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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牛比虾酱会粘人。
国庆小长假那几天,李清潭和云泥窝在家里哪儿也没去,没事看看电影,刷刷微博看网友分享外出旅行结果却被堵在高速上的趣事,不比出去玩少乐子。
每当这个时候,肥牛都会趴在沙发旁的垫子上喵喵叫,一直到云泥把它抱起来放在怀里才会消停下来。
相对的,虾酱就显得独立许多,自个儿在阳台玩球,也不吵着闹着非要主人抱。
到晚上睡觉也是,肥牛习惯和云泥睡一起,一到点比李清潭还积极,乖乖窝在床尾一动也不动。
李清潭和虾酱深刻认识到自己在家里的家庭地位,没资格和肥牛争抢,一人一狗什么也不敢说。
早上醒来,云泥和猫还在睡,李清潭接下了遛狗的任务,给虾酱套上牵引绳,两人一块下了楼。
初秋的清晨雾气朦胧。
虾酱很喜欢下楼玩,一出电梯,小短腿可劲的撒欢跑,李清潭差点被他带摔倒。
“虾酱。”他停住脚步,手里拽着绳子,虾酱被牵制住,莫名其妙回头看着主人,哼哧哼哧的。
李清潭心又软了,叹了声气,蹲下身捋了把它的脑袋,“你跑慢点,我跟不上你。”
虾酱:“汪!”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还是可劲的撒欢跑,尤其是看见小区其他住户的狗,简直就跟看到大棒骨似的,跑得比什么都快。
李清潭:“……”
这没出息的!!!
回去之后,李清潭就和云泥说了这事,顺口提了句:“我记得虾酱是男生,狗狗都是几岁开窍?”
云泥之前有专门查过这方面的科普知识:“差不多八个月的时候会有一次发/情期,但那时候狗狗身体还没发育完全,医生一般都不建议在这个时候配种繁育,再大点就是一岁半左右,不过我看很多养猫养狗的家庭都会带它们去做绝育手术,这样也能相对的延长宠物的寿命。”
虾酱和肥牛都是在快三个月左右被李清潭领养回来的,养到现在也才还差几天才满五个月。
既然提到绝育的事情,李清潭后来去咨询了专业的工作人员,也上网查了很多资料,为了这两个宝贝的身体健康着想,他和云泥决定等到它们满了六个月之后带它俩去做绝育手术。
不过做绝育手术没问题,但谁带它们去做却成了一个问题。
云泥之前在宠物之家的论坛里看到很多网友发帖子抱怨,说是自己带了家里的猫去做了绝育手术之后,猫回来就不怎么亲近她了,也不让她撸,怎么哄都没用。
底下还有很多人回复也是一样。
云泥看得很是发愁,她没法想象肥牛和虾酱跟自己不亲近的画面,一想到就头疼。
她不想,李清潭自然也不想,他本来和它俩相处的时间就不多,好不容易培养了点感情,可能就这么一刀切了。
云泥:“可是我看了排期表,手术那天我正好要和周教授去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我不去不行的。”
李清潭:“真是不巧,我那天也有个会要开。”
云泥:“我得开一整天。”
李清潭:“我得开一周。”
云泥:“……”
小情侣争执不休,谁也不肯让步,吵是吵不出什么结果来了,云泥便开始剑走偏锋。
一连两周都不去上海看他,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也是隔了好久才回,久而久之李清潭也品出其中的味道来了。
行。
不就是“冷战”么,谁还不会了。
他也开始故作神秘,忙起来的时候最长有三天两个人都没联系,弄得云连飞还以为他们感情出问题了。
云泥也是真的忙,云连飞抓不着她人,偶尔打电话也都是草草说几句,更别提问感情的事情了。
他只好抽着空给李清潭打了电话,没想到,这一打就打出了问题。
李清潭住院了。
喝酒喝的。
云连飞联想到最近他和云泥的情况,一拍大腿,坏了,可不就是感情出了问题,连忙给女儿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云泥也懵啊。
她知道李清潭最近在忙一个跨国并购的案子,加上自己也忙,就没过去上海,可谁知道就出事了呢。
云连飞还在说:“你说说你们俩,都多大个人,还吵架闹成这样,说出去不丢人啊……”
云泥担心李清潭的情况,没跟父亲多说,下午就请了假去上海,到地方才联系他。
电话没人接。
她又给李清潭的助理打电话,对方说李总刚吃了药睡下了,还问要不要派人来接。
“不用,你把地址发我,我自己过去。”云泥打车去了医院,一路上风风火火,到了病房外看见人好好的躺在病床上,才松下那口气。
杨助理给她倒了杯热水。
“谢谢。”云泥端着水杯,问了句李清潭的病因。
-饮食不规律加上空腹喝酒引起的急性胃出血。
“公司最近在忙一个大案子,李总是牵头人,有些应酬推不了。”杨助理说:“昨晚住进来的,他怕您担心,才没让我们通知您。”
“我知道了,辛苦你。”云泥放下水杯:“我留在这里就行,你有事就先回公司吧。”
“好,您要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云泥点点头,送人出门又回到屋里,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李清潭睡得很沉,脸色苍白寡淡。
