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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曼撤退的极快,眨眼,人影便消失在阿蛮耶和刘元恺的视线里。

“臭丫头,这泾山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哼,我看你往哪里跑。”阿蛮耶一双眼睛仿佛淬了冰渣,紧紧盯着况曼消失的方向。

他并没有急着去追况曼,刚才一个交手,他已经确定,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追上去,只是送死。

阿蛮耶垂头,看了一眼受伤的手腕,然后,五指轻捏,将自己将错位的骨头掰正。

但他是骨头是粉碎性骨折,掰回原位也没什么大用。

伤筋断骨一百天,没一两个月,他那断掉的骨头,复原不了。

奇怪,三公子不是说这死丫不擅长近身战斗吗?

怎么刚才交手……

这臭女人肯定隐藏了实力,比三公子探查到的还要厉害一些。

不擅近身战斗……出手就废掉他的掌力,力量强悍的一下子打断他骨头。

呸,死女人,别落入他手中,否则……

刘元恺看着离去的女人,声音冷得犹如寒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半蹙起眼睛,犹似一只噬人的恶虎,带着浓浓恨意。

朱果,朱果……到手的朱果,竟被这个死丫头抢了!

这死丫头入山,为什么前方没有汇报?

泾山范围布下这么多关卡,为何一处关卡都没有发现她?

她是从哪里入的山的?

朱果……师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换得回纥人答应帮他寻朱果,如今,朱果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抢了。

这朱果可是孟泽儿子需要的东西,这姓况的将朱果抢去,一定是给他。

给了他,哪还有他的份……

刘元恺心痛得滴血,他没内力傍身,想将朱果追回来都做不到。

他转头,欲让阿蛮耶追上去,可一回头,就见阿蛮耶咬着牙,正盯着他断掉的手腕。他目光一暗,什么话都没说,沉沉闭上了眼。

阿蛮耶和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在他们的人未到之前,必是不会冒险一个人去追姓况的。

毕竟,姓况的女人凶名在外,只要惜命的人,就不会单独对上她。

朱果是他恢复内力的希望,没有朱果,那他……岂不是得从头开始,再修一次。

——可恶,可恶的况曼!

杀了他,这次一定要杀了她。

心里杀意横生,刘元恺意有所指的道:“这个女人诡异的很,让寿老大多注意一点,别让她跑出了泾山,一旦出了泾山,想要再围剿她,便不容易了。”

“他刚才肯定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若不将她留在这泾山……后果恐不堪设想。”

刘元恺嘴里挂着担忧,心思却飞快转动。

对了,把况曼的消息告诉师父,并将她知道他和回纥在一起的事也告诉师父,师父若不愿事情暴露,定会派刑堂的长老,来处理这个死女人。

哼,刑堂的长老,可不是火焰三老那种废物,就不信,这次还弄不死她。

“泾山内天罗地网早已等着她,她跑不了。”阿蛮耶啐了一口,道。

石峰上的二人,心里怎么恨,况曼不知道。

她身如鬼魅,极快往山下俯冲而去。

守在山下的孟九重,在见到山上石头滚落、与天空中散开的烟花,眼里就透起了担忧。

放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捏成了拳头。

如果他的内力还在……

这一刻,孟九重心里生浓浓无力感。

山上虽只交手了一招,可内力相撞,弄出的声动很大,在另一面石峰搜寻朱果的郁战,也听到了动静。

听到声音刹那,他脸色微变,当即放弃寻找朱果,欲赶过去和况曼汇合。

刚攀到山峰一侧,便见况曼托着一株小树苗,在飞快地往山下奔。郁战抬眸,往山顶扫了一眼,然后身姿一转,也急急往山下而去。

夫人找到了朱果,还因为朱果和别人动手了。

似乎有其他人,也想要朱果?

