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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翰英的死亡时间比医生预计的要提前很多,只过了十天,就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葬礼办得并不盛大,只邀请了近亲和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这件事在上层圈子里动荡的一阵子,却也像巨石投入了湖水里,再大的水花也会变成涟漪,最终消失不见。
从入殓到火化再到下葬,前前后后弄了一个星期。
周炳文在这段时间很少看到施安湳,有时候连晚上也没有回来。
施家的情况很特殊,现在正在分割遗产,重新划分势力,还要另行分配职权。
等到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后,时间竟然已经到了八月份了。
而此时,唐韫和吴雪薇也已找到了合适的代孕,只要一切安排妥当后,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这天,吴雪薇和唐韫回到别墅来和一家子人相聚,其实也有着把这个重大消息宣布的意思。
唐乐游对新生命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真是太好了,不过你们有没有选性别啊,男孩还是女孩?”
吴雪薇笑笑说:“没有呢,反正男孩女孩都一样的。”
唐乐游点头:“话虽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希望是个女孩子,我们唐家男孩子太多了。”
唐韫说:“我也希望是个女儿,儿子已经有文文了,儿女双全就好了。”
“这个就随缘吧,生出来是什么就是什么。”吴雪薇在这方面上倒没多少想法,只要孩子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强。
周炳文却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我要明年的时候才能回来看到。”
唐乐游笑嘻嘻的说:“反正现在通讯发达,我到时候给你发视频。”
“发视频再怎么也比不上亲眼看到啊。”周炳文想象着到时候孩子出生的画面,心里很是期待。
“嗨呀,我跟你说你别太期待,小孩子烦的时候能烦死人,你到时候躲都躲不及。”唐乐游毫不在乎的说。
周炳文笑笑,没答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要小孩子了,这个未出出生的弟弟或妹妹,他会当成自己孩子来疼爱的。
他看着一家子人在讨论以后买什么品牌的婴儿床,用什么牌子的尿不湿,需要准备哪种辅食等等,说着说着又到了几岁该读幼儿园,几岁去上学,去哪个学校上学……
唐誉泽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头:“还没出生呢,你们竟然能想这么远。”
唐乐游翻个白眼:“我的妹妹我当然要保护好啊。”
“你现在就知道是妹妹了,你还开天眼了?”
“就是妹妹,一定是妹妹!”
唐誉泽懒得和他争,简直幼稚,起身去倒水喝去了。
唐乐游继续和同一个战线的唐韫大谈特谈起来。
周炳文看他们聊得这么开心,心里欢喜又惆怅。
……
晚上的时候,周炳文干脆就去了施家别墅里。
施安湳一直到晚上23点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周炳文都已经睡着了,他平躺在厚绒毯铺就的地板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空调被。
施安湳轻手轻脚的去洗漱,出来的时候看见周炳文居然坐了起来。
“怎么啦,吵到你了?”施安湳歉意的说。
周炳文拿起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打着哈欠说:“没有,只是这几天很少和你见面,你今天还回来得比较早,就想起来看看你。”
施安湳享受着恋人的服务,笑着说:“我也很想你。”
周炳文被他如此专注的注视着,心漏掉一拍,赶紧把注意力都放在擦头发上。
“事情差不多都处理完了,后续的事情以后可以慢慢弄,明天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那就太好了,一切都进展得顺利吗?”
“嗯,还可以,没了施翰英的人插手,一切交接工作都开展得很顺利,叔叔伯伯们……算了,也是因为我和他们没多少利益冲突,他们自己要怎么折腾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我也不会管了。”
“这样也好,你独立门户也是一件好事。”周炳文放下手中的毛巾,又问他:“要不要吹一下?”
“不用了,夏天没事的。”施安湳抓了抓头发,刚才还湿漉漉的,现在已经干爽多了:“真贤惠。”
“那可不,你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遇到我。”周炳文调侃的说道。
施安湳突然立起身来,目光如炬的盯着周炳文看:“快让我看看我修了八辈子才得到的宝贝疙瘩究竟好在哪里?”
