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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他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周雨蒙凑上来揪着唐末晚的耳朵:“唐末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唐末晚是来还周雨蒙包包和鞋子的,现在有了紧急事情,自然说:“不好意思,雨蒙,咱们稍后再说吧,我现在有急事,我先走了啊。”
周雨蒙看她样子,确实不像装的,哀叹一声松了手,唐末晚便匆忙往家赶。
她是公交车,他是轿车。
她惊喘着推开门,却被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背影站在墙壁的油画前欣赏着,轻柔雅美的转过身打招呼:“嗨,唐小姐,你回来了。”
“商小姐?”唐末晚对商谨如可谓是印象深刻,商谨如给她掉了包的性感睡衣至今还躺在柜子抽屉里。
商谨如莞尔,绝色的脸庞上是和善的微笑:“是我,好久不见,真难为你还记得我。”
“当然,你是大美女,怎么好忘记呢。”
唐末晚朝她微笑,同时又蹙了眉头,傅绍骞这么心急的把她叫回来,又带了商谨如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我能问下傅总去哪里了吗?”唐末晚小心翼翼开口。
“哦,他啊。”商谨如笑了笑,指指楼上,“换衣服去了,我在这里是为了等你。”
“等我?”
“对,你跟我来吧。”商谨如引着她往前走。
唐末晚狐疑的跟在她身后,却不难发现,商谨如比她对这别墅还熟悉。
她至少好多房间至今是干嘛用的一直不知道,商谨如却是了如指掌,带着她直接推开其中一扇乳白色的大门。
唐末晚惊叹的啊了一声,看着里面设施一应俱全的化妆间。她真的不知道傅绍骞还专门开辟了这样一个房间。那他上次还说什么没有电吹风,这个房间里,多成什么样子呢。
只是这里面的空气显得有些沉闷,好似这房间也许久没打开过了。
商谨如去窗边开了窗子,就让唐末晚在化妆凳上坐下来。
唐末晚不明所以:“商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别说话,待会儿就知道了。”
商谨如竟然动手给她化妆,唐末晚有点受惊:“这是干什么呀,都这么晚了,还化妆?”
商谨如按住她的头:“别动,绍骞要带你去参加晚宴,特地叫我来给你打扮下,我总得给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算是忠人之事,你配合点啊,这样速度快点。”
傅绍骞要带她去晚宴?这个认知让唐末晚放弃了反抗:“他怎么没跟我说呢。”
“可能想给你个惊喜吧。”商谨如刷刷的给她抹着乳液。
唐末晚只好闭上眼,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聊天:“我都不知道这房子里原来还有这么大的化妆间。”
几乎是纯白的布置,四面巨大的落地玻璃,从四面八上映照出主人的身影,大的有点儿不真实。
商谨如呵呵笑了两声:“这别墅里什么没有啊,只要你找不到,没有你想不到。”
“为什么?”傅绍骞可不是那种会化妆的人,唐末晚第一个反应便是,“这是他给哪个女人打造的吗?”说着她就豁然睁开眼。
商谨如正在给她打眼影化眼妆,此刻不得不停下动作:“哎,唐小姐,别动啊,这些事情你都可以自己问绍骞,我不是当事人我也不方便回答你,乖,你坐好,别让他等太久了。”
心里闷闷的,好多问题问不出所以然来,又添新问题,傅绍骞浑身是谜,她可以不在乎,但关于他的过去,就像一根刺,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慢慢的扎入她的肉里,她的心里,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这到底该怎么办呢。
她一声不吭,倒是给商谨如提供了机会,下手飞快,约莫半小时,就给了唐末晚一个惊艳的晚宴妆,就连发型,都是那么独树一帜的新颖。
商谨如松了一口气,打量着镜中漂亮的人儿,笑着慢慢唐末晚的肩膀:“怎么样,还满意吧。”
“你手真巧。”阮玉苗化妆也算的个中高手了,不过跟商谨如比起来,怎么看都是差了一截的,约莫是化妆品更为精良的缘故,这个妆容也显得更为妥帖,精美。
商谨如笑着从旁边的衣架上拿下了那件被外袋子包裹着的晚礼服,袋子撤去,满室流光溢彩——
傅绍骞抬手看了看手表,已是有些不耐。
站起来正准备去找人时,商谨如已经带人出现了。
商谨如走在前头,把唐末晚遮挡的有些严实,看不真切全貌。不过商谨如满脸笑意:“绍骞,让你久等了啊,我已经把人打扮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她没有故弄玄虚,笑着,就让开了身体,身后的唐末晚,终于露出了全貌。
无袖的湖水蓝短款露脐上衣,配上同色的曳地长裙,腰间镂空的设计,再配上精心搭配的青色眼影和粉色腮红,她像一株出水芙蓉,袅袅娉婷。
长裙及裸,白色的高跟鞋,将她的身段打扮的更是高挑。脖子上戴着傅绍骞送的宝格丽项链,倒也是相得益彰,但总归有些不够大气。
他微微蹙眉,商谨如立即会意,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了钻石项链下来:“卡地亚的最新款,价值两百万,前两天刚空运到手上,今天第一次佩戴,卖给你了,明天记得转账到我卡上。”
原本的项链被取下,唐末晚有些神伤不舍:“哎,戴这个不行吗,非得换掉吗?”
