走错那么一步路，要么白夜要迎来的就是彻底的毁灭，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古往今来，从洪荒到末法，纵然是那些号称万劫不灭的圣人，也都对「劫」这种东西，视之为敌，视之为是一种磨砺。那些圣人也没有想过，这其实是一种道。

可以说，在大荒世界的时候，当白夜的心中，生出那种想要掌控大劫的想法之时，白夜就不只是一个疯子那么简单了。因为那为此而生的路，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路途。

纪元之劫，本就是为了终结而生。

它的使命，白夜隐隐约约已悟到。

可就算是这样，白夜居然也还是想要掌控它，而且白夜还不满足于此。因为掌控了纪元之劫，最多就是把自己变成一个大劫生灵，而白夜，更是想要同时掌控大道。

所谓大道大劫一肩扛，两种极致可怕的力量一同掌控，并且明悟其中的一切联系，最终成为一个无上的存在，这大概就是白夜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而在这场修行中，白夜已有的那些明悟更是其他的修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其他的修士，根本就不曾认知到这个层次，就更别提，明悟到这个层面蕴藏的真理了。

在白夜的躯体之中，那一个个世界也在不断地衍生，不断破灭。这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过程，这个现象，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便从未停止过。

随着白夜的明悟愈加的深邃，愈加的触及那些至真至理的本源，白夜躯体内部的那些景象，也就愈加的真实和清晰。

这一次，白夜在修行不单单只是让他自己进行蜕变，更是让他躯体内部的那些世界在经历生死，在经历衍生与毁灭。

趋向于真实，趋向于本源……这就是白夜在不断修行中，在不断前行的过程中，始终都在坚持的方向。

而事实似乎也是在证明，白夜的做法是正确的。因为那些景象越是真实，白夜所明悟到的东西就越多，就越是趋向于那些本真层次的至理。

白夜

所明悟到的东西越是这样，他躯体内部的景象，就越是真实。渐渐地，似乎这也成为了一个循环。白夜，正在向着更为强大的层次蜕变，也可以说是进化。

「道与劫，皆为我法。」

「得此果，便成无上。」

「故我为，万界唯一！」

时隔许久，在所有人都沉寂了很长时间之后，白夜的声音终于再一次响彻在这方世界中。而这一刻，众多天道化身的脸色，更是变得复杂至极，变得难堪至极。

于这个时候，那些天道化身甚至已经不知道到底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形容它们此刻的心情。因为它们很清楚，眼前这个家伙就是它们的敌人。

而且，还是一个由它们亲手造就的，无时无刻都想要把它们尽数毁灭的敌人。以前它们还总觉得，它们还有很多机会，有很多可以毁灭白夜的机会。

但是现在，它们觉得它们错了。因为此刻的白夜，所展露出来的那种气息，已经是它们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气息。

这种气息，与它们记忆中所记录的所有气息都有不同。而这其中，也包括了那段未知的因果中，过往那个白夜的气息。

这说明了什么？这赫然就是在说明，白夜正在向着一个未曾有任何生灵或存在，踏足过的领域努力。如果白夜成功，那么整个诸天万界，似乎都应该迎来新的局面。

可问题就是，白夜真的能够成功吗？而这个问题，也没能在众多的天道心中停留多长时间，因为它们很快就意识到，白夜似乎已经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

「来。」

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万众瞩目之下，白夜抬起了他的双手。只是随着白夜的动作，在场的所有人都察觉到，有数不尽的大道之力，以及另外一种力量，正向着白夜奔涌。

而那另外一种力量，也同样可怕。

只是很多人都不认识另外的力量。

但毋庸置疑的是，白夜明显是成功的做到了他想要做的事情。这些不断奔涌而出，却依旧能够被他掌控的力量，赫然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成功了，我们完了。」

眼看着一枚枚奇异且古朴的符文，闪耀着黑色或者白色的光，在这个青年的身边衍生，感受着那种强横至极的气息，一个天道化身终于忍不住了，它开口讲话。

而它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是道尽了在场众多天道的心声。不过那个天道化身其实也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完的不仅仅是它们，更还有这诸天万界。

「自信点，这诸天万界是不会完的。最起码，也要等到下一个纪元到来才会完。」

「我们这些存在，似乎真的成了必然要逝去的东西。」

……

又是一阵阵声音响起，这声音虽然平淡了一些，听起来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可是随着这些声音响起，在场的众多天道化身却是纷纷都感到落寞。

岁月漫漫，似乎也只是眨眼之间。于这一刻，它们不由得回想起这个纪元刚刚开始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它们刚刚衍生出来的时候。

那时候，这诸天万界也才刚刚形成。而它们，更是有着无上的力量，以及重复昔日荣光的雄心。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的梦想，似乎并没能成为现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伙伴，已经有一部分，永远消失了。

因为那些伙伴的生命，已经被终结。当然了，于它们而言，生命，其实也只能算是一个形容词而已。因为它们所指的死亡，其实就是世界毁灭，天道崩塌。

它们在这个时候所回想起的，其实就是这么多年之中，它们与纪元之劫对抗的那些岁月。它们也曾认定，它们可

以战胜那所谓的纪元之劫。

但是事实证明，它们的想法似乎就是错误的。随着岁月的不断流逝，它们很难孕育出强横的生灵，很难用出一些有效的手段来抵御纪元之劫，更无法抵消破败之势。

「也许这个家伙，还是会成为劫。不过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那可就没有什么纪元之劫了。」

「嗯，那就只有诸天万界的劫了，一场大劫，你我皆身在其中，更无法脱身。」

……

磅礴的大道之力，还有同样磅礴的大劫之力，皆在半空之中涌现，然后不断地凝炼在一起。最终，它们形成了一种黑白交融的物质。

其实这物质就是力量，就是无比纯粹的力量，只不过，在这一刻，力量已经凝炼为实质。只是这力量也是晶莹剔透的，所以人们仍然能够看到白夜。

其他人不知道大道之力和大劫之力，这两种力量之间的联系。所以他们根本不会想到，那看似黑白分明的力量，在真正碰撞到的那一刻，就应该爆发开来。

但是天道意志知道，也能理解。所以它们才会说白夜成功了。虽然在此之前它们就已经见识过白夜的能力，见识过这般奇异的情景。

可那个时候，它们都只是认定，白夜只是掌控了很小的一部分力量，就算能够做到平衡，也未必会是永远存在的平衡。毕竟平衡也是可以被打破的。

但是此刻，白夜所掌控的，就是这场面之上的所有力量，无论是大道之力，还是大劫之力，皆被白夜所掌控。

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奇迹，而白夜也做到他所言的万界唯一，因为目前为止，也的确是只有他一个人做到了这件事。

这可要比只是借助大道力量达到万界唯一，要强上不知多少倍。不过众多天道也不敢去模仿塑造第二个这样的白夜，因为它们承担不起这其中的风险。

…………

PS：今日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