况曼匆匆下山,没过多久便见到了山脚下,仰着头,冷肃着脸往山上望的人。

那人一身靛蓝锦袍,剑眉朗星,许是在担忧着她,唇边散着冷凌。

“九哥,朱果到手。”况曼看到人,还未走到孟九重身前,便脆生生地喊了一句。

听到声音,孟九重通身冷意刹那退去,大步迈向前,迎向况曼。

他略带急切地问:“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遇上了刘元恺和一个叫阿蛮耶的回纥人。”况曼一个纵身,落到孟九重身前,急道:“回头细说,咱们先走。”

空出的那只胳膊,轻轻一伸,环住孟九重结实的腰,未做任何停顿,挟着他就迅速遁去。

刚才刘元恺放了讯号,这附近必还有人,那些人看到讯号定会赶过来。

此地不宜久留。

而且朱果还未熟,她也没打算用异能将之催熟,所以,他们需要找一处安全的地方,等待朱果成熟。

郁战只晚况曼一步,自然有听到她对孟九重说的话,他眸子一沉,也没有任何停顿,追着前方二人迅速离开了石山。

山林葱翠。

况曼携着孟九重急急而奔,刚离开石山没半盏茶的功夫,她似乎就发现了什么。

脚步刹时一收,抬头,往前方层层叠叠的大树看了过去。

无声无息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儿,况曼脚往地上借力一蹬,带着人俯冲上了旁边的大树上。

身后的郁战见况曼上了树,当即也跟着上了树。

他刚上树,茂盛树林中,一阵轻得仿佛秋风扫落叶的声音,悄悄响起。

紧接着,四道人影从树林中无声无息步了过来。

这四个人的打扮,和况曼在屏兰山,第一次见到黎初霁时的打扮相同,头发皆梳成了小辫子,穿得是大漠外的人喜欢穿的的胡服,脚上踩着黑色的兽皮靴。

他们和当初黎初霁唯一不同的,便是脸上的皮肤有些红晕,一看就是典型的回纥人。

这四人的功夫似乎都很好,脚步落地无声,轻得犹如鸿雁,如果不是况曼对树林熟悉,怕是还察觉不到他们。

参天大树上,况曼与孟九重撑着树枝,贴身而站,而郁战则站在他们三步之遥外。

三人屏气敛息,皆垂目往地上看。

过来的四个回纥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从况曼他们所站的那棵树底下走过。

他们刚离开,左上方又出现四个人,衣服和前面那四个已过去的回纥人一样,这四个也是警惕着四周,从树中走过。紧接着左下方……右上方……

四人的小队伍,陆陆续续在树林中出现,这些皆是回纥人。

显然,这些人在地毯式搜寻况曼三人,而且他们不只是在地上搜,还会时不时纵上树察看一下。

且,还有老鹰在配合着他们行动。

况曼看到这种搜寻力度,黑眸微微蹙了起来。

她柳眉轻沉,眼睛骤然一缩。

一股无形力量,从她身里溢散而出,大树上的蔓藤,悄无声息,一寸一寸往他们所在的地方聚拢。

聚过来的树藤以三人为中立,从他们脚下开始,一圈一圈慢慢缠绕,最后,缠成了两个树茧,将他们牢牢包裹在内。

这期间,郁战整个人都木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被惊得差点挪了一下脚。要不是况曼手指及时放到嘴边,悄嘘了一下,制止他移动,他们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暴露。

明明身处危境中,可郁战却完全没功夫去管树下的敌人。

他鼓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脚边,仿佛活过来的蔓藤,就那么一圈圈将他和主子给包裹住……

——郁战懵逼了!