傅绍骞看出她的不舍,轻笑:“收着吧,明天早上就能换回来了。”
“是啊,”商谨如也宽慰她,“什么样的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做什么样的打扮都是有讲究的,乖,走吧。”
唐末晚低头看着自己这身打扮,又看看一身黑色西装帅气逼人的傅绍骞,突然明白,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这就是所谓的社交礼仪,想着,心也就释然了,对啊,跟傅绍骞出去,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她怎可给他丢脸。
在心底给自己打了气之后,她就谢过商谨如,笑问傅绍骞:“可以把你的胳膊借我挽一下吗?”
傅绍骞一愣,还是拱起了自己的胳膊,看着他们相携离去,商谨如嘴角有淡淡笑意,望着唐末晚瘦弱而挺得笔直的背脊,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孺子可教也。
倘若终有一日她必须离开傅绍骞,那么她,即使孤身一人,也可以浴火重生,成为振翅翱翔的凤凰。
哎,只是一想到
唐末晚上车后,其实也难掩紧张,悄悄打探着:“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穿的这么隆重。”
“游轮。”傅绍骞在车上稍微跟唐末晚介绍了一下情况,不过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要求,但凡每次出席这样的活动,女伴似乎总是一个装饰品,唯一的要求就是保持微笑吧。
她点头:“这个我在行。”
傅绍骞莞尔,对于她的实诚,总是有几分想保护的欲望。
游艇在港口,今晚要进行海上一夜游,欧夫人邀请了五十位政商界行业精英,共度美丽慈善之夜。
欧夫人还规定了,每位出席的精英都必须携伴出席,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的,要提前通知她,她会帮你们安排最佳人选。
因为这欧夫人还有一个最大的嗜好,就是替人做媒。
她不但热心公益,还热心做红娘。
她建立了一个大型的资料库,收罗了无数单身名人雅士千金淑女的资料,给人配对。
你别说,她找的对象全部是经过她实地调查的,想要雀屏中选她的花名册,要求还十分高。她的对象不但在本城,甚至已经扩展到全国各地,她已经为不下百位的富商找到了合适的女孩儿,这些富商都毫不吝啬的给她高额的报酬,她也把这些钱拿出来做公益。
所以欧夫人陈苏亚的社交圈与人脉关系,大的你想不到,也没有人敢轻易得罪。
但凡以她名义组织的各种晚会宴会,出席的人数都是络绎不绝,所有名人都以拿到她的邀请帖为荣。
陈苏亚看上傅绍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傅绍骞可以说是她男性花名册上的前三甲,也许他的资产不是最多的,但绝对是最帅的,说是头牌亦不为过。
这次陈苏亚这么热情的力邀,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说不定。
当然,傅绍骞是不会把这些告诉唐末晚的。
港口停泊着无数的游轮,比他们去的码头又上了不知多少档次。
不是每搜游轮都灯火璀璨,但绵延的灯光还是从这头,一直延伸到海天交接处。
长长的红毯从停车场就一路蔓延至今晚港口最豪华的一艘游轮上。
美丽的女侍者和英俊的男侍者随伺左右。
傅绍骞下车,灯光云集。
唐末晚无端的紧张的手心冒汗。
他绕到车边,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下车的刹那,她紧紧攀附住了他的胳膊,那些闪亮的镁光灯叫她胆怯。
