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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起来,境灵推门把南药拉起来。
“南药,给我起来!外边有人找你,自己找的麻烦自己解决!”
南药捧着话本,正看到精彩处,听到境灵说有人找她,还是个麻烦?懵了一下,她不认识什么麻烦啊?
然后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南药看到门口那一身华贵的小公子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就是前些天在路边见到的那个小公子么?
南药懵逼脸,听着那公子脸色通红,然后支支吾吾的跟她说,要不要去参加他举办的赏梅宴。
他们这里虽然穷乡僻壤的,但也爱学着京都那边赏花赏月什么的故作高雅。
南药自是一口回绝,笑话,她病都还没好,去个碴?
小公子被拒绝后还任旧不死心的劝说南药去参加他家的什么什么宴会,听的南药头疼,果断拒绝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揉着鼻子想回去继续看话本的南药看见境灵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不知在捣鼓什么东西。
好奇凑上去一看,境灵抱着一个大大坛子,上边还沾了泥,应该是刚刚挖出来的。
“这是什么?”南药看着境灵小心揭开上边的泥封,然后倒进碗里,清列的梅香传来,碗中的水是浅红色的,还打着旋。
境灵端到她面前:“佳人笑,尝尝?”
南药眨巴着眼,想起先前这货见死不救的模样,眼珠子转了转,拿起桌上的另一个碗,端过境灵手中的碗,然后将里面的佳人笑分成两碗,一碗递给了境灵。
境灵对此翻了个白眼,端起碗一饮而尽。
南药才放心的抿了一两口,入口甘甜,但不是那种齁甜,喝完之后,口腔里慢慢升起麻麻的感觉,就像喝完可乐那种刺激的感觉。
“不错,这是酒么?”放下心的南药捧着碗咕噜咕噜喝着甜酿,侧着脑袋问境灵。
“一种花酿罢了,不算酒,里边加了点小配方。”境灵慢悠悠的啜饮,看她那一口一口不要钱的灌,眉毛一跳,忍着气多说了一句:
“我就这么一坛,给我留着点。”
南药:“行行行”
话虽是这么说,但半点没放手的念头。
境灵:“……”
待南药高高兴兴的把酒抱回房间,一边走着一边还在嘀咕等什么时候给林清尝尝,境灵坐在石凳上,看着远处凋零的花木,指尖把玩着那棱花瓷碗,嘴角缓缓上扬。
南药发现,那位小公子好像跟她杠上了,天天来找她,搞得她心烦的天天跑去林清那翻游记。
偶然发现林清竟然对佛经感兴趣,问起林清,他也只是淡然回了一句:“有点兴趣而已。”
南药没深想,最后几日,南药对泡林清是没什么想法了,反而觉得交个朋友也行。
林清对南药天天来他家一事好像也习惯了,偶尔还给她备上了点心茶水,待南药看游记看的渴了方便喝。
林清屋里边有许多藏书,南药翻了几本就两眼放光,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还不忘跟林清聊起外边的事,铜钱看两人这半点没有男女大防的模样,再看看主子那心情颇好的模样,想了想,也就把话咽了回去,当做啥也没看到。
只是他没想到,外表看着温温柔柔的南小姐竟然是这番…爽朗模样…
最后一天,明日南家人就会派人来接南药回去,南药万分不舍,在那边不仅有小白莲要斗,还不能随意出去,天天摆弄演技好累的……
南药趴在桌子上,看着境灵在那收拾东西,突然瞥见了床底下那坛佳人笑,眼睛一亮。
原先抢过来的时候就想着要去给林清喝几口,谁想到看着游记话本子就忘了,明天她就得走了,估计以后也见不到人的了。
于是南药抱起那坛佳人笑,跟正在叠衣服的境灵说了一句她去林清那边就走了。
待穿的鼓鼓囊囊的南药像只欢快的小鸟跑出去的时候,境灵缓缓放下那些衣裳,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南药敲了敲林清的门,等了一会发现开门的是林清,脑袋往里一探:“哎,铜钱呢?平时不是他开门的么?”
