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五章 无言亦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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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冰凌若夏还站在原地，一脸担忧地凝望着远处的雪婵时，一道身影却是不知于何时，已经出现在她身边了。而这个人，正是白夜。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都明白。」

留下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白夜便彻底的消失在原那里。而冰凌若夏更是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她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不知道白夜这是怎么了。

在冰凌若夏的印象中，白夜的确是极度的强大。而且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她的认知更是被再一次刷新。在她现在的认知中，白夜赫然就是樊离，就是那位古老的神明。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冰凌若夏并没有意识到，白夜的感知力其实早就已经恐怖到了一定程度。对于现在的白夜而言，只要是这片空间之中发生的事情，他通通都知道。

而且，就算不是发生在这片空间之中的事情，白夜也一样会知道。而这，赫然就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强横之处了。

只是白夜也没有想到，他就是想要在妖族众修在放松的时候去保护他们的安，居然也能够听到这些话。

其实，不论是月的话，还是冰凌若夏的话，白夜通通都听到了。而白夜自然也是能够明白她们两个的意思。

所以在犹豫了片刻时间之后，白夜就不再犹豫了。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白夜可都不是一个习惯于用犹豫来解决事情的人。有些事，在白夜看来，要么就不要去解决。

而一但解决了，就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为此，白夜也在那片刻的时间里，去了一次重瞳世界。而他去重瞳世界，自然也是为了和众女好好地沟通一次。其实白夜自己也清楚，这件事，迟早都是要解决的。

早在刚刚遇到雪婵的时候，白夜就曾同一众红颜沟通过了。但是这一次不同于那一次交流，这一次交流，要远远地比上一次交流还要正式的多。

而这一次交流却是实实在在的没能用上多长时间，因为那一众红颜很快就向白夜表明了她们的心意。

所以，在做完了这件事之后，白夜便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决定，今天就把一些事情给解决掉。故而，他先是选择出现在冰凌若夏的身边。

「族人的安，就先交给你了。」

在白夜离开那里之后，许久，冰凌若夏才听到白夜的一句传音。对于这道传音，冰凌若夏本来还接受的好好的，只是很快，冰凌若夏就意识到，白夜的意思有些不对。

「不会吧……」

想了许久，最后，冰凌若夏也是面红耳赤的喃喃自语。她实在是有些不愿相信，心中的神明，能够做出那种事情来。

只是，她也很快就意识到，白夜和雪婵若是真的做了什么事情，那恐怕也是她撮合的。她简直就是功不可没啊。

想到最后，冰凌若夏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在心情颇为复杂的同时，她也是由衷地为雪婵感到高兴。毕竟如此一来，雪婵多年的付出，也就不算是完没有结果了。

只是，夜色漫漫，深沉至极。

这一夜，少了两个没有痛苦的人，却是多了一个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守夜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妖族族人的狂欢却是早就已经开始了。

明亮的火光充斥在妖族营地的每一个角落，在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妖族族人都聚集在了一起，饮酒吃肉，载歌载舞。

就算是在听了白夜的话以后，大受鼓舞的北冥风仙，也是提前一段时间就结束了修行，找到了金鳞听涛他们，开始论道。

「或许，这就是活着的意义。」

冰凌若夏的感知能力虽然没有白夜那么强横，但是在这个时候，冰凌若夏还

是能够看清妖族营地每一个角落的情况。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感到欣慰。

因为她的确是看到了，这般让人感到欢乐的场景。此时此刻，冰凌若夏还真是希望眼前的场景能够成为妖族的族人们，每一天都可以去做的事情。

只可惜，现在这样说，还是不现实的。

妖族尚且有很多敌人，没有斩落，没有解决。如果贸然沉浸在这样的欢乐中，或许可以拥有很长时间的欢乐，可是在欢乐以后所迎来的，也必然是灭亡。

「未来，应该会变得很好。」

冰凌若夏喃喃自语一句，也消失在原地了。她知道，从白夜说完那句话之后，她就不需要再守在雪婵的身边了。

甚至，她自己都觉得，她要是不选择离开，那么接下来，她也一定会看到一些不该被她看到的东西。

……

夜色漫漫，那堆篝火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在燃烧着。而于此刻，雪婵也只是在呆呆地凝望着眼前的篝火。

她没有笑，更没有哭。她只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去做，很是安静。她并没有太过于悲伤，也是觉得有些烦闷。

可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这一次，她终于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了。

可她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

然而就在雪婵觉得，她只要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多待一段时间，一切就可以好起来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却是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还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婵儿。」

白夜什么都没有多说，却又是什么都说了。因为那短短的两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而雪婵的眼眶也是瞬间就红了，因为她已经彻底明白了白夜的意思。

雪婵知道，如果白夜真的要拒绝自己的情意，那么就在刚刚，他对自己的称呼，应该是师姐才对。可是白夜并没有像过往那样称呼他。

一声婵儿，已经道尽所有情意。

只是，白夜在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却是有些不知所措。此刻的他，正如墨夜雪当初说的那样，完完就是一块木头。虽然说在此刻，他们的关系基本就确定了。

可是，白夜比之雪婵，却是要更为放不开。而雪婵见白夜如此，却是不由得有些气愤。她对于白夜也是有些了解的，白夜此刻到底在想什么，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就在白夜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雪婵已经出手了。反正，当白夜从那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之中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扑倒在地。

「等等，等等——」

眼看着雪婵如此，白夜要是再什么都不明白，那就真是白夜有问题了。可白夜像是那种有问题的人吗？当然不可能是。

所以，在最为关键的时刻，白夜也没有半分犹豫，在轻呼几声的时间里，他就已经带着雪婵消失在原地了。

而自这之后，这堆篝火旁边也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影存在。至于白夜和雪婵，则是双双失踪。

这一夜，无论是谁，都找不到白夜和雪婵的一点影子。有趣的是，当醉的像鬼一样的北冥风仙找到冰凌若夏，跟她说父亲消失了的时候，冰凌若夏还给了他一个爆栗。

其实北冥风仙找白夜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想要找白夜也就只是想要询问一些修行上的问题而已。然而他又哪里知道，这一夜，白夜是不会见任何人的。

好在北冥风仙真的醉了。所以，就算冰凌若夏真的用一个爆栗把他给打哭了，以冰凌若夏对这傻小子的了解，她也是很快就把北冥风仙给哄的沉沉睡去。

而于此刻，唯二知道白夜在做什么的人也就只有冰凌若

夏，以及月了。不过这种事情在她们看来是无比正常的。

毕竟，无论是她们还是白夜，亦或者是雪婵，大家都是修行之人。寻常的修行之人的确是向往太上忘情的境界。

可那样的境界并非是谁都能达到的。再说，感情这东西，也不可能轻易被泯灭。再加上她们都知道雪婵的付出，所以此刻的结果，在她们看来，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而这一夜，也注定了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终于能像孩子一般哭闹，有人因深明世事而沉默啊。而这恰恰就是，一个颇为完美的结局。

只可惜，这还不是结局。

或者说，这不是真正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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