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渺小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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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萨奕甯与别的nV子拥抱，曾妤芝想说服自己拥抱只是礼仪，却难以释怀。

甚至连续两晚都梦到萨奕甯的手被别人牵着，离她越来越远，她却像被禁锢在原地，怎麽都无法迈步追上。

曾妤芝看了看自己的工作排程，烦躁得把手机摔到一旁，还好摔在沙发之上，手机毫发未伤。

脚伤还没好，却只能休息至回诊那天。拆除石膏当天晚上，便要立即投入剧组继续拍摄工作。

若萨奕甯真有别的nV人，曾妤芝也不知道该从何管起，因为她根本没时间可管。

很想每天都跟萨奕甯在一起，如果每天都能陪在她身旁，是不是永远都不必担心她会被别人抢走？

思前想後，曾妤芝打算直接寻找真相。

瞒着所有人，独自来到徐凯乐的家探个究竟，曾妤芝直觉认为那个nV人跟徐凯乐一定有很紧密的关系。

提着两份早餐按门铃，演戏也需要道具。

门一开，终於看清抱着萨奕甯的人长怎麽样。是个长相清秀，看起来很温柔、很有亲和力的人。

「你是谁？你怎会在小乐家？小乐呢？」曾妤芝眨着眼睛，一脸天真无辜的模样。

「他上班了，我是他姊姊凯缇。」徐凯缇微笑着，很有礼貌。

梨涡浅笑，曾妤芝都差点被她的笑容x1引，内心更忐忑不安。

「这麽早就去上班了？难道被他发现我想要他教我做蛋糕？」曾妤芝00下巴装作苦恼，说着在脑海预演过的对白，「我是他以前咖啡店的同事。你是他姊姊？怎麽没听他提起过？」

「我一直在国外，很久没回来了。」徐凯缇低头瞥见曾妤芝一手执着拐杖，一手拿着东西，一只脚还套着石膏，忧虑地蹙眉看着她，「你的腿……」

曾妤芝也皱起眉头，通常有同情心的人更易博得宠Ai不是吗？

「你还好吗？要不你进来坐一坐？」

曾妤芝回过神来，马上扬起笑容，一脸大无畏，「小意思！不小心摔着了，挂病号正大光明休假中。」把早餐递给徐凯缇，「那早餐就请你吃吧！反正我吃不了两份，你不介意吧？」

徐凯缇小心翼翼地扶着曾妤芝走到餐桌旁，边走边说：「不会，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你的早点，请坐。」

曾妤芝定睛看着徐凯缇为她打开食物包装，仔细地观察徐凯缇，一举手一投足都有大家闰秀的模样，连拆开纸盒的动作，曾妤芝都觉得很优雅。

「你很漂亮，也很有气质。」这句话，是曾妤芝发自内心的感想。

「谢谢。」徐凯缇把食物推到曾妤芝面前，也不急着打开自己那一份，而是先走到一旁泡茶，「你先吃。」

「你怎麽不把小乐也带去外国呢？剩他一个只有咖啡店的同事陪他。」曾妤芝探听道。

「我到外国也是万不得已，但他有选择，他喜欢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徐凯缇讲话的节奏很慢，声音软软的，就像水一样。

「他成天对着那木头，连他都变木头了。」曾妤芝留意着徐凯缇的一举一动，她连泡茶的步骤都很讲究，看来是个养尊储优的人，散发出来的气息，与徐凯乐根本扯不上边。

「木头？」徐凯缇回头疑惑地看着曾妤芝。

「萨奕甯呀，无聊、无趣、不Ai讲话又没什麽表情，很闷的一个人。」再一次试探。

「是吗……」徐凯缇偏偏头，为曾妤芝倒了杯茶，却显得心不在弦。

「难道不是吗？」

徐凯缇轻轻摇头，「我印象中的她，跟你一样，很活泼、很直率、对什麽事都很好奇……不过很久以前了……」然後彷佛自嘲般笑了笑。

很久以前……曾妤芝不经意地眯起眼睛，这个对手难Ga0了。

寒暄了一番，曾妤芝藉故离开，徐凯缇还好心扶她下楼梯。曾妤芝面对着徐凯缇，就像小孩对大人，越来越惆怅，自信心也缩得越来越小，渺小的自尊快要崩解了。

曾妤芝在一旁的便利店守着，看到徐凯缇出门，她才敢上楼来到萨奕甯的家。

等待萨奕甯回家的时间很漫长，曾妤芝想了很多，把自己的头发都抓乱了，莫名其妙哭了一遍，情绪时而悲伤时而愤怒，难以平静下来。

她可以肯定，徐凯缇不是萨奕甯的前度，也至少是暧昧过的人，这是nV人的直觉，就算徐凯缇根本没透露更多过去的讯息。

眼见萨奕甯回家的时间近了，曾妤芝站在窗边等着，很想快点看到萨奕甯。却没料到，看到萨奕甯的同时也看到徐凯缇。

二人并行，萨奕甯似乎在帮徐凯缇搬重物，徐凯缇亲昵地0了0萨奕甯的头，而萨奕甯竟然没有拒绝。

见二人走进大楼，曾妤芝蹑手蹑脚开门探头看，发现萨奕甯进了徐凯乐的房子，不甘心地关上门，用力紧握的拳头握得手心发痛，额角的青筋也都显现。

曾妤芝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关於萨奕甯的事，似乎只能被情绪牵着走，无法启动她的理智。

