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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
福泽动作利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身后的国木田也将手中写着【理想】的笔记本收进了怀里。
看着武装侦探社二人的动作,种田也理了理身上的和服,起身继而转向身后的人,抬手拍了拍安吾的肩膀。
“安吾,接下来就靠你使用美男计了,如果成功了的话,那么咱们说不定还能和港口黑手党喜结连理。”
“哈啊?”
由喜子一连茫然的看向种田。
这老纨绔说什么呢?!
面对长官的调笑,安吾依旧保持着原本平静的、啊不,或者说根本就是面无表情。
自从她进入这栋大楼在卫生间门口看到他起,对方就一直是淡然的表情,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够引起他情绪上的波动。
她也无法察觉到他的情绪,这个男人藏得太深了。
她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种田走后,安吾这才看向她。
“今井小姐,我们能否……单独交流一下?”
由喜子警惕的捂住胸口向后退了几步。
“你不会真的打算用美男计勾引我吧?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
……
明明满脸都写着期待。
“……”
安吾叹了口气,抬手推了推眼镜,而后将桌子上的钢笔重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由喜子瞥了一眼,那支钢笔看上去好像已经很旧了。
“勾引您只需要一份草莓奶油蛋糕和一杯冰镇葡萄果汁就够了。”
别说,光听着她就心动了。
“我不会对您做什么的。”
为什么这话听着这么奇怪?
嘛,算了。
“那红叶姐,你先下去等我吧。”
自始至终红叶都在用一种凶狠到令人胆战心惊的目光盯着安吾,像是下一秒金色夜叉的长刀就会架在他的脖子上。
在这种强压下还能保持着冷静自持……比她可强多了。
“一旦有什么情况,妾身会马上赶过来的。”
倒也……不至于吧?
由喜子眨眨眼,朝着一步三回头的走向楼梯的红叶挥了挥手。
“我找您谈的只是私人事件,您不必紧张。”
安吾的目光微微撇过桌子下她似乎还在发抖的双腿,由喜子尴尬的轻咳几声。
“我、我没有紧张。”
为了证明自己的确胆量过人,由喜子挺胸抬头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虽然悄悄扶住了桌子,但她的大脑显然是没有提前和双腿打好商量,甚至还没站直身体她便软了下去。
似乎是早就猜到她会如此没出息的被吓到腿软,安吾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就淡定的将胳膊伸了过去,以至于没让她真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下意识的抓住身旁安吾的手,由喜子尴尬到脚趾扣出Mafia大楼,急忙又坐了回去。
“咳、谢谢,我只是……饿的,嗯对,饿的。”
没有理会由喜子的辩解,安吾只是默默地收回手继续了接下来的动作。
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什么放到了桌子上。
“这个,是时候该还给您了。”
由喜子定睛一看,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
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只是一个小小的银珠。
那是她祖母留给她的遗物。
由喜子没有想到在这个平行世界也能见到这根项链,却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条项链会在安吾那里。
怔怔的拿起了项链放在手心观察,她才发现这条项链的不同。
虽然款式、材质与那个世界的一模一样,但是无论是工艺还是看起来的年头都与她的那条不同。
这条项链太新了,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已经有五十多年历史的物件。
难道是这个世界的‘今井由喜子’也曾和她有过一样的经历,只是不小心将项链弄丢了,所以重新去做了一条?
她下意识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在现实中的世界,她是一直戴着项链,就连洗澡也从来没有取下来过的。
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比它更重要。
她记得祖母临终前把项链交给她的时候说,希望她也能像这颗银珠一样干净、纯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向往光明。
洁白的手帕被递到她面前,由喜子有些奇怪的抬起头,却感觉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的弧度滚落。
她哭了?
啊,毕竟很久没有想起过祖母了。
有些别扭的接过手帕,由喜子别过脸试图不让对方看到她发红的双眼和滚落的泪珠。
“这条项链为什么会在你那里?是我交给你的?”
