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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一跳,慌忙退开,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跑了。
李韬放下手,神色淡淡地看着前面摇晃着的淡紫色珠帘,目光渐深。
苏允之一直如此,看着稳重老成,实则半点也禁不起撩拨。
当初她找猫时意外落在他怀里,也是这样一副羞恼又偏要逞强的装模作样之态,殊不知,她越是如此,他反倒越是
他喉头一滚,掩在袖下的手轻轻握成了拳。
客院内,曹鸳自被人绑回去以后,就没有再哭闹过。
夜色渐深时,李霑突然来了客院。
曹鸳看到他走进屋,惊喜万分,当场就红了眼眶:“三爷”
李霑却站在一丈之外的地方,没有再靠近:“曹鸳,我问你一件事,阿云那孩子的病是不是如王岩所说的那样,是你有意冻出来的?”
曹鸳神色凄惶地摇头:“怎么可能,他可是妾身的心头肉,三爷信我真的不是那样”
李霑看着她不说话,眉心微皱。
当年那个如此善良的女子真的做得出这样的事吗?
曹鸳抬眸望着李霑,咬唇不敢吱声。
她太了解李霑的性子了,大吵大闹、急于辩驳只会让他不悦,他喜静,又天性温和淡泊,最大的弱点就是心善容易心软。
但是,这也是她最爱他的一点。
其他的那些男人,一旦与他相比,只会让她觉得污浊不堪。
“若不是你有意,他的衣服为何都湿透了?”他问。
曹鸳垂下头:“阿云年幼贪玩,跳进浴桶里泅水,妾身已经立马给他换了衣服,谁知道还是都是妾身不好。”
李霑抿唇不语。
曹鸳低垂着头,也一声不吭。
过了许久,李霑开口问道:“阿云真的是我的孩子?”
曹鸳点头,默默垂泪。
李霑轻叹了一声:“让他先把病养好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你也不要在府里哭闹,给大房和二房添麻烦。”
“妾身知道了,”曹鸳抽泣了一声,“鸳儿别无所求,只想让阿云认祖归宗,再多伺候三爷几年,就是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李霑摇头,声音平静道:“若阿云真是我的骨肉,你身为他的娘亲,又怎么能在这府中做奴婢?”
曹鸳唤了一声三爷,痴痴地望着对方的眉眼。
李霑的模样与几年前相比,并无差别,因为长时间在屋里休养,肌肤苍白而无一瑕疵,双眸沉静,颇有几分古井无波的味道,笑起来却很温柔和煦。
“这段时日,你先待在此处,切莫再生事。”
曹鸳连忙应了。
李霑说完,转身要离开,曹鸳一愣,想也没想就上前一步道:“三爷,都这么晚了,外头风凉,今夜不如留在鸳儿这儿吧?”
从前但凡曹鸳自称一声鸳儿,李霑就会心软。
然而,李霑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曹鸳看着他的背影,拧起了眉,待他走远,飞快走到铜镜前紧张地打量自己。
毕竟这几年是吃了不少苦,与当年的模样自然是比不得了,曹鸳望着镜子里的人影,蓦然想起白天所看到的另一张脸,眼底一刺,紧紧揪住了手。
她怎么会出现在侯府?
入夜后,李韬就净房出来,就看到苏允之端坐在罗汉床上,一副有话要说的架势。
他也不吭声,走到案前拿起一本书就坐下了。
苏允之立马喊他:“二爷?”
“什么事?”
“我跟您商量个事”
他放下书,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她端着早就备好的梨子水走过去:“这几日听您咳嗽了几声,是不是喉咙不舒服?您喝一喝这梨子水,润肺止咳,最是有效。”李韬喝了一口,这梨子水只有淡淡的甜味,不像寻常的梨子水那般甜腻,可见是真费了点心思的。
苏允之走近一些,犹豫了一会儿,手就搭在了他肩膀上,轻轻地揉捏起来:“今日尤姨娘过来找我”
她将白日的事细细地与他说了,他微微往后一仰,换了个姿势看书,又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继续。
苏允之看着他这副样子,真想抽他两下,当下却耐着性子柔声道:“我想过了,这件事,由您或是我出面都不太好,最好是能让大舅舅亲自出马。”
李韬看着手里的书,伸手翻过一页,语气漫不经心的:“怎么让他亲自出马?”
“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有些”她迟疑了一下,俯身靠近他耳边,以手遮掩低语了几句。
她说完了就等着他回应,他却扭头看着她不说话。
苏允之:“二爷?”
话音刚落,就被他揽进怀里牢牢吻住了。
“唔二爷”
他亲着她,过了须臾,声音低沉道:“也未尝不可。”
“那您是点头了?”