她说不上来到底是生气多点还是心疼多点,拿起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又开始联系周教授说请假的事情。
之后还给云连飞打了电话,让他抽空过去一趟她的住处,把肥牛和虾酱接回家。
云连飞担心她和李清潭的情况,多问了几句。
云泥说:“他住院跟我们吵架这件事没关,啊不对,我们压根就没吵架,您别担心了,我可能要在上海留几天,这阵子庐城降温,你带虾酱出门的时候注意点,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
“我知道,你好好照顾人家。”
“嗯。”
李清潭已经几天几夜没睡过一个完整觉了,加上下午吃的药里有安眠的作用,他睡到晚上才醒。
病房里开着灯,主治医生交班前过来查房,云泥拎着水壶跟在后面。
他没想到她会过来,一抬眼看见人,还愣了一下,碍着有外人在,也没说什么。
医生照例问了些常规情况,抬手拿起床尾的病历板,边签字边说:“多注意休息,这几天饮食也要清淡,再观察两天,没什么情况就可以出院了。”
云泥点点头:“好的,谢谢医生。”
等人出了病房,李清潭才哑着声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云泥给他倒了杯热水:“下午。”
“小杨通知你的?”李清潭接过水杯,又握住她的手:“我不是让他不要说么。”
“不怪小杨,是我爸给你打电话知道的。”
“叔叔?”李清潭问:“叔叔找我有事?”
“他以为我们吵架了。”云泥把手抽回来,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和他离了些距离。
“吵架?怎么回事?”
云泥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遍,又问:“你饿不饿,小杨晚上送了些粥过来,你要吃点吗?”
“等会吃。”李清潭放下水杯,作势要下床却又没什么力气,抬头朝云泥看过去。
她轻叹,只好起身走过去。
李清潭顺势握住她手腕往前一扯,将人扣在怀里:“生气了?”
云泥脸埋在他肩侧,沉默着。
“我就是怕你担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刚刚不也听医生说了吗,再观察两天,没什么情况就可以出院了。”
“李清潭。”她撑起胳膊看着他,还没怎么说,眼睛就红了,“你怎么那么烦人啊。”
他抿着唇,没说话。
“我是不是让你好好吃饭,让你少喝点酒。”云泥从他怀里退出来,抬手抹了下眼睛。
李清潭不让她走远,用力抓着她一只手,“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哭。”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嗯,那不说,陪我躺会。”李清潭脸色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云泥免不了还是对他心软,脱了外套和鞋掀开被子躺下去,只是不主动开口说话。
李清潭不能侧卧,肩膀抵着她的后背,扭头看了她一眼:“你来上海,虾酱和肥牛怎么办?”
沉默。
“我手机你看到了吗,我想给叔叔打个电话。”
还是沉默。
“我怎么也要解释一下,我们没吵架也没冷战,住院也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依旧是沉默。
李清潭叹了一声气,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声音放得更软:“学姐。”
云泥不耐烦了,猛地坐起来,抬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你怎么生病了还那么啰嗦,再说我揍你了。”
李清潭眼睛弯了弯,亲了下她的手心:“我不说了。”
云泥嫌弃似地在他病号服上擦了擦,又捏着他的脸质问:“如果不是我爸给你打电话被小杨接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他没说话,但看样子等于默认。
云泥还是很生气:“我是不是你女朋友啊,你这样人家说不定还以为你没对象呢。”
“不会。”
“怎么不会?”
李清潭拿出手机,桌面壁纸是她,聊天背景也是她,连微信背景图也是她。他不常发朋友圈,仅有的十条也都有她的影子。
他办公室还有一张他们两的合照,就摆在桌上:“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有对象。”
云泥被哄开心了点,但还是嘴硬道:“全公司都知道你有对象,结果呢,你生病了,女朋友都不来照顾。”
李清潭由着她耍小性子:“是我做错了,等出院了我回去给你跪键盘,跪榴莲。”
“我才不要你跪,我要你补偿我。”
李清潭笑了下:“你想要什么补偿?”
