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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厂内的火扑得还算快。

几个打手即便有趁机逃跑的,也全部逮住了。

里里外外也已经做过一轮严密的搜查,暂时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傅令元被以检查伤口为理由,带进警方的车里。

褚翘处理完一拨消息,扭回头看他。

他往后仰头靠着椅背,一声不吭地闭目养神,因为衣服被撕开一大块,胸口敞开,腹部上的纱布只剩一点还黏着,暴露出一道缝合了约莫四五针的针脚。

褚翘倾过身,伸出手把全部的纱布都揭下来,旋即从旁侧的医药箱里拿了医用棉花,给他擦了擦针脚上溢出的些许血。

“虽然手术是假的,但你这缝针是真的,赶紧自己处理处理,下车回去青门那里去。别在车里窝太久。”

回想起工厂里发生的惊险,褚翘至今余悸难定。

幸而傅令元心思缜密有先见之明,考虑到手术的伤口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为避免发生意外,让医生在他阑尾手术该有的位置模仿术口切口真真切切地缝了几针。

傅令元没有回应她,也并没有褚翘乐观。

他缝了那些针,是为了拆线之后在腹部留下疤,方便应对以后。而现在,他是一个刚动完手术的人,被近距离查看,是非常容易发现问题的。

傅令元不确定,那些人当时究竟看没看清楚。

傅令元更不确定,“S”只是自己想确认,还是存着心思用确凿的证据向陆振华告密。

褚翘转着眼珠子问及:“‘S’是发现了你哪里不对劲?才这样试探你?”

“可能是昨天晚上我进了那栋别墅,还是被他给认出来了。”傅令元也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可“S”到现在都还躲着不和他面对面。

“S”能知道他腹部有手术伤口,消息从警察口中传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就应该是通过彼时会议堂内那群青门的人知道的。所以,他的怀疑没有错,“S”确实在青门的手下里混入了眼线。

傅令元一拳重重捶在椅座上——要是能在工厂里解决掉该多好?!

褚翘见他不爽,便也没再多说。

不多时,安排去继续搜查周边村落的小分队传来消息,发现疑似“S”的藏身地点。

傅令元登时睁开眼。

…………

“翘姐,我们当时刚刚好就在附近暗寻,就听到了疑似枪声的动静,虽然不敢肯定,但没有放过可能性。只是这户人家的位置实在难找,你也看见了,因为荒废,草长得比人还高,天然的掩藏屏障。”

褚翘听着警员的汇报,拨开了一束草,加快了脚步。

先来的警员正在现场搜寻线索。

褚翘瞥了眼被拆卸掉的门。

警员:“这个房间里应该呆过一个人,猜测可能被拷打过,椅子上绑人的绳子都没摘,地上还有根木棍,床边也有一部分医疗用品。门应该是被徒手拆下来的。”

褚翘由同事带路进去对门的屋里,一眼就看见地上一滩殷红的血。

这……

“从掉落在床上枕头和被子的头发来看,这个屋里的应该是个女人。地上找到了掉落的弹壳,推测有人开过枪,可能就是这样,才有了地上那滩血。”

一定不会是小阮子的血!褚翘在心里肯定地告诉自己。

她庆幸傅令元没有办法跟来,否则叫他亲眼看到这样的画面,恐怕又得难受。

暂时没有发现尸体,所以比较大可能是受伤被带走了。“S”离开这里,可能因为枪声暴露了位置,不得不转移藏身地。而其中既然有人中枪,就肯定得把这片地区所有的小卖部、药店和诊所列为搜寻重点。

…………

今晚注定得留在靖沣。

几人从工厂回到青门长老会的会议堂内。

傅令元脑子里在消化褚翘告诉他的讯息。

即便她概括得相当简单,轻描淡写地带过细节,他的心仍似漂在海面上。

无疑可以推测,失踪的庄爻如他所料和“S”在一起。

他自然希望最好庄爻和阮舒都没有受伤,血属于其他人。

但如果……

没有如果!

傅令元一点也不想去做那最坏的打算!

看到大长老从外面走进来,傅令元收回神思。

大长老是去和陆振华通电话了。

不仅警察在找“S”,雷堂主告诉他,陆振华也交待他暗中发动青门的所有人,对“S”格杀勿论。

明显,是最新栽赃给“S”的那顶锅起了作用。

大长老坐回来后并没有马上与傅令元提及和陆振华的通话内容,而先关心傅令元的伤势。

“阿元,你如果实在撑不住,就向警察申请到房间里休息。”

“我没关系,不摆平‘S’,我也和大家一样,没办法安稳。”

“你进去工厂里,‘S’就只是简单地想烧死你,没其他事了?”这一句才终于问到了要点上。

傅令元凝眉,疑虑:“我也觉得奇怪,‘S’除了找人打我、要烧死我之外,没有其他动作。”

