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孤养了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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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曳雪当初向北湛要那一份和离书,他不肯给,没想到竟然裱起来挂在了书房,简直令人费解。
赵曳雪绕开了多宝架,正准备去取那一张和离书,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晏一的声音:“今日走的时候,林子健私下告诉属下,说曹盛前几日去了一趟南坊。”
紧跟着,是一个熟悉的人声:“他去南坊,见谁?”
声音越来越近,现在再走已经来不及了,赵曳雪四下张望,果断地吹熄了灯笼,一矮身子,钻到书案下。
她才刚刚藏好,便听见书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来,然后是一前一后的脚步声,晏一道:“这却不清楚,林子健说他去了一夜,直至天明方归,一身酒气,显然是与人喝了酒。”
赵曳雪抱着膝盖,忽听见北湛的声音自头顶的传来,他已经走到书案边了,不紧不慢地道:“南坊并无酒楼,曹卫学也非好酒之徒。”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骤然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赵曳雪立即屏住呼吸,往书案的下方躲了躲,听见北湛的声音继续道:“派人去打听,看看曹卫学那一晚见了什么人。”
“是。”
良久的安静,无人再说话,赵曳雪有些奇怪,她在书案下蹲得久了,双腿有些麻木,忍不住动了动,谁成想碰到了一旁的灯笼,骨碌碌滚了出去,发出轻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晏一立即道:“什么人?”
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赵曳雪一惊,有些急了,这时候再出去,肯定会让人误会,于情于理,她此时都不应该出现在太子的书房里,还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实在令人起疑心。
耳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早死晚死都要死,赵曳雪心一横,正欲出去的时候,却见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深色的常服下摆,上面绣着银色的祥云纹路,北湛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道:“是孤养的猫,碰倒了东西。”
赵曳雪呼吸微微一滞,伸手掩住了口鼻,听见晏一疑惑地道:“殿下什么时候养了猫,属下怎么不知道?”
北湛道:“今天养的,想是夜里偷溜进了书房。”
他说着,伸过手来,在赵曳雪的头上轻轻拍了拍,淡声道:“乖,叫一声来听听。”
赵曳雪:……
过了片刻,寂静的屋子里终于响起了一个声音:喵~
叫声是猫儿特有的娇柔绵长,还带着几分轻颤,引得人心中莫名怜爱。
晏一惊奇道:“这猫儿听着还有些小。”
北湛轻声嗯了一声,道:“还是一只幼猫。”
晏一笑道:“属下想起来了,殿下从前似乎也养过一只猫。”
听闻此言,赵曳雪和北湛都沉默了一瞬,晏一反应过来什么,立即道:“属下失言了。”
空气很是安静,赵曳雪等了半天,也不见北湛说话,她蹲得太久了,腿脚麻木得厉害,再这样下去,或许会抽筋,她咬咬牙,伸手小心地撑着地面,避开北湛,正欲换个姿势,谁知双腿完全不听使唤了,一下子就扑了出去,她轻轻惊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了北湛的腿,这才免于脸着地的下场。
晏一惊疑不定地道:“这个声音……”
没等他说完,书案下又传出一声猫叫:喵~
晏一万分疑惑地道:“这猫叫的声音倒是特别。”
“嗯,”北湛伸手摸了摸赵曳雪的发顶,慢腾腾地道:“是很特别,否则孤也不会养着她了。”
赵曳雪把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膝盖,身子轻轻颤抖着,北湛觉得不对,低声问道:“怎么了?”
晏一:……
不怪他多想,但是他家殿下确实有些不对劲,谁会对着一只猫这样说话?轻声细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着他的心上人呢。
正在晏一满头雾水的时候,北湛抬起头望向他,语气立即从温柔转为冷硬,道:“若是无事,你先回去吧。”
晏一默然,拱了拱手:“是,属下告退。”
他退出了门口,不经意抬头,正好看见北湛立即俯身下去,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看看,一只猫的待遇都比他好,晏一在心里叹气。
书案下,赵曳雪咬着下唇,面露痛苦之色,抱着脚踝,轻轻抽着气,北湛眉头紧皱,道:“扭到了?我看看。”
赵曳雪痛得浑身轻颤,死活不肯松手,北湛只好缓和了声音,哄道:“乖,松开手,我看看哪里伤了。”
劝了几句,赵曳雪才终于放开手,北湛隔着裙摆,伸手在她的脚踝上轻轻触了一下:“这里?”
赵曳雪面色煞白,摇摇头,北湛又顺着那脚踝往上,才刚碰到小腿肚,赵曳雪就轻呼一声,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疼。”
北湛皱着眉,道:“是抻着脚筋了,谁让你蹲在这里?”
