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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的夜凉的有些透心,明明房间里烧着红箩炭,手心暖暖的,但她偏偏就觉着有些窒息的冷。
放下手中的狼毫,素白的袖口顺着手腕轻轻地滑下,纤细的手竟是有些撑不住她的身子似得,竟是摇摇晃晃的,突然坐在了椅子上。
“娘娘,娘娘。”玛瑙焦急的上前,一手扶着徐语棠,声音焦急。
瞧着有些恍惚的主子,一向稳重的玛瑙终究是控制不住,呜咽着哭了出来。
此时一个内侍拿着令牌脚步匆匆的跑向宁坤宫。
就在徐语棠觉着现在的画面有些啼笑皆非,充满了荒诞意味的时候。
翡翠脸色却有着和往日不同的严肃,将手上的信交给了徐语棠手里。
她手指竟是有些颤抖,许是这封信打开,就连目前的安稳她都将失去了一般,但这信终究还是打开了。
写信之人许是有些虚弱,字里行间都带着点飘无,但却处处犹如利刃,割着她的寸寸皮肉。
“下臣将死,娘娘自可注意其行动,若臣所猜测无误,请娘娘日后因着臣提醒的这点子情分,顾及臣的母亲。”
夜色间,宁坤宫内外都一如既往地安静祥和,但徐语棠却是觉着有无数的暗线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直直的向她奔涌而来。
她浑身发冷,颤抖着手将手里的心置于灯火前,由着燃烧的火蔓延至她的指尖,剧烈的疼痛让她猛然的缩回了手。
挥退玛瑙和翡翠,她就这么在案前端坐了一夜。
在徐家湖边和李涛的一次不慎愉快的交谈之后,也不知李涛找的什么渠道,曾给她送过一次信,言其内子行踪鬼魅。
徐语棠却不甚在意,因为当晚陈慎一只和她在一起,至于其他的,都与她无关。
但如今她却觉着浑身发冷,无望的黑夜包裹着她。
不同于她整日里的傻气和天真,她的堂姐才像是一位真正的主母,行事果断,理智冷静。
而她就如祖父所言,既是洒脱肆意,但也过于重情。
瞧着日光大亮,徐语棠才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身子,由着玛瑙服侍着浣洗了衣物,这才去用了早膳,瞧着案桌上那碗御书房特意每日呈上的奶白色药膳,徐语棠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错开了陈慎的内侍将汤BBZL水尽数倒在了花坛里。
昨儿她见了见魏夫人,也瞧见了玛瑙说的那个女子,确实活色生香,也真的很像她堂姐和她。
但她不在意,毕竟她堂姐也并未去世,即便是这宫里再有无数的相似面孔,也只是替身,若是想着伤她脸面,那倒也不会,毕竟魏妃,不就是她特意给陈慎找的。
无论这大显上京城里的那个豪门站出来,都知道她徐语棠的宠爱到底有几分是来自她徐语棠本人,几分是她父辈哥哥所带来的。
她自个儿也心知肚明,以前是她刻意的忽略,但只要细细想一想,她的难堪也是来自前朝父亲被陛下责怪,她的荣光也是来自哥哥胜仗归来。
一恩一宠,一冷一热皆因这皇权平衡。
突然,徐语棠突然就想通了陈慎为何会反悔,重新下旨赐婚封她为皇后,是不是正是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谁入宫后都会面临这样的皇恩浩荡,所以才不舍得徐语夢去承受这些,明明他喜欢的是徐语夢,明明徐语夢的性情更适合做一个皇后不是吗?
是她笨,以前想不通这么简单的道理。
明明陈慎,丝毫不掩饰这些事情。
他从未对她言过喜欢,从未掩饰过两人婚姻之间的利益关系。
如今她来承受这皇后之位的如履薄冰,而她徐语夢却妄想和陈慎在这深不见底的后宫里耳鬓厮磨,享受相爱?
“娘娘”翡翠有些不知所措的瞧着一脸泪痕却又带着笑意的主子。
“嗯?”