林清拧眉,低头看见了她怀里抱着的大坛子:“他去外边买东西去了。”
已经晡时(下午)了,家家户户都已经准备做晚饭了,她过来做什么
“那太可惜了,他尝不到这佳人笑了!走,我请你喝花酿”熟轻熟路的南药侧身绕过林清,往里头走,林清抿唇,看她那歪歪扭扭的走姿,把门关上了。
准备好几碟点心,饭菜就算了,冒着油花看着就没什么食欲。
“我不喝酒”林清看南药利索的给他倒了一大碗,指尖忍不住摸上腕间的佛珠。
“阿碧说了这不算酒,尝尝,可好喝了~”
阿碧林清总觉得那个丫鬟太过古怪,但看两人不像主仆的关系,也就没说什么了。
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甘甜微麻,的确很好喝。
坐在墙边上隐了身的境灵看着两人推杯换盏的在那唠嗑,指尖在某处划了划,随后离开了。
“哎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啊”
聊着聊着,南药鼻尖就沁出了汗,感觉身子有些热,脸颊也热乎乎的,再看林清,愣了一下。
佛子长得很好看,当然,有着和佛子一模一样的脸,甚至还有头发的林清更好看。
林清眉眼稍细,平日老是冷着一张脸导致脸部线条看起来有些凌厉,肤色白皙,唇瓣是和她一样的含珠唇。
平日的林清犹如一株青竹,挺拔清冽,但眼下不知为何多了点点魅|意,眼角微红,脸颊上染了酡红,茶褐色的眸子带着醉人的漩涡。
耳朵也是红红的。
南药:“??”
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按住,南药懵懵的看过去,林清额角流下冷汗,咬牙忍着什么,哑着嗓音开口:“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啥?我放了啥?”手腕间传来炙热的触感,南药懵了,然后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应该是吃了那种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慌了一下,然后想起境灵说过她在里边加了点配方,心里一沉。
“我去找阿碧!”南药猛的起身,但她还没走出这个院子,就撞到了一堵透明的墙。
南药知晓定然是境灵干的,只是不解,林清本就是两人一时兴起拉进来的,境灵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执着?
撞了好几回也不见境灵出来,南药无奈回去,看到林清坐的笔直,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双眸紧闭,额前不断留着汗,唇瓣都被他咬破,渗出血丝来,此时嘴里念叨着什么。
南药凑上去听了听,呃?佛教经文?
难道念经有用?南药立马搜刮着脑中记得的佛经,伏在林清耳边开始念: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性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慎勿与色会会,色会即祸生…②”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③”
林清:“……”
南药念了几句,后边还念起了大悲咒,念完只发觉林清身子僵了一下,然后嘴角被咬出更深的血丝,双眼都带着迷茫。
南药急得如灶台上的蚂蚁一样乱窜,咬牙一想,这就是个幻境,做一场应该也就跟做个c梦差不多喽?
再看林清那已经渗到下巴的血珠,南药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要咬舌自|尽!
终是忍不住起身,颤着手放在他腰上的腰带,开始解他的衣物。
林清腰间一松,温热的触感慢慢袭来,身子猛的一颤,唰的睁开眼,模糊间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伏在他怀里。
“啧”微微的喘气声间,突然响起一道清晰的shui渍声。
毫无经验正在嘬红印子的南药红了个大脸…呃,声音好像有点大…
林清双眼迷蒙,伸手按在南药头上,外边的寒风,体内的热气,一冷一热,难受的要死。
但……要南药付出清白,心里顿时起了不愿…淡淡的金光由内而外升起,将南药推挡在外。
南药:“?!”
错愕的看着那金光,总感觉,有点眼熟,哎呀,不对,为什么佛修的金光会在这里冒出来?
站在屋顶的境灵眉头一皱,指尖在虚空中又划了几道,几道流光打进南药身体。
南药瞬间感觉到了林清的“痛苦”,眼眶泛红,双眼布满水雾,身子又痛又麻又热,脑中不可适宜的涌入大量动图,南药心底将境灵骂了几百个回合。
又是一股热浪,激的南药恨不得往雪地里钻,她都不知道林清怎么忍下来的。
她没有林清那魄人的定力,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忍不住扑到林清那光罩上。
“夫子,咋们互相帮对方解决一下行不啊?我快受不了了啊啊啊!”咣咣咣的敲着那光罩,南药忍不住小声啜泣,所以境灵那王八蛋到底是要她打工还是想弄死她啊弄死也麻烦给个痛快行不行啊?!
南药忍不住又敲了一下那金光罩,谁知手被攥住,腰被一铁臂拉过去进紧箍在怀里。
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一软,鲜血的铁锈味涌入口中,淡淡的檀香在鼻尖萦绕,迷蒙的双眼看着跟她一样难受的林清,对上那双茶褐色的眸子。
南药指尖蓦然攥紧那蓝色的衣角,檀香…为什么…是檀香味呢?
