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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七分,七组九分,八组七分,十组十分。”张宿顶着一张黝黑粗犷脸,先看周宸游梁思思,再看梁缨元千霄,“最后一轮比试,由七组十组为我们决出今日混射第一名。这轮两人共射一箭,男握弓,女射箭,得分高者胜出。”
“还真意想不到,最后竟是这两组争第一。”
“你们看,小侯爷与大郡主挺般配的,金童玉女啊。”
“七公主和千霄不配么?”
“不成,我反对这门婚事。”
“人家郎才女貌,用得着你个妖怪来反对。”
……
以往,周宸游从不答应女学生来比试混合射箭,可这次他应了,那旁人便有一通好想了,看戏的四十几人聊这聊那,最后,话题全转到了他俩身上。
梁缨被几句话引得往那对所谓的璧人瞧去,男的高雅,女的清冷,从家室外貌到才华,他们俩都足够配得上对方。
然而即便周围一群人说上天,周宸游也不在意,面上依旧风轻云淡,他握着弯弓调试站姿,梁思思抽出竹箭凑近他,两人面对面说了几句。
望着这样的场面,梁缨并没觉得不舒坦,按理说,她爱慕周宸游,见他跟梁思思在一处该难过才是。
或许,爱慕并不同于喜欢。
“还有心思管别人,我看你是不想赢了。”这话锋利如刀,直截了当地斩断了她的疑惑。
元千霄顺手抽出竹箭,目光在梁缨脸上扫了两下,语气不快,甚至透着一抹难以觉察的冷意。
“我爱管谁便管谁,与你无关。”梁缨收回视线,并没接元千霄手上的竹箭,而是自己重新抽了一支。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深深吸了口气,心头久久平静不下,于是又吸一口。
最后一局定生死,她没比过这样的混合射箭,多多少少有点放不开。
“赌七组的人怕是要输惨了。”
“小侯爷,你可千万不能输啊!”有人起身高喊。
他一喊,选定周宸游的人全开始喊,各路声音此起彼伏,而押宝元千霄和梁缨的人太少,根本喊不过,势头完全被盖住了。
梁缨刚搭上竹箭,只听“铿”地一声,梁思思已射出竹箭。
竹箭离红靶心差一寸,四分。
“怎么才四分,完了完了,要被翻。”
“大郡主太心急了,手放得太快。”
……
这结果一出,压十组的全慌了,眨眼间,气势萎了一半,而压七组的几人气势火速上来了,不停地喊着“五分五分五分”。
梁思思不可置信地盯着箭靶,贝齿咬得唇瓣发白,一幅快要哭了的模样。
见状,周宸游忙出声安慰,“一个比试而已,郡主不必自责,何况我们还有机会获胜。”
“……嗯,谢谢。”梁思思仰头看他,面上不动声色,眸中却有悄悄的情愫涌动。
不一会儿,场上充斥着“五分”“三分”“二分”“脱靶”的话,激烈地即将吵起来。
此时,元千霄已摆好姿势,嘴角轻松上扬,“紧张什么,相信我准能赢。”
倘若这会儿只是练习,梁缨定会呛他一句“自大”,但眼下她不会,她很清楚自己的弱点,纵然有实力也发挥不出。
因为许多东西在她心上生了根,难以拔除。
两人合作射箭讲究配合二字,这让梁缨不得不主动靠近元千霄。一贴近,她便能闻到他身上似有似无的翠竹味,清新提神。
他比她要高出大半个头,为迁就她的身高便岔开腿站着。
“站我前头。”不等梁缨反应,元千霄一把揽过她的肩头往身前拉。
位置一变,射箭的视野也跟着变,她这才发现,这个姿势更适合射箭,方才那样站着并不好瞄靶心。只是这姿势暧昧了些,在外人看来,像是他将她抱在了怀里。
但凡她稍微动一下,背后便能触上坚硬的胸膛。这感觉叫她想起了第二晚做的梦,他喜欢从身后抱她。
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袭来,梁缨顿觉双颊跟着了火似的,吓得她赶忙摇头,使劲甩出脑中的画面。
一箭定胜负,她必须摒除一切杂念,心静手稳才能射中靶心。
便在她拉开弓弦时,元千霄往她耳边靠了靠,低声说:“你信不信我?”
