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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来啦。”蒋乔在龙辇前站定,行了一礼后便起身,仰头望着坐在轿辇上的永宣帝。

美人大方活泼地露齿一笑,弯弯的两汪秋水里闪着欢喜的光,鬓边柔软粉嫩的芙蓉绢花霎时失了颜色,当真是人比花娇,动人心扉。

永宣帝轻笑起来,自动忽略了蒋乔方才不算规矩的请安词,从轿辇上下来,拉着蒋乔进了东侧殿的门。

“你瞧,你问朕要绢花,朕便赔给你了。”永宣帝注视着蒋乔耳后那朵有些摇摇欲坠的绢花,不由抬了龙爪亲自帮蒋乔理了一下,然后颇为温柔地开口。

蒋乔永宣帝一副“你晚上该如何谢朕”的眼神,下意识地将话题扯离永宣帝所想的方向,于是脱口而出:“皇上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不愧是咱们大晋的天子!”

永宣帝微微一愣,倒是久违地感受到被旁人夸奖的感觉——先帝宠爱他的哥哥顺王,后来的养母许太后又和他相互猜忌,除了已经逝去的生母孝安太后,已经许久没有人夸过他了。

不是繁华辞藻堆砌的阿谀奉承,而是言辞简单却充满真心的夸奖。

紧接着,永宣帝又想到蒋乔年幼时便父母双双早逝,在蒋国公府又是寄人篱下,自然无人去夸奖呵护。

如此,才会将亲近之人的夸奖看得重要,要以夸赞来酬谢他了。

永宣帝在心底一叹:可蒋良媛对他一片真心,将他视作亲近之人。

又有几分迫不及待:蒋良媛何时谢他赏的越级点心呢?

蒋乔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话有点像夸小学生的感觉,想着补救一下,不想一抬头就看永宣帝含着几分感动与喟叹的眼底。

不知道永宣帝发散思维的蒋乔,在心底默默打出一个问号。

多说多错,蒋乔不愿意再开口,就主动拉着永宣帝向用膳的明间走去。

在经过一进门的待客明间时,永宣帝自然而然看到摆在显眼位置的那一盘翡翠枣泥糕,心情愈发愉悦起来:“怎的爱妃下午的点心份例还放在这儿?”是不是因为朕多赐了一盘?

蒋乔永宣帝按着自己排练的顺序走,便纯然一笑:“嫔妾一日四道点心,难得有嫔妾最爱的翡翠枣泥糕。今日有,嫔妾便有些舍不得吃,想分作两天慢慢吃。”

永宣帝听得一愣,回头冷冷看了何长喜一眼。

何长喜被看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可真不是他偷懒没去做,还胆敢昨晚邀功呢。他可是亲自去通知的大膳房,是哪个傻大胆敢对着皇上的圣命阳奉阴违!

于是赶紧使了最靠谱的小寿子,去仔细查查是怎么回事。

有了这个小插曲,永宣帝好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就是个直线坠机,只看着蒋乔甜美的笑意,才勉强给坏心情刹了个车。

蒋乔好似未觉方才的一瞬古怪氛围,勾着永宣帝的手进了用膳的明间。

明间里雕海棠填漆的木桌上,已经放好了大大小小十多个画着金龙的食盒。只等永宣帝点头,一旁等候的宫人就将放在食盒里保温的饭菜拿出。最后,再由专门的小太监验过银针,才可让永宣帝放心享受。

永宣帝就在何长喜的服侍下落座,有些兴致缺缺地看宫人们忙碌摆盘——宫里的菜式虽然繁复多样,但为着安全起,极少会有创新菜进入永宣帝的食谱。于是永宣帝当了这么些年的皇帝,御膳房的菜式也已经轮了好几回,他甚至可以通过今日的膳食,推出明日会有哪几道菜了。

实在是提不起新鲜劲儿来。

等宫人们摆了满桌子御膳,永宣帝粗略扫了一遍,才感到有几分新奇:“那份芙蓉鲜蔬汤和明珠豆腐,想必是爱妃点的菜。”

蒋乔抿嘴一笑:“皇上聪慧,一看就知道了。嫔妾想着一年只有一春,总要吃些应景的吃食。这两道菜又爽口又鲜甜,可算是春日的味道。”

永宣帝颔首,对蒋乔微笑着说:“春日的味道爱妃的说法很有意思。”

话刚说完,永宣帝就赐了蒋乔一份荣幸:为他布菜,就要那份芙蓉鲜蔬汤和明珠豆腐。

蒋乔只得起身服侍,还要不忘对永宣帝谢恩。

永宣帝蒋乔一双纤纤玉手握住白瓷勺子舀汤,一时间竟然分不出哪个更白洁夺目。

再看蒋乔送到自己面前、已经布好的一汤一菜:小碗的鲜蔬汤微微荡着,散发着蔬菜独有的清爽香气,在灯烛下不半点油腻;白白嫩嫩的豆腐上放着一颗颤巍巍的“明珠”(鹌鹑蛋),淋上红褐色的酱汁,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永宣帝一时之间,可以说是胃口大开,正要下箸,就看何长喜挪了进来,巧妙地站在离自己不远不近的距离。