徐语棠这才回神,竟然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这场戏,自一开始就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时至今日才大梦初醒。
这场跨越了她整个少时的单恋,或许早该醒了。
她攥紧手指,一句一句的讲给自己听,但心里的那份疼痛,那份不甘心她骗不了自己。
凭什么她喜欢陈慎是错的,痛苦了这么久,凭什么她就要去承担他们两个爱而不得的辛酸,凭什么她的父亲哥哥以性命建功立业,其成果也要这无能的二房分享,并且不付出分毫。
她绝对不允许,不许徐语夢入后宫。
决不允许徐语夢诞下皇子。
她抬头望向那透过窗户只能瞧见的一线天空,嘴角努力的扬起微笑,那眼眶里却是满满的酝起了水汽,逐渐模糊了视线。
终究终究是这四方的天地改变了她的心,再也不复当初。
灵魂的沉沦,远比身体的囚禁更让人害怕,但她却无法控制。
她永远走不进陈慎的心,反倒是被他逼得一寸一寸的改变了自己的模样,变成了自己以往最不喜欢的样子。
后来的几日,陈慎一直都歇在宁安宫,徐语棠自是有所领会。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她特意穿了身明红色团衫,牡丹头上叉着丽水紫磨金步摇,远远望去竟是华贵端雅。
“皇后娘娘如今越是习惯这宫里的生活了。”魏太后穿着暗绣寿的墨色团衫,那带着皱纹的脸依BBZL旧能瞧出昔日的貌美。
徐语棠轻轻用绣帕掩了掩嘴角,目光低垂,顺着光洁映人的大理石砖瞧上那一身威严的妇人,嘴里迎合道:“儿媳虽笨拙,但也该有些进步了。”
“嗯,不错。”魏太后轻轻将茶杯里浮起的茶挥开抿了一口,这才接着说道:“天家的媳妇,虽礼仪举止,心性宽阔也算是其中之一,但最为重要的还是皇嗣。”
徐语棠面色一顿,但稍顿即逝,她缓缓下跪说道:“怪儿媳不懂事,让母后担忧了。”
她神色变化自是逃不过魏太后的眼睛,魏太后含了无数皱纹的眼睛闪过一丝锐意。
“不过这子嗣之事急不得,皇后记在心里就是了,哀家也只是随口一说,到了这个年龄,哀家也只有为儿女操心了。”魏太后目光瞧着下首低着头的女子,心里却是想着早已远去的光景。
一开始她其实并不钟意自己的侄女,也就是如今的魏昭仪做自己的儿媳,除开家室朝堂原因以外,更多的是她不喜那姑娘性情。
她钟意的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瞧见徐家嫡姑娘,还是一次花会上,徐语棠礼仪端庄,却不死板,一举一动之间颇为灵动,那张秀丽的脸略显清冷,可那双明亮的眼眸却是称得上双瞳剪水,绝无二致。
那徐语夢也是瞧着不错,端的是大家闺秀的风范,目光沉静自持,但却瞧得见眼眸深处的才干。
可惜了,可惜了。
但儿子虽然心狠,先抛弃她这个娘亲先走了,但做母亲的决不允许原本属于她儿子的东西眼睁睁瞧着这陈氏皇族的他人窃取,坐享其成。
即便是即便是与虎谋皮。
徐语棠似是无意,又说道:“这魏昭仪如今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魏妹妹一向自是静贞娴淑,不争不抢的,但作为皇后,少不得为这后宫姐妹们谋划一二。”
魏太后这倒是真的有些诧异,她细细瞧了一眼目光盈盈的徐语棠,语气和神情都不似作伪,她难得没有接话,手里捏着一粒一粒的佛珠,轻轻地滚动着。
徐语棠也不接话,慢慢的说起了她宫里如今依旧青翠的竹林。
一时间屋子里的两个天下最尊贵的妇人到是相谈甚欢。
直到徐语棠瞧着天色渐晚,将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背后传来女人略带暗沉的嗓音:“既是皇后娘娘夸赞,那就赐淑妃吧。”
她脚步一顿,随机恭敬道:“尊母后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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