好久都没办法回神。

当然,这会儿他家两个主子,也不需要他回神,只要静静不发出任何声动便行。

况曼暂时还没想露面,也不想被他们发现。

哪怕她极想收割这些回纥人的性命,但她还是强压着纹丝不动。

朱果快成熟了,在孟九重内力未恢复之前,她不能枉动。

先让他们再活一会儿,等孟九重恢复了,她定送他们去见阎王。

而另一边,与况曼贴身靠在一起的孟九重,在树藤移过来时,目光惊讶地看向了况曼。

视线刚落到况曼身上,淡淡木香便占据了他的呼吸,这味道,比他任何时候在她身上嗅到的都要浓郁。

那香味萦绕鼻端,浸入心房。

心脏随着这味道的浸入,似有刹那间的停歇。

一双静如深潭的眸子,幽幽注视着胸前的少女。

少女秀发轻垂,在她光滑的玉颈上轻轻飘动,一双眼睛澄似清泉,内里蕴着丝丝杀意。

那杀意仿佛点亮了她整个人,让她看着姿意自信。

孟九重缓缓吐气,无意识间,结实的臂膀已轻轻环住了少女的腰。

腰上多了只大掌,况曼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

她垂头,往扣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掌看了看,收起眸底杀意,朱唇轻扬,朝孟九重笑了笑。

愉悦的笑容,灿若春华,撞进孟九重的眼底。

孟九重唇边漾起淡淡弧度,那放在她腰侧的温热大掌,却没有收回。

树茧隐身,终究是挡住了那些搜寻之人的视线,哪怕树茧外停了一只老鹰,也没发现他们。

果不其然,悄然无息的一场搜寻,在什么都没发现后,渐渐远去。

而他们远去的方向,则是石山那边。

“夫人,他们走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去?”旁边,郁战嘶哑的声音,低低传过来。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将心情悦愉的况曼拉回了现实。

“九哥,该干正活了。”俏皮嗓音,清清凉凉在耳畔响起。

孟九重耳尖泛起丝丝红晕,然后轻轻松开搁在她腰侧的手。

况曼粲然一笑,手指掐了一个响。

身边蔓藤仿佛听到了指挥,窸窸窣窣如潮涌般撤退,将藏身在内里的人放了出来。

“朱果应该快要成熟了,咱们找个地方先恢复内力。”敌人离开,况曼站在树上观察一下地形,准备暂时就藏身在这片树林里,等孟九重恢复了内力再说。

孟九重功力未复,他们行事就颇多不便。

所以,得以恢复内力为先。

孟九重微垂眸子:“先前我在石山底下等你们时,发现那附近石洞颇多,我们回去,先在那边恢复。”

况曼眼睛泛亮,觉得孟九重所说地方,很不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刘元恺怕是想都没想过,我们会回石山去。”

而且回了那里……要是时间来得及,说不定,还能将这批回纥人,留在那石山上。

话落,况曼身子轻纵,携着孟九重飞下了树。

“走,咱们尾随在刚才那群人身后,回石山。”

那群人是一路往前在搜寻,和刘元恺二人汇合之前,他们绝不可能倒回来往后搜。这时候跟着他们去石山,是最安全的。

孟九重颔首,三人步伐一转,往石山方向摸去。

几人都没有在树林中多谈,都想着等躲起来后,再来谈方才在石山上发生的事。

别说,躲回石山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就如况曼所想,回纥人一路搜寻着抵达石山,却始终没有往回再搜,而况曼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尾随在他们身后,再次回到了石山下。

这群人一到石山便分成了两批,一批攀上了山,一波则守在山脚。

许是到了石山之下,这群人已不如早前在林中那么警惕,况曼和孟九重观察了一下,便往石山的另一侧悄悄摸了过去。

石山下的石洞的确很多,避开了那群人,况曼和孟九重三人找了个较为隐秘的山洞钻了进去。

入洞前,郁战从旁边搬了一块石头过来,将洞口稍稍遮挡了一下。

而况曼入洞后,便以异能再次将朱果移进了土壤里。

异能虽能催熟植物,但催熟的植物,比不上自然生长而熟的植物。

万一她催熟的朱果药效打了折扣,那她岂不是坑了孟九重。

泡了十副药浴,为的就是吃下朱果后,发挥其最大的价值,让孟九重能一下拥有一甲子的功力。

只要拥有一甲子功力,他立即就能跻身成一个不亚于沈镇远那般的高手,强者之列必有他一席之位。

况曼三人静等朱果成熟,另一边,刘元恺被阿蛮耶的属下带下山,许是失了恢复功力的希望,他整个人都郁气沉沉,脸上布满了阴森。

“阿蛮耶,姓况的已经入了泾山,还不知道她探了多少泾山的秘密,如果你们不想惹上更大的麻烦,最好是别让她出山。泾山内的情况,若是被外界知道,姜鲁必出兵回纥。”