周炳文微微一笑,坐在原地不懂任由他看。
施安湳念念有词的说:“嗯……这里不错,这里也不错,还有这里也很好看……”他的手缓缓解开扣子,所到之处无不点评两句:“我喜欢这里,也喜欢这里……”
“嗯……”周炳文靠在他肩头,浑身已没了力气,只能缓缓喘着气。
尖锐又纷杂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层层叠叠,绵延不尽。
“别……”
“试一试,好不好?”
“还是有点怕……”
施安湳安抚的亲吻他,温柔缱绻,尽是怜惜的爱意。
周炳文渐渐的又放松下来。
“抱着我。”
他们紧紧相贴,好似一体。
“别怕。”
“嗯……”
“疼了就叫我。”
周炳文拧眉,怎么都舒展不开,眼睫更是颤抖不停。
施安湳用指尖轻柔的去抚平,亲吻他的眼皮。
“别怕,交给我。”
周炳文咬着牙,呼吸时轻时重。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映在墙上的两道影子终于叠在了一起。
影子时而高时而低,时而大时而小。
分开,又合拢。
有时候影子又晃得厉害,一下子拉长,一下子缩短。
投射在墙上的影子分不出谁是谁,一会儿在上面,一会儿在下面,翻转,挺立。
后来墙上的影子终于消失,他们去了浴室。
因为第一次过于激动又没有经验,昂贵的地毯被弄得一片狼藉。
……
第二天早上周炳文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疼。
“一点都舒服,你骗我!”周炳文趴在地上,稍微一动就倒吸一口冷气。
施安湳在旁边小心的赔不是,花出十二分的耐心安抚他:“第一次难免嘛,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周炳文咬牙切齿,疼死他了。嘴里说着第一次会疼惜他,只是试一试,不会太久,他喊疼就停。结果呢?!全是屁话,全都是谎言!
他还记得昨晚他在地毯上屈辱的朝前爬,结果一下子就被拉回去,还撞得更深。
“手生而已,多来几次就好了,你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公不行吧,这事啊,得相互多指导指导。”施安湳给他揉着腰,顺便又没忍住的揩了点油。
“你把手放哪里了?!”
“没有没有,手滑而已。”
“你给我滚出去行不行!”
“别用力吼,又疼了吧,别气。”施安湳好声好气的安抚他,但眼神落在他光洁的身体上,却是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
周炳文疼得捶地。
施安湳在他背上落下一个吻:“痛痛飞。”
“滚!你当我小孩子啊!”
“没有,我当你是我老婆呢。”他的视线看向他因为疼痛翘起的脚,脚踝上的纹身一闪而过,他忍不住去捞了过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你给我放开放开!”
施安湳并没有听他的控诉与呵斥,一手压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弹,一手握住他的脚踝,用鼻尖去蹭擦纹身。
温热的鼻息撒在肌肤上,周炳文一身鸡皮疙瘩。
“就亲一下……”施安湳低声细语,明显的又沉醉其中了。
周炳文气得脑袋冒烟,最终只能恨恨的把脸埋进抱枕里。
……
从那天后周炳文三天没理他。
施安湳看着手机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电话又被拒接了。到底有什么好气的,明明都道歉一百回了。
算了,还是去公寓堵人吧。
周炳文晚上从公司回来的时候,一开门就闻到了饭香。
厨房里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似乎在炒菜。
能进出他家里还如此动用他家厨房的人,除了那混蛋也没谁了。
他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再换了居家服,一出来就看见端着盘子的施安湳。
“回来了。”他惊喜的说,然后走到他面前来,夹了一片藕盒子送进他嘴里。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有可能是身上的伤好了就忘了疼,看着他讨好的笑脸就什么气都消了。
这块藕盒子并不大,三两口就吃完了,他觉得味道还不错,不禁用舌头舔舔嘴上的油渍。
施安湳微微一俯身,吻上他的唇,然后很是自豪的说:“味道相当不错。”
周炳文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桌子,已经摆了大半张桌子了:“你做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啊!”
