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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芸出口的这个字竟然像是砸出来的一样。钱海涛用手搔首,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怎么会惹你生气?”
肖芸说:“就是。”
钱海涛又问:“怎么会是我?”
“就你,就是你!”
肖芸来了劲儿似的,一声比一声高。钱海涛知道是为什么。肖芸说:“我现在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你喜不喜欢我?”
钱海涛没办法回答。该说的,绕了弯子,已经说了。可这个死心眼的女孩子脑子一根筋了。非得人家把话说白了,不给彼此留一丝的余地。肖芸却在催促:“能不能痛快点?”
钱海涛用手抓头皮,说:“太突然了吧?我没思想准备呀。”
“这个,不要准备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有什么难的?我想好了。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拿不定主意。”
肖芸一反常态,说话的语速竟然像是打机关枪,只是,有些子弹走的不是直线,声线有点颤抖。她可能是把这些想说的话演练了不少遍,所以现在说出来时,是这样带点颤音的流畅。钱海涛就有了点无奈,说:“这事,太突然了。你让我想想,给我点时间。”
肖芸说:“我给你的时间,不短了。从老厂,到新厂,距离也这么远了。”
钱海涛却笑了。肖芸的这个距离说,太搞笑了。这与两个人谈不谈恋爱有关联吗?笑归笑,钱海涛却十分的为难。立马回答。怎么回答?军代表昨天才辞别这个厂,回原单位当政委去了。从一开始,钱海涛就没打算和肖芸谈恋爱。在钱海涛看来,他和肖芸,根本上就不是可以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两个人。他也暗示,甚至编了自己身体不好,以前和几个女孩子谈过恋爱的事,想让肖芸止步。没想到,肖芸的做事和为人上,就是一根筋。在肖芸的步步紧逼下,钱海涛只好说:“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肖芸问:“多长时间?一天,还是一个星期?不要一个月吧?”
肖芸如释重负的晃了一下身子,转身拉开门,脸上带着类似得胜的表情离开了。钱海涛却傻样的愣在那。好朋友图克文说过,娶媳妇是人生中的一个重要定位。男人娶错了媳妇,一生不幸。娶对了,红袖添香。于是,钱海涛去见图克文。在山里的老厂时,两个人的关系就很好。后来,图克文被抽调到新厂搞基建,两个人来往就少了。现在,又聚到了一处,来往又像在山里头一样。不管谁遇上难题,都会向对方征求意见。图克文是朋友圈子中公认的小秀才。他有不少独特新奇的论调。譬如说,女人嫁错了男人,一生心里苦。男人娶错了老婆,三代难抬头。钱海涛和图克文是是同代人不是同龄人,钱海涛22岁,图克文27岁。他们是同一批进的厂。钱海涛学校直接进厂,图克文是下放知青从农村进的厂。两个人曾经同一个师傅,同期转正,同样的爱好钻研技术,同样的喜欢打篮球。钱海涛和图克文是好朋友。两个人成为朋友,是因为有一些共同的想法。其中达成一个共同点,就是,平凡的人生,用自己的努力,走出精彩的人生。他们认为命运把他们放在眼前这个地方,就在眼前这个地方起步。他们明白一个道理,高楼是一沙、一石支撑起来的;万里长征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两个人有所不同的是,图克文有过两段婚姻。这个经历已经转化成经验。钱海涛是一个各方面虚心学习喜欢取经的人。图克文也住在这幢楼里。他的房间在一楼。钱海涛到的时候,图克文伫立在窗户前。窗前有残留的脚手架挡了了远望的视线。“在看什么呢?”
钱海涛推开门时,看到背向门、脸向窗外的图克文,问了。图克文转过身子,说:“在落实你下达的任务。”
钱海涛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任务?”