姓况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坏他的事,他一定要她死,一定要她死在这山里。

阿蛮耶大刀阔斧的坐在地上,任由旁边的人给他固定手骨:“我师父亲自来泾山,为她布下天罗地网,她自然是要死在这里。”

“天罗地网……呵,天罗地网如果有用,她也不会潜到这里来。”说到这话,刘元恺恨得牙龈都咬出血了。

这群回纥人,都被那况的杀成这样了,还自大的以为一个陷阱就能抓到猎物。

现在可好,狡猾的猎物已经跳过陷阱,跑到了他们的后花园,偷了他的朱果……

“阿葆丹,为什么这个女人入泾山,我们没有任何发现?”阿蛮耶转头问身边的人。

阿葆丹看了一眼阿蛮耶:“阿奢寿十天前曾提过,说是有三个疑似他们的人路过泾南山,但后来离开了。”

刘元恺眼睛一瞪,气怒道:“十天前?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

这几上人入山,损失最大的是他,是他——

可恶,这些回纥人真以为双方的交易,只在于帮他找到朱果吗?哼,既然不将他的朱果当回事,那这场交易,也没必要继续下去。

“他们和画像样的人不一样,而且那三个人离开了泾山,并未入山。”阿葆丹态度不卑不亢,连个眼神都没甩给刘元恺,而是直视着阿蛮耶道。

三祭师的意思,是放那三个需要朱果的人进山,然后将他们围杀在山里。

那三个人的目标是朱果,他们入山后必会赶来这座石山,也因此,还特意将阿蛮耶安排在上山,而他们则埋伏在石山外的林子中,等着猎物入网,可结果……

阿蛮耶就是个废物,连周旋一下,将人拖个半盏茶的功夫都做不到,一个照面就让人给跑了。

此事,他一定会回禀祭师。

“中原易容知道吗?你们追杀伦山蛊后这么久,难道不清楚,看脸,是最不可靠的吗。”刘元恺气急败坏,他狠刮了一眼阿葆丹:“哼,朱果既失,那我也没必要再留在泾山,阿蛮耶,多谢这些天的相倍,还请劳烦派个人送我出山。”

阿葆丹面无面情,道:“我们要封山搜人,没人手可以送刘公子下山。”

刘元恺被阿葆丹的话气笑了。

他呵笑一声,阴侧侧的威胁道:“是吗?如果阿葆丹没人手送我下山,那我赤阳堡也不会有人手,将你们需要的东西,送至关外。”

阿葆丹听到刘元恺的威胁,瞳底浮现杀意,显然是对刘元恺起了杀心。

阿蛮耶看了一眼两个争执起来的人,额头微蹙,赶忙道:“我送刘公子出山吧,正好我受了伤,也没办法和阿葆丹一起找人了。”

说罢,他转头,朝阿葆丹轻轻摇了摇头。

刘元恺现在还不能杀,至少不能死在泾山。

他们还需要赤阳堡的通道,为他们送铁矿出关,若现在杀了刘元恺,那两方合作便会出现裂痕。

这裂痕一产生,以后合作起来,定会出现诸多麻烦。

而且……沈镇远既然能为了刘元恺这么一个废掉的徒弟答应他们的条件,并送上况姓女人的消息,那可想而知,这刘元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这个徒弟,怕是比他那个纨绔儿子更得他心,杀了刘元恺,沈镇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此,便多谢阿蛮耶了。”刘元恺也不管阿蛮耶是真心送他下山,还是客套话,都向阿蛮耶道了声谢。