独属于男子的气息从耳蜗灌入,梁缨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嗯。”讨厌归讨厌,她还不至于否定他射箭的实力。
“瞄位置。”他没动,继续在她耳边说话,声音低而沉,与平日的慵懒有着天壤之别。
关键时刻,梁缨聚精会神地盯着箭头,往上调了调位置。
“放。”他在耳边短促地说了一个字,她反应也快,瞬间松手。
“铿。”竹箭正中靶心。
一个四分,一个五分,胜负了然。赌输的人蔫儿了,赌赢的人大声欢呼,欢呼声中夹着几道嘲讽声,其中又以朱式开的声音最大。
箭一出,元千霄便站直了身,身子也离远了些,似乎是有意回避。
在这之前,梁缨从没觉得射中靶心是件多了不起的事,可今日例外,射中靶心叫她格外开怀。
她情不自禁地咧开嘴,扭头对上元千霄分享喜悦。“我们赢了!”
“嗯,我们赢了,一人一半功劳。”他歪着头,笑得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这一笑,仿佛所有的光都洒在了他身上。
临近午时,梁钊派了李桑去千竹苑召元千霄问话。
元千霄心道,梁钊这会儿找他怕是要问昨晚的事,这俩父女也是稀奇,梁缨年纪小胡闹也就罢了,他堂堂一个一国之君还纵容女儿胡闹,简直匪夷所思,他们淮越国便没这样的荒唐事。
不过话说回来,淮越国宫内不曾有过公主,他上头全是哥哥,下头全是弟弟。
“九皇子,请。”李桑领着他到御书房外,一路礼数周全。
“多谢李公公带路。”元千霄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抬脚踏入御书房。
他进门后,李桑随即退出将房门关上,“嘭”的一声,利落地隔绝了外头的声响。
“淮越国九皇子元千霄,拜见天巽国君主。”空旷的御书房内飘荡着元千霄的声音,不卑不亢。
“免礼,坐着说话吧。”梁钊合上奏章,挥手示意他先坐下。质子并非阶下囚,而是客人,他自然以礼相待。
“谢皇上赐座。”元千霄坐下身,身姿挺拔。
梁钊仔仔细细地将元千霄打量一番,都还凑合,尤其是性子坦荡,这点他喜欢。“朕听说,你昨晚留宿在平南公主的寝殿里?”
一听,元千霄便知道梁钊在宣宁宫安排了人,怕是在防他。“不瞒皇上,昨晚前半夜我确实睡在七公主的寝殿内,但准确说,我是睡在了她精心打造的铁笼子里。”
“咳。”叫人家皇子睡铁笼,那不是把他当畜生了么。梁钊面露尴尬,清了清嗓子道:“朕也不知她何故变得这般,惊世骇俗,昨晚委屈你了。不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吃亏的总是女子。”
元千霄侧头直视梁钊,反问道:“那皇上为何还将我赐给七公主做伴读?”
“这十几年来,朕亏欠她太多……”说到此处,梁钊不自觉地叹了口气,隐隐含着几分自责与愧疚,“如今她想要什么,朕都会尽量满足。”
其实不用梁钊说,他也能猜到一二,梁缨儿时过得一定不如意,不然她也不会人前温柔人后恶劣。
“我与七公主有过约定,绝不让人发现伴读之事……”他顿了一下,随意舒展肩头,扬声道:“更何况我只是个小国质子,而她是天巽国的公主,真要被人发现什么,我怕是会被皇宫里的唾沫星子淹死。”
闻言,梁钊轻笑一声,“好一个小国质子,倒是会说话。”他话中有两意,一来表明自己与梁缨有过约定,绝不伤害她的声誉;二来他有自知之明,更不会做出不轨之事。
“实话实说。”元千霄本想问问梁缨儿时的事,不过转念一想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平南的眼光可比絮儿强多了。”梁钊小声嘀咕一句,再次看向元千霄,目光如炬,“元千霄,朕来同你做个交易如何,若是你能解开平南的心结,朕便放你回淮越国。”
元千霄怔住,他没听错吧。还有这等好事?
“怎么,不想回去?”梁钊挑眉,再抛一次钩子,“机会可只有一次。”
“想,但我也不愿毁了和七公主的约定。”元千霄为难地垂着眼眸,思索片刻才道:“若是我能解开她的心结,且七公主一年后不放我自由,那便请皇上履行承诺。”
梁钊听着元千霄的话若有所思,半晌,欣慰地笑开,“成,朕答应了。往后她再将你关进铁笼子或是用别的法子欺负你,你尽管来同朕说。”
元千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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