“下个月……”她才起了个头,李清潭便隐约猜出几分,安静听着她下文:“下个月虾酱和肥牛的绝育手术,你带它俩去。”
“……”
李清潭最终还是没有答应那样“丧权辱国”的补偿,云泥为此和他生了好久的闷气。
他出院那天是感恩节。
公司虽然批了李清潭的假,但他住院那几天还是没闲着,云泥到的第二天,就开始在病床上处理公务。
需要出面应酬的全都交给了公司另外一个负责人,他做背后的数据支撑。
出院之后,云泥没空在上海久待,托杨助理找了个阿姨照顾李清潭的饮食起居。
她是二十八号一早的车票。
临走前一天晚上,李清潭抓着她人消磨时间,折腾到后半夜,洗完澡两个人躺在床上聊天。
云泥虽然困,但也还记得和他约法三章:“不准不按时吃饭,在家里阿姨每天会给我打电话汇报,在公司我会让杨助理盯着你。”
“嗯。”他低头在她脖子上又咬又吮。
“少喝酒,你这次不是胃出血住院了,再有应酬,你就拿这个当借口,应该没人会强迫一个有胃病的人喝酒吧?”
“这次是意外,我平时应酬很少。”李清潭亲着亲着又来了兴致,堵住她说不停的嘴,“都答应你,但我要先干点正事。”
云泥推不动他,呜咽着承纳。
……
次日,云泥不小心睡过头,一看时间早已错过高铁,气得差点拿枕头捂在李清潭脸上。
好在他也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在她火急火燎下床收拾东西的时候说了句:“我给你改签到下午了,就知道你会睡过头。”
云泥一愣,也不着急收拾东西,拖着又酸又涩的腿重新躺回床上,就这还不解气,猛地一脚将毫无防备的李清潭踢下了床。
好在李清潭为了方便,在床边铺了一层软绵绵的地毯,摔下去也不疼,扶着床沿坐起来笑道:“怎么一点良心都没,要不是我好心帮你改签车票,你早错过了。”
“怪我吗?”云泥脑袋埋在被子里:“要不是你,我需要改签吗?”
李清潭自知理亏,摸着鼻尖站起来,去浴室洗漱了下,又回到房间:“我叫个餐,你想吃什么?”
“吃个屁,别烦我,我要睡觉。”
“昨晚谁说的,三餐要正常吃?”李清潭将被子往下拽了拽:“你这么睡不闷啊。”
“不闷。”
“那吃什么?”
“我不吃,我又没胃出血,三餐要正常吃的是你。”
“那你起码也要以身作则啊。”
“李清潭。”
“嗯?”
“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跟你说话。”云泥闭着眼睛,又把被子扯过来盖到脑袋上,“请你、马上、滚出这个房间。”
李清潭笑了出来,也不再烦她,但餐还是叫了两份,自己吃了一份,给她留了一份。
云泥回笼觉睡到十二点,起来洗了个澡,李清潭停下工作帮她把餐放微波炉了热了下。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坐在桌边吃东西,他捧着白开水坐在对面看着她吃,“我等会还有个视频会,我让小杨送你去车站。”
“不用,大周末的就别麻烦人家了。”云泥吃噎住了,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阿姨要下个月一号才能上班,你忌口的太多了,到时候人家做什么你也别太挑。”
他点了下头。
云泥还是不放心:“这样吧,你给我发个誓。”
“什么?”
“你要是不好好吃饭,你就——”云泥脑海里跳出几个影视剧里人家发毒誓时的专用词汇,总觉得不太合适,斟酌了一会才说:“你就,不到三十岁就会秃成地中海。”
“……”
“发吧。”
李清潭拒绝:“我秃头了,丢的不还是你的脸?”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还是不会好好吃饭?”
“没有,饭我会好好吃,你别担心了,大不了我每天吃饭的时候都给你拍张照片。”
“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
那个誓李清潭坚决不肯发,云泥也拿他没办法,“反正,你要是再因为胃的毛病住院,你看我会不会搭理你了。”
“不会了。”李清潭送她去小区门口坐车,“你也别光顾着说我,你自己有多久没按时吃过早餐了,能不能起点带头作用?”
云泥拿过他手里的行李箱,笑眯眯道:“我们九五后的事情,你少管。”
李清潭:“……”
步入十二月,庐城的气温陡然下降,一天比一天冷,不知不觉就快到了给两宝做绝育手术的日子。
云泥和李清潭仍旧在为谁带猫狗去宠物医院的事情做争执,反正就是谁也不肯松口让步。
手术前一周,云泥看肥牛和虾酱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怎么这世上就还有这手术呢。
真是猫生可怜,狗生也不幸啊。
手术前有很多要注意的事项,检查也颇多,那几天李清潭也特地请了假,每次去医院做检查都是他和云泥一起。
既然都不肯松口,那就大家一起承担这一刀切的结局。
手术安排在十二月十四号,本来十三号已经不要去检查了,但李清潭又接到宠物医院电话,说是再来一次。
他只好和云泥过去一趟。
临出门,云泥接到梁岑电话,说是有点事,“不然你先带它俩过去吧,等晚点我直接去医院找你们。”
李清潭也没多想:“好,那你来的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云泥揉了揉两宝的脑袋,看起来非常舍不得的样子,转过身回了房间。
宠物医院在市中心,李清潭到了之后将肥牛和虾酱分别交给各自的医生,像往常一样等在外面。
只是奇怪的是,今天的检查时间比往常要长很多,他觉得奇怪,就去找工作人员问了下怎么还没出来。
“狗狗的手术已经结束,正在在做术后检查等会还要输液,母猫的绝育手术时间会比较长一点,您稍微等一会。”
李清潭愣了下:“手术?手术不是明天吗?”