“我不确定,是不是警察进来得太快了,‘S’还有事情没有对我做。我可能太着急了,或许应该在等等看‘S’要玩什么花样,再把警察叫进去。”

大长老摇摇头:“怎么会着急?你受着伤被围攻,要不是及时喊了警察,现在指不准伤成什么样。”

“也是我运气好。”傅令元往一旁靠了靠,显得吃力,“警察不是说了?里头那个人不是真正的‘S’。”

“也不知道‘S’究竟逃到哪里去了……”大长老目光逡巡几乎遍布青门的警察,“因为‘S’,警察在我们这里到处走动搜寻。一不小心也很容易给我们惹出麻烦。”

“虽然警察找的是‘S’,但我们青门上上下下也都跟大战一样,既要一起抓‘S’,更要防备警察……”

傅令元抿唇,眼眸深了点。

时间一点一滴地悄然流逝,凌晨两三点的夜黑得深重。

傅令元的心随着这看似没有截点的迫不得已的等待而越来越沉。

褚翘终于舍得给他回复了——

没线索。

诊所和药店这种方向或许真的错了。也许“S”带着他的手下自己有能力治疗枪伤,又或许,中枪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不需要再治疗,只是“S”出于某种原因带走了尸体。

但当然,搜寻没有终止,依旧继续。

“傅三,”褚翘道,“希望可能还是寄托在你身、上。‘S’应该不会就这么对你罢休。他应该会继续挑战你才对。”

傅令元黑眸薄唇,不发一声。

阮阮……

到底在哪里……

…………

即便在梦里,阮舒也数得非常清楚,这是她第四次见到这两条漂亮的小鱼了。

依旧是清澈见底的河水,依旧是她挽起裤管坐在河边,依旧是两条鱼悠然自在地绕着她的小腿游泳。

只是这回,天空不再晴朗,灰蒙蒙的,落着细雨。

阮舒的心情也无论如何没办法随它们而愉悦。

头顶上方忽然默默地为她遮上来一把伞。

阮舒偏头,看见了庄爻。

“姐,别淋到雨,小心着凉。”

场景倏尔转变。

是他们一起撑着伞,走在从便利店回心理咨询室的路上。

阮舒睁开眼睛。

没有雨,没有庄爻。

静静躺片刻,思绪逐渐回拢。

她没有忘记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小腹隐隐作痛。

她的手倒是就放在平静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知是她自己期间的无意识举动,还是别人邦她摆的造型。

而即便她才是孕早期,小腹平平坦坦,她也能感知,孩子好好的,没有发生意外。

阮舒爬起来,环视陌生的房间。

明显已不在原先的地方。

她正准备下床。

门率先从外面打开。

一个年轻女人进来,看见她醒了,有些意外,没和她说什么,重新走出去。

阮舒坐在床边,微微发怔。

因为刚刚那个年轻女人样貌似曾相识。

和……

对,是和黄桑,颇为相像。

黄桑……

不多时,那女人又进来了,手里端着一只碗,快速走来她跟前:“姐姐,你先喝着~安胎的~”

中药的气味扑鼻。

热气于两人之间升腾。

阮舒盯着她的脸,一时没有动作。

“你别怕,这药是我哥开的,他是医生。”

见她还是没反应,女人兀自猜测:“还是说你不喜欢中药?那正好,孕酮片什么的多的是,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阮舒从她手里接过碗,喝掉了。

女人把碗拿了回去:“你自己先呆会儿吧。一会儿我哥空下来了,会再来看看你的情况。”

“谢谢。”阮舒礼貌颔首。

女人利落地离开,顺手邦她带上了门。

阮舒从床上下来,行至窗前,打算开个窗户缝看看外面的环境。

房间的门又从外面被推进来了。

阮舒望过去,看见了闻野。

四目相对,她的眸光顿时幽暗。

闻野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冷冷警告:“不想死就把手收回来。”

眼前浮现他举枪和庄爻流着血倒在地上的画面,湿意不受控制地浸润她的双眸。阮舒咧声:“林璞呢?”

闻野没有回答她,慢条斯理地把门关上,扣住锁,然后走来她跟前,把她的手从窗台上拽下来,推她回床边。

阮舒很珍惜自己这条命,未反抗他,顺势坐回到床上,抬眼重新问他:“林璞呢?”

闻野的手一看就是又要掐上来她的下巴。

可临上手时,他似乎强行克制住了他自己的动作。

克制住了动作,却没克制住他表情和语气里的阴狠。

“还有脸问他?他不就是被你给害死了!”

阮舒应声沉默,嘴唇抿死死的,微微泛白,不是因为罪责全被闻野归到她的头上,而是经闻野确认的庄爻的死讯。

手掌按到床上,撑住自己的身体,她头颅下垂,闭了闭眼,做两个深呼吸,复仰头,又问:“你怎么安置他的遗体?”

