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至纯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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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暖佳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险险躲过、吓了好大一跳，连同柯惟芷也警戒起来，却发现那道剑气不过是魔气的「最後反抗」，接下来就算两人再如何彻查也彻查不出结果，後来也就直接回宗门覆命。

却在几日後的新月夜晚，竺暖佳尝到了「莫名而来」的锥心之苦，也才晓得原来自己在那道剑气过後感到x口发凉的事并非心有余悸，而是真有什麽东西扎入了她的身T里。

她忍着疼痛试着运转浑身炁脉，甚至尝试调动T内灵气攻击x口的那缕魔气，却遭来更大的「反击」。

在历经了二十四个痛苦至极的新月夜後，她也近乎绝望了。

竺暖佳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还带着那麽点哭腔：「……最初那道魔气还没有指甲盖那麽大，就像是针眼一般的大小，但现在却有半个巴掌大了。」

魔气并未因为她的抵抗而消弭，反而藉由她的根骨滋养而愈发茁壮。

每个月的新月夜她都会痛上那麽一回，并且在那天夜晚丝毫不得调动灵气，否则那片魔气便会更快速地侵吞她T内的炁脉。

她心知肚明，自己要不顺着魔气的意堕入魔道，要不就是废除一身根骨──而她更晓得自己的下场说白了最终只有一Si。

堕入魔道被诛杀一事姑且不提，修仙之人废除根骨的下场也是Si路一条。

她害怕宗门的规矩，害怕自己会Si，所以她并没有告诉庄晏关於自己的事，总归自己每个月只有那麽一天夜晚会做不得事，在事情失控之前她还能在宗门里的藏书阁尽可能翻阅典籍找方法解除，却不想方法还没找到就被沈青灏给发现了。

沈青灏沉默了下，道：「你说只有新月的夜晚才会如此，然而今晚是新月，你大白天的便晕了。」

竺暖佳一愣，想道：是啊！

只是她一清醒就面对沈青灏，根本无暇思考这些。

沈青灏见她面sE黯然，又道：「你再运气看看，看那道魔气如今的模样。」

竺暖佳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坐直了身子盘腿开始运气。

反正今晚也要痛上一整夜，不如眼前就听着大师兄的话试试，说不准博学多闻的师兄能够看出些什麽端倪呢？

竺暖佳这一举措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却在她认认真真地还是运行T内炁脉後发现自己x口内的那魔气竟只造成自己些许不适，再无往前嚣张的气焰！她甚至大着胆子让自己的灵气冲击x腔的魔气，却发现那魔气就像是行将就木的人一般无力地反抗了一会儿便自个儿「蜷缩」起来不再反抗。

虽则没有完全消失，但也是好事一桩了！

好一会儿，竺暖佳惊喜地睁开眼睛喊道：「师兄！我、我不疼了！」

原本她T内的魔气只要碰上灵气便会进行激烈的反抗，在新月夜时更会变本加厉地主动出击。虽则今晚还未降临，但她却已经为眼前的