说罢,他抬眸,哼笑着看了阿葆丹一眼。

阿葆丹是吧,他记住了,出山后他定将此地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诉师父。

阿蛮耶看了眼脸色阴沉的阿葆丹,道:“我去送送刘公子,你传信回去,让阿奢寿封山,一定要尽快将他们找出来。”

阿蛮耶并不担心他们会找不到人,这泾山是凤凰寨的地盘,阿奢寿在凤凰寨经营这么多年,再大的山,他都有办法封锁住,况且,他们早已在这座山上布下了重重陷阱。

阿葆丹看了眼阿蛮耶,然后冷冷地点了点头。

要不是这刘元恺还有点用处,他一定会杀了他。

一个废物,竟也敢和他叫嚣。

因利益而起的合作关系,并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紧密。几个人言语上交锋了几句,阿蛮耶就带着刘元恺,准备下山。阿葆丹吹了一声响哨,招来一只老鹰,将这里发生的事,写成纸条绑到老鹰的腿上,让老鹰带回凤凰寨。

中原人皆以为凤凰寨是土匪窝,谁也知道,这里,其实是他们在中原的一个点。一个打探消息,了解中原局势的暗哨。

躲在山洞中的况曼,并不知道山洞外发生的事。

将朱果重新移植进土壤里,她拍了拍手,坐到石头上,将先前石山上发生的事,详细告诉了孟九重和郁战。

“赤阳堡,该杀。”听到刘元恺和阿蛮耶有勾结,不待孟九重出声,郁战冷着脸愤慨道。

他是兵祸中幸存下来的孤儿,对回纥,他恨入骨髓。

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赤阳堡身为姜鲁人,却要和回纥人勾结?

还有朝廷,难道真的会因为一批军资就不调查赤阳堡了吗?

孟九重分析着况曼带回来的消息,片刻后,他蹙眉:道:“刘元恺被青蒙废掉,他出现在这里倒是不奇怪,只是……这泾山不寻常,还记得我们来时,看到的那个尸体坑吗?”

“我虽离得远,但也仔细观察过,那几具还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上,有鞭痕,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尸体,应该是开采铁矿的人。”

况曼听罢,黑眸一睁:“你的意思是说,在山里采矿的不是凤凰寨,而是回纥和赤阳堡?”

孟九重轻颔首:“凤凰寨位子隐秘,离这里有一百多里路程,不是他们也说得过去。而且娇掌柜给出的消息,说是泾山疑似有人私采铁矿,她以消息分析出采铁矿的是朝廷的人,可是我们在山里所见到的,却是回纥人。这石山离尸体坑只有两天路程,回纥人又在这里大肆出入,所以,采矿的极有可能是回纥人。”

娇掌柜提到,说一个实力不亚于他师父的人,入住了凤凰寨。

那个人,到底是入住的凤凰寨,还是入的泾山?

等内力恢复后,他们得先搞清楚,凤凰寨和回纥与赤阳堡有没有勾结,还有……这些事,他们必须得想办法报给朝廷。

他们终究只是江湖人!

国与国的对抗,还得朝廷出马才行。

说到朝廷……朝堂上怕是也有与回纥勾结的人,毕竟前面就出了个和假孟寻勾结的吕承风。

假孟寻可是已经确定他回纥人身份的,可吕承风与他……却有交情。。

况曼听完孟九重的分析,被气笑了:“呵,跑进中原采铁矿,这回纥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还有赤阳堡,如果采矿的真是回纥人,那赤阳堡必在这里面掺了一脚。”

谈话间,移植到土壤里的朱果,颜色逐渐泛由粉红转向了朱红。

就在它颜色彻底变成朱红之际,一股异香刹时从洞穴中升腾而起。

袭人香气随着未被完全遮挡住的洞口,渐渐往外飘散而去,这股芬香太浓郁,不说十里飘香,但被风一吹,却能飘到一里之外。

那边刚被阿葆丹的话弄得一肚子气的刘元恺正准备下山,刚走几步,就被这股香味定住了脚步。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顿时露出狂喜:“快,快,姓况的几个人,就在这附近,赶紧找。”

