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有一顶青草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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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宗元嘉不愧是之前协助过贺董的人,能力还是很强的,不仅很清楚顾氏与云上的各种合作细节,而且对于云上的各种集团制度、生产方式都熟谙于心,让岑意言甚至产生了把人挖过来的想法。
合作一事在岑意言的努力和宗元嘉的协助下,进展地很顺利,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一整天。
宗元嘉晚上回房间的时候提议:“海城这里正好有个古镇,听说那里的房子古色古香的,很有味道,岑总明天一起去看看吗?”
岑意言心情正好,闻言答应了。
两人是隔日下午去了古镇,由于是工作日,游人很少。
两旁的房子低低矮矮,默默伫立,白墙青瓦,连绵而去,融化在疏淡的天色里,倒像是水墨画里的景致。
他们慢慢走在青石板上,时不时经过一个石头搭成的秀气小桥,横跨在曲折蜿蜒的水流上方,有仍旧住在老房子里的老妇人在河边石阶上清洗着布巾。
门口小平台处还有两个小孩子蹲着在玩打弹珠。
一位河道清理员站在竹制小船上,长篙一撑,那小竹筏便悠悠荡开,消失在垂挂着的柳枝掩映处,只留下久
久没有平息的水面涟漪。
岑意言很喜欢这种环境,走累了就找了个河边长椅静静坐着看风景,跟宗元嘉感叹:“这里真有从前那种慢悠悠的生活气息,我好想在这里住一阵子。”
宗元嘉扪心自问,这么多景致里,他只对那两个小孩子玩的弹珠感兴趣,于是拿眼瞅着他们,跃跃欲试,嘴上回应道:
“啊别了吧,我听说由于当初建筑规划问题,这些房子里装不了抽水马桶,只能用恭桶。”
轻微洁癖患者岑意言:“……”
她沉吟了一下,恳切道:“我觉得我们俩之间可能有代沟。”
宗元嘉立刻收回眼神,略带惊恐:“不不不,没代沟没代沟。”
他费劲千辛万苦装年下小狼狗又不是为了有代沟的!
他迅速找理由:“住这儿也挺好的,就……嗯,悠闲,轻松,惬意,舒适……”
岑意言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紧张什么,人和人之间在喜好、习惯等方面有差异是正常的,我不会因为这个就对你存有偏见或就此疏远。”
正说着,那两个玩弹珠的小孩吵了起来,互骂对方太菜,玩起来一点都不尽兴。
宗元嘉跃跃欲试:“没事,我去劝架,保证他们和谐友爱,互相谦让。”
岑意言靠在长椅上看他。
他走过去跟两个小孩说了几句话,三个人就重开了一局,宗元嘉先。
大男孩似的,也没什么顾忌,直接蹲在地上,躬着身子,摆好手势,认真计算着两颗弹珠之间的距离和角度。
蹲着的姿势让裤子完美勾勒出了他线条利落、充满力量的腿部肌肉,上半身紧绷,侧脸帅气,整个人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有一种含蓄的侵略性和狩猎感,跟他平时展现出来的懒散跳脱很不一样。
岑意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宗元嘉三下五除二地击中了所有弹珠,意犹未尽地把它们全部抓在手里,然后笑着说了句什么,那两个小孩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从眼睛里噼里啪啦打下来,可怜地不行。
岑意言:……
你这是在劝架还是在以强欺弱。
宗元嘉无奈极了,他就说了句实话,这两个小萝卜头就哭了起来,实在让人头大。
他只是说,“看,跟我玩的话是不是一点都没有游戏体验了?别人太厉害,但你们俩水平差不多,是难得的势均力敌的对手,在一起玩属于菜鸡互啄,就不要嫌弃对方了。”
难道刚刚的话太打击他们的自尊心了?
其中一个小孩抽抽噎噎道:“呜呜呜,弹珠全被你赢走了……”
原来是心疼弹珠么。
哎,我这该死的胜负欲。
他赶紧亡羊补牢:“其实刚刚我是超常发挥,要不我们再玩一局?我觉得你们下一局可以赢回来。”
“赢不回来,”小孩打了个哭嗝,“我们俩就是最菜的,所有弹珠都输给别的哥哥了。”
“只有别人放水,我们才能赢……”
原来你们知道啊。
宗元嘉想了想,道:“知道为什么你们最菜吗?”
两个小孩慢慢止住了哭声:“为什么?”
两双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期盼,像是被朝露打湿的葡萄。
“因为你们最小呀,等有了新的小孩子出现了,你们就能赢了。”
他们用还不怎么有逻辑的大脑思考了一下,赞同:“是哦,哥哥们都厉害,等到我们成了哥哥,也就厉害了!”