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正式暴露在了大众的面前,或许明天,她与傅绍骞的关系,就会成为甚嚣尘上的关注焦点。
不过傅绍骞却低声告诉她:“没事,主办人很注意保护个人隐私的,这只是主办人用来留作纪念的,并不会公开,大方点。”
“真的吗。”唐末晚心一松,笑容就自然起来,步子也迈的轻柔随意,袅袅动人。
陈苏亚从傅绍骞一开始就注意到他了,她穿着一身月牙白缎面旗袍,披着一块淡紫色披肩,端庄大方,风姿绰约,已经年约五十的人,却保养的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
岁月不饶人岁月是把杀猪刀这种话似乎并不合适放在她身上,也许善良的人们总能得到老天的眷顾。
唐末晚挽着傅绍骞的胳膊,缓缓靠近正向他们走来的陈苏亚。
“欧夫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陈苏亚脸上的笑容热情而不俗艳,盯着唐末晚瞧,眼底也都是笑意:“绍骞,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今天又要放我鸽子跟我开玩笑呢,看来,这次真的没骗我啊。”
傅绍骞浅浅勾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吗?”陈苏亚朝他眨眨眼,明亮的眼中是对晚辈的欣赏与厚爱,“不过无妨,今天是真的就行了,哎,我已经可以想象待会儿你们一出现,有多少少女心要破碎的场景了。”
傅绍骞但笑不语。
唐末晚羞涩的微微垂头,在傅绍骞的授意下,与陈苏亚打招呼:“欧夫人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客气客气。”陈苏亚落落大方的笑,“绍骞带来的人,哪里还用得着我关照,别在这里站着了,赶紧进去吧,游轮马上就要开了。”
“嗯,那我们先进去了,待会儿见。”
游轮超大,超豪华,高三层,一层为工作人员使用,二层三层为客房,三层以上的甲板上,举行着今天的晚宴。
场地宽阔,已聚集了不少各界名流。
衣香鬓影的华丽世界,与河对岸那如银河玉带的万家灯火遥相呼应,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万千风情,无法用言语诉说。
傅绍骞带着唐末晚,款款入场。
裙摆有些长,她走的格外小心。
他们出现的那一瞬间,唐末晚发现原本热闹喧哗的场面忽然静默下来。
唐末晚紧张的紧贴着傅绍骞,这么多陌生的男男女女的眼神混合在一起,叫她生怕出了任何差错。
傅子慕混在人群里,瞪着唐末晚,目光深邃。
唐宛如穿着红色旗袍,端着一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身段玲珑,妖娆妩媚的烟熏妆让她在黑夜下充满了魅惑的视觉效果。
傅成光因为身体不适没有来,所以唐宛如是跟傅子慕一起来的。
众人虽在心底揣测他们的关系,可也没有人敢当着他们的面明目张胆的调侃。
唐宛如浅啜了一口杯中酒水,就有旁边的女伴悄声问她:“宛如,那是你妹妹吧,啧啧,你们姐妹两,本事可真是不小啊,尤其是你这妹妹,长得可是傅家未来的当家主事啊,还长得这么多金又帅气。”
“是啊,是啊,那傅绍骞不是传说不近女色的吗?听说还是GAY,我原本都失落了好久,想着也死心了,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宛如,那可是你妹妹,这么说来,傅绍骞不就是你妹夫了?”
