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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璃只想恶心恶心她,倒也没想干别的。她重新拿起串烤鸡翅,听了商桉和那头打电话后,半天都没能下的了嘴。
一直到电话结束,鸡翅都没吃下去。
林璃发现商桉不谈还好,一谈就像解锁了什么技能似的,情话,哦不,骚话一箩筐。
商桉把挂断的电话递给她,唇角稍弯,“怎么了?”
林璃面无表情,“这招对我没用。”
“什么招?”
“撩我。”
商桉表情终于有了丝裂痕,“谁撩你了?”
“不过你这张脸,要是想主动勾搭撩人的话,确实不是太难,”林璃咬了口鸡翅,“阿因妹妹陷进去也正常。”
“我吸引力大,是这个意思吧。”商桉笑。
“……”
“不过以后可别再说我撩谁了,”商桉拿了串烤蔬菜,慢条斯理咬了一口,“阿因听见了,得生气。”
林璃:“……”
商桉弯了弯唇,“她还挺在意这种事的。”
林璃眉梢微微挑起,“阿因妹妹还会吃醋?我怎么记得她是不食烟火的清冷小仙女呢?”
除了商桉之外,陶鹿因在其他人眼里的印象确实如此,不爱说话,不爱接近人,漂亮的脸蛋上几乎没什么表情波动,淡漠到无甚情绪,看陌生人就像看一坨不重要的屎。
只有在商桉面前,她才会抛开一切面具或束缚,展现出小姑娘才有的软萌和可爱。
林璃想到这儿,忽然也能明白这俩人为什么能在一起了。
“醋一点也好,说明她在意我,”商桉将烤蔬菜吃完,纸巾擦了擦唇角,眼眸稍弯,“我很喜欢。”
林璃:“……”
林璃本想是来教训她一通,让她以后谈恋爱警戒注意点,结果莫名其妙听她秀了波恩爱。
林璃无语,没让商桉送,自己打车回去了酒店。
商桉也回了自己家,她出了电梯,拐过走廊拐角,远远发现自家门口站着个人。
商桉走近她,失笑,“怎么都来我家门口站着?”
陈瑜看向她。
商桉本想开门邀请她进去,似是顾忌着什么,没动,站在走廊问了句,“找我有事吗?”
陈瑜舔了舔唇,很久才开口,“你谈恋爱了?”
商桉:“嗯。”
“和陶鹿因?”
商桉又嗯了一声。
陈瑜不易觉察地往后退了一步,确切地说是踉跄,她后背抵着墙壁,眼睫垂下来。
这次她静默了很久,久的商桉都没耐心了,“你就是来问这个的吗?”
陈瑜抬眼看她。
商桉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对家人对朋友都是,如果她说话带了情绪,并且丝毫不屑于掩藏,那对面的人一定是她决定远离甚至觉得厌烦的人。
陈瑜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跟自己说话。
陈瑜顿了下,嗯了一声。
她其实在家门口等了很久,这个时间里她一直该想着怎么问,怎么能让事情有个转机,怎么才能让自己输的不太难看,可她想了很久,最后甚至开始怀疑,商桉谈恋爱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商桉说:“那你现在知道了。”
她笑,“我谈恋爱你不开心啊?”
陈瑜嘴唇动了动,“开心。”
她很快理智归位,眼神没有刚才的无措和不安,瞬间沉静下来。事情不是没有转机,她可以找陶鹿因,找其他人,总之不能和商桉争辩。
这样没有一点好处,只会引起商桉的厌恶。
陈瑜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淡笑了下,“那我先走了。”
“先等一下。”商桉说。
陈瑜顿住。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也有可能是自作多情,但为了以后不产生些莫须有的误会,我还是想挑明一下,”商桉说:“我们以后还是别走得太近,保持些距离。”
陈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们不需要有朋友之外的关系。”商桉说。
走廊没有开灯,女人的眉眼陷进昏暗里,模糊而隐晦不清,她语气依旧温和,却像一把利刀,一下一下往心口处扎。
陈瑜努力不让自己太失态,故作轻松:“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懂。”
“意思就是,如果你喜欢我的话,没有必要。”
“为什么不能?”陈瑜忽然问。
她第一次言语挑明了想法,像个长久蛰伏在暗处,终于在太阳下露出了头,“我为什么不能喜欢?”
