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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11月1日。

太宰治推开房门的时候,首先入目的便是散落了一地的衣物。他低下头,发现自己还不小心踩到了一件皱成一团的卫衣。

于是他收回脚,蹲下身拎起那件衣服。衣领的后方坠着的标签摇摇晃晃。

是件还没穿过的新衣服。

太宰治恍惚间想起,这是前段日子有次出门去逛街的时候,沢田纲吉一眼就看中的衣服。他回了家之后,就把衣服挂到了衣柜里,一直都没有穿,宝贵的不得了。

他把衣服撑开抖了一下,简单地叠了一下衣服,放到了一旁的小柜子上,接着往前走。

屋子里有一股很浓郁的烟草味。

那张面积很宽大的床上凌乱地散着被褥,一大半的被子直接掉落在了地上,洁白的床单也被折腾的皱巴巴的。

太宰治看了一会那床铺。

这不是他第一次进沢田纲吉的卧室。

但是乱成这种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烟味变得更浓了。

他转过头看向靠着窗子的位置,那边的位置简直就是堪称烟雾缭绕。

厚重的窗帘完全遮蔽住了窗外的光亮。

而在那一层层薄薄的白烟之中,一个男人垂着头靠在窗子下方的墙壁上。

太宰治走了过去。

那人原本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但在听到了动静之后,还是缓慢地抬起头,耸拉着眼皮扫一眼他的位置。

眼眶是青黑色的,比太宰治见到的他任何一次都要浓重。而那双平日里总是熠熠发光的暖棕色眸子如今半分生气都没有。

他食指与中指间还夹着一根冒着火星的香烟,烟灰与短小的烟蒂散落了一地,粗略估计,这个人已经快抽完两包烟了。

“这算什么?借烟消愁吗?”黑发男人问道。

语调莫名的平静,听不出来究竟是不是在讽刺。

那个棕发男人露出了一脸颓然的神色,连同下巴上都冒出了不修边幅的青黑色的胡茬。

他没有理会太宰治的话语,而是装作对方是一团空气般,抬起手臂再次将香烟凑到了嘴边。

手臂被人抓住了。

太宰治半蹲在了他的身前,那双鸢色的眼眸锐利似剑。

“别再抽了,纲吉君。”他说。

沢田纲吉懒倦地抬眸扫了他一眼,随后用力甩开了那握着他手腕的手。

“别管我。”声音是嘶哑的。像是许久没有被水浸润过一般,连简单的发音似乎都变得很困难。

太宰治没有动,他又一次抓住了男人的手。他静静地凝视着那个颓然的棕发男人,全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沢田纲吉皱起双眉。“出去。”他命令道。

“啪——”

10月31日。

夜晚21:35

稻森由纪死了。一棵种子从她的身体萌芽而发,迅速成长为参天大树。

而后,世界之力全数被吸收进了一本书里。

眼前的视线似乎变得模糊了。

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

从地底钻出来,原本缠绕着他的脚踝的树枝也消失了。

棕发青年趔趄了一下,被身后微卷黑发的男人抬手扶住。

站立在对面穿着袈裟的男人在狂笑,尖锐的、刺耳的声音在这处站台里反复回荡。

然后,他的头突然被一个人捏住了。

笑声夏然而止。

不知何时站立在他面前的白发男人面露凶光,单单一只手,便将他抓了起来,并且高高地抬起。

“杰,不好意思啊。”五条悟捏着那具躯体的头颅,“事出有因,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的动作却不带丝毫的犹豫。

因为他知道,即使杰此时真的能看见了,杰也是不会生气的。

缝合着头颅的线被他迅速地抽去。

那上面一小半原本连着头发的头顶,在失去了线的连接后,立刻掉落了下来,不过被五条悟及时地接住了。

肉粉色的大脑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滑腻的透明液体顺着那被打开后的颅顶流淌而下。“夏油杰”的表情在那一瞬间也僵滞住了。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以及其粗暴的方式抓住那表面光滑带着水迹的大脑,就在他的手刚要释放出咒力用力捏紧时——

大脑突然从他手中消失了。

他将目光变的空洞无比、已不会再动的,唯一的挚友的身体,轻轻放在了地上,随后扭头看向了不远处。

肉粉色的器官就在不远处以一个十分丑陋的姿态上下蹦跳着奔跑。

速度很快,它似乎在朝着那本落在地面的绿色书籍跑动——

这座建筑物里还有着许多没有离开的群众。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五条悟已经不在乎了。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这些人的死活,说到底,限制住他的,不过只是心中的一道道德底线罢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恶心至极的、还在蠕动着的东西,抬起手即将作出了某个足以将此处夷为平地的术式的起手式时,却见站在对面半弓着身子、垂着头的棕发男人,突然直立起身子。

他看见那个棕发青年,张开了唇瓣:“零地点突破——”

“初代版。”

金红色的耀眼火光转为了巨大的冰柱,以他的掌心为起点,迅速向那团还在蠕动的东西奔袭而去。

这处深邃的地铁通道之中,再次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响。

“没人能够融化这块冰。”沢田纲吉垂下头,望着他的脚边。

那是一个冰状的结晶体,外观看起来很光滑,似是冰块,却不带分毫融化的痕迹。而那个肉粉色的大脑就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态被冻在了其中。

五条悟站在他的身边,抬起脚踢了一下那块晶体:“这个冰是什么?”