施安湳又夹了一个虾球送他嘴里:“多吃点,赶紧亏了的元气养回来。”
周炳文嚼虾球的动作一顿,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施安湳被他这么一瞪,只能干咳两声:“我去看看汤好了没……”
看他这么怂的溜进了厨房,周炳文也不好再说他什么,干脆坐下来品尝这一桌子菜。
桌上的菜不仅做得色香味俱全,还都是他爱吃的,看得出他很用心,算了,就勉强原谅他吧。
施安湳端了一锅紫菜蛋花汤出来,和桌子上的菜都一样,非常清淡。
“好了,上齐了,你是先吃菜还是先吃饭?”
“不吃饭了吧,这么多菜,先解决了再说。”
“好吧。”施安湳在他旁边坐下来,夹了不少菜在他碗里。
周炳文看着被堆成小山的食物,无语至极。
“你别这样看我,我是为你好呢,多吃点。”
“我自己有手,会夹菜。”
“有我在就不需要你动手了,乖,快吃快吃。”施安湳跟哄孩子一样催促他。
周炳文无奈,只能被迫的把碗里的东西一一吃掉,但为什么吃着吃着有一种他会被养肥待宰的错觉?
等吃完晚饭后,施安湳收拾桌子去厨房洗碗,周炳文要帮忙却被推出了厨房。
虽然偷懒的感觉很好,但什么事都是施安湳做,他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
“要不你来洗,我来清?”周炳文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遍。
“都说了不要你了,我自己很快就弄好了。”
“总不能一辈子都是你洗吧?”
“当然不是。”
“嗯?”
“等你要开学了去英国,我那里请了佣人的,而且有洗碗机,非常方便。”施安湳如是说。
周炳文恍然大悟,他都快去英国了,而且施安湳的事业现在转移到了英国,到时候哪有这么多闲心给他做饭洗碗。
“那我就难得享受下施老板的服务吧。”
施安湳被他逗笑:“我的服务可不止这个,我觉得你需要我特殊服务。”
“滚!差评!”说完掉头就走了。
施安湳无奈的摇摇头,到现在都还在生气呢。他加速把碗洗干净,然后擦手,解开围腰,才出去找人。
周炳文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副吃得很撑没法动弹的样子。
施安湳看着很满意,再多养两天应该就会恢复了。
“别坐着,我们出去消消食。”
周炳文一点都不想动,都怪他塞了太多菜让他吃:“去哪里?我不想出去了。”
施安湳拿出两张票在他面前晃:“请问我能邀请周先生看一场电影吗?”
看清电影名字后才发现正是他前几天说要去看的,一直耽搁着,差点忘了这事。
想看归想看,周炳文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动,只想瘫在沙发里。
施安湳看他那磨磨蹭蹭的样子,先是把他刚刚脱了的衣服拿过来:“你不想动我来帮你穿。”
周炳文震惊的看着他,这是有多想看电影啊。
果然施安湳很有耐心的脱了他的居家服,给他穿上了外出的衣服,一整个过程流畅麻利,居然真没让他搭手,全部亲力亲为。
虽然衣服都换了,但肚子还是胀鼓鼓的,他仍旧不想出去,还赖在沙发里。
施安湳也不生气,很干脆的把他用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
“喂喂,你干嘛啊?”
施安湳抱着他走到门口,先自己换了鞋,然后再弯身给他穿鞋,接着又抱着他出了门。
“放我下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自己走?”周炳文挣扎着要下地。
施安湳突然“嘘”了一声,很是一本正经。
周炳文不明所以,也停止了挣扎,有些小声的问他:“怎么了?”
施安湳抱着他进了电梯,神秘兮兮的在他耳边说:“你别乱动,小心动了胎气,吓到宝宝。”
又被耍了!
“你有病啊!”周炳文被那声黏腻腻的宝宝气得从脖子红到脸。
施安湳看着他有些圆鼓鼓的肚子,感慨的说:“看起来至少有三个月了,都成型的。”
周炳文一下子从他身边跳了下来,用力把他推开:“你给我闭嘴,少胡言乱语!”