商桉撇开眼,开始有点烦躁,觉得无论说什么她都像听不懂。
陈瑜说:“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在你身边也这么多年,我以为……我以为终有一天……”
“陈瑜,”商桉打断她,平静地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一定属于哪个人的。”
喜欢不是自己感动自己。
没人觉得你喜欢的长久,或者在身边待的时间够长,就一定是考虑的最首选,可能在其他人那里确实会有些优越感,在商桉这里不是。
时光,朋友,陪伴,所有一切可以感化的词语,对商桉来说没有多大用处,她从来不是凑合着谈恋爱。
所以不怪曾经有人说她,也就是外表皮囊雕着花,心口的血却是凉的。
“如果非要有的话,现在也是属于陶鹿因的,”商桉眉眼淡冷,“除了她之外,别人都不是。”
……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商桉囫囵想了下今天发生的事,思绪定在最后跟陈瑜说的那句话。她摁了下眉尾,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觉得不算太晚。
S:在干嘛呢
T:等你找我说话
陶鹿因现在可太无聊了,没了商桉在,做什么都觉得无趣,她枕着商桉的枕头,捧着手机打字:等你半天了
S:你怎么不找我?
T:你不是和林姐姐在吃饭?
S:早吃完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阵,最后见时间不早了,各自说了晚安停止话题,商桉放下手机,去客厅倒了杯水。
她毫无困意,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睡下。
隔天,商桉在家里看导师发的实验资料,忽然门铃响了几声,她走过去开门,商爸商妈拎着大包小包行李进来。
“小桉,想没想我们?”商爸把肩上的包放下,累的满脑袋汗。
商桉给他们倒了杯水,还有些愣,“不是说三天后回来吗?”
“提前了,有个外国佬说要请吃饭,我们懒得去,”商妈从背包一侧的口袋里,拿出个奖状之类的东西,指着上面的名字,笑眯眯地,“你妈我不赖吧,学生得了金奖。”
奖状上除了有学生的名字,还有商妈这个指导教师的本名,安桂桂。
“商雪海的名字可没在任何奖状上,”安桂桂伸出根食指晃了晃,“他不行。”
商雪海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决定不和她计较。
安桂桂:“还是我更厉害吧。”
商桉笑,“对,我妈厉害。”
两个人是从国外回来,带领着各自的学生参加国外某项青少年书法比赛,据说这个比赛含金量高,国内外受重视程度也高。
商雪海和安桂桂把半生的时光都奉献给了热爱的书法事业,对自己的女儿关注较少,这是不可避免的,除非他们有分身术。
安桂桂下巴一扬,“让我看看你最近练得字。”
商桉:“刚下飞机不累吗,要不要睡一觉,休息一下。”
安桂桂:“别打岔,赶紧的。”
商桉:“……”
安桂桂没要求她必须写到金奖的水平,但俗话说,字不可无骨,人不可弱软。
字如其人,这句话总没错。安桂桂看了眼她写的字,颇为满意,“不错,说明有在一直写,就是过于刚劲了,以前没这么锋芒毕露的,遇上不开心的事了?”
商桉搁下笔,“是有一点。”
安桂桂关心道:“什么事啊?”
“没什么,都解决了。”商桉说。
公寓不大,两个人把厚重的行李收拾了下,衣柜里桌子上各个角落里,被填塞的满满当当,显得拥挤而热闹。
收拾结束后,商雪海长舒了口气,似是没觉得累,还挺有闲情逸致地泡茶,他抿了口热茶,啧啧摇头,“不新鲜了吧这个茶叶。”
“你先喝热水,”商桉笑,“回头我给你买包新鲜的。”
“不用了,”商雪海指尖摩挲着茶叶杯壁,忽然问:“这家也没别人住?”
“有啊,这不你和我妈回来了。”
商雪海摇头,“说的不是这个,爸爸的意思是,你就没个对象之类的。”
商桉明白过来,轻轻啊了一声。
还没等她回答,安桂桂也坐在她旁边,两个人像个夹心饼干一样挤着她。安桂桂再度拿出那个奖状,指着学生名字,笑眯眯地说,“小桉啊,妈妈这个学生呢,不仅德才兼备,长相也端正,他也回国了,有时间你俩见个面。”
商桉表情木然。
“你说你都25了,老大不小了,再过几年岁数都快赶上我们了,也不谈个对象,你不急我们都发愁,”商雪海叹息道:“老李家的女儿前几天添了个男孩,人家好像才23吧,结婚没多久生了个孩子。”
商雪海:“你看人家多么幸福。”
安桂桂:“就是。”
商雪海:“你什么时候也能让我们幸福一下。”
安桂桂:“就是。”
商桉舔了下唇,“我也有桃花运的。”
“你能有什么桃花运,”安桂桂冷嘲热讽她,“自打你上大学起,有多少个优秀孩子跟你表白,结果呢,你见一个拒绝一个,一点情面都不留,现在好了,别人都结婚了,就你还寡着呢。”
安桂桂痛心疾首,“你后半生不进尼姑奄,我都觉得是佛祖发光庇佑咱家了。”
商桉:“……”
商桉跟安桂桂换了个位置,手臂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脸颊,长睫懒懒垂着,指尖随意地滑动手机屏幕,“哪有那么惨。”
安桂桂严肃道:“真有。”
商桉跟陶鹿因发了条消息,边回:“不会的。”
安桂桂和商雪海又说了些什么,商桉没怎么仔细听,她只注意到陶鹿因没回消息,想了想,去房间里给她打了个电话。
这回陶鹿因接的很快,“姐姐。”
她那边声音嘈杂,有轱辘滚动在地上的声音,混杂着行人间的说话声,还能清晰听到奶茶店打半折的宣传口号。
商桉:“你没在家吗?”
