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呦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0章 坟头草(30) 难道要叫牙牙吗?…,丈夫养外室后我悟了,枝呦九,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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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了之后,折霜被折泓和折夫人一起叫到了书房里面商议事情。

折夫人高兴的道:“如今事事顺易,真是老天保佑,叫圣上在这的时候,将事情解决了。”

她恨恨道:“明日我亲自去,好好的骂骂那群狼心狗肺之人,你自小他们多好啊。”

折霜就摆摆手,“有圣上亲口玉开,这门亲事就算完了,阿娘不用上门,我也不想去,叫阿爹去就行,他们老狐狸对老狐狸,正好可以过过招。”

然后笑着道:“你只管叫刘妈妈和秦妈妈去帮我搬嫁妆便是。”

折夫人再是不会反驳女儿的,今儿个是高兴的日子,便开始让人准备下酒的菜,“来,陪阿娘喝几杯。”

折霜自小就被带的喝酒——折夫人教的。

说起来,其实折夫人和皇后的娘家,英国公老将军沈家,也算是酿酒起家的。听闻当年秦国开国皇帝被人追杀,逃到了沈家,沈家老祖宗临危不乱,将人往酒缸里面一场,忽悠官兵去别的地方。

然后就跟着开国皇帝打江山去了,得了英国公这个称号,传闻他老年的时候,还喜欢酿酒做乐,写了家训,不能忘本,世世代代要记得自家是酿酒的。

所以英国公府的人都能喝酒。即便是折霜那两位不着调的舅舅,也能喝的下三大碗烈酒而不倒。

不过因为他们不着调,所以折夫人和皇后娘娘总是痛恨他们无能,两姐妹相互扶持,一个人进宫,一个人嫁给了志向远大的折泓,这么多年来,倒是比家里两个兄弟活的好。

折霜喝酒也不弱,折夫人让人上酒,喝了几杯,满口道:“自此之后,你想做什么,阿娘都随你。”

折霜就趁机道:“我还真有件事情求阿爹阿娘答应。”

折夫人:“什么事情啊?”

折霜,“我想过几日,就搬去郊外的庄子上住。”

折夫人不愿意,“在家里住不好吗?”

折霜摇头,“阿娘,我想去散散心,再者说,我如今大了,哪里有总住在家里的,我有自己的庄子,去住着也方便,你不用担心我。”

折泓就在旁边道:“可你一个人在外,我们总是不放心的。”

他犹豫了一瞬,道:“你大兄这回怕是不会调任江南了,圣上的意思是让他就留在京都城里做五城兵马司都尉,如此一来,你嫂嫂和侄儿他们就要留在京都城里,你住在家里,也有伴。”

折霜摇头,“我想阿爹阿娘了,就回来陪你们,况且,我在荔枝巷子里面还有宅子呢。”

她是笑着说的,心里却开始想:阿爹应该是早就知道大兄会在京都了吧?那他之前为什么要告诉他大兄会去江南呢?

大兄自己也一直说去江南。

这个消息为什么会出来,为什么会到她的耳朵里,如此,大兄为何留在京都里面,又有几分把握留在京都里面?

她坐在那里,笑盈盈的听折泓说话,却心思飘忽,早就不在这里了。

等说完话,吃完酒,她回到自己没出嫁之前的闺阁里面睡下,云剑这才见到她的面。

她哭着跪下,给折霜磕头,“主子,多谢您,多谢您。”

“奴婢是积了八辈子德,才遇见了这么个好主子。”

折霜将她扶起来,笑着道:“那倒不用积八辈子德——”

你若是真积了八辈子的德,那就不会做一个奴婢。

她是这般想的,话到了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道:“好了,你下去歇息吧。”

秦妈妈就过来帮着折霜脱衣裳,摘头饰,然后抹了抹眼泪道:“我们终于回来了。”

她又笑,“这屋子看的出来是常打扫的,一丝儿灰尘也没有,被褥也都是之前的,洗了晒了,奴婢已经让人给您暖了汤婆子,捂热了些。”

如今晚上也开始冷了,折霜不耐冷,每每冬日还没来,就开始在床上用汤婆子了。

折霜点头,睡在床上,看着四处熟悉的东西,到底是叹了一口气,道:“秦妈妈,吹灯吧。”

秦妈妈哎了一声,将灯吹灭了,出门,将房门一关,然后去见刘妈妈,两个人会面,秦妈妈从手里拿出一个镯子,“我记得你好这口,便给你带个来。”

刘妈妈推辞,“别的时候我能收,可今日这可真不能收,收了,我才是丧良心,说句托大的话,难道我就不是看着四姑奶奶长大的么?我也心疼她呢。”

秦妈妈却将镯子直接套刘妈妈手上,“别推辞,这是我自己感激你,不是为了我们家主子。”

她道:“你也知道,我是个笨嘴笨舌的,我自己去,可没有你这般说的畅快。”

刘妈妈这才收下,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明日里就交给我了!”