“禀皇上陈修容身边的香卉来报,说二皇子突然发了烧,在睡梦里吵着要皇上,便斗胆来请皇上过去。”何长喜吞了口口水,一边小心地通传,一边在心里头咬牙:眼皇上的龙毛马上就能被蒋良媛顺平了,自己也能过上不被皇上故意挑三拣四的正常日子了,怎么从来只会逆着龙毛乱抓的陈修容要跳出来!

蒋乔知道永宣帝这些日子心情不顺,最容易倒霉的就是这位御前侍奉的何公公了,因而此刻颇为同情地看了眼何公公。

而后又感叹于陈修容的特殊体质——一般陈修容折腾个什么事,都很容易踩在永宣帝的雷点上。

先前总是和苏顺仪拌嘴,还拌不过人家、总失了身为主位风度的事情便不提了,只看今天来抢皇上这事,就可知一二。

首先,这一举动便是妥妥的争宠。永宣帝正恼前日行清节,因着后宫争宠而冲撞了先祖,自己失了面子的事情。此时陈修容跳出来,可不是又让永宣帝回忆起懊恼之事,连带着陈修容也看不顺眼么?

其次,永宣帝膝下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位皇嗣,平日里也算是颇为疼爱。陈修容今日骤然说二皇子生病,要请永宣帝过去,永宣帝就难免要疑心一番:二皇子是真病还是假病?若是假病,陈修容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若是真病,陈修容要么是没好好照顾二皇子,要么就是为了争宠不惜置自己儿子的健康于不顾之地。

总而言之:横竖都会叫永宣帝疑心不爽,对陈修容的忍耐度哗哗下降。

而陈修容最后踩上的雷点,就是派人来的时辰不对。若是永宣帝吃饱喝足,还能看这事多几分忍耐度。但偏偏在永宣帝刚准备动筷子的时候,香卉来了。美人服侍在侧,美食装于碗盏,可永宣帝一个都没尝到味道,焉能不气?

蒋乔感叹完,便准备开始自己的表演。

鉴于自己在永宣帝眼中天真赤忱的形象,蒋乔没有选择先流露出不舍失望之情,再勉作大度劝皇上去陈修容那儿的一般妃嫔表演的常规套路模式。

既然是良善赤忱,第一反应定然是询问陈修容哪儿的情况。

“何公公,香卉姑姑可有说二皇子烧得厉害么?”蒋乔微微皱起了秀眉,显出恰到好处的关心。

永宣帝听完何长喜的话,正在脑中凝眉冷面地分析,听蒋乔的话,便下意识看向蒋乔。

蒋乔满眼真切的关怀,半点没看出来陈修容争宠的真正意图,莫名怀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叹气:“爱妃倒是真的关心二皇子。”

蒋乔抬眼望向永宣帝,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嫔妾先前向陈修容请安的时候,偶然过几次二皇子,生得白胖可爱,嫔妾便对二皇子心生了喜爱。”

永宣帝微微颔首,算是信了蒋乔的话:二皇子虽然有些痴傻,但天生长得一副讨喜的娃娃模样,是很能得旁人的喜欢,更遑论蒋良媛这样的纯粹心性。

“陈修容性子耿直,又一向疼爱二皇子,必然是二皇子在发烧中真想皇上了,不得已才来求。”蒋乔一双明亮透彻的眼毫不扭捏地望向永宣帝:“皇上就去看看二皇子吧。”

永宣帝愈发长叹了一口气:真是傻姑娘,陈修容那样尖酸的性子也能被当作耿直——朕怎么能不多看顾着她一些?

“你就不怕朕走了就不再回来?”永宣帝心底一动,抚了抚蒋乔耳边的碎发,低声问道。

蒋乔这时候才适时流露出一点不舍,然后转瞬即逝,眉眼中一片坚定:“皇嗣之事关乎皇上的国家社稷,嫔妾不敢以一己之私念,让皇嗣可能有所损伤,也不愿皇上被旁人议论‘过于宠爱妃嫔而不顾皇嗣’。”

永宣帝的确是不喜陈修容的做法,但心中对二皇子的担忧是真真切切的,听蒋乔虽是不舍他离开,但仍为他的名声皇嗣着想,不由大为感慨:“爱妃不愧为蒋博的女儿,真是和你父亲一般深明大义。”

随后永宣帝托起蒋乔原本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郑重道:“爱妃放心,朕明日还到你这来。”