“四年前您与种田长官谈判……也就是我回到异能特务科的时候,您把这条项链交给了我。”安吾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许情绪上的波动,那是细微的笑意:“您说您一看到这条项链就会想起您的祖母,这是诅咒,所以当时为了把这个诅咒转移到我的身上,您就把项链交给我了。”
“……”
“您希望我一看到这条项链就能想起您对我破口大骂着‘混蛋’‘叛徒’‘和太宰治一样没良心的家伙’‘干脆让你和织田一起被Miic杀掉算了’‘下次看见你一定把你骨灰都扬了’的样子。”
虽然有些不可理喻但是的确是她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由喜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却依旧对着这个身为背叛者之一的男人保持着嘴硬的状态。
“哈,所以在那之后你是不是每天一看到这条项链就会沉浸在无尽的懊悔之中,满脑子都是我对你破口大骂的样子?”
安吾推了推眼镜。
“毕竟您失忆了,所以不记得当时的情景也很正常。”
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时您的确是对我说了那些话没错,但是您或许对于‘破口大骂’有一些什么误解。”
“……什么意思?”
“比如,您觉得抓着我的衣领嚎啕大哭就是所谓的……”
“不可能!”
“您的眼泪和鼻涕还弄脏了我最好的一套西装。”
“不可能——!!!”
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承认!!!
“诅咒!是诅咒!”
由喜子慌张的将项链攥握在手心里,试图以这样的动作转移现在尴尬的话题。
“这条项链上……”
她一哽。
“有诅咒。”
“今井小姐,您一直清楚那不是什么诅咒。”
是思念、是不舍、是浓郁的爱意。
——‘我们由喜子以后一定能成为一名非常厉害的警察,比手冢老头子还要厉害的那种。’
——‘宝贝,你要永远记住,只有信仰光明,才能在心田上种出最美丽的花。’
——‘这条项链?哈哈哈,这是当年你爷爷送给我的定情信物,那个老家伙就凭一条破项链就把我拐走了五十年!我真是亏死了!’
——‘你爷爷去世的时候,你还在你妈妈肚子里,当时我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一度想要跟着他一起死了算了,可是……我看到了你。当时我就想啊,我们由喜子宝贝一定是上天送给我的天使,她就像一个小精灵一样驱散了我生命中所有的苦难,留下的只有绚烂的风景。’
——‘所以我的乖乖啊,以后奶奶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但是我们由喜子是最棒的,哪怕未来你身陷黑暗,奶奶也希望你也能像这颗银珠一样干净、纯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向往光明。’
——‘宝贝,戴着这条项链,永远积极乐观的活下去吧,不悲伤、不犹豫、不迷茫。’
“即便您将它交给我,也无法阻止您对她的……思念。”
“我、我没有……”
泪珠不断地从眼眶中滚落,安吾叹了一口气,伸手从她的掌心里取出那条款式有些过时的项链。
银色的小珠子在阳光下折射出纯净的光芒,他绕到由喜子身后。
冰冷的物件贴上了脖颈,茶褐色的长发被安吾带着薄茧的炙热手掌轻轻顺了顺而后抬起,银质的精巧的扣子‘啪嗒’一声合上,那条项链便瞬间填补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空白。
“项链很适合您,所以……不必再摘下来了。”
安吾拾起桌子上的手帕,微微弯下腰与她对视,柔软的布料擦过脸颊带走了湿润的泪珠。
由喜子透过镜片看到了他那双眼眸中晦暗不明的色彩。
“您的诅咒早就已经转移到我的身上了,不用担心,您可以戴着它尽情的思念故人,没有形象的大哭或大笑都没有关系,没有人会嘲笑一个孩子。”
啊,所以说,安吾说的‘今天谈的只是私人事件’是这个意思吗?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手握大权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只是一个会哭、会笑、会害怕、会难过的,思念奶奶的孩子。
暗红色的围巾再也无法束缚她,无需伪装、无需强撑、无需戴上那个积极乐观的面具,尽情的思念早已西辞的故人吧。
“我今天穿的并不是非常昂贵的西装。”
由喜子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泛红的双眼里满是疑惑。
肩膀还在因为抽噎而忍不住的抖动,现在她这副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我的意思是,”
安吾叹了口气。
“我的怀抱可以暂且借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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