“你笨啊,宛如本来也是傅绍骞的嫂子呢,其实也差不多。”
那些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伴,围着唐宛如说个不停,可话题却始终是在唐末晚的身上打转儿,听得唐宛如不由火冒三丈。
傅成光年过半百,身体又不太好,但胜在有钱,所以这些女人也从不敢对她说三道四,可今天,傅绍骞居然带着唐末晚一起出现,瞬间叫她颜面全无,她看着唐末晚的眼神,不由又多了几分怨怼。
放下酒杯,唐宛如也不理会她们,迈着婀娜步子,袅袅娉婷的朝唐末晚走来。
看唐宛如像一只骄傲的孔雀靠近,傅绍骞觉得放在自己臂弯里的那只手,似乎揪的她更紧了一些。
“绍骞,末晚,你们来了啊。”唐宛如笑靥如花的打招呼。
傅绍骞抽出手,改为搂住唐末晚的腰身,看似更加亲密,却在她的腰肢上加重了力量,唐末晚一怔,抬眸看他,他对着唐宛如,神色如常,可唐末晚就是觉察到,那是傅绍骞无声的鼓舞。
“是啊,姐姐,你来的好早呢。”唐末晚终于露出笑脸。
几个男士上来与傅绍骞打招呼,唐宛如笑道:“绍骞,不如你把末晚交给我吧,男人跟女人的社交圈总是不一样的,她跟着你,肯定也会觉得很无聊呢,是不是啊,末晚。”
眼见这些男人皆是西装革履而且比傅绍骞年纪大的年纪相仿的年纪轻的,不一而足,他们的女伴也都是各成一个圈子,确实没有女人跟在身边,唐末晚也就不好意思继续跟着他了,给了傅绍骞一个安心的笑容,她说:“你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傅绍骞见她确实不是说假话,交代了一句:“嗯,那我在那边,你有事叫我。”
“好。”
唐宛如却在旁边打趣:“绍骞,你看你这么疼末晚,这还不放心呢,我们又不是老虎,还能把末晚给吃了吗,放心去吧,把她交给我就是了。”
傅绍骞点头离开,傅子慕已然迎了上来。
唐宛如则对唐末晚说:“那边有几个朋友,我领你过去认识一下吧。”
这个姐姐什么德行唐末晚不可能不清楚。她黄鼠狼给鸡拜年必然也不会安什么好心,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唐末晚也不怕她耍阴招。
将唐末晚引到自己的朋友圈子里,立刻有人惊讶的指着唐末晚夸奖道:“宛如,你这妹妹长得真水灵呢,皮肤真好。”
“是啊,还有她身上这衣服,看起来好漂亮啊。”
“对啊对啊,还有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也好美丽啊,不知道傅总哪里买的,我回头让我们家死鬼也给我买个去,市面上好像见不到啊。”
一堆人围着唐末晚夸个不停,瞬间把唐末晚捧成了众星拱月的主角儿,唐宛如一直安静的听着,陪着笑,暗中看了傅绍骞那边一眼,发现他并没有注意这边之后,挽起唐末晚的胳膊道:“对啊,现在你们知道,绍骞多疼我妹妹了吧,真是叫人羡慕吧。绍骞平常那么神秘,妹妹,你可不可以跟我们说说,你跟绍骞是怎么认识的,平时怎么相处呢,让我们也知道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冷啊。”
“就是就是。”女人一听八卦,突然就来了兴趣,“给我们说说吧。这么帅的男人到底怎么给你钓到的呢。”
唐宛如就站着旁边笑,看不出任何的恶意,可唐末晚就是清楚,唐宛如给她下了个套,唐宛如一直都在怀疑,所以想从她的细枝末节里,找出破绽来。
可是再完美的故事,都不可能毫无破绽,更何况她这样的临时拼凑。
傅绍骞也被众人中间,怕是无暇顾及到她。
她搜肠刮肚,最后总结出一句话,一见钟情,两情相悦。至于两人相处的细节:“夫妻间的私密事,哪能随便拿出来说呢,请各位饶了我吧。”
众女讪讪的,嘁了一声,幸好陈苏亚也上了甲板了,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唐末晚松了一口气。
陈苏亚站在中间,穿上的灯光都围绕在她一个人身上,唐末晚跟在队伍最后面,没有做出头鸟,傅子慕却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四下打量着她。
“怎么了?”唐末晚有意避开傅子慕。
傅子慕一直都知道,唐末晚打扮打扮,是明艳动人的,只是没想到,傅绍骞愿意为她花这样的血本,不由得有些吃味,更加悔不当初。
唐宛如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傅子慕,当然不可能错过这一幕。
悄然来到他们周围,提醒道:“子慕,怎可这般没规矩呢,末晚现在可是你的小婶婶,要叫小婶婶,知道吗?”