陶鹿因顿了下,本想给她个惊喜,万一人家没准备变成了惊吓了怎么办,于是没隐瞒,“我来找你了。”
“找我?”商桉说:“你在哪呢?”
“都到小区了。”陶鹿因说。
商桉挂断电话,走到玄关处穿鞋,跟沙发上正在谈论尼姑奄饮食问题的两人说了句有事,穿上外套匆匆下了楼。
她出了公寓这栋楼,经过小区里那块人工湖的时候,远远瞥见了推着行李箱往前走的陶鹿因。
商桉走到她身边,弯唇,“一个人来的啊?”
“那你还想有谁来?”陶鹿因皱着眉尖。
“没,只是担心你安全,”商桉帮她推过行李,另一只手牵着她,捏了捏指尖,“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陶鹿因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慢吞吞地说:“我认真思考了下,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太适合谈异地恋。”
“我不漂亮,身材也一般,存在感低的就像路边的小野草,”陶鹿因瞅她,“万一你一天不见我,哦不,一个小时不见我,你差不多就快忘记我了。”
商桉没忍住笑,“瞎说什么呢。”
“所以,为了能让你想起你还有个女朋友,”陶鹿因美滋滋地说:“我得时刻在你身边晃悠着才行。”
商桉弯了弯唇,“嗯,你说得对。”
“可是我爸妈在。”商桉说。
陶鹿因:“啊?”
“没骗你,就在客厅坐着呢。”商桉说。
陶鹿因眨了下眼,消化了下这句话的信息,指尖僵了僵,握着商桉手的力道都紧了紧。
陶鹿因:“我现在想回去了。”
“别啊,”商桉指腹蹭了蹭她的手背,“来了怎么还走?”
陶鹿因苦着一张脸,哀怨地瞅着她。
商桉笑了笑,“她们不吓人,走吧。”
两人一块上了楼,摁密码开门,商桉伺候她换了拖鞋,在客厅沙发上两人目光投过来之后,主动介绍,“陶鹿因。”
“陶鹿因?”两个人常年不回家,差不多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安桂桂问:“你同学吗?”
“巷子里的邻居,还在我们家住过一晚上,你忘记了吗?”商桉把行李箱放在一边,陶鹿因镇定了下,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提到“住过一晚上”,安桂桂有了些印象,毕竟是商桉唯一一个带家里住过的人。
安桂桂立马从沙发上起身,笑得温婉,“小因啊,长得这么漂亮了,没想到你和小桉关系还这么好。”
商雪海笑着附和,“确实。”
“小因高考成绩也挺好的吧,我记得都上了当地的报纸版面了,那么大的一个照片,印的真好看。”安桂桂说。
陶鹿因嗯了一声。
“小因现在在哪上大学呢?”安桂桂说。
陶鹿因笑,“北市大学。”
安桂桂:“那你和小桉真有缘分,她也是那个大学的,正好,你们两个可以互相照应。”
陶鹿因尽量不让自己那么紧张,点了点头。
她的反应和几年前毫无差别,甚至更紧张了些,陶鹿因面对其他长辈游刃有余,面对商桉父母就不一样了。
不会找话题,只会僵硬地,刻板地回复。
陶鹿因坐在单人沙发上,商桉站在她背后,掌心抵着沙发背,自上而下地看着她,眼神在小姑娘略显拘谨的坐姿上定格了几秒,笑了笑。
她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白软的耳廓。
几乎是下意识的,陶鹿因抓住了她的指尖,没放。
注意到安桂桂视线看过来,陶鹿因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么亲昵,她有一瞬间想放开,商桉把她手抓的更紧了。
“妈,我刚刚不是说过,我有桃花运的吗,”商桉长眼稍弯,眸光看向陶鹿因,坦荡而明亮,“她这不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尼姑奄拒绝了您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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