“这不是你该管的。”闻野的情绪相当糟糕,好像随时会打她。

事实上阮舒猜得也没错——

“我现在真想掐死你去给他陪葬!”闻野咬牙。

阮舒不说话,手指悄然攥紧床单,低垂眼帘,遮挡眸底的嘲讽、可笑、厌恶甚至仇恨。

闻野甩完话就独自坐到距离床最远的一张椅子上。

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阮舒就此安静,默默地躺回去床上。

闻野虽然也不言语,但他灼然的目光紧紧黏住她,即便她背对他,也能感觉他的眼睛似乎能将她的后面戳两个洞。

两人这么一直僵持着,直至房门被人从外面叩响。

阮舒记得那个女人之前说她的什么哥哥会来,第一时间从床上爬起来。

闻野极其冷漠地瞥她一眼,走去开门。

开门后闻野便和刚刚判若两人,礼貌地问候门外之人:“杨医生。”

“闻兄弟,你太太好多了吧?”门外之人问。

阮舒极轻地皱了眉,花了一秒钟时间让自己略过闻野和她假装的夫妻关系。

“好多了。”闻野回应间,将人从门外请进来。

杨医生,三十多岁戴眼镜的男人,随闻野行至她跟前,微笑着略略颔首算作与她问候。

阮舒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模样,尝试从他的样貌找寻和黄桑的相似之处。然而并没有。

不过阮舒并不失望。

无需闻野提醒,她十分配合:“你好杨医生。”

“我看到外面的空碗了,安胎药你都喝光了。现在感觉怎样?”杨医生问。

“挺好的,肚子已经不疼了。”

“不疼了就好,应该没多大事。”杨医生和善,“现在时间太晚了,等明天早上吧,我给你抽血验一验孕酮。”

验孕酮?阮舒眼眸顿时一亮:“杨医生,只验孕酮就够了么?我用验孕棒测出怀孕之后,还没有正式去医院做过任何产检。”

“还没做过产检?”杨医生愣了一下,看一旁的闻野。

闻野不慌不忙:“嗯,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说这些的时候,他的表情有愧疚,也有无奈。

阮舒不知闻野给杨医生的背景说辞究竟是什么,但杨医生显然接受并且理解,抱歉道:“全面的产检,我没办法,毕竟我这里不是大医院,没有专门的妇产科。”

阮舒多少有些失望,但还是高兴更多些:“没关系,简单的血检就够了。”

杨医生未久留,和闻野在门口又聊了几句。

因为闻野把门关上了,应该就是不想让她听,是故阮舒只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隐约听到杨医生浓浓抱歉的口吻,要闻野节哀,随后并没有再获取到更多的信息,

不过,就目前为止阮舒能猜到的事情,已经让她觉得,情况比之前关在破旧小屋子那里要好很多。

那位杨医生,一定就是青门前任大长老的大孙子(第415章)!和黄桑是(堂)兄妹!包括那位和黄桑颇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和黄桑也应该是(堂)姐妹!

而闻野之所以能顺利在这里藏身,无疑因为那位老妪!黄桑的NaiNai!

是因为庄爻的中枪吧?闻野送庄爻来这里救治,顺便把她也带来了。

那么她这算因祸得福……?

阮舒心绪复杂难明。

依的是庄爻的祸,没什么可高兴的。

只是在对待林璞这件事上,闻野还算没有良心尽泯。

可,那又怎样?林璞还是死了,死在闻野的枪下。

确实,林璞是傻傻地为了她而挡枪,罪魁祸首却就是闻野!

阮舒眼睛禁不住涌出酸楚。

和杨医生聊完话的闻野进来了,冷着脸就走到她跟前质问:“还想做产检?怎么?想趁机逃跑?”

阮舒未作答,自顾自问自己的问题:“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开枪?”

为什么会突然冲进来要杀她?他和庄爻是在争执什么?刺激得他莫名其妙对她这个人质起了杀心?当时他不是还在远程控制着戏弄傅令元么?

问之前,她猜测过,可能会令闻野不高兴。但其余的她可以压抑好奇心,这个问题着实叫她捺不住——她想搞清楚,庄爻为何而死?

果不其然,闻野何止是不高兴,整张脸遽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

他之前克制的暴力,于此时没能再克制住,用力拽住她的手,把她从床上拖起。

“我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你敢多讲一个字,我就让你肚子里的那个去和庄假脸一起死!”每个字都仿佛是从他的齿缝间硬挤出来的。

阮舒谨遵他的命令,连个“好”字都不出声,只颇为“乖顺”地点头。

闻野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被安抚,眼珠子圆瞪得似乎极有可能掉出眼眶。

僵持片刻,他最终什么也没再做,狂躁地甩掉她的手,走回那把距离床边最远的椅子,途中顺手把房间的灯给关掉了。

屋子里陷入漆黑。

几秒钟后,阮舒的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辨认出了闻野的身形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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