赵曳雪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她也不说话,只轻轻地吸着鼻子,鼻尖红红的,眼泪汪汪,看起来好不可怜。
北湛抿着唇,没再说什么,只是俯下身,将手伸到她的膝盖下,稍稍用力,便轻轻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在书案上。
赵曳雪疼得直抽抽,浑身僵硬,腿都无法伸直,北湛迟疑了一下,道:“我替你治一治?”
赵曳雪泪眼迷蒙,哽咽问道:“你会吗?”
北湛轻咳一声,语气淡淡地道:“这有什么不会的?”
说着,便替她除了鞋袜,伸手顺着裤管往上,温暖的掌心贴在赤|裸的小腿肚上,因为疼痛的缘故,赵曳雪一直轻轻颤抖着,被他这一碰,颤得更厉害,就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般,令人忍不住怜惜。
北湛的手很暖,掌心生了粗糙的茧子,擦过皮肤时带来一阵微微的麻痒,触感十分奇怪,赵曳雪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紧接着,她便感觉到那只手紧贴着小腿,从上往下捋,霎时间,剧烈的疼痛汹涌袭来,如有一根针刺入皮肉,挑开了筋脉一般。
赵曳雪痛呼一声,整个人拼命蜷缩起来,试图挣开北湛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求道:“不要了,我不要治了!”
北湛用一只手按住她的小腿,另一只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道:“不治了,不治了。”
嘴上这样说,没等赵曳雪平复下来,他的手又顺着小腿肚从上往下捋了一次,脚筋抽痛无比,赵曳雪哭得更厉害了,缩在他怀中,抽抽噎噎地骂道:“骗子,你骗人!”
北湛嗯了一声,道:“我是骗子。”
他说着,手却轻轻地捏了捏赵曳雪的小腿肚,问她道:“现在还疼吗?”
闻言,赵曳雪仔细感受了一下,小腿似乎真的不疼了,为防万一,她还伸手去捏了一把,然后摇了摇头,浑身顿时失了力气,手足虚软地往后倒去。
北湛揽住她的腰,指腹慢慢地摩挲着怀中人的小腿,眉眼微垂,看见她额上的细密汗珠,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躲在孤的书房里,想做什么?”
他又用回孤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称呼。
赵曳雪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哭腔:“没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北湛重复了一遍,不信似地,手指顺着小腿一点点往上,轻轻地抚摸着,口中却淡淡地道:“孤的书房里有不少机要文书,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赵曳雪立即抬起头,辩解道:“我没有动你的文书。”
北湛盯着她,那双略深的烟灰色眸子在烛光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黑,不像浓墨,倒像是偏深蓝的黑,如同破晓时分的天际,分外幽深。
他道:“那你想做什么?”
他的指尖不知何时游到了她的膝盖处,慢慢地摩挲,像是在把玩一块温润的玉石,茧子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
赵曳雪眨了眨眼,略微下垂的眼角让她看起来十分真诚,无辜地道:“我没有想做什么。”
北湛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淡声道:“孤不信,你一惯喜欢骗人,除非你让孤搜一搜身。”
赵曳雪抿起唇,面露几分羞耻之色,为难道:“这、这不好……”
北湛的手指停下,揽着她肩膀的手轻轻滑过,像一条鱼一样游到她的腰间,道:“这里?”
赵曳雪觉着痒,下意识缩了缩,道:“没有。”
那只手又顺着她的背往上,拂过肩胛,往右手臂下滑,袖管宽大,北湛的手从容地钻了进去,紧紧贴着她的手臂,不属于己身的热度传来,令赵曳雪忍不住战栗,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却被北湛按住,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这里也没有藏?”
温热的气息轻轻吐在耳廓处,赵曳雪轻轻抖了一下,一抹绯色自耳垂处浮现,迅速地蔓延至脸颊,她颤声道:“没、没有。”
“嗯,没有。”
北湛这才抽回手,慢条斯理地往另一边游移,眼看就要钻进左手袖管,赵曳雪忽然拉住他,求道:“我冷。”
北湛的动作顿住,片刻后,他才终于松开手,放过了她,俯身拾起鞋袜,替她穿上,道:“下次夜里,不许再乱跑。”
赵曳雪点点头,北湛顿了顿,又道:“倘若想去哪里,也要带着人在身边,府里多湖,夜里若是掉进去,恐怕都捞不起来了。”
说话间,鞋袜已经穿好了,赵曳雪看了看书案,满桌凌乱,一沓文书都掉到地上去了,她还想收拾,北湛道:“不必管它。”
说完,便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出了书房,还未到中庭,便有几个婢女提着灯自廊下过来,躬身垂首,向他们二人行礼,谁也没敢多看一眼。
北湛吩咐道:“去听雪斋。”
众婢女提着灯引路,赵曳雪搂着北湛的脖子,感觉到他轻微的呼吸,伸手摸了摸袖管里的画卷,心里生出一丝丝遗憾来。
和离书还挂在书房的墙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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