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铃千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9章 宅子,七零年代甜爽日记,萌铃千叶,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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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珠没有吭声,脚步不停往前走,走了一半,又道:“象罗胡同有没有在警察局和革委会上班的人?”

自然是有的,前街就住着普渡区警察局长,家里还安了座机,再往里走就住着革委会副主任,家里同样安了座机,一个电话就能叫人过来。

“有倒是有。”贺祺深面露犹豫,“只是还不知道这些人去哪里,我们现在就要去找人帮忙?”

“找。”白露珠看到一群人拐到巷子里面去,确定下来真的是去金柱大门庭院,“75年就规定不许搞这些了,大家都知道有人搞就要去举报,你就说有人代替公职人员刑法,别的不用说。”

贺祺深了解媳妇说一不二的性格,没再多劝,“那你注意安全,不要往跟前去,我先去前街知会一声。”

“快去吧。”

看着他从小巷子里穿过去,白露珠抬步往家里走。

泡桐树下本来就坐着午觉刚睡醒的老人,现下见到一群人走过去,全站起身往里走,想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人哪,还敢拿着自行车链条出来横。”

“哪这么大的胆子,难道又有什么变化?”

“不可能,老徐都说好时代要来了,日子怎么可能还往回过。”

“指不定什么人在耍威风,去看看。”

家里人都走出来,站在门槛上往里看,贺松兰问道:“露珠,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就看到一群人拿着链条竹竿子往里走。”白露珠没有往前走,真有事,这群人靠嘴也解决不了,只有革委会和警察局的人才能震慑住。

“好像是去里面那个大宅子。”隔壁冯奶奶背着手走过来,“听说是大资本家平反回来了,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郭翠菊从斜对面走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小丫头,“咱们住到这里来就没看到过,听说在那之前就已经五十多岁了,十几年过去,还能是什么样,糟老头子呗、”

老搭档点头,“也是,就算还活着,肯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六七十岁,说不定路都走不动了。”

话音刚落下,巷子里跑出来一个小男孩,鼻子冒着血,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后面没人追,却拼了命往外跑。

“哟,这孩子怎么这么白,还不是黑头发。”

“是个外国小孩啊!眼睛绿色的!”

小男孩听到周围的声音微微垂下头,脚步跑得更快了。

“站住!回来!”

“不准跑!小杂种,给我回来!”

白露珠听得眉头皱起,小男孩跑过来,一抬头看到她后,脚步顿住。

接着迅速躲到她的身后,小手抓着她的衬衫下摆,从腰侧露出半张脸,看着后面追上来的人,“新娘子,救救我。”

“小杂种,还敢跑!”

明明长相朴实,穿着朴实,却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既视感,白露珠伸出右手挡住小男孩,“你们是做什么的?”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而后露出笑容,“我们是他亲戚,就是在互相打闹追着玩。”

“你可真会说瞎话!追着玩有喊孩子小杂种的?”

“就是,别装了,当谁认不出你们这副架势。”

“比起以前倒是收敛一点,不敢见人就逮,见人就骂。”

“革委会早就不允许搞这些,民兵队也早就解散了,你们居然还敢顶风作案!”

“来之前没打听过我们象罗胡同里都住着些什么人?今天你别想跑了!”

两个大男人追着个孩子骂小杂种,还说是亲戚打闹着玩,惹恼了一群年纪大的退休老干部。

“真是亲戚。”平头男人向老干部们鞠了鞠躬,没了之前的凶神恶煞,也没以前那种眼里无法无天的盛气,看着着实奇怪。

白露珠侧低下头,用手帕帮他擦掉鼻血,“他和你是亲戚?”

众人关注之下,小男孩摇了摇头,“他们是来找爷爷要钱的。”

“布鲁!你怎么说话的!”平头男人又像周围人赔笑道:“认识,小孩子不懂事,你们看我都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冯老太太先骂道:“知道名字又怎么样,我先前觉得你们是思想还没转变过来的卫兵,现在觉得你们是拐子!专门来拐孩子的!”

“对!可能还是绑架犯,不是说要钱吗!”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们胡同里住着好几家警察,再不说就把你们抓起来!”

“孩子都摇头了,还费什么话,就是个骗子,拐子!祺深,你们几个把人摁住,我去前街报警!”