“您女朋友昨天和医生说把手术时间提前了一天,手术同意书都已经签过了。”工作人员惊讶道:“您不知道啊?”
“……”
他知道个屁。
李清潭当时就一阵火大,沉着脸走到一旁打电话找她兴师问罪,她倒也没否认,小心翼翼地问:“手术结束了吗?”
他忍着想骂人的冲动:“你胆子真够大的。”
“我错了嘛。”云泥小声辩解:“那本来就是我带肥牛和虾酱的时间比较多吗,那那那要是它们跟我不亲了,我怎么办啊。”
“你还挺有理。”
云泥不敢说话了。
李清潭威胁道:“你死定了。”
“……”
云泥其实一早就来了宠物医院,只是坐在对面奶茶店没过去,听到李清潭这句话,后背一凉。
但一想到,肥牛和虾酱不会因此和她生份,多少还是有些安慰,死定了就是定了吧。
一直等到医生打电话过来,她才秉着破釜沉舟的心从奶茶店走出去。
夜色来袭,初雪悄然降临。
云泥形色匆匆,穿过车流,推门走进医院,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
肥牛和虾酱都已经输液完,趴在病床上蔫巴巴的。
它俩都是典型的窝里横,在陌生环境胆子都比较小,医生不建议住院,只交代了一些术后的注意事项,“现在还不能进食,过了四五个小时可以喂一点水和流质性的食物,脖圈要随时带着,以防它们去舔舐伤口,手术后可能情绪会有点暴躁,缓一缓就好了,回去之后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和我们联系。”
李清潭说:“好的,谢谢医生。”
回去的路上,两个小家伙缩在各自的运载箱里一动也不动,看着特别让人心疼。
医生交代术后不要随意触摸猫狗的脑袋,以防被抓伤,云泥也不敢碰它们,也不敢和李清潭说话。
一直沉默到家里,等将肥牛和虾酱各自安顿好,她才拉住一直黑着脸的李清潭,软声道歉:“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了嘛。”
李清潭翻身农奴把歌唱,端着架子不说话。
云泥凑过去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连亲了几下:“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李清潭哼笑了声,依旧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等肥牛和虾酱恢复好了,我让你把它俩带到上海单独相处一阵子,你看这样行吗?”
“不用,我没空照顾它们。”
“不是还有阿姨吗!”云泥说:“你别担心,我看论坛里好多人都说了,只你要宠着它们,猫咪和狗狗会原谅你的。”
“原谅我?”
“不是不是,就是不会不亲近你。”云泥捏了捏他脸上没有多少的肉,“真的,我也会每天都和它们说你的好。”
李清潭不想和她说,起身要走。
云泥倏地搂住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凑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越说自己脸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你看这样行么,哥哥。”
草。
哥哥和其他的称呼肯定是不一样的,再加上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听着更是暧昧。
李清潭眸光沉沉,抬手兜住她:“三次。”
“有你这么坐地起价的吗!”
“六次。”
云泥抬起头,不满道:“李清潭!你是人嘛!”
“九——”
“好好好,三次就三次。”云泥红着张脸:“不能再多了。”
“行,成交。”李清潭没松开手,抱着她往卧室走,抬脚踢开门又将门带上:“那就从今晚开始。”
“等会——”
“不等。”
接着便是一阵衣衫摩挲的暧昧动静,只不过听起来,好似比平常要稍微轻缓几分。
……
深夜,初雪未歇。
浴室的水声响了一会又停了下来,李清潭擦着头发从里出来,见隔壁卧室亮着灯,抬脚走了过去。
家里没暖气,猫和狗都需要静养,云泥怕冻着它们,就把猫窝和狗窝都挪到次卧。
门一推,空调的暖风扑面。
云泥先洗的澡,穿着冬天的睡衣,背朝着门口蹲在狗窝那儿,小声的嘀嘀咕咕。
李清潭听得不清楚,轻手轻脚靠近了些。
“要怪就怪李清潭,是他带你们去做的绝育手术,让你们吃这个苦,太可怜了,等你们好了,都不要搭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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