“皇上快去吧,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蒋乔的眉眼中悄然含了几分欢喜和羞怯,推了永宣帝出门。

永宣帝深深望了一眼蒋乔,对方盈盈双眼中有明显的情意流露,和那日早晨,依依不舍看他上朝的场景何其相似。

虽是心中愈发柔软,但永宣帝面上仍是一片平静,只是转身时动作微微慢了些许罢了。

如此“深情不舍”地望着永宣帝离开,蒋乔收起了“望夫石”的动作,先眼疾手快地拉住还没离开的小福子。

“小福公公,皇上还没用晚膳呢,只能烦请小福公公将这些膳食趁热再装回盒子里,送到陈修容那边。”蒋乔乆丗洸浅笑着,慢声细语地同小福子说话。

小福子虽在御前当差,但可从没被妃嫔主子喊过一句“小福公公”,当下就有些美滋滋。

又听蒋乔的话全然是为永宣帝着想,半点没考虑留着晚膳,好让永宣帝有理由回来,就又有些惊奇。但小福子还是依言将膳食装好,招呼宫人们往正殿的方向送去。毕竟晚膳没及时跟着,皇上一生气发了脾气,那么倒霉的还是自己。

蒋乔做到美人塌上,只作一副垂首忧伤的模样,直到旁的宫人提着食盒离开,屋门被茗夏利落关上,才收了做戏的姿态,以葛优瘫的姿势摊在美人塌上。

茗夏轻咳两声,忽略蒋乔此时不大雅观的姿势,向蒋乔赞许点头:“主子这一番表现,可是叫皇上好生心疼感叹。”

茗夏知道,蒋乔主动叫小福子将晚膳挪去陈修容那儿,则是让陈修容觉得蒋乔示弱了、害怕了,好下次放心大胆地更得寸进尺。

蒋乔方才用尽毕生的演技表演了一番,此时已是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只面无表情道:“你也听方才皇上所说的话了——等明日皇上再来的时候,才是咱们的重点。”

“陈修容今日的这番举动,必然是瞒着身边的香茵姑姑的。如今香茵知道陈修容犯了蠢事,明日定然会阻止陈修容。”

“因此,茗夏你明日要看准时机,找机会绊住香茵的脚步,好让陈修容得偿所愿。”

茗夏看着蒋乔疲倦的样子,点头体贴道:“奴婢晓得了。主子,奴婢去大膳房拿银子要碗云吞回来,再吩咐时兰他们准备热水沐浴。”

蒋乔微微合上双眼,锦扇一般的羽睫颤动着,轻声道:“辛苦你了。”

————

那头永宣帝一出了东侧殿的门,就看到在正殿门口翘首伫立的陈修容。

明明是和刚来时,在蒋乔面上曾看到过的期盼表情相同,但挂在陈修容面上,就只让永宣帝不耐,而没有半分的愉悦。

“皇上、皇上来了!”陈修容真的把永宣帝请到了自己这儿,不免激动地口干舌燥,甚至于落了几滴泪下来:“臣妾和瑜儿这些日子,都心心念念盼着皇上来。”

陈修容边说边往永宣帝的怀里钻,浑然不觉永宣帝的心情恶劣,只想小鸟依人地一靠,却被永宣帝无情地拂开伸出的手臂。

“带朕去看看瑜儿罢。”永宣帝神色平静,对着陈修容淡淡道。

陈修容被永宣帝格外冷淡的态度搞得心中一突,只好抹着泪带永宣帝去内室看“发烧且思念父皇”的二皇子。

二皇子正被放在小床上,由乳母摇着床、哼儿歌。乳母永宣帝来了,连忙起身请安,将位置让出去。

永宣帝走到小床边上,只二皇子可爱的小脸上满面通红,鼻尖上冒着汗珠,极不舒服地在那里哼哼。

永宣帝一下子心疼起来,探身为二皇子擦去鼻尖的汗珠,问陈修容:“怎的没请太医?”

陈修容赶忙回道:“臣妾着人去请了,只是还没回来。”

说话间,二皇子就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到永宣帝,怔愣了片刻后就笑起来,露出一口小白牙:“父父皇。”

二皇子生来智力发育缓慢,三四岁的孩子了才只能勉强说出“父皇”和“母妃”两个词,还得说得极为缓慢。正是因为这样,永宣帝才格外心疼二皇子,连陈修容都格外忍耐。

永宣帝听二皇子开口唤自己,便下意识地露出一抹宠溺温柔的微笑,再摸了摸二皇子有些烫的小脸蛋,温声道:“瑜儿可有想父皇?”

二皇子虽然小脸烫烫的,但所幸精神尚好、小眼明亮,咯咯笑着回复永宣帝的话。

陈修容此时永宣帝的态度软和了一些,便上前柔声道:“皇上还没用晚膳吧?上个时辰德妃姐姐那儿才去唤过太医,恐怕太医还要耽搁一阵子才能来,皇上就在臣妾这用晚膳吧?”