贺祺深刚从巷子里走出来,就听到这样的指挥,转头找了半天,才看到媳妇被一群人围着保护起来,“吴大爷,我已经去过前街了,警察和革委会的人马上就到。”

两个男人一听,孩子也不追了,转头就跑。

人一心虚跑,就会让另一批本来正义感就挺足的群众热血沸腾,心中正义感拔到顶点,连老太太们都瞬间追了出去,大喊着:

“抓拐子!有人拐卖小孩!”

“前面的拦住,他们是绑架犯!”

可惜整条街闲的人刚才都跟着小男孩走到巷口这边来,里面反而没几个人。

追得最紧的人是原先站在最后面的贺祺深,一直追到巷子最里面,拿起一家门口的编织篮子砸出去,一下砸中两人,又在那两人踉跄的时候冲上去,一脚踹一个,再和后面赶到的小伙子们将人摁趴下。

躲在白露珠后面的小男孩,看得入神,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拽住衣角的手,在两个男人被踹趴下后,两只小手瞬间握拳举起来,喊道:“新郎会功夫!”

看着小孩脸上崇拜的表情,眼前浮现那天晚上沉稳得像个大人的面孔,白露珠缓了两秒,“你好像没那么怕?”

小男孩回头一笑,露出豁牙,“刚才害怕,新娘子保护我就不怕,新郎会功夫,就更不怕了!”

看到他门牙都掉了,白露珠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嘴角紧绷,为什么笑不露齿,内向……?

又缓了两秒,“我们去前面看看?”

“好!”小男孩牵住她的手,仰头道:“新娘子,我喜欢你们,我叫布鲁诺。”

白露珠没把小孩的手放开,牵着他往前走,“你好,布鲁诺,我叫白露珠。”

“新郎叫什么?”小孩说完就拉着她跑起来,“我们快点去找新郎。”

还嫌她走得慢了,白露珠失笑,小跑来到巷子口。

在所有象罗胡同居民的眼里,宅子只有一座,就是最里面的金柱大门庭院,除此之外,其他家都只称呼为小院子。

上辈子活了十年来,只就在女儿学自行车的时候,往门口来过几次,知道大门长什么样。

门扉前檐有两根金柱,比其他家多了一个前出廊,中槛之上刻着华丽仰面莲花木雕,即使多年没住人,油漆斑驳,腐旧发霉,一种显赫气派的气息仍然扑面而来。

以往都是大门紧闭,现下大门敞开,光看邻居们面色好奇,眼神不住打探,就知道大家都是第一次进来。

院子铺着青花石板,主楼是罕见的二层楼,最特别指之处是二楼窗户,设计得居然也是仰面莲形状,窗格雕刻精巧重莲花瓣,左右两边皆通了一条竹篱笆小路,直通月洞门。

右边可以看得到种有丛林,树影婆娑,轻轻摇曳,遮挡住里面的风景。

左边倒是能看得一清二楚,假山崩颓,杂乱倒在地上,一道小型瀑布与水池早已干涸,花草枯萎,经过冬去春来,重新发了新芽,长势随意,透着唯一的生机。

众人看完怔了片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露珠牵着布鲁诺走进主楼正厅。

本应该挂着名家书画的厅内空空荡荡,左边地上铺着一块长板子,简单的稻草枕头,一张薄棉被,一张缺了一只腿发霉的木桌,放了两个装着水的碗,还有几颗她抓出来的喜糖。

贺祺深与街坊里的年轻小伙手里控制着两个男人,与手里拿着链条的领头人对峙着。

“难得有这么多贵客上门,却招待不周。”佝偻老先生身上沾满灰尘,裤子上还有鞋印子,像是刚被推倒在地上使劲踩过。

老先生主动开口,憋了半天的人终于忍不住纷纷问道:

“您是不是鲁清风?大资本家……大善人鲁清风?”

“没错的,我小时候在报纸上看过他,虽然老得不成样了,还是能认出来。”

“鲁先生,你这么好的院子,太可惜了,怎么糟蹋成这样!”

“该问的是这些人!好日子不过,又跑来干什么!”

拿着链条的男人道:“我们是亲戚,你们来参与别人的家事,不太好吧?”

