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穷又酸吃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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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皮配蜂蜜?”芍药重复了一遍燕闲的话。
他手中翻动烤架的动作不知不觉地停了,看向燕闲的目光满是审视,一张童稚的脸配上这种严肃凝重的表情,显得突兀且奇诡。
烤鸡的做法有很多,同样是烤鸡,成品迥然相异,个人口味区别也很大。
有的人喜欢焦焦脆脆的皮,肉质干柴一些也无妨,但定要足够入味;也有的人喜欢酥酥嫩嫩的皮,配上柔软多汁的肉。
曾经有个人的爱好就特别异端,芍药每次为她烤肉都头疼得很。
她最喜欢烤得焦焦的皮,大口大口卷进嘴里,脆脆的口感吃得满嘴流油。但她又不喜欢鸡肉本身的淡而无味,也不喜欢各类腌料将肉的味道完全改变。
再加上口味嗜甜,所以她总喜欢问芍药要一份烤得最酥脆的鸡,配上甜甜的蜂蜜。
满满地啃上一口鸡,再空口舀上一勺蜂蜜,芍药每次见她这么吃都觉得自己的舌根也跟着齁得生疼。
时隔百年,再听到熟悉又陌生的要求,芍药脑中不由思绪纷飞。
燕闲对上他凝视着自己的眼神,抿唇一笑,竖指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芍药神情怔忪,一双猫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师兄,”燕闲指了指烤架,提醒道,“我的鸡是不是该翻面了?”
芍药猛地回神:“哦,哦……”
他一边应着,一边低下头翻动烤架,再抬头时,面上已毫无异色,只剩一派天真与童稚。
“师妹,宗门大比就在这几日了,也不知道你打不打算下场扬名,”芍药状似随意地开口道,“我为你准备了些丹药,回头你去我那里拿,如何?”
“好呀。”燕闲一口答应,随后又立起了膝,将下巴搁在上头,摇头晃脑,拉长了声调催促,“师兄~我要馋死啦~你快点烤嘛~”
芍药知道她是谁后,再听到这声撒娇般的“师兄”,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往外冒。即将被算计的久违预感,让他整个后背都阴嗖嗖的,连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心无旁骛的当个烤肉机。
但当低下头时,他又忍不住嘴角勾起的弧度,连背影都带出几分愉悦来,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只会成天傻乐的小顽童。
“呆子。”燕闲笑骂。
她袖中的红色小蛇,此时却游弋而出,顺着她的胳膊,一路从手腕攀爬到肩颈,又慢慢将自己整个蛇身都缠绕上燕闲的脖颈,首尾相衔,似是一条带着致命危险的红玉脖环。
燕闲仍是歪着脑袋坐在树下,并没有什么反抗的动作,神情中反而有着几分莫测的趣味。
低沉的男声这次响起时,却是直接在燕闲的脑海中。
“你不必如此防着我。”
阿鳞平时如同暖玉一般的体温变得冰冷,只剩下冷血动物贴身时带来的阴森感。
他柔韧的身体在燕闲的脖颈处缓慢游动,注满毒液的尖牙在血管经脉旁闪烁着寒光,鲜红的信子不断伸缩,伴随着“嘶嘶——”的蛇鸣声,院中各处的草丛间都传来了异动。
定眼一看,竟是不知何时起,这院子就被各种蛇类团团包围。
芍药敏锐地察觉到异常,从烤架前直起腰来。
他一手掏向腰间,另一手还不忘甩一发灵力,将烤架下的火焰暂时封存,以免鸡肉烤过头。
“看来我的手艺又进步了,竟招了这么多不速之客。”芍药轻轻脆脆的童声说起正经话来,总是自带嘲讽之感。
“师兄,不过是些小蛇而已,”燕闲一笑,示意芍药放松,“自在峰的蛇爱吃烤鸡再正常不过了。”
芍药看向燕闲,自然注意到了她脖颈处多出来的“脖环”。
他当下便竖起了眉,但又见燕闲冲他甩手,四周的蛇群也没有异动。
芍药犹豫再三,最终重新低头做回了他的烤肉机,只是背部仍是微微紧绷,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
“你当真不怕?”阿鳞的声音再次于燕闲脑海中响起。
伴随着他的说话声,他的蛇身不断绞紧,蛇信吞吐间若有似无的撩拨过燕闲的皮肤。
燕闲完全忽视了脖颈受制带来的些微窒息感,更没将那两颗危险毒牙放在眼里,若无其事地伸手便捏上了阿鳞的蛇身。
“你可太看得起自己了,”燕闲同样在脑海中回复道,“我防的可不是自家小弟。”
说着她就径直将阿鳞从脖颈处摘了下来,盘在手心中肆意把玩。
阿鳞倒也没有反抗,随便燕闲将他的蛇身一会儿拉直一会儿打结。
只有那道男声在燕闲脑中冷哼一声,随后问道:“既然不防着我……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燕闲玩够了蛇,随手将阿鳞再次绕回了手腕上。
“想知道?等哪天你打得过我再来问吧。小弟可没有问话的权利。”
打……
打还真打不过,也就能偶尔搞点事情阴一阴。
阿鳞气闷,报复性地将身子狠狠缠绕,把燕闲的手腕都勒出了红痕。
燕闲一抬手,对着阿鳞的三角脑袋就是一个脑崩儿,让他晕头转向,恹恹地再次安分当回了手镯。
随后她又利落地翻身站了起来,走到芍药身边。
“师兄,”她笑道,“再去搞几只□□,这堆蛇都饿狠了的样子。”
芍药瞪她:“你一张嘴叭叭叭叭叭说得轻松,灵禽局的鸡那是好搞的吗?”