果然第二日,刘妈妈亲自去挑选奴仆,专门选了五大三粗的婆子,一个顶两的那种,足足挑选了十几个人,又带了一队小厮,去文远侯家,去了也不马上进门,而是在门口喊,“文远侯爷,夫人,老奴奉命来取我们家四姑奶奶的嫁妆——”

“我们四姑奶奶的嫁妆是从正门进去的,便要从正门出来,还请将正门开了,恭送我们四姑奶奶的嫁妆出门子——”

一巷子的人便有人伸出头来看。

昨晚发生的事情,今日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文远侯早就得了消息,不敢去上朝,一夜没睡,在家里等着折泓来。

谁知道折泓没有等来,却等来了刘妈妈。他对这个刁奴十分头疼,索性也不见她,只叫陆夫人去。

陆夫人气的胸口疼,却只能让人开了正门,此时,门口已经来了不少看热闹的,都被陆家的小厮赶走了,可是事情却暴露出来,不少人家开始打探消息。

刘妈妈冷哼一声,大声道:“走,圣上说了,咱们家姑奶奶的嫁妆里面还有他和皇后娘娘甜的玉如意,就是碎了,烂了,也不能给这家子人糟蹋了。”

“那玉如意可是陛下亲赐,咱们拿回去还要做传家宝的,可不能被一些男盗女娼的糟蹋了,不知道哪里的野孩子,享不了如此天大的富贵!”

这话的意思就多了。

圣上,野孩子,男盗女娼,三个词,就足够京都城里的人说上一整个月。

陆夫人在里面听着恼火,狠狠的锤桌子,“还不快快去堵了她的嘴巴!”

然后气的晕了头,道:“你去,去叫三丫头来,她是折霜养的,她让奴仆如此说,难道是要三丫头以后嫁不出去么!”

陆妈妈就过去了,谁知道陆琴之正在水榭里面面无表情的射箭,闻言好笑道:“阿娘真是好笑,如今倒是知道用我去辖制嫂嫂,可见是知道嫂嫂真疼我——你只管叫阿娘放心,嫂嫂昨晚就叫人来说过了,让我不要担心,过段日子就叫我去玩。”

她手搭在弓箭上,瞄准箭靶子,道:“陆妈妈,你跟阿娘说,让她老老实实的把嫂嫂的嫁妆都送出去,别跟那边来的妈妈起冲突,如今这事情陛下都盯着呢。”

“如今我们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和离办的漂漂亮亮,将错都揽过来,在外面夸赞嫂嫂的好,如此将事情做好,说不定陛下还高看我们一眼。”

她一箭射出去,正中红心,便走过去,将箭矢取下来,一把投进箭篓子里面,“还有,让大兄就不要出门了,丢人现眼的东西,不如就直接在家里生孩子吧,多生几个,总有一个是成才的,至于他自己,脑子不行,怕是再难有路走了。”

陆妈妈就心情复杂的走了,她回去跟陆夫人道:“夫人,老奴观三姑娘做事,倒是有少夫人的模样。”

这句话,即便是现在陆夫人如今恼恨折霜至死,却也不会去认为是一句贬低的话,反而,她和陆妈妈都知道这是一句夸奖的话。

于是,陆夫人就更加憋屈了,以至于当刘妈妈和秦妈妈带着婆子去后院去清点嫁妆的时候,陆夫人只恼恨的坐在一旁,倒是没有多加讽刺。

两人是速战速绝的,一台台的嫁妆先由婆子抬出去,小厮在外院等着,然后接过去在后面抬,陆夫人这才发觉,折霜的嫁妆竟然如此之多。

恍惚间,倒是想起了当初十里红妆是如何进府的,多少人围着她说恭喜,陆夫人想到这个,心口就疼,等浩浩荡荡的嫁妆全部出了门,秦妈妈等人就要走了。

这时候,折泓也终于来了文远侯家。折泓跟文远侯一见面,倒是没有剑拔弩张,一个道家里的儿子不争气,给折霜委屈受了,一个说儿孙的事情,便终结在儿孙上,大人还是不要有嫌隙的好。

文远侯就心中一梗,心道你倒是说的好听,可刘妈妈就是你派来捣乱的。

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强笑着道:“折兄能谅解就好。”

给了和离书,如此就算是终结了。

南陵公府的人来了又去,陆远之躺在院子里面,颓废极了。柳姨娘陪着他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一时间竟然有些后悔。

柳柳觉得自己瞎了眼睛,那么多王孙贵族,竟然选了个家中妻子最厉害的,早知道,她就该选隔壁承恩候家的,听闻那家的夫人懦弱的很,丈夫都跟人跑了,她也没有手段,只知道一味的求神拜佛。

要是她去了承恩候府,说不得就能好过很多。

陆远之也后悔。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忍一忍的。早知道折霜如此绝烈,他就不碰柳柳了。

要是他再过几年纳妾,阿霜是不是就没那么抵触了?

