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口无遮拦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钱海涛说了，就伏案工作。龙威可是愣住。这里发生了什么情况？这个女孩子，可是军代表的亲戚啊。看着肖芸离开，龙威到了钱海涛跟前，几乎就是套了耳朵说悄悄话。“什么情况。你跟这个女孩子搞上了？”

钱海涛瞪了龙威一眼，说：“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搞上了。好说，不好听。”

龙威的手有鼻子那抹了抹，说：“她好像叫肖芸吧？”

“什么叫好像。她就叫肖芸。”

“军代表的亲戚。”

钱海涛看了龙威，说：“行啊。名符其实啊。这个厂里的事，没有你不知道的。”

龙威又用手指在鼻子那抹了抹，就像鼻子上有什么脏东西，要抹去。“平时，没有什么爱好。这个，也可以算是一个吧。”

龙威嬉皮笑脸。钱海涛以领导的口气，“不扯其它了。赶紧干活吧。”

龙威说：“我俩这样干，累死，也没人知道吧。”

钱海涛摇头，说：“怕累死，你回去睡觉吧。”

龙威说：“哪那成。你想累死，总得带上一个吧。”

见丈夫认识来人，桂琳就问了，“她谁呀？”

叶秉德告诉，“一号的表妹。”

身为办公室的秘书，当然认识肖芸，要不然，这个秘书也算是白当了。叶秉德嘴里的一号，是办公区的人以厂里最高领导的简称、简称一号。类似于厂长级别的主任为二号。叶秉德做了手势，邀请肖芸进来，到桌子边上的椅子上坐。“是叫肖芸吧？”

叶秉德试探性的问了。肖芸点头。看肖芸来时的状态，估计是来找桂琳的，叶秉德以秘书特有的观察力，就找了一个借口，说出去有事，出门去了。他这是要把有限的空间让出来。桂琳家也就一间房子，像章家根家一样，在后面开了一个门，加盖了一个斜披样的厨房。肖芸看了桂琳的肚子。桂琳手抚了肚子，有了一种即将为人母的自豪感。肖芸说：“桂姐。我来这里，是想打听一个人。”

桂琳的脸上带笑，“说吧。打听谁，只要我知道的，会告诉你。”

“钱海涛。”

哦。桂琳听了这个名字，愣了一下。这个肖芸，这个时候，来打听钱海涛。莫非，这小丫头对钱海涛有兴趣？肖芸说：“你和钱海涛谈过恋爱？”

“说不上谈过。我追求过他。他看不上我。”

桂琳的脸上有了苦涩的表情。“不对啊。”

肖芸说：“钱海涛告诉我，是他甩了你。”

哦。桂琳可是一惊。这个钱海涛，又是搞什么鬼名堂。对于钱海涛，桂琳比较了解，这个家伙，就喜欢口无遮拦的乱说。桂琳问：“你们怎么就说到了我？”

肖芸就把自己想和钱海涛处对象的事说了。以桂琳的精明，以及对钱海涛的了解，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桂琳笑笑，说：“怎么说呢。他说甩了我，也行。也可以这么说。”

“听你这样说，钱海涛说的，是真的？”

桂琳点头。以桂琳对钱海涛的了解，明白了，钱海涛不喜欢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也是，桂琳就想了，我这个条件，不能进钱海涛的法眼，你这个一身土气的小丫头，肯定不讨钱海涛喜欢。刚才听丈夫说了，肖芸是一号的表妹。就是说，钱海涛不好直接拒绝，就编了话，来吓唬肖芸。肖芸问：“钱海涛这个人，你认为怎么样？”

“你指哪个方面？”

“所有的。”

桂琳貌似眉头蹙了，说：“不好。就是个混蛋。”

啊？肖芸睁大眼睛。钱海涛在桂琳的眼中，是这样一个人。桂琳虽然说钱海涛坏，却没有具体说细节。肖芸是要桂琳举例子的。桂琳说：“过去的事，我不想再翻出来。这对丈夫不好，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肖芸看再聊不出什么新的内容，就起身告辞了。在肖芸的考量中，徐娅是最要询问的一个人。肖芸打听了几个人后，都说徐娅失踪了。这些人说到钱海涛和徐娅关系时，有说好话的，也有说不好话的。说不好的，说的比较的难听，甚至说徐娅为了钱海涛打了几次胎，说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肖芸对钱海涛就有了一个结论，这是一个下三滥的男人，不值得自己去爱。睡到铺上后，肖芸又是了新的想法，还应该去问一问紫娟。第二天，肖芸又找到了紫娟。紫娟对于肖芸的提问，就不是桂琳那样回答了。“你打听他做什么？”

紫娟有些敌视的看着肖芸。紫娟也认识肖芸。肖芸虽然调来这个厂的时间不长，但像紫瑞这些人是知道的。对于一号的一举一动，这些中层干部，都会关注，包括到一号的亲戚关系。紫娟也是从父亲那里知道肖芸的。虽然之前没有说过话，但知道这个女孩子。现在，肖芸来打探钱海涛的事情，紫娟就有了些警惕。从肖芸的问话里，显然就是要谈恋爱的节奏。“钱海涛这个人，我认为很好啊。我正和他谈着呢。”