“那我是不是也该称呼你为,后妈?”
浓重的硝烟开始四处弥漫,唐末晚咬牙,那边陈苏亚已经宣布酒会开始。
打扮的俏丽的兔女郎开始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人群逐渐散去,音乐响起,傅子慕直接拉起唐末晚的手道:“我们跳个舞吧。”
“不是,我……”唐末晚到处寻找傅绍骞的身影,可他却没了影踪,她有些彷徨和害怕,傅子慕被强势的搂住了她的腰,带着她起舞。
唐宛如被丢弃在一边,落了单,也有男士上前来朝他邀舞,但都被她赶走。
她退出了人群外,看着傅子慕抱着唐末晚翩然起舞的样子,想不嫉妒,怎么可能。
由一名端着酒杯的侍者从她跟前走过,她艳丽的眼眸转了转,计上心头。
她给自己也在舞池里跳舞的女伴打了个眼色,女伴点了点头,继续跳舞。
唐末晚其实是被强迫的,她完全不想跟傅子慕跳舞,可是傅子慕却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吧,难道你忍心就这么离我而去,让我成为笑柄?我知道你在找小叔,但我刚才看到小叔跟欧主席一起下去了,估计有要事相商,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上不来,你也落单了,跟我跳舞,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你是跟唐宛如一起来的。”
“可我就想跟你跳啊。”
他说的理所当然,却不知道她接收到唐宛如传来的那愤怒的眸光,有多糟心。
她真的毫不在状态,傅子慕给她一个旋身,她结果不小心还踩了裙摆,不可能完美的回去了,她只好往前走了两步,结果旁边也有人来了个旋身,转出来时跟她差点撞在一起,对方手快,立刻推了她一把,唐末晚一时不察,顿时被推倒在地——
最要命的是她的跟前还有一个凸起的硬物,周围的人早已退开,傅子慕想去拉她,根本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她摔倒,撞翻了旁人的一杯酒,又朝那硬物撞去!
唐末晚死死的闭上了眼,知道再挣扎都没用了。那预期的疼痛来临不说,还有那杯红酒,直接劈头盖脸的泼溅在她脸上,身上。
动作精准的像是提前完美的预演过!
唐末晚狼狈的摔在地上,忍着疼痛,听着周围人发出的阵阵抽气声,却又那么无能为力。
傅子慕第一个蹲下身,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唐末晚却甩了甩有些发晕的头,却有另一双手,从旁边温柔坚定的将她扶了起来。
唐末晚透过迷糊的双眼,看到是傅绍骞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身体一软,倒入他的怀里,委屈显而易见。
陈苏亚也赶到现场,着急问着:“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傅绍骞有礼道,“应该只是一点小意外,我带我妻子去洗手间就可以。麻烦各位让让。”
“绍骞,这是你们的房间钥匙,你带她去你们房间吧,”陈苏亚看着唐末晚那弄脏的礼服,“我看唐小姐身材跟我差不多,我备了礼服,我去找一套给她吧。”
“也好,麻烦。”傅绍骞接了钥匙,拥着唐末晚,悄然退场。
房间在三楼。
甲板之下,窗外就是无尽的夜色与暗沉的海面。
关上门,唐末晚才真的松口气,不过额头似乎更疼了。
傅绍骞看着她一身狼狈,一言不发,唐末晚有些难过:“是不是我的样子真的很糟糕?”
“还好,疼吗?”他没有责怪她,而是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上的大包。
唐末晚呲牙,喊了声疼。
他的脸色似乎又难看一分,唐末晚道歉:“对不起,让你丢脸了。”
他没说话,陈苏亚在外面敲门,傅绍骞去开门,陈苏亚不但拿来了衣服,还找来了医生,体贴的说:“绍骞,先让医生给唐小姐处理下伤口吧。”
傅绍骞看着那药箱,摇头:“不必,给我吧,我自己来就行。”
陈苏亚嗯了一声:“也好,你让唐小姐换好衣服出来,我再找化妆师给她弄下妆和发型。”
“好,谢过夫人。”
陈苏亚笑了笑:“客气什么,在我的宴会上发生这样的意外,是我抱歉才是,你不放在心上就好。”
“不会。”傅绍骞接了衣服和药箱,关上门,对唐末晚道,“过来。”
唐末晚乖乖坐在他跟前,却是不敢瞧他的脸,那黑的,让人心发慌。
“啊,疼!”