话音刚落,一辆警车停在大门口,男人面色微变,迅速将自行车链条团起来。

一队警察踏进大门,后面还跟着革委会的的人。

“光子,你总算来了,看看这些嚣张跋扈的人,跑来欺负人家爷孙俩!”

“大会开了一遍遍,次次都说不允许再搞这一套,逮到就要抓起来,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光子,别心软!都带去教育!”

“还打人小孩子,说是什么亲戚,哪有亲戚把孩子鼻子打流血,还追着人骂小杂种的!我看不是拐子,就是骗子,得好好调查!”

为首的警察,就是住在巷口的沈光,接到象罗胡同报案,被局长亲自安排过来。

听街坊邻居们一说,再看对面几个人心虚的样子,冷声道:“将这几个人全带去派出所!”

领头人不服气道:“警察,我们是在处理家事,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抓我?”

“昨天革委会亲自去领的人,有没有亲戚,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还用得着告诉你?铐上!”

沈光看到男人不服气还想再说话,又接着肃声道:“就算是亲戚,也是你大姑父,你算哪门子亲戚?”

领头人一听这话,脸都白了,一个字都不敢再讲,老老实实被警察带走。

众人感到疑惑,冯老太太出声问:“光子,怎么你都认识?”

“您老就别操心了,都散了吧,别围在这里。”沈光挥手说完,发现都没动静后,心里无奈,又没办法对这些‘精贵’的邻居们严肃,走到佝偻老人面前道:

“鲁老先生,前天革委会特地帮您安排了住所,你不住就算了,还跑回象罗胡同,把这房子封条都给撕了住进来,你让我们拿你怎么办好。”

鲁清风叹了口气,招手让小孙子过去。

革委会的人上前道:“鲁老先生,您现在的案子只是才刚平反,后续还没解决好,这房子目前依然属于国家,要等你案子最终结束后,才有可能返还您的财物,没结束之前,不可以私自住进来。”

“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抱歉,这处院子是我与夫人住过的,承载很多回忆。”鲁清风仰头往楼上看了看,“终于能回到江铜,实在忍不住想回来看一看。”

沈光冲后面人招了招手,“我们理解您的心情,所以现在才没有追究您的责任,请先回去吧,不为您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

老先生看着小孙子叹了口气,没有再说其他的话,点了点头。

革委会的人将祖孙俩带走,沈光冲着街坊邻居无奈道:“都出去吧,这宅子不能进。”

一群人边走边赶紧看几眼,出了大门后,立马交谈起来:

“人得攒几辈子福,才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主楼石头木材都好得很,除了油漆,其他一点都没坏,就是院子乱了点,得重修。”

“看革委会的态度,这位鲁老先生迟早会回来住的,真羡慕,人家半边院子就抵我们三个院子。”

“那些人张牙舞爪欺负老人,打小孩也没讲,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走了。”

“这你还看不出来,真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了。”一位白发老头扇着扇子道:“以前资本家一倒台,打得最厉害的人反而是亲戚朋友,这位鲁大善人,当初发达后,帮村里造桥铺路,资助无数同乡,结果却被村里人举报右资谈论。”

“小孩子刚才不是说,那些人是来找他爷爷要钱的。”胡素凤插话问:“难道这些人就是那些没良心的村里人。”

白发老头合起扇子,“善,不能来者不拒,更不能任对方借而不还。”

胡素凤白了老头一眼:“你知道什么你就全部说出来,不要在这边显摆你的文气,我们懒得听。”

郭翠菊难得帮腔:“就是,余大爷,知道什么你就说呗,说出那个村的名字,以后我们见了都绕着走。”

“没什么可说,也没什么能说,不过就是贪得无厌罢了,在鲁清风先生身上,真正诠释了什么叫人善被人欺。”

白发老头说完快步离开,似乎特别怕被几个老太太逮住,再问东问西。

胡素凤撇嘴:“一天天显摆个没完,再文气有我们家他爹文气?我们家他爹走了,你余大公鸡才敢翘尾巴,露珠,走,回家弄烧烤。”

白露珠回头看了一眼金柱大门宅子,转身与贺祺深并肩回家。

一进院门,看到院中间摆着新制好的烧烤架,老太太就开始嫌弃了,并不是嫌弃架子,而是不断嫌弃院子。

“这也太小了,我们当时应该也盖两层楼嘛,弄什么花房,看看人家那里假山瀑布小花园,花还是直接能晒太阳才好。”