施安湳扶着电梯墙壁大笑个不停。
周炳文气得去掐他的脖子,这时候电梯门突然打开。
门口站着一个大妈,看他俩就跟看神经病似的。
周炳文尴尬到不行,施安湳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双手插在裤兜里,老神自在的看电梯里贴的广告。
周炳文不得不佩服他,这厚脸皮的功夫简直无人能敌。
等电梯好不容易下降到了负一楼,他才终于从大妈鄙视的眼神里逃离出来。
“都是你啊!”周炳文忍不住朝他吼。
施安湳面无表情的脸再也没忍住崩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眼睛还盯着他的肚子看。
周炳文抬脚去踹他,却被轻易的躲开了。
施安湳连忙告饶:“好了好了,别生气,我错了。”
“你只知道承认错误,敷衍我,却从来不改!”
“改改改!”
“你的话根本没可信度。”
“我对你的爱有可信度就行了啊。”
“你整个人都没可信度!”
施安湳追上他,笑着说:“我的工作伙伴都说我很讲诚信的。”
周炳文翻个白眼。
施安湳在他耳边说:“我只有在一个地方才没有可信度。”
“呵……”
施安湳轻轻咬了下他的耳朵,暧昧的说:“在床上……”
周炳文这回是真的要揍人,奈何他哪里追得上施安湳,两个人在停车场追跑了好几圈,施安湳一点事都没有,周炳文累得气喘吁吁。
“看吧,跑两圈就消食了。”
周炳文气得不行,这家伙不仅有病还有毒。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去看电影,时间快到了。”施安湳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说:“累坏了吧,来,我背你。”
周炳文看他那假惺惺的样子,毫不稀罕的自己朝车子走了过去。
施安湳摸摸鼻子,觉得是把人逗得狠了点,但脸上的笑意仍旧遮掩不住。
两人到了电影院的时候,电影还差十分钟就开场了。
这是一部海外引进的爱情片,因为已经上映好一段时间了,看的人并不多。
他们的位置在中间,距离上刚刚好。
昏暗的电影院里,施安湳握着他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抚摸过去,从指尖捏到指根,再从手心到手背,看到情节激烈处,还忍不住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啊!”周炳文吃痛。
施安湳凑到他耳边,小声的:“汪汪……”
周炳文顿时就笑出了声,不过因为在电影院,他还是极力压制住了。
施安湳又舔了下他的指尖。
周炳文要收回来,施安湳哪里肯。
“你够了啊,这里是公共场合……”
施安湳装作小狗的呜咽声:“汪……汪汪呜……汪呜呜……”
周炳文简直拿他被办法,心软化成一滩水,再也没有把手收回来。
此刻,电影里男女主人翁的爱情走向了终点,以分手告终。
放映室里一片惋惜声。
施安湳说:“我才不会和你分手。”
周炳文没有说话,感受着手指上被触摸的感觉。
画面一帧帧过,男女主人翁再多年后再次相遇,他们褪去了青涩和无知的冲动,终于能沉下心来面对彼此,这时候他们成熟稳重,敢于承担责任,更有了爱对方的勇气。
他们相互凝视,感受着对方眼中的爱意。
泪水奔涌,相拥而泣。
有情人终成眷属。
放映厅里响起掌声,人们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的离开。
施安湳牵着他的手顺着人群往外走。
周炳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悄悄看施安湳,他神色如常,好似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离开电影院后,施安湳看时间还早,对他说:“去吃点宵夜吗?”
肚子里的东西还没消化完呢!
“不吃!”
施安湳刮他的鼻子:“那去逛逛?”
周炳文也觉得两人好久没逛了:“好吧,去哪里?”
“去步行街吧,随便走走。”
商业中心的步行街繁华又热闹,人来人往,灯火辉煌。
施安湳还是拉着他的手,毫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
周炳文也终于放下心来,既然他都不在乎,自己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有没有想买的东西?”
“没有。”
“这家店要进去看看吗?”
“好啊,看看吧。”
他们之间的谈话简单又日常,彼此却觉得很温馨。
就好像,这样相处过很久很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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