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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武有一项叫做空地协同。

要得就是飞行员“上天能飞行,落地能指挥”。

徐苏和宁馥的编队飞行已经顺利结束,空地协同就是最后一项。一名飞行员驾驶战机,参赛编队另一名飞行员则作为塔台指挥组,对战机下达战术指令。

既是飞行员,又做参谋员,这样,才能培养充分熟悉各种突发情况的处置预案,熟悉各类作战环境和情况下的飞行战术动作,还能够拟制方案的复合型人才。

徐苏驾驶三代歼击机滑出跑道,呼啸而起。

而她的长机宁馥则在塔台负责指挥。

徐苏先后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只需要做完最后的低空盘旋,即可顺利返航。

战机下降至300米时,几乎塔台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

这一声响,让很多人不约而同地的震了一下。

徐苏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塔台,初步判断左发动机发生故障,左发动机发生故障!”

机身剧烈地抖动着,徐苏只能拼尽全力维持着盘旋姿态。

——现在飞机离地面太近了,处于低空盘旋阶段,高度低、速度小,而且……副油箱全满。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

塔台内,大比武的这一项科目是实时向联席评审直播的。又因为这是最后一科,这一科成绩确定下来以后就会公布总名次,除了评审以外,连战区的首长也都在会议室看着塔台内的情形。

会议室里坐最中间的少将皱眉,转头问参谋长,“安排这部分内容了吗?”

参谋长摇了摇头,神色已然凝重。

是演习还是真出了事,从塔台内人员的神色就能看得出来。

他们正出于高度的紧张和极端压力之下。

但那个正在科目进行中的女飞声音很平静,语气甚至有点日常交流一般的随意,“发动机仪表温度多少?”

徐苏的声音在颤抖,但她此刻已经意识不到这一点了。

“920℃。”她的呼吸声从无线电通信系统中传来,急促的,紧迫的。

像正在逐渐加快速度琴弓,正拉扯着塔台所有人的心弦。

站在一旁的王晓云几个手势示意,一直待命的消防和救护分队便已出发。与此同时,起降机场已经清场,塔台的人员也进入疏散程序。

——一旦战机真的失控坠毁,波及的不仅仅是那一架飞机、一个人。

好不夸张地说,就在这呼吸之间,短短的十几秒钟内,数十亿元的财产,数十人的生命,千钧一发,危在旦夕。

王晓云想从宁馥手中接过对讲,但宁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她的手拿得稳稳的,看样子并不打算将对讲机交给王晓云。

一旁做联合评审的上校不由得皱起眉头——在这样的危急关头,这个女飞的行为几乎算得上是抗命了。

就连他们都只能做临场应对,消息正火烧屁股一样地直报战区司令部。

会议室里的少将已经拍了桌子:“现场谁指挥?!给我把这架飞机平安带下来!”

这种时候,必须要飞行员紧急处置,实时向塔台报告飞机情况,塔台当机立断反馈指挥引导,才有可能挽救飞机,挽救飞行员的生命!

那个联合评审的上校站起身,直接去拿宁馥的对讲机。

他的声音也控制不住地抬高,“这不是演习,不是儿戏!”

在场军衔和资历最高的都是他,可就连他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更别提宁馥一个连资历章都排不满一排的菜鸟新飞。

他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选择和判断——实时请示,处理情况!

总之,这里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

但上校没想到的是,那个女飞居然肩膀微晃,绕过了他的手!

“——你!”

宁馥头也不回。

她的背后对着直播的屏幕,会议室里的那一排星星杠杠此刻竟都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和后脑勺。

她大概也是头一个敢在军区首长的注视下、在危机处突时直接无视来自现场最高领导的菜鸟新飞。

说一句抗命也不为过。

“关闭左发动机,尽快着陆。”她对徐苏道。

徐苏简短地应了声“是”。

她的嗓子发紧,喉头滚动,觉得胃里正在不停地往上涌酸水。说话尽量简短。

发动机持续超温很可能造成起火爆炸,徐苏动作利落地关闭了左发动机,发出紧急着陆信号。

她持续地调整着呼吸。

但各种念头还在的不停地掠过她的脑海。

平时特情演练不止成百上千遍,飞行员,谁都设想过如果在空中遇到这样的险情该怎么办,此刻理应连肌肉记忆都形成了。

但平时所学,那些发动机故障后几乎不可设想的严重后果,也不受控制地纷纷掠过徐苏的脑海。

单发动机动力不足,是必须要马上着陆的。

她的牙关紧咬,几乎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正疯狂地将血液迸射到四肢。

宁馥的声音像刺破毒烟迷雾的一把剑,在她眼前挑出一片豁亮。

“027,027,改平。”