身子一个腾空,耳边是粗|重的喘息,脚步声,随着门轰然关上,整个村庄,乃至整个“境”,都安安静静的。
唯有那小小私塾里的一间屋子里,传来令人血脉偾张的欢愉声。
境灵看着那间屋子,身子忍不住轻颤,仔细一听,她在笑。
“哈哈哈!”开始是压抑着,最后更是疯狂大笑,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南药,竟然会给她这么一个惊喜!
谁也没想到,一个南药,竟然能让那秃驴心动破戒!
……
第二日,南药拖着宛如散架了一般的身子,小心翼翼绕过还在熟睡的林清,捡起地上有些破烂的衣裳穿好,扶着腰偷偷溜回了自己屋中。
这才刚到门口,就看到境灵拖着小箱子放在了一辆马车上。
境灵嘴角弯弯,似是心情不错。
南药沉着脸揪起她的头发,磨着牙,昨日种种似在眼前重现:“敢问老板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给个准话!要是让我死,那劳烦你尽早动手行不!”
一字一句从牙缝里吐出来,南药早就知晓凭她那才筑基中阶的修为是打不过这境灵的,这境灵要玩,她陪着她玩,多活几天也好,但现在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境灵倒是淡然的将头发从南药手中挣脱开,在脚下的箱子里翻出一件她常穿着的鹤氅,垫着脚给她披上,再往她手里塞上暖炉,笑的很开心:“你做的很好。”
话锋一转,低沉阴郁:
“但现在,上车吧,我们要回南家了”
南药才看到这两三辆马车,还有那僵硬如雕塑的几个奴仆和嬷嬷,眼底带上了寒意,脚停在那不动,但哪怕她再怎么反抗,也在境灵的操纵下上了马车。
整个人瘫软在铺满软被的榻上,南药有些难受的闭上眼,身心俱疲,好累……
马车开始缓缓行驶。
半晌,南药复杂的看向老僧入定一般的境灵,问:“你能不能把他的记忆消除?”
境灵回以一笑:“自然可以。”
才怪。
……
私塾。
林清起来后,沉默的看着室内的一片狼藉,额角轻跳,旁边早已没了热度,只留下一摊红迹,林清撇过脸抿唇,人早就走了。
伸手捡起地上的衣物,发觉腕间的佛珠不见了,待他沉思想了一会,指尖猛然攥紧,耳尖通红,起身去寻了一件新的衣物。
出了房门,整个村子安安静静的,林清去铜钱房里看了一下,睡得死死的。
站在院外,林清看向外边高高挂起的圆日,双目被刺的有些难受,便闭起了双眼。
半晌,那阖着的眼睑颤了一下,长长的眼睫掀起,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
整个人似乎也变了个样,眉目清润,没了往日那凌冽的疏离感…
退回自己的房间后,林清翻阅看着从寺庙借来的佛经,然后念经打座,闭眼禅定。
一直到了晌午,整个村子才“活”起来。
铜钱看着眉眼温润,周身萦绕着温和的气息的林清,有些懵,但没多说,只是不经意的说了句:南小姐今日竟然这么早就离开了,夫子你都不去看看给她践行的么
林清伸手去夹青菜的手顿了一下,那双茶褐色的眸子看向铜钱。
“铜钱”突然桀桀的阴笑起来,张口说话,声音赫然是境灵的。
“秃驴,尝到肉的滋味如何?”
林清垂眸,看着面目狰狞的“铜钱”,只淡然道了一句:“南施主,回头是岸。”
“噗!你和你那小姑娘真像,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说那些没用的废话。”
“你已经破了戒,修为被我吸了大半,难得我心情好放你离开,你竟然还不知好歹让我放下?”境灵嗤笑,言语不断讥讽着林清。
林清不为所动,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眉目温和,双手下意识合十:“放了南道友,你要我的修为,我给你。”
境灵故作夸张的瞪着大眼,捂嘴嗤笑:“你现在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威胁,那小姑娘我可不会放,难得遇见一个这么好玩的‘玩具’,你这么心疼你那小姑娘,留下来陪着她我也无所谓的啊~哈哈哈!”
声音霎时停止,铜钱一个不支往地上倒,林清扶起他,将他扶回屋里躺好。
隔了几日,林清离开了,私塾交给了铜钱以及那两位私塾先生打理,他自己徒步去了很远的外地,去了那里的一座寺庙。
于是,世间再无林清这人,只是多了一个名叫菩提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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