萨奕甯过了几分钟後才回家，开门看到背向她的曾妤芝，感到一点错愕，却也不以为然，「来了？吃过了没？腿还没好怎麽又跑来这了？别站着，坐下吧，待会又弄伤就不好了。」

把门关上，转身一看，依然是曾妤芝的背影，萨奕甯感到奇怪，把背包放下，走到曾妤芝面前，才发现曾妤芝满脸是泪，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急切问：「怎麽了？」

曾妤芝恨恨地看着萨奕甯，一拳搥在她肩膀上，哭着问：「那个nV人到底是谁？你背着我做什麽了？」语调非常激动。

「谁？哪个nV人？」

「跟你有说有笑抱你0你头的那个nV人！怎麽？你刚才亲她了没有？还是回来前已经在别的地方亲过了？」曾妤芝想要推开萨奕甯，却用力过猛跌坐在地上。

「不是你想的那样。」萨奕甯皱起眉头，已意识到她口中的那个nV人是谁，但眼前她更在乎的是曾妤芝有没有受伤，而不是解释，「脚会痛吗？有没有伤到哪？」

曾妤芝再一次把萨奕甯推开，这次换萨奕甯失平衡，也跟着跌坐在地上。

「我不要你可怜我！我不用你关心我！」曾妤芝哭得嗓子哑了，讲话的声音都沙沙的。

萨奕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你觉得我会做些什麽？」

「她跟你那麽亲密，你竟然一点都不避讳，你有什麽事瞒住我？」

萨奕甯其实很讨厌被怀疑的感觉，曾妤芝在哭闹也不让她接近，心情有点糟糕，「我跟她的互动就像你跟汤峻一样，如果我有什麽的话，难道你跟汤峻也有什麽？」

「你！」萨奕甯的话刺激到曾妤芝，「你根本心里有鬼！你是不是已经跟她上过床了！」几近是口不择言的质问。

闻言，萨奕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曾妤芝的嘴巴，心里也有GU怒气将要爆发，「我不觉得帮个朋友的忙，搬一些东西有什麽问题，我也没有跟她待在车厢密会。」

如果曾妤芝会觉得委屈，难道萨奕甯就一点都不委屈了吗？

「我是因为工作！你又是因为工作吗？不敢承认吗？你这是耐不住寂寞！我没法陪你你就找别人陪！」曾妤芝哭闹着，理智断线的时候，什麽难听的话都冲口而出。

「你做什麽都有理由，你做什麽你都是对的，我做了什麽、没做什麽都是错的，这样你满意了吗？」萨奕甯忍不住口气强y。

「你那麽凶g嘛！」曾妤芝看到萨奕甯眼神变了，心里更没底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哭泣，弱弱地说了句：「我就问问嘛……」

萨奕甯双手掩面沉默不语，似乎也在调整情绪。

「对不起，我只是着紧你嘛……没办法常常陪着你，可是你那麽好，我会怕别人把你抢走。」曾妤芝拖着受伤的腿来到萨奕甯身旁。

「嘶──」

曾妤芝突然倒cH0U一口凉气，惊得萨奕甯立刻回头看向她，紧张问道：「怎麽了？」低头便要检查她受伤的腿。

「腿没事，那个来了，痛……」曾妤芝按住小腹，萨奕甯了然。

萨奕甯把曾妤芝扶起来，再把她背到睡房，放她在床上躺着，「我去煮姜汤，你先好好休息。」

「对不起，不要生我气，我不是故意闹脾气的，我只是──」

「不生气，是我不好，以後我会注意跟别人保持距离，你先休息。」

一场闹剧，戏剧X地停止。萨奕甯真的就煮了碗姜汤给她，温柔地喂她喝汤，就像曾妤芝从没大吵大闹，萨奕甯也从没发过脾气一样。

直到姜汤喝完，萨奕甯才淡淡地说：「她是小乐的姊姊，也是我以前很喜欢的人。」

曾妤芝犹豫了一下下，低声道出心里的疑问：「她就是你说在外国跟别人结婚那个人吗？」

萨奕甯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她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我暂时无法把她拔掉，但我跟她绝对不可能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向我坦白。」曾妤芝说。

「以後都不要提起了。」萨奕甯不想面对难堪的过去，不想再重温当时的感觉。

「不要不开心了……」

「我没事，你睡吧。」

「你都把愁字写在脸上了，我没法睡。」

「我不完全为这件事而发愁。」萨奕甯0了0曾妤芝的脸蛋，哄她躺下去，才轻声地说：「妈最近身T好像不太好，我想cH0U些时间去照顾她。」

几乎都没听过萨奕甯提起家里的事，萨奕甯这麽说起，看样子也似乎很担心妈妈的情况。

为妈妈而忧愁，总b为旧情人忧愁好，曾妤芝心里舒畅了些，脸上有了一点笑容，「嗯，有空就去看看伯母吧，找天我也休假，我陪你一起去探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