另一个小孩咬了咬指甲:“那哪里有新的小孩子呢?”
宗元嘉顺口胡诌:“看到那个长椅上的姐姐了么,等我们在一起了,就生。”
“那你们要快点在一起啊。”
宗元嘉唇角微不可查地一扬,这俩小孩,嘴还挺甜:“行。哥哥我下次送给你们一大盒弹珠。”
岑意言没想到宗元嘉几句话就让两个小孩子破涕为笑,不由得有些好奇:“你怎么劝的,这么厉害?”
“就随口一说,转移一下他们注意力。”
见他敷衍了过去,她也没详细追问,惬意地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湿漉漉清爽爽的空气。
为表体贴,宗元嘉主动提出去帮她买瓶水。
不过这古镇商业化程度太低了,他绕了很久才找到一家小杂货店,买了水匆匆赶回去,怕岑意言等得太久担心他。
谁知道大老远就看见一个抱着相机的男人,坐在长椅另一侧,和岑意言相谈正欢。
岑意言手里拿着一瓶维C柠檬水,侧着头看着男人,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有趣的事,她蓦得笑了起来,眼眸弯弯,在这清寂的背景里像一朵开得明艳的花。
旁边的男人温文尔雅的,举手投足间从容有礼,一股子书生气,有点谦谦君子的味道。
远远看去,两人倒也相配。
宗元嘉的眼眸一沉,薄唇紧抿,手里的矿泉水瓶发出一声不堪承受的脆响。
他毫不犹豫地大步走过去,周身气压极低,所过之处带起一阵沁凉的寒意。
然后他——
一屁股坐在了两人中间不算宽阔的间隙处,原本容纳两人正好的长椅顿时拥挤得不行,尤其是那位男士,差点被怼得摔出了长椅。
三个人顿时像是糖葫芦一样被长椅串在一起,黏黏糊糊的。
被迫和宗元嘉亲密接触的两人:?
只见宗元嘉左手往岑意言肩膀上虚虚一搭,转向右边的男人:“言言,这是谁?”
那男人惊诧地挑了挑眉,刚想开口,左边的岑意言就站了起来,脱离了糖葫芦队伍,转而介绍道:“学长,这是我的同事宗元嘉。”
“这是我大学时期参加过的校内摄影协会的学长,秦辞。”
秦辞微笑着点头致意。
宗元嘉皮笑肉不笑。
这时,刚刚那两个小孩追逐着经过,大喊:“哥哥,你要快点和那个姐姐生宝宝啊!!!”
岑意言:???
宗元嘉立刻皮笑肉也笑,那张帅脸灿烂地像是夏日里的炎阳,生机勃勃。
秦辞恍然:“学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之前在社团,我可是说过,我不歧视办公室恋情的。”
岑意言:……我冤。
宗元嘉喜滋滋:这俩小孩,有前途,弹珠送两盒!
小镇游玩的后半程,秦辞和岑意言并肩走在前面,给她讲着自己近些年来的摄影历程。
这几年,他成为了专业摄影师,去过雪山,去过沙漠,去过深海,曾在高原的小酒馆放声歌唱,也曾在无尽的莽原屏息等候动人瞬间……
岑意言听得眼睛里亮亮的,全是憧憬和向往。
宗元嘉插不上话,在后面默默走着。
呵,你说和我有代沟,跟你学长共同语言倒是挺多的。
呵,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笑得那么开心过!
呵,我跑那么久去帮你买水,你却在喝别人的饮料。
宗元嘉拧开矿泉水瓶,咕嘟咕嘟就喝了半瓶。
前面和秦辞说这话的岑意言突然微微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等两人和秦辞分开,回到酒店,宗元嘉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房间,默默洗完了澡,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头发上没擦干的水滴在枕套上,留下一滴滴明显的水渍。
正在观察两人进展的林副官精神一振:出现了!咬着被子偷偷哭!
回自己房间之后,岑意言脑子里都一直在想着宗元嘉方才沮丧的背影和那瓶被他自己喝掉的水。
又想起他每每见到自己时,脸上感染力十足的笑和眼里的光,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思来想去,打了个电话给闺蜜张梓涵:“喂,儿子。”
“喂,我的老父亲,您终于想起我了。”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些嘈杂声,显然她又是在酒吧,但专门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接自己的电话。
岑意言心里生出一丢丢愧疚:“儿子,最近爸爸思虑着其他事情,确实忽略你了。”
“噫,突然这么肉麻,倒让我害怕。说吧,有什么事情要请教我。”
岑意言莫名有些说不出口的小傲娇:“……都是那杯酒惹的祸。”
张梓涵轻笑了一声:“那杯‘沦陷’真的让你沦陷了?千年铁树都开花了,那杯酒后劲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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