朱果异香,这肯定是朱果异香……

朱果肯定就在附近,好,好,真是太好了。

阿葆丹和阿蛮耶也闻到了这股香味,二人听刘元恺这么一说,当即精神大震,一挥手:“快找,不能让他们逃了。”

就说他们为什么他们看到讯号就往石山下赶,结果却没找到人,原来……这几个人根本就没走远,而是躲在了他们眼皮子底子。

呵,胆子真大。

既是如此,那他就给他们紧紧胆。

山洞里,异香一起,况曼就知道他们暴露了。

她眸子灼灼一亮,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兴奋地从石头上站起来,道:“九哥,朱果熟了,快速吞掉。郁战,走,咱们今儿一起当次刽子手。”

朱果已熟,马上就要进孟九重的肚子,她已再无忌惮,所以……这波回纥人就别走了。

他们的人头,是她祝贺孟九重功力恢复,最好的贺礼。

孟九重一见况曼那样子,便知她想干什么了,他没有阻止,而是快速摘下朱果,将朱果吞进肚里。

况曼见朱果已入他肚,笑了一声,抬掌挪开石头,毅然踏出石洞。

郁战落后她一步,出来时,还重新将石洞给封上,孟九重朱果虽吞下,但是朱果药效要一盏茶的时间才能发挥。

也就是说,他要恢复功力,还得需要一点点时间。

不过这一点时间,不耽搁事。

出了山洞,况曼和郁战默契十足的飞上了左侧的石峰,而这个地方,则是那群人要过来的必经点。

二人纵上石峰,阿蛮耶和阿葆丹就带着人过来了,在他们身上,还尾随着一个脚步虚浮的刘元恺。

“这种场合,刘公子亲自前来,是……来给我送人头吗?”看到刘元恺,况曼就忍不住奚落出声。

声音不大,却清楚传进了每个人的耳里。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石峰上,女子罗裙飞扬,英姿飒爽,脑袋轻垂,仿佛在睥睨着地上的他们般。

那姿态,犹如一个王者,傲然立于石峰。

看着这样的少女,阿蛮耶和阿葆丹心里同时震憾:——不愧是魔教教主的女儿。

狂妄之姿如出一辙。

就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他老子的半分本事。

说起来,阿蛮耶和阿葆丹都都在草原上况飞舟,这见过的时间还不长,就在两个月前,况曼刚醒来不久时。

况飞舟在草原杀了几个部落首领,名声大震,阿蛮耶和阿葆丹陪那时,恰巧要送一批粮草去一个部落,两人曾远远看到况飞舟坐在轮椅上,强悍得一招杀掉一个部落首领的过程。

二人离得远,并没有被殃及到,但是,他们却记住了况飞舟杀人时,那藐视一切的姿态。

而这种姿态,他们又在他的女儿身上看到了。

“况娘子真是艺高人胆大——”刘元恺眼神阴鸷地盯着况曼。

“胆子不大,敢在这里等你们吗?”况曼笑意盈盈,可那笑容落在别人眼里,却带着几分噬血。

刘元恺阴森森地出言威胁,道:“况曼,把朱果交出来,我们就放你离开,否则……”

况曼单脚往前跨了一步,傲然睥着他:“想要朱果,可以……只要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朱果生长在这石上山的,我就将朱果给你。”

朱果在这座山上的事,只有郁方知道。

郁方发现朱果是在十几年前,当年他并未贪心,将两株朱果都摘掉的,而是留下了一株,以防万一。

十几年时间,朱果都未曾被发现,而今,却在孟九重需要朱果时,被人发现了——

太过于巧合,那就不一定是巧合……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而且,先前听他们谈话,这株朱果,好像还是回纥人帮他找到……为此,双方还做下了个交易。

“况娘子当我是三岁幼童吗?”刘元恺冷笑地看着况曼。

况曼不屑轻笑,丹唇轻启:“我确实是当你三岁幼童……”