她的声音松弛,徐苏甚至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宁馥此刻脸上应有的神情——她是沉着的、平稳的,甚至完全相信她的。

徐苏努力忽略掉掌心的冷汗,握住操作杆。

现在战机能否找回飞行状态,就只能看她的动作。

飞机像一座正要从半空中坠落的孤岛,她被困在其中。地面上的人再如何厉害,也无法代替徐苏来操作。

她必须要冷静下来。她必须要尽所有可能保住地面人民群众的安全,保住战机,保住机场和塔台的设施和她的战友们。

通讯器里忽然传来宁馥的声音,徐苏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她是在唱歌。

说实话她唱的不怎么样。

“同志们,得解放……

……体能不过也莫要慌,

厕所里住着魔鬼王!”

徐苏深呼吸。

“跑调太厉害,能不能换一首。”

宁馥让她压杆。

她说一个动作,徐苏就一丝不苟,不打折扣地做一个动作。

然后听见宁馥果然又慢悠悠地换了一首歌——

“我爱祖国的蓝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白云为我铺大道,东风送我飞向前……

水兵爱大海,骑兵爱草原,

要问飞行员爱什么……”

伴随着她有点荒腔走板的歌声,战机放了起落架,对正跑道,轻轻着地。

安全着陆。

宁馥慢慢放下手里的对讲器,转过身去对几位评审敬礼。

“报告,编队编号027,已完成所有规定动作,请指示!”

一片星星杠杠晃得她有点眼晕,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另一只手拳头攥得太紧,掌心竟然都被她自己给掐破了。

挺疼的。

会议室内安静了好几秒,然后延迟爆发出一阵掌声。

大屏幕中坐在评审席正中的少将向她回礼。

“编队编号027,你们完成的很好!很完美!很出色!”

他一连用了三个“很”字。

“成功处置重大的空中特请,军区党委给你们请功!”

宁馥转头朝左看看王晓云,朝右看看大队长任先,两个人都一脸严肃地向她点了点头。

塔台内的氛围仍然有些诡异。

宁馥:“谢谢首长!”

首长大笑。

大比武变空中特情,敢抗命也敢担责,这样大的压力,她们居然真顶住了。

除了唱歌有点难听,这个女飞,是个宝贝!

“这一回太紧张了跑调,下次军区文艺汇演,点名你来好好唱上两首!”

八月底,战区比武中飞鲨拿下了第一名。027编队两名飞行员记二等功。

新飞们的资历章都才一行,最后一列都是空白的装饰略章,宁馥和徐苏两个,算是整个飞鲨、乃至整个军区唯二两个把最后一列换成了功勋略章。

而且是两个全须全尾的二等功。

部队有个说法,很简单易懂地解释了军功评选的标准——

三等功,流大汗;二等功,有伤残;一等功,拿命换。

三等功是站着领的,二等功是躺着领的,一等功……一等功是家属领的。骨灰盒盖国旗。

特等功,那几乎是战争年代才有的功勋。

这窄窄一条功勋章排在资历章架上不算起眼,但要换回这一块小布条上的两道红色竖杠杠,你要为人民为国家做一件九死一生的事。

——豁出你的命去赴汤蹈火,拿血肉之躯去熔铸钢铁,这才是军人的荣誉。

飞鲨给两个年轻的女飞开了一个小型的庆功宴,据说军区甚至想让他们去做个巡回事迹报告,被两人拒绝了。

任先亲自把两个女飞叫到办公室,问为什么不愿意去?