“哇,师兄你果然又顺手偷鸡。”燕闲指指点点。
芍药噘嘴,一扭头不理她了。
院内的蛇群在阿鳞服软后,便跟着没了攻击性。原先抬起的蛇首都伏了下去,但也不退散,就三五成群的聚在院内,懒洋洋地卧在地上不动弹。
燕闲背着手看过一圈,咂舌,嘲弄阿鳞:“你这是把你的小弟都丢给我养?”
阿鳞闭目装死,一动不动。
“算了,算了,”燕闲长叹,“谁让我是老大呢,小弟的小弟就是我的小弟。”
这么一想,多养个几十条蛇好像也没什么。
甚至还有点美滋滋。
燕闲转了一圈,重又回到芍药身旁:“师兄,我出去一趟。”
芍药这会儿正一手举着有他半个人那么高的烤架,一手拿着各色调料,一副准备收工装盘的模样。
听燕闲这么一说,他的两个羊角揪揪都气得掀了起来:“我这都要烤好了,你又要去哪?”
“我去趟后山,”燕闲说着伸手撕了个鸡腿,一边向院外走去,一边摆手道,“师兄,剩下的鸡你拿到我屋里去吃吧。”
“屋里?”芍药歪头。
“对,屋里比较封闭,香味聚集不散,吃起鸡来更香一点。”燕闲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说完,也不待芍药再问什么,啃着鸡腿就出了院子,走的时候还不忘顺一罐子蜂蜜。
自燕闲成功渡过雷劫已有半个多月。
自在峰坐落于灵脉之上,整个峰中又有护峰阵法可作修复。当初燕闲渡劫时劈出的满山洞洞都已经自动修复完成,只有几棵在雷劫中糟了难的断树再无生机。
比自在峰地理位置更为优越的星月峰,因为燕闲不做人,在那次雷劫里受损情况反而比自在峰严重的多。
最为让人头疼的是,主殿都被掀了天灵盖。
这种程度的损伤自然不是阵法短时间内就能修复的,建造主殿用的灵石法器也都需要另外提供。
燕闲从自在峰上下来后,一路上看到不少记名弟子都往星月峰那赶,大概是接了任务给修复主殿提供助力。
记名弟子在飞仙门中差不多等同于杂役,大多是刚刚踏入修真界不久的凡人,和天赋不佳、只能停留在这个阶级的修者。
在凡尘他们都已是天之骄子,但在这里,都还只是刚入学或者多年留级的学徒。
想要升学,就只能去门内各处蹭课听,努力修炼、精进修为的同时,多完成宗门分派的任务,从而拿到额外的学分和奖励。
他们大多挺穷,有些尘缘未断的还想着给凡尘的家人提供点便利;有些则是炼气、辟谷之时就不得不借用丹药法器,来提供帮助,因此欠了一屁股的助学贷款,需得慢慢还。
所以,这一路上遇到的记名弟子几乎都没有坐骑,来来往往全靠双脚。
相反,亲传等有了师承的弟子则大多比较富裕,都有坐骑和法器,或坐或立,悠悠闲闲的来往于天地之间。
虽说步行攀山越岭能锻炼灵力的运行,巩固经脉等等,对修炼确实有好处。
但在飞仙门这种天仙满天飞的地方,靠脚走总是显得格调低了点。
山脚下的燕闲叉着腰,看着天上呼啸而过的坐骑们,心中有些怀念她的剑了。
燕闲一代剑宗,自然是使剑的,虽然拳脚功夫也不差,但剑是她的半身,如臂使指,甚至比燕闲自己的胳膊腿还要好用。
往上一踏便是飞剑,手里一拿便能削人,缩小了还能当个发钗,要不是这剑有了剑灵,从而有了意识,缩小了当个牙签也是好使的。
只可惜,燕闲的剑在她飞升时,替她挡了最后一击,消散于天地间了。
燕闲不想再铸另一把剑,也不想用脚丈量天地有多宽广。
可燕幸留下来的那些东西都被燕婉送了个干净,富豪如燕闲完全没料到,自己竟然也有两袖清风空空荡荡的一天。
又穷又酸的境遇,让她的目光不住往天上飘。
嗯……那位弟子的筋斗云不错,软软绵绵,坐上去安逸又舒适的样子。
那个豹尾乌骓兽很好,看着很炫酷的样子,相当拉风。
那个铁锅也不错,铁锅炖自己,看着就很有食欲的样子。
……竟是看哪个都眼馋得很。
正吃着柠檬,远远飞驰而来的一人让燕闲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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