此话一出,永宣帝尚未作何反应,一旁正气于香卉趁着自己不在、挑唆陈修容利用二皇子争宠的香茵倒是倒吸了一口气,恨不得时间倒流,自己代替陈修容上前说话:想留皇上便委婉些说罢了,不行用“二皇子想皇上多陪陪”的理由也比直说的强啊!更何况,提就提了,简单说今日太医当值忙就可以了,怎么又要提起身为自己对照组的德妃娘娘呢!

正如香茵所想,永宣帝果然听完后不爽,对着陈修容,脑中第一想法是:朕到现在还没用晚膳,不都是你的锅?

随后第二个想法是:德妃那儿去请太医,必然是玦儿用身子不爽快了。玦儿身子弱,整年里是三天一小病、五日一大病的,可不德妃用玦儿这个理由,把自己从旁的妃嫔那儿拉走。

可,陈修容整个儿是居心不良。

永宣帝唇边的笑意就是一淡,但看着二皇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永宣帝虽然心知二皇子可能什么都不懂,却还是从自己小儿子的眼中读出几分期盼来。

或许,就像幼时,自己也不明白先帝为何每每来看自己时,只看一眼就匆匆离开,全然不管自己眼中对父亲留下的渴望。

再一想,自己的确将近一个月没来看望二皇子了。

就在永宣帝对着小儿子涌起心疼、愧疚的心情时,陈修容将永宣帝的沉默理解为了犹豫,愈发向永宣帝走进一步:“皇上您瞧,瑜儿也必然盼着皇上留下呢。”

正巧这时,小福子进来福身:“禀皇上,御膳已经带过来了,随时可以取用。”

屋里两位主子听后的反应截然不同。

永宣帝结合陈修容方才殷切的话语,已然断定陈修容是利用自己的小儿子来争宠,此时听完小福子的话就更加确定了——居然叫人从东侧殿搬来了御膳!

永宣帝已然在脑中想象起蒋乔含着委屈的眼了。

而陈修容则是欢喜:这蒋良媛真够傻的,居然主动将御膳挪到她这儿来,可不是将皇上实打实地留在自己这儿了么?

嗐,怪道是刚进宫的新人呢。

“摆膳吧。”为着自己的小儿子,永宣帝还是选择留在陈修容这儿,并且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有这一次,下一次不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助长后宫争宠这股歪风邪气!

陈修容不知道永宣帝已经在心中为自己定下“事不过一”的标准,心中就有些喜滋滋:这个办法可行,下次再来!

咸福宫的正殿一片灯火忙碌,后殿则只燃了几根零星的蜡烛。

“御膳房的点心就是好吃,比大膳房送来的要更松软、更香甜。”温宝林坐在自己屋里,看着桌上已经空空荡荡的五个点心盘子,笑着感叹道。

随即又有些恨恨:五道点心的正五品份例,可不是她先前一直享用的?如今蒋乔作为从五品,不但享用了正五品的份例,还是从御膳房端出来的!瞧瞧满宫里的妃嫔,除了柔昭仪被特许在御膳房点菜之外,就只有几位主位娘娘可以从御膳房拿菜,还得是自己生辰当天——她蒋乔凭什么!就凭着一副好相貌么?

温宝林的掌事宫女在底下笑道:“还是主子聪明,轻而易举就享用了美味,还大方分给咱们。”

温宝林从恨恨中回过神来,翘起个兰花指托住自个儿的脸:“那是蒋良媛太蠢,自己的掌事太监吃里爬外、贪图小利都没发现,还愈发重用——听说她那两个贴身宫女也要听李禄的话呢。也是皇上这回不知起了什么心思,赏赐了却没告诉蒋良媛。”

这主要感谢玉珠姑姑的指点,点出新人里都有些许太后的眼线。

“莫约是随口赏的,过后就忘了吧。”温宝林的掌事宫女推断道,而后道:“奴婢瞧着正殿的模样,陈修容已经成功了呢。可怜了蒋良媛,被翻了牌子,还要独守空房。”

温宝林便合心地笑起来:只要旁人失意犯蠢,她就开心。

等下次皇上要来,她便撺掇着陈修容再干一次这样的蠢事。然后再将陈修容用帕子浸了滚水,将二皇子捂得像发烧一样来做借口的事情告诉端妃娘娘。

之后,端妃娘娘教训陈修容、肃正后宫风气、重振自身威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端妃娘娘拿回凤印,重新代理六宫之时,就是她重回嫔位之日。

温宝林以手支颐,笑着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温宝林:我这小脑袋瓜真聪明

下章算是收网啦,温宝林李禄一个都跑不掉!

本章也有红包的哟(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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