“我们也应该弄个月拱门,再种点竹子,多好看,多文气,现在只能门槛上刻几片竹叶,到底没法跟真竹子比。“

“房间小了点,客厅也小了点,这地也应该铺一层青花石板,再弄点篱笆小道,明天我就弄一点,把屏风后面用篱笆圈一个小花园出来。”

听着老太太的抱怨声,白露珠笑了笑,“奶奶,这已经很好了,关键没有人家那么大的地方,一个弄不好反而成了东施效颦,失去自己的特色。”

别人这么说老太太即便觉得有道理,也是要反驳几句的,如今孙媳妇是她心里的一块宝,听完只是叹了口气,点点头道:

“确实是地方太小了,听说里面还有一个莲花池,池上有一座柳荫桥,刚才真应该让沈光带我们去好好看看。”

贺祺深从厨房走出来,手上拿着刚削好的两个苹果,一个递给奶奶,一个递给媳妇,吐槽道:

“看了有什么用,看了只会让你恨不得再把院子挖了,最后挖一个只能养几只小草鱼的小池塘出来。”

胡素凤拿了小孙子的苹果,吃人嘴软,不计较他的话,“都怪你爷爷,当初我说要地皮自己盖,他非选这边盖好的房子,没有远见。”

白露珠其实也在想那设计别致的莲花窗户,啃了一口苹果,决定以后赚到钱也得买一块地皮,请人设计,盖个类似的国风庭院。

老太太对那房子有多心动,从一晚上不停歇的说要改动家里,就能看出来,家里人已经做好预计要听上一个星期左右,甚至还得帮着改动的准备。

白露珠陪着奶奶说完话,洗了澡回到房间,昨晚其实一直在浅眠状态,靠着早上睡了一个回笼觉,支撑了一天精神。

把头发吹干,就掀开被窝上床,哈欠刚打一半,男人就湿着头发窜进来,回身扣上门栓,头发滴着水就往床上爬。

“哎哎哎!”白露珠抬起腿拦住,“水都滴被子上了,为什么不吹头发?”

贺祺深二话不说,又滚下床,走到大衣柜边插上吹风机,胡乱吹了两下,插线也不拔,随手一丢,又爬上床来。

白露珠再次用脚拦着,“下去,放好。”

男人“哼哧”一声,撅着屁股捡起吹风机,拔掉插头随便将线缠绕几圈,放进柜子里,接着一个青蛙跳蹦到床上,再迅速爬到床头,掀开被子钻进来,发出傻笑声:

“嘿嘿嘿嘿,媳妇,我们来干点什么吧。”

白露珠斜了他一眼,眼神略微有那么一丝不屑,“你就嘴巴强。”

贺祺深眼珠子一转,“露珠,我总感觉你好像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我知道的多了,你说哪一件?”白露珠滑进被子里,将枕头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准备睡觉。

贺祺深胳膊肘撑到媳妇的枕头上,将人圈进怀里,亲了亲圆润小巧的耳垂,“露珠,我真的都懂,我们来做一点什么吧。”

“你别凑在我耳边说话。”白露珠不自在动了动肩膀,“那你说说你都懂什么吧。”

贺祺深又凑过来,下把压在媳妇的肩膀上,“就是两个人要抱在一起做的事情,我都懂。”

白露珠‘哼’了一声:“都懂的话,你现在还用磨叽?昨天晚上早干完了。”

贺祺深委屈道:“昨天晚上我说了我都懂,你非要起来去做鸭肉炒饭,你不躺下,我就没法做。”

“这种事又不是必须得躺着才能…”话没说完,白露珠立马止住口,不能再说多,自己现在也是一个单纯大姑娘。

看媳妇眼睛闭上,贺祺深吻住她的嘴角,“露珠……别睡……”

白露珠扭头躲开,“我问你,你知道避孕套是什么吗?你要是知道,我就不睡,还会起来陪你干点什么。”

“真的?那我知道!”贺祺深来了精神,“我在单位见过,拆开就是像奶嘴一样的东西!”

“那有什么作用?往哪里戴?”

“嗯……”贺祺深为难皱起眉头,“……你嘴里?”

白露珠睁开眼睛,旋身一脚将男人踹下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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