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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小测试的题都非常难,也许是为了让大家收心,又或许是为了让大家重视接下来的期中考,反正考完后,个个脸上都是青白一片,要死不活。
就连谢成俊都说生日趴都不想开了。
小测试题目不多,看似一节课就能考完,偏偏就十班而言,却没几个人把卷子做完,因为太难了。其中有一道数学填空题就花了周炳文七八分钟。
“要死了……”
“感觉我的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伤害。”
“当初听爸妈的话来二中,简直是人生最大的失误。”
小测试成绩出来得很快,同样快的还有老师排成绩单的效率,考完的第二天下午就出来了,晚自习的时候学生们就又收到了沾满新鲜墨印气味的A4纸。
按照老师的说法是,过了一个假期后,大部分同学的成绩都有所下降,太不应该了。不过大部分学生对此是不赞同的,题目搞得这么难,不下降才怪呢。
周炳文成绩倒是比先前的月考名次上升了2名,聊胜于无。
不过让他担心的是施安湳的名次,已经掉到了七班,成绩公布的当天周炳文就去问了他的成绩,本以为不进入四五班,至少也该维持在六班,结果一算名次,居然掉到了七班中间位置。
他当时就问施安湳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因为帮他补习功课才导致的。
施安湳让他不要多想,成绩考得还还是坏都是正常的。
怎可能不多想!
当天晚上回去他就拒绝帮施安湳做作业了,他想了半天,觉得成绩下降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一个是施安湳帮他补课,耽误了他的学习时间,二是施安湳偷懒不做作业才导致名次下滑。
因为这件事施安湳已经两天没理他了。
周炳文认为自己没错,好心为他着想,可那家伙却并不领情,还给他使脾气。这两天,两人形同陌路,周炳文好几次想上前同他说话,都被他无视了。
想想都觉得委屈气愤,明明在意大利的时候还挺好的,结果竟为了个作业就翻脸不惹人。周炳文觉得自己也有原因,性格太软太顺着他,以至于他越来越放肆任性。
还是先晾着他两天吧,希望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周炳文是这么天真的想的。
结果就这么拖着到了星期天,谢成俊的生日。
时间定在下午,说是在一个叫金樽的私人会所汇合,安排了好多节目活动。
谢成俊并没有邀请多少班上的人,宋星宇算一个,周炳文怕一个人去太尴尬,就和宋星宇商量两人一起去。
第一次参加这种高档聚会,周炳文还是有些忐忑,生怕丢了谢成俊的脸,周六晚上还拉着唐乐游问了好一阵,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唐乐游不觉得有什么好注意的,只要吃得开心,玩得开心不就好了,还说谢成俊把他当朋友的话,是绝对不会嫌弃他的。
周炳文想想是这个道理,便又宽心很多。
不过第二天和宋星宇见面的时候还是难免紧张,不由得诉苦起来:“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高端的聚会,怕闹笑话。”
宋星宇哈哈大笑:“又不是接见外宾,你怕什么,他们都是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学生而已。”
“就是……你知道的,我来这里后,谢成俊是对我最好的同学,我很感激他……”
宋星宇大咧咧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懂我懂,那你跟在我身边吧,我罩着你。”
周炳文好不感激:“那真是太好了,太谢谢你了。”
接着两人就一起到了金樽会所的门口。
……
施安湳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昨晚他几乎又一夜没睡。
这个时间点,估计周炳文那个蠢货已经去参加什么生日派对了吧。
随手把手机往边上一扔,他赤着脚从床上下来,踩在蓬松厚软的地毯上,缓步去了浴室。
老宅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熟悉到每一处他闭着眼都能说出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偏偏他恶心这个地方。
水声停止,他从浴室里出来,捡了个件衣服套上,就这么吊儿郎当的出了房间。
“嚯,可真厉害,现在才起床。”一个与施安湳差不多大的少年依靠在墙壁上,嘲讽的睇着他。他俩的五官有些许相似之处,昭示着两人有血缘关系。
施安湳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爷爷在后院等你好久了,你可真能耐。”那少年幸灾乐祸的说。
施安湳好似没听到,慢吞吞下了环形阶梯,对正在打扫卫生的胡阿姨说:“我饿了,弄点吃的。”
胡阿姨赶紧丢下抹布,小跑进厨房准备去了。
少年对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呵,还有心思吃饭呢,继承人就是不一样。”说完见施安湳还是没反应,冷哼一声,朝着后院跑去了。
施安湳解锁手机,屏保是那张在威尼斯吃墨鱼面的照片,周炳文孱弱又无辜的表情像一把火一样,总能灼烧他的神经。
揉揉眉心,最终还是把手机关了。
保姆胡阿姨在施家干了快三十年了,早已熟知施安湳的秉性和喜好,端上来的东西都是他爱吃的。
“不如刚做的新鲜,凑合一下吧。”
“嗯。”施安湳淡淡的应了声,才慢条斯理的用起早餐,其实说是午餐也不为过,现在已经是11点30了。
“怪阿姨多嘴,你还是赶紧去老爷子那里吧,生气着呢。”
施安湳嚼着虾饺,喝了一口豆浆:“那就气着呗,他有本事把我给废了。”
胡阿姨拧眉,低声叹气:“孩子你别这样,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爷爷,至亲哪有隔夜仇的,而且……”
施安湳“咚”的一声将盛有豆浆的玻璃杯顿放在桌子上,里面白色的液体溅出,洒了一桌子。
胡阿姨知道又触了他的逆鳞,赶紧噤声。
施安湳起身,抽了张纸巾擦嘴,动作倒是一惯优雅。
胡阿姨悄悄瞄了他一眼,露出不忍之色,弯腰低头把刚收拾好的桌子又给擦了一遍。
施安湳嗤笑一声:“岁数大了,就别再管那么宽,小心活不久。”
胡阿姨捏着抹布的手骨节发白,颤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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