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 香波地重逢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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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来说很残忍，但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对路飞撒谎。

路飞眨巴大眼，嘴角勾起的弧度加大，渐渐露出里面白白的乳牙，他伏了回去，黑软的头发蹭着赤犬的下巴。

他闭着眼睛，一种仿佛燃尽他体内精力的疲惫也被眼睑遮住，他梦呓似的说道：“萨卡，我刚才，看到乔伊斯了，我记得他，他以前喜欢来我家看丽雅姐姐。”

“嗯，你可以为这件事情怪我。”赤犬继续往前走，在战场上，常常因为攻击海贼而忽略自己身边的士兵，这一点使得赤犬其实被不少人说过恨，他已经习惯了，并且不打算改变自己。

杀死海贼才是正义，这一点，那两个银眼魔女的遗言都验证了，如果他当年下手再狠点，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破事。

路飞不在乎对方有没有回答，只是又道：“我看到了，萨卡，刚才很想救他，但是乔伊斯还是不会回来了，我知道，萨卡肯定也不开心，但是，谢谢你，救了布莱兹他们。”

“你已经尽力了，你不该死，萨卡，你是英雄。”

赤犬再也无法保证自己的步伐，他站在原地，才发现，那个小鬼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自己的眼边，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温度，滚烫到，即使是身为熔浆的赤犬，都不禁颤栗。

路飞还是闭着眼睛，那只伸出去的手无力的放下，放在赤犬的肩上，他解释道：“我新交了巨人做朋友，因为我很好奇萨卡为什么站在那里，就算远远看去，也不开心的样子，所以就问了，然后，海尔汀把那个奇怪的人死前说的话，都告诉我了。”

他闭着眼，露出一个微笑：“所以，别难过了，萨卡，你不该死，你已经救了很多人，已经是个英雄了，就像是奇奇中校一样。”

他说出了海鸥奇奇的名言：“没有人能够救到所有人，但作为海军，会努力拯救身后之人的性命，并为之变坚强，那就是英雄了。”

赤犬猛地转头，看着小鬼无力垂落在身侧的手，上面正有着连主人都不自知的湿痕，和他脸上的红晕以及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