图克文说:“瞧瞧你,芝麻粒大的官,前前后后加起来,满打满算,三个月吧,就官僚主义了。你要赶鸭子上架,让我写一首诗的。”
“噢。”
钱海涛笑起来,拍了自己的脑袋,说:“你瞧我这记性。不是我赶你上架。是这里实在找不出可以写这玩艺的人来。要是凤春来在这里,可以让他写的。不过,我想你行的。你小子的脑子好使。”
凤春来还在老厂留守。卫生所留守的就他和另外一个医生。图克文向门口走来,说:“我没写过。”
钱海涛说:“不求写得怎么样,能够交差就行。”
图克文的目光在钱海涛的脸上搜索什么似的,过后,说:“感情,你就是想消耗我的脑细胞。不求写得怎么样,糊弄啊。”
钱海涛说:“我说是这么说。我知道任务交到你手上,不弄出个学业十分,起码也会达到八九不离十。”
图克文轻轻的一拳,塞到钱海涛的胸前,说:“还是你了解我。”
这是一个身高1米8的汉子,身架挺拔,走路的步幅比较大,大得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像是在丈量路面。与人同行时,一般人很难跟上他的步子。除非,他下意识的照顾到与他同行的人。图克文做事的风格一向是果断的。可是这回,他没了果断劲。也是,要他写诗,真的是赶鸭子上架的事。青年突击队原本的主要任务是搬迁。厂里新换了第一把手,就把这支突击队的任务改变了。突击队不再去做搬迁的事情。搬迁工作已经全面铺开,前期工作已经有了经验,各个连队和各部门效仿就行了。青年突击队转做供热管道安装。没有内行的人,就把图克文和另外两个人调到了突击队。第一把手认为,图克文和另外两个人,搞过基建,对安装上的事,多少应该懂一些。懂什么呀?图克文到钱海涛这里报到时,说接到调令后,一直懵着呢。搞基建和安装供热管道,就是两回事。可是,没办法。嘴巴小,得听嘴巴大的。钱海涛也在为这个事发愁呢。发愁也得接手这个任务。第一把手说了,不就是安装一个管道嘛,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好在,修造连调来的三个扳金工,都是五级工以上的。多少与管道搭上。钱海涛正为管道安装的事愁到睡不好觉,工会又下了写诗的任务。这个任务,也是艰巨的。矮子中选将军,钱海涛把写诗的任务交给了大个了图克文。钱海涛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了图克文。图克文转身去拿火柴。钱海涛也抽出了一支香烟,在等火的时候,就坐到桌子前。这张桌子在门边的窗户下。桌面上铺开一本方格稿纸。这是工会发下来的。每个小单位发一本,换回去的必须是一首诗,而且必须像个样子。起点线是必须达到参加五一劳动节诗歌大赛的水平。方格稿纸上只有四个字。第一行,顶格,只一个字:诗另起一行居中三个字:图克文下面没字了。钱海涛乐了。图克文划着火柴过来给钱海涛的香烟点火,问:“你笑什么?”
钱海涛说:“看来,这个诗人,还真的不好做。”
“那也不一定。什么话都不要说早了。什么事都不要过早的定论。我在等灵感。”
图克文居然相当的自信。钱海涛淡然的笑了一下,抽了一口烟,言归正传,说:“我遇上麻烦了。”
“噢。”
图克文盯着对方的脸。钱海涛这时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肃然。钱海涛也站了起来。这事,挺棘手的。接受肖芸的爱吧,却不是自己积极主动发自内心的。图克文走了几个来回后,站住了,说:“你还是回绝肖芸吧。她不适合你。这个女生虽然话不多,也不嬲,但是,眼光世俗。”
钱海涛有些吃惊的望着图克文。这厮,刚才还调侃着呢,这会的观点却变了。图克文笑,说:“我知道你,目前不想谈对象。你要是谈对象,真心的喜欢上一个,会很疯狂的,应对的办法也会有许多。只有这种你不情不愿的,才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钱海涛点头,承认图克文说的对。图克文的学历,属于老三届。也正是因为这个基础,钱海涛才把上面摊派下来的写诗任务,落实到图克文头上。“说实话,咱不开玩笑了。”
图克文脸上的表情也就跟着肃然。钱海涛却是笑了。感情,这老兄,一直在和我逗嘴皮,开玩笑呢。图克文说:“恋爱这个事,真的是件大事,马虎不得。我就太大意了。”
钱海涛看着图克文。图克文这个时候,脸部是向上仰着的。他曾经和钱海涛谈心,说过自己的婚姻。他的婚姻基础,就是双方父母早先的指腹为婚。“老弟。”
图克文拍了钱海涛的肩膀,说:“不要步哥的后尘。”
钱海涛点头。图克文说:“为什么不尊重自己的第一感觉呢?应该的。人生,有许多的事情不好自己做主,被左右的因素太多了。唯有恋爱这件事,是可以自己把握的。我想在什么时候恋爱,我自己定。我爱谁,我不爱谁,我说了算。”
钱海涛看着图克文,觉得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滑稽。图克文的婚姻很不幸福,为了这个不幸福,因为孩子的关系,只好维持。图克文为了解脱这段不幸的婚姻,找到了一个变相解脱的途径,就是研究婚姻问题。图克文说:“钱海涛。老哥以过来人的感觉,告诉你。找对象这个事,还真的要慎重。千万不要急。不要捡到篮子里就是菜。对象找对了,就是对下面三代人负责。找的不对,毁三代啊。”
钱海涛笑。他从图克文的话中,能够感觉到,这位兄长对目前的家庭不满意。图克文是被父母逼的,没办法了,只好答应和母亲闺蜜的女儿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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