“忍着点!”虽然虎着脸,面色不佳,可声音还是温柔的,唐末晚只能拼命忍住,“你生气了?”
“没有。”他放下手中的药膏说,“好了,你去换衣服吧。”
陈苏亚送来的还是一套旗袍,素雅的淡紫,白色的盘扣,胸襟上一朵简单素雅的红梅,只一眼,就叫人爱不释手。
虽然是她自己穿的,可是款式一点不老气。
唐末晚从未穿过旗袍,但也能想象这旗袍上身时的美丽风韵。她迫不及待想换上。
只是,这房间里的洗手间玻璃居然是透明的,而且毫无遮拦!
傅绍骞说:“我背过身,你快点换。”
唐末晚虽然扭捏,却也不敢迟疑,赶紧给换上了。她不知道的是,房间内灯光昏暗,那洗手间的玻璃有反光的效果,虽然他背对她站着,但那美丽的风景还是一览无余。
他悄无声息的压下自己思绪,背后的唐末晚说:“好了。”
他转过身,看到她眼角含春的羞赧模样。
礼服能衬托她的身段,旗袍,却更符合她的气质。这让傅绍骞想起了第一次,他见她穿着那一身红色紧身旗袍的模样。
也许潜意识里,他也是并非那么抗拒的。
“不好看吗?”对自己的身材不是那么有信心,又是第一次穿旗袍,唐末晚非常紧张,她现在,是越来越在乎他的看法了。
他却回答:“好看,走吧,这一次,可要跟紧我了。”
“哦,好。”她不知道他到底心情是好是坏,但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柔和,与维护。
陈苏亚的化妆师已经等在门外,很快就用鬼斧神工的化妆技巧给了唐末晚今晚第二个惊艳的造型。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因为吃了亏,后面的行程,傅绍骞全程带着她,这让唐末晚感动。不过跟在他身边,也是有些无聊的,他总要跟人寒暄,唐末晚有些无聊,就端起那甜甜的饮料喝着,其实这漂亮的杯中物,她也分不清到底是饮料还是酒,可酒精浓度很低倒是真的,压根儿尝不出酒味来。
游轮已经开到了海中央。
今晚的慈善之夜也正式拉开序幕。
陈苏亚也不要人白捐款,台上摆着的都是她从各地搜罗来的珍奇,叫人出价竞拍。
物件虽也珍贵,但绝对比不上拍下来的价格,当然,没有人在乎,所有人求的,不过是一个好名声。
唐宛如与傅子慕坐在一起,而且跟自己隔得远,唐末晚悄悄放松,现在所有人都坐了下来,她百无聊赖,趁着拍卖还没开始,她悄声对傅绍骞说:“我去上个洗手间。”
他嗯了一声,嘱咐她小心,她就猫着身子离开了。
洗手间没有人,她心情放松,上了厕所洗了手,步出洗手间,就听到上面传来的满堂喝彩。
这是跟她完全格格不入的一个世界。
唐末晚吐出一口气,爬到甲板上,又悄悄退下来,站在三层的船弦上,张开双臂,吹风。
十二月的天,算不得真正冷,可也已经寒意森森,她站了一会儿就想上去了,谁知背后却突然伸出来一双手,将她用力一推,她整个人毫无防备就跌出了船弦外,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背后到底是何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长长的,嘶鸣,外加:“傅绍骞,救我——”
用尽全身的力气。
现场很吵闹。
只有主持人宣读拍卖物的时候,才会安静,就这么安静的片刻,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接着便是噗通一声入水的声音。
傅绍骞和傅子慕第一时间站起来,跑到船弦上,就看到一个人影在水底下挣扎。
唐末晚根本不会游泳,没挣扎两下,就感觉口鼻耳全部进了水,难受的她毫无力气,身体慢慢往下坠。
“该死!”傅绍骞低咒一声,和傅子慕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同时入了水。
唐宛如站在船上,望着傅子慕那奋不顾身的样子,又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痛彻心扉!