他哭丧着脸,正要说几句话埋怨柳柳一下,就见外面突然脚步声阵阵,管事的带着人进来,道:“大少爷,柳姨娘,侯爷吩咐,请柳姨娘去冀州城里的庄子里待产。”

柳柳瞬间脸色苍白,死死的抓住陆远之的手,“不,我不要去,你们要做什么,陆郎,救我啊,我是还怀着你的孩子呢,我是清清白白给你的啊,你不能不管我!”

她哭的实在是惨烈,陆远之又心软了,他开口道:“陆管事,她毕竟还怀着我的骨肉呢,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好歹,这可怎么办?”

陆管事就摇头,“大少爷,非是奴才不听您的,只是侯爷说了,要是您心疼,便跟着一起去就好,他只做没你这个儿子。”

柳柳听见这话,心已经死了,然后挣扎着,看向陆远之,就见他愧疚的低下了头,不肯再看她,只道:“柳柳,你先去住一年两年的,等以后事情过去了,你再回来,我肯定对你好。”

柳柳的心便从死变成了灰飞烟灭。

她知道自己完了。

只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如此就成了废人。

她咬住牙齿,恨恨的看向陆远之,眼睛里面淬了毒,将他的模样记在了心里。

……

这边的鸡飞狗跳跟折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拿着和离书看了看,然后笑着丢进了火堆里面,将和离书烧的干干净净。

还让秦妈妈去套马车。

折夫人问她,“快天黑了,你去哪里呢?”

折霜就笑着道:“去荔枝巷子里面收拾东西。”

折夫人就道:“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拿新的就是了。”

折霜却摇头,“可不行,买不了新的,天下独此一份,我得带着走。”

秦妈妈就露出了古怪的神情,正好回来的折霖也咳嗽了一声,倒是折霜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道:“阿娘,我便走了,明日早上回来。”

折夫人就等她走了叹气,“这个疯丫头。”

折霖点头,“是够疯。”

还给自己找了个疯子养。

想起今日带着刕晴牙去打猎的场景,他就有些受不了。

……

“所以,你跟我兄长去打猎了?”

折霜也学着刕晴牙一般,盘腿坐地,撑着下巴看他雕刻木雕。

这回是一只野鸡。

刕晴牙就点了点头,“是啊,折将军问我话来着,顺便打了猎。”

折霜:“他问你什么了?”

刕晴牙,“他让心里放明白点。”

折霜:“那你明白吗?”

刕晴牙就将手里的木雕吹了吹木屑,然后递给折霜,“我明白的。”

然后道:“他还……让我不要掩饰的,在他的面前杀死一头鹿。”

折霜却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看着他的眼睛道:“以后,你可以叫我阿霜了。”

刕晴牙便瞬间抛却所有,兴奋起来,“可以吗?”

折霜点头,“你总要喊的。”

她问,“你想要我怎么喊你呢?”

刕晴牙就犯难了。

折霜之前一直连名带姓的叫他,如今要被人叫亲昵一点,却又没有好名字。

难道要叫牙牙吗?

阿牙?啊呀?

他在哀愁,折霜却在笑了。她呢喃了一句:“丫丫?”

刕晴牙就喟叹,“不然,还是叫晴牙吧。”

他的母亲就叫他晴牙。

折霜点头,试探性的唤了一句,“晴牙?”

刕晴牙便觉得这两个字实在是好听,他也认真的回了一句,“阿霜。”

“晴牙。”

“阿霜。”

正送了果子来给两人的秦妈妈:“……”

这也能玩的欢乐?

不过看刕晴牙到底是顺眼多了——能让自家主子高兴就好。

秦妈妈便又退了下去,去厨房里面烧火,跟秦向道:“你说,世事难料啊,没想到救了个人,竟然有了一段……”

她突然卡壳了,因为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说明折霜和刕晴牙之间的关系。

你说两人相爱吧,好像也没有,你说两人不好吧,却又难得见自家主子那般的自在,进一步说两人的姻缘……嗯,这还任重道远,折夫人那关就难过。

所以,两人如今算什么呢?