紫娟直接这样说了。肖芸说：“不对吧。钱海涛说，他把你甩掉了。”

紫娟说：“是啊。他是想甩掉我。可我不是那么好甩掉的。我还想和他谈啊。”

肖芸这就不解了，有一些人把钱海涛这个人说到一钱不值，紫娟还要跟他谈，这就说明，钱海涛这个人还是有值得去爱的地方啊。肖芸问：“你爱他什么？”

紫娟说：“这个，不能告诉你。我知道你打听他的目的。我不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东西。”

从紫娟那里离开，肖芸就又有了新的主见，像紫娟一样，你不跟我谈，我就是要跟你谈。就像紫娟说的，我就是烂糖稀，也要粘着你。桂琳看见钱海涛时，挺严肃的说：“钱海涛，你知不知道，有人在调查你。”

钱海涛知道是谁了，于是一笑。桂琳换了表情，笑着说：“你搞什么名堂，让那个叫肖芸的，去问我。”

钱海涛也就笑了，说：“她还真的去啦。”

桂琳问：“想不想知道，她问了些什么话，我怎么回答的？”

钱海涛摇头，说：“我的心里在说，不感兴趣吧。”

桂琳说：“你这个家伙，知道我巴结你，就有意这样说。好吧，我就不告诉了。不过，我觉得，她问的，还有我说的，都挺在意思的。”

钱海涛耸了耸肩膀，岔开了话题，问：“我这个小外甥，什么时候出生？”

桂琳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是个男孩？”

钱海涛俏皮的一笑，说：“还有一个字，说漏掉了。”

桂琳问：“什么字？”

“女人的女字。”

桂琳伸手就要打钱海涛。钱海涛吓唬，“听人说，快要生的时候，手不可以乱动的，更不能举过头顶。”

桂琳乐了。这家伙，懂的还真不少。真的有过来的妇女们这样提醒过她。这两个人到一处，说话总是这样的随便，这样的开心。应该说，他俩在性格和处人方面，有不少的相同点。只可惜，缘分没到，最终没能走到一起来。肖芸先是敲门，后是拉着门来回撞，声音很响。话不多的肖芸，做起事来，倒是声响不一般。钱海涛去开了门。开门后见是肖芸，钱海涛淡然一笑，就转身回到刚才做事的地方。他在整理各个连队汇总到这里来的物资报表。肖芸说事倒也是直接。没有废话，直接切题。“你以前的事，我不管的。那是已经发生了的。我只重视现在和以后。”

肖芸说这句话，居然用了气嘟嘟的口气。能不生气吗？刚才进来时，钱海涛掉头就回，没有等着肖芸。肖芸就认为这是钱海涛对她的不尊重。钱海涛明白了肖芸说的，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婉转的说：“肖芸。你看这样好不好。突击队的事，现在真的多，也累。我现在的心思，全在这方面。你舅舅可是希望我把这个事做好的。”

肖芸已经听出了后面的意思，打断了，“明白了。你看不上我。”

“你别急嘛。你听我把话说完。厂里的工作，厂领导一直在大会小会上说，先生产，后生活。我们的个人问题，也应该像领导们说的。我先把突击队的事忙完，有空了，我俩再交往。”

肖芸看了钱海涛，不再说话。她默默地站了一会，看钱海涛做事。又过了一会，肖芸转身，没跟钱海涛打招呼，离开了。肖芸离开后，钱海涛摇头，笑了笑，继续做事。龙威来了。这两个人做事，很默契。钱海涛晚上来加班，龙威也就跟着了。只是，龙威现在有家庭，要把家时的事情忙完了，才好到这里来。龙威坐到钱海涛旁边，用米尺在钢板的蜡纸上画一张表格。这是下班时没有完成的事情。突击队用的表格，全部要手工，一张一张的画出来。可能要上百张表格，可见这个工作量之大。这张蜡纸画好后，就可以用油印机印了来。两个人有一会不说话，都在专心的做事。龙威把这张表格画出来了，伸了一个懒腰，掏出香烟，给了钱海涛一支。两个人这就抽上了香烟，稍事休息，闲聊。钱海涛问：“你这个包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

龙威说：“我现在，成天忙突击队的事，多的时间，就在这个屋子里。”

钱海涛笑，“你上回不是说了嘛，你这个活，包打听的活，转给你老婆做了嘛。”

龙威摇头，说：“她啊。不行。打听来的消息，没多少价值。什么小秦不会给才出生的孩子换尿片，还有就是隔壁邻居又吵架了。吵架的事，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屋子里过日子，牙齿和舌头摩擦，是正常的。”

钱海涛的手点了龙威，说：“行啊。结了个婚，成这方面行家了。”

“那是。经验之谈嘛。”

龙威想到了什么，话头一转，问：“那个肖芸，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