得到的答案颇有点啼笑皆非——

徐苏几乎是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我们俩觉得……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值得去宣讲的事……”

她和宁馥都觉得确实是干了件挺不得了的事,但也都是按照章程,做了所有该做的事,难得只是在于她们每一处都成功了而已。

她们好像既没牺牲什么,也没战胜什么,到处去宣讲自己按照流程处理了一次空中事故,好像有点儿拿不出手。

任先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基地传奇的年轻女飞一眼。

转头看宁馥:“你呢?你也这么想?”

宁馥立正:“报告首长,是的,另外,当时在塔台不是因为紧张,我是真的五音不全,文艺汇演我能不能也不参加?”

任先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军区有多出名?”

部队首长上周视察航空大学的时候,居然特意去问飞行学院的武院长,为什么王晓云去扫厕所了!

宁馥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任先还是不想放弃,他又问一遍:“真不去?”

宁馥弯弯唇角,干脆道:“不去了。”

她顿了顿,又道:“什么时候囫囵个儿拿个特等功回来,我就上军区表演节目去,让唱啥唱啥。”

任先一愣。

再联想起自己一会儿要跟宁馥说的事情,怎么都觉得有股不详的味道。

他算是绝了这个念头,摆了摆手,示意徐苏可以走了,“宁馥,你再留一下。”

徐苏默默吐了吐舌头,仗着这两天几乎全基地的首长都对她们和颜悦色,在大队长的办公室里冲宁馥做了个鬼脸,转身退出房间。

宁馥好整以暇地看着大校。

“有一个任务。”任先似乎在思忖怎么样表述,他慢慢道:“本来不应该找你,但是点了你的名字。”

他有些头痛地看着宁馥,那眼神很直白地读作又爱又恨。

“你怎么就这么招人惦记呢?”

宁馥抖了抖后脊梁上的鸡皮疙瘩,反而问他们大队长道:“我可没拈花惹草。是哪家递来橄榄枝了,您说出来,给我参考参考嘛。”

任先教她气笑了。

整个基地里头,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也就宁馥一个。

偏偏他对这宝贝疙瘩没脾气。

宁馥见任先一时没说话,惊讶道:“真有啊?”

而且看样子是只要一说出来,就是她抗拒不了的诱惑,所以大队长才这样不愿意开口。

任先叹口气。

“什么别家自家,到哪儿人民解放军序列都是一家,你嘴上给我注意点。”

然后抽出一张红头的文件递给宁馥,“你自己看。”

抬头写的很客气,用的是“商请”俩字。

“商请抽调飞鲨基地第四飞行中队宁馥同志,参与本次试飞任务。”

任先整了整桌上的东西,然后抬眼玩笑地问了她一句,“上回上舰,不晕船吧?”

宁馥把文件放回去,“不晕。”

任先一打眼就知道她的答案,——年轻女飞的眼睛灼亮亮地放着光。

但他还是要再提醒她一句。

“第一,你还没有经过专业的试飞员培训。去了,你要承受几倍、几十倍的压力和训练量。

第二,这次也是超高危试飞,有指标。

第三,绝密任务,你牺牲了,家里也要过一段时间才知道。”

“指标”,只是一种通俗的说法。死亡率永远是飞行员绕不开的话题,而试飞员,他们面对的数字只会更加触目惊心。

宁馥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任先站起身,“十一前我批你长假,回家看看。”

大校经历多了,也了解面前这个看起来年轻的飞行员,有一颗多么强韧的心脏。

他淡淡问道:“不怕死?”

宁馥笑了。

她笑的时候有一种特殊的漂亮,朝气而沉着的,热烈又坚定的,明亮的眼睛里也泛出一丝快乐。

“谁不怕啊?但如果牺牲有意义,就没什么可遗憾的。”

她耸了耸肩膀,仍然一副坦荡。

“舍岂能为必胜哉?能无惧而已矣。”

▍作者有话说:

我哪能做到必胜呢?能无所畏惧罢了

出自《孟子·公孙丑上》

同篇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话:虽千万人吾往矣。

抱歉今天更晚啦~评论区洒落50个小红包~

另外也想征求下大家的意见,大家对地质勘探感兴趣吗?想不想看馥馥子去为祖国找石油找矿藏~也有想过让馥馥下乡扶贫做村干部,不知道大家对“没那么波澜壮阔”的故事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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