秦妈妈不知道了。

倒是秦向琢磨出一个词。

他小声的道了一句:偷情。

秦妈妈啪的一声,烧火棍就朝着他的身上去了,“你懂个什么,这叫知己!”

没错,是知己!

秦妈妈骂道:“你可别胡说八道!”

秦向便又闷闷的缩回去温酒了,等酒温好了,秦妈妈端着酒壶和酒杯过去,道:“主子,这是你要的酒。”

如今,她奴仆又叫她主子了。

不是南陵公府的四姑奶奶,也不是什么姑娘,夫人,少夫人,而是主子。

她还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便跟秦妈妈道:“以后便这般的叫吧。”

她给刕晴牙倒了一杯酒,“试试,虽然不是甜的,却有点辣,别有一番滋味。”

刕晴牙就端上喝了一口,点头道:“是好喝的紧。”

他自觉地给折霜夹花生米吃,倒酒给她喝,最后道:“阿霜——”

折霜就歪头看了看他,“怎么?”

刕晴牙摇摇头,端起酒杯敬她:“恭喜你。”

折霜也觉得自己是值得被恭喜的。

她兴致冲冲的跟他说自己的计划。

“我准备去挑一些护院,要看起来很厉害的那种。我想亲自去挑,不想经过我阿爹阿娘以及兄长的手。”

“我想过了,还要再买一对姐妹花贴身伺候我,她们还得会武艺,危机时刻也能帮上我。”

“这些护院和丫鬟还得对我绝对的忠诚,我想着,光是买下他们的卖身契是不行的,还得要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刕晴牙就看着她在那边满眼都是星辰的规划着未来,可未来里面有护院,有丫鬟,却没有他。

此时此刻倒是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难过,只是觉得有些无奈。

无奈自己没有出现在她最好的年岁里面。这是早出现七八个月,她还是那个愿意去尝试情爱的人。

可是如今,她慢慢的给自己摸索出了一条别的道路,于是他的爱慕这不值得一提了。

他若是想要得到她的重视,她的宠爱,就必须顺着她的路一直走。

好在他们志趣相同,道路也一样,所以还能长久的走下去。

爱慕上一个可以伸手摘月亮的人可真不容易。

刕晴牙想,他还得努力再努力,才能够站在她的身边。

而他开不了口的爱慕之情,在没有资格之前,注定是要藏在心里,流淌在骨髓里了。

第二天,他穿戴上骑射服又出门去跟折霖一块打猎去了。

他如今的身份是不能光明正大出现的,于是每次出门都带了面罩,纱帽,即便是骑马的时候,纱帽面罩都是没有离手的。

跟着跑了一天,回去的时候,就见到了院子里十几个护院。有三四个年长的,三四个年轻的,剩下的便是七八岁到十二三岁的孩子。

折霜让他在暗处看他们,道:“我会让人训练他们,还会让人去查他们的身世,若是身家都清白,便就留下来,要是有问题,就送走。”

他就觉得折霜做事情永远迅速的很。不过,很碰巧的,他却在这十几个护院里面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还是个不大的孩子,应该只有十二岁左右。

那是他放走的村里的孩子。

有一瞬间他想过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院子里面,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是碰巧了。

他去问折霜,“你从哪里挑选的护院呢?”

折霜当前一杯茶喝了几口解渴,“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卖身契都在我身上。”

她道:“是有什么吗?”

刕晴牙就迟疑的说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折霜就皱眉,“应该是。我便将人送走吧。”

刕晴牙点头,然后道:“他来了京都,说不定其他孩子也被卖了。”

折霜:“我让人去查一查那一批人,若是有徐州的,便一起买了送走。”

她说完,道:“你不要担心,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什么证据都没了,不要紧。”

刕晴牙摇摇头,道:“倒不是担心,只是遇见旧人,总是心中有些心绪起伏的。”

然后道:“我怕,世事难料,总有万全的事情出了变故。”

他倒是说的没错,承恩侯府那边就出了变故,承恩侯此时也查到了新的线索。

他拿着一张信纸烧掉,脸上神情莫名,问置身于黑暗中的一人,“你是说,那个刕晴牙曾经杀掉了他们整个村子?”

那人嗯了一声,“小的不敢撒谎,他就是个极为危险之人,少爷要是去找他,怕是已经有危险了。”

他还道:“而且少爷之前曾经让我们去找刕晴牙漏杀的人,可是他们也一次没了踪影,我们几次想查,却发现线索突然断了。”

承恩侯眼睛眯了眯,道:“知晓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凶多吉少,他也要将人的尸体给找回来。

承恩侯深吸一口气,“如今,就别管颜面不颜面了,想尽办法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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