李韬含糊地应了一声,将手里的书倒扣在桌案上,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苏允之忙伸手攀住他肩膀:“我话还没说完呢!”
李韬面不改色地抱着她往里走:“换个地方接着说。”
她看着大红的帷幔被他单手挑开,心里一紧。
还换个地方说都换到这儿了,还说什么呀。
她搂紧他的脖子:“二爷,您再教教我画画吧,我喜欢”
李韬动作一停,幽幽地凝视着她的脸:“画什么?”
苏允之瞥见窗台上放着的梅花,立马道:“梅花吧。”
他看了她一会儿,眉头一挑,又抱着人一路走回了桌案前。
苏允之暗暗松了口气,不料对方抬手将案上的书和纸尽数扫到地上,竟直接把她放到了桌案上。
她心下一慌,当即要起身,却给他按着胳膊翻了个身,眨眼之间就趴在了上面。
李韬站在桌前,抽出一支毛笔,另只手稍稍一勾,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她的衣带。
青色的衣衫如云飘落,堆叠在地。
苏允之骇然,嗓音轻颤:“二爷”
他俯身低低道:“怎么了,不是要我教你画梅花么?”
她真的要哭出来了。
哪有这样教的!
翌日,东宫。
叶从心拜见过皇后,特意转道去往东宫,看望太子。
“叶姑娘,太子殿下在光月殿办公,奴才这就去替您通报。”
叶从心颔首,那宫人便进了殿。
她身旁的丫鬟忍不住小声道:“小姐,太子殿下可真忙,这个时辰了,竟还在忙公务”
叶从心淡淡道:“浙江涝情严重,开坛祭祀的事皇上命殿下从协,殿下自然得忙着筹备此事,关乎到国家社稷,马虎不得。”
丫鬟似懂非懂地点头。
不出片刻,殿门给人推开,先前进去通报的宫人低低道:“叶姑娘,殿下有请。”
叶从心带人进殿,看到谢胥正坐在矮桌前,桌上摊了一堆公文书纸。
她看到他身侧坐着一名年轻宫女,正低着头给他研墨,袖子挽起,露出一小截白嫩的手臂,颇为打眼。
谢胥抬头看向叶从心,免了她的礼,声音温和:“去看过孤的母后了?”
“殿下放心,皇后娘娘今日气色极佳,不似往日那样犯困了。”
谢胥点头:“听说你还带了些补药过去,有心了。”
叶从心浅浅一笑。
谢胥吩咐旁边的宫女停下研墨的事,去给叶从心倒茶,那宫女便应声从他旁边退开,转身去沏茶。
过半晌,宫女垂着头将热茶递到了叶从心跟前:“叶姑娘请用茶。”
叶从心伸手要接,不料对方的手突然抖了抖,茶水竟往她脸上泼过来。
她目光一凛,反应极快,猛然往后一跌,竟避开了去,唯有衣裙下摆沾湿了水渍。
“小姐!”
那宫女一怔,吓得趴到了地上。
谢胥立即变了脸色,起身大步走上前,握住叶从心的手腕:“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烫伤?”
叶从心摇了摇头,脸色却有些苍白。
谢胥放下心来,转身神色冰冷地看向那名宫女:“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宫女吓得连连求饶:“奴婢不是成心,险些饶命!殿下饶命!”
叶从心道:“殿下息怒,她不是有意的,五十大板会不会罚得太重了?”
谢胥:“她险些烫伤你,区区五十大板,都嫌少了。”
叶从心忙道:“所幸臣女并无大碍殿下无需动怒,近日临近开坛祭祀之时,不宜杖刑宫人,若出了人命,可就不太好了”
谢胥沉默。
“殿下?”叶从心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声,
谢胥吐出一口气:“罢了,那就贬去辛者库吧。”
叶从心俯首,那宫女连忙告谢,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谢胥转眸望向叶从心,声音温和了许多:“吓着了?”
她看他一眼,点了点头:“臣女不敢欺瞒殿下,方才的确是有些被吓到了。”
谢胥淡淡一笑,从腰间取下一枚玉坠,递到她眼前:“这就算是孤给你的赔礼吧。”
叶从心离开光月殿后不久,之前犯错的宫女又被传唤了进去。
“殿下”
谢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紧不慢道:“孤是命你泼湿她的衣裙,何曾让你——往她脸上泼了?”
“奴婢、奴婢打死也不敢的,殿下冤枉奴婢了!”
谢胥却没有再与她多说:“来人——拖下去,以犯上之罪处置。”
那宫女大惊失色,还未出声,就被捂住嘴拖了出去。
谢胥低头捏了捏眉心,脑海里浮现出方才叶从心那一连串反应,脸上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笑:“不愧是叶廉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在晚上感谢在2021-04-2814:22:53~2021-04-2900:56: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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