说罢,漆黑冷眸露出杀气,长鞭子泰然上手,狠戾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弧度。

一鞭子甩出去,身侧一座石峰突然炸裂,无数飞石轰轰轰,猛地往下方砸落而去。

“刘元恺,抛开我与你们赤元堡的恩怨,就凭你和回纥人勾结就一点,你就该死。你哪来的脸,认为我会将朱果让给你。”

况曼视线如刀,环视下方群敌,唇边浮现一个冷然的微笑:“我最喜欢收回纥人的头颅,每一颗回纥人的头,都是最值得我骄傲的战利品。”

狂妄的女声,恣意张扬。

话落,长鞭如蛟龙扫尾,势如破竹朝着群敌甩了过去。

下方的回纥人在石峰炸裂开时,队形便打乱,纷纷闪身而避。

但这伙人,似乎比许良山上的杀手,武艺要高超一些。他们虽然在闪避飞溅而下的石屑,但是所闪的方向,依旧呈包围状,把况曼与郁战牢牢包围在内里。

这会儿况曼鞭子再挥,这些人又稍稍扩大了包围圈。

他们厉害归厉害,但况曼却不惧,因为,这些人身上的血性,没有那些追杀过她的杀手强。

这一批人,应该没见过多少血。

可甭管见没见过血,反正是回纥人,就该杀。

“牙尖嘴利。你的人头,也同样是我们的战利品。”阿葆丹鹰目冷冷凝着况曼,大刀横扫,纵身向况曼倾飞而去。

“牙尖嘴利也是我本事的一种。”

况曼鞭子回旋,长驱呼啸,猛地往阿葆丹抽了过去:“想用我的人头做战利品,你们那个见不得人的昆苗放了那么多恶狗出来,都没咬到我,就你们……呵呵……你的人头,将是我今日第一个战利品。”

长鞭猖獗,似蛇似蛟,一个席卷就卷住况阿葆丹的刀柄,让他的刀,动弹不得。

阿葆丹察觉鞭子缠上刀柄,他眼睛一凛,双手紧扣刀柄。

“不够,你的力气不够。”奚落的声音,飘忽不定。

声音还在回荡,阿保丹只感觉手中刀柄突兀离手,风驰电掣间寒光四射,紧接着,一股冰冷的寒意,围绕着他的脖子,转了一圈。

痛感刚升至脑海,脑袋似乎,似乎——

已经没有似乎了,因为——他已经不会思考。

鲜血溅起,血雾满空,一个照面阿葆丹便被自己的刀,取了头。

画面诡谲至极。

一条长鞭缠绕刀柄,并支撑着着腾空的大刀不落地,而刀上,则停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

血,顺着刀尖,如柱般淌下。

石峰上,身形都未曾动过一下的少女,如地狱出来的罗刹,就那么笑盈盈地看着下方、还未来得及冲上石峰的人。

众人胆颤心惊,顿时噤若寒蝉。

太快了,太快了,快得他们反应不及。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阿葆丹会死得如此轻易。

阿保丹和阿蛮耶是他们的队长,实力放在回纥,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结果,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一招,就被取了头颅。

头颅,还成了别人的战利品。

况曼冷睥下方群敌,手腕轻轻一抖,咻地一下,将鞭子上的大刀,抛向群敌。

“我不知你回纥潜伏进泾山上是想做什么,不过,不管什么阴谋,你们都不会得逞。”

刀抛出去的同时,阿葆丹的头颅,也滚落到了地上。

“他,就是你们的下场。”况曼长鞭,凛凛一抽,直接将那个头颅给抽得血雨飘飞,成了新鲜出炉的骷颅头。

抽完之后,况曼目光微转,看了眼不远处的石洞。身子甫一纵,冲进回纥人的堆里,开始大开杀戒。

和他们周旋这么久,一盏茶的时间差不多快过了,九哥应该要吸完药力了。

所以,这些人可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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