陈苏亚也反应过来,立刻叫人去施救。
海水冰冷,唐末晚很快就觉得意识模糊。
傅绍骞和傅子慕拼尽全力游向他,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左右架起她的胳膊。
施救人员放了梯子和救生艇下去。
傅绍骞抹了一脸冰冷的海水,将唐末晚背在背上,救了上来。
可是这时候唐末晚已经脸色发白,浑身抽搐,却连呼吸都没有了。
傅子慕随后爬上来,就见傅绍骞已经在给唐末晚做心肺复苏,还有,人工呼吸……
“咳咳,咳咳——”终于,唐末晚吐出了一口海水,人醒了过来,但嘴里一直喃喃念着,“冷,冷……”
陈苏亚叫了拿了毛巾被过来,傅绍骞二话不说,用毛巾被裹了唐末晚,就打横抱起往自己房间走,只是这次临走前,狠狠瞪了唐宛如一下,然后冲着她一声冷笑。
那样子,恐怖如修罗。
唐末晚没有落水,却觉得后背发凉。
今天的这场宴会,因为唐末晚接二连三的出事,总让人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来。
陈苏亚赶紧给了傅子慕也房卡,让他下去换衣服。他的房间,正好在傅绍骞他们的隔壁。
傅绍骞将唐末晚放在床上,她蜷缩成一团,嘴巴都青紫了,湿冷的头发贴在她的脸颊上,越加瘦弱和苍白。
他立刻动手去脱她的衣服,包括她的内衣裤。他此时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想赶紧温暖她。
所以帮她脱了衣服后就将她整个塞入了被子里。
然后转身去脱自己的衣服。
结果等他脱完,却看到唐末晚出现了抽搐,牙齿都打颤,下巴都哆嗦了。
被子也不是一下子就暖的。
“该死!”他又低咒一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冰冷冰冷的,浑身都冻僵了,跟冰块似的。
他的掌心温暖,哪怕只是比她暖一点点,她却整个人贴了过来,想寻求更多的安慰。
外面传来傅子慕的敲门声:“小叔,唐末晚没事吧,能不能让我看看。”
傅绍骞脸一冷,立刻掀开被子抱住唐末晚一起钻进了被子,并对外喊:“没事,我可以温暖她。”
外面的傅子慕,终是没了声音。而怀里的唐末晚,又一阵的抽搐过后,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
却像个八爪鱼一样,死死攀附着他。
等他想抽手时,已经不可能。
低头看着兀自沉睡的她,叹了一口气。身体果然是最好的取暖物,没过多久,他的身体也跟着热了。
他可没忘记,此时的他们,躺在一个被子下,却是一丝不挂的。
她的一条大腿,还搁在他的大腿上。
当她一动,大腿缓缓滑过某个部位时,他的俊脸微红,终于一把将她推开。
唐末晚喝了酒,又落了水,此刻头晕脑胀的,难受的翻了个身,旁边被窝冷,身体有自主意识,又慢慢转回来,紧贴住他。
傅绍骞生气,叫着她的名字拍着她的脸颊,试图把她弄醒。
“好讨厌啊,别碰我……”唐末晚知道有人骚扰自己睡觉,胡乱挥着手。
傅绍骞气结:“给我醒醒,醒醒。”因为她,已经很不要好的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嗯……”不堪其扰,唐末晚发出类似娇喘的叮咛,有些怨恼的把眼睁开一条缝。
傅绍骞以为她终于醒了,正想让她滚下去,结果唐末晚被捧住他的脸,吃吃的说:“咦,傅绍骞,这是你吗,为什么会有三个呢,别动,别动……”
她伸出手,想要打掉另外另外傅绍骞,所以啪啪两下,结实给了傅绍骞两巴掌,力道之大,令他震惊!
“唐末晚!”他双目圆睁,真的咬牙了!
她却吃吃的笑:“看吧,你看吧,现在就只有一个了,真好,我一定是做梦了,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趴在你身上呢。做梦真好……”
她这痴傻的笑容,看的傅绍骞极为光火,更让人震惊的是,她居然将她的小手,摸上了他健硕的胸膛——
然后低头,咬住他那两颗相思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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