“我的‘异能力’。”沢田纲吉回答。他的声音听起来与往日无异,但是那双散去了火焰之色的棕眸却黯淡无光。

“这块晶体,没那么容易被毁掉。即使是我自己,也无法融化它。”

比死亡更残忍的,是永生。

它将会被冻结在冰中。能够思考、能够看见,却什么都说不了、什么都做不了——永远。

也许直至世界走到尽头,才有可能真正的奔向灭亡。

——对于这种东西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结局了。

太宰治从沢田纲吉的身边走过,探下身子捡起了那本掉落在地上绿色封页的书籍。

这本书里,汇聚着稻森由纪体内的本源之力碎片,还有那天被她吃掉的那片叶子。

无论完不完全,作为新的载体,它都将会拥有能够实现人们愿望的能力。

但是那又怎么?

稻森由纪已经,回不来了吧。

作为那个能够承载“种子”的特殊活物载体,她被迫背井离乡,经历颠沛的旅程。

直至死前,她还在怀念自己家人。

而她的家人们,却被消除了所有与她有关的记忆。

沢田纲吉甚至不知道,如果自己回到了横滨,该如何和他们谈起这个“不存在的女孩”还有她的死亡。

心中残缺的那一块,将会永远都无法被填补上。

他成为了铭记那个女孩的,唯一一个人。

棕发青年抬起一只手掌,遮在了自己的脸上。

有灼热的泪水从指间的缝隙之中流淌出来。

而那被冻结在冰中的器官丑陋地扭曲着,像是在对他狰狞地微笑。

“啪——”

太宰治给了他一巴掌。

力道不重,但也不轻。

沢田纲吉愣了愣,他惊异地瞪大了双眼,夹在手中的烟蒂都直接落到了地板上。

红色的火星一明一灭,在木质的地板上留下一个漆黑的烫印窟窿。

“纲吉君,你还记得,你是来做什么的吗?”语调很平稳,没露出分毫的情绪。但太宰治清楚,自己正在没由来得恼火。

他隐约清楚,自己会如此愤怒的原因。

“如果你还记得,就别作出这副窝囊废一样的难看样子。”他捏住了那个棕发男人的下巴,强迫对方正视着自己。

“没有人会怜悯你的。”他说。

“稻森由纪死了!”沢田纲吉扑腾着站起了身,他一把抓住了那个男人的衣领,“太宰治,你有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同理心!”

同理心。

这种东西,太宰治自诩自己大概真的没有。

“没有任何一段关系,会成为永恒的。”他回应了一句堪称答非所问的话语。

“你已经,做得很努力了。”他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

沢田纲吉没有说话。

“纲君,从由纪被挑选为是‘种子’的容器时,她的未来就已经向此时的结局进发了。而如果不是你的出现,那个女孩或许会吃掉封印着五条悟的咒具。”

“你明白的吧?如果她同化掉了五条悟的力量,她未来将会成为什么样子?还会有足够的理智,驱使那庞大的、无穷无尽的力量吗?”

“想必,整个世界都会颠覆,会死掉无数的人吧。”

“而你的出现,无疑阻隔了走向那条道路的结局。”太宰治将手搭在了沢田纲吉的肩膀上。

棕发的青年抬眸望向他,那一瞬间,他的目光似乎在闪动。

“纲吉,你没有做错。”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因为取出碎片的唯一方法,就是毁掉载体。

从“种子”被栽种于她的体内的那一刻,未来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纲吉,那本书我已经确认过了。”太宰治把昨夜从站台里拿走的那本书籍放到了沢田纲吉的身前。

“是真的,身负着‘世界之力’的书。”他强调道。

“我不确定它是不是最完整的了,因为这次的‘载体’就是一本书。不过即使只是一页纸,只要在上面书写下合情合理的故事,最后也会转变为‘真实’。”

“你可以在上面写下故事了。”太宰治说。

沢田纲吉犹豫着,缓慢地抬起手、轻轻触向了那本书。

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从他的脑海之中滑过。

他刚拿起的书又落在了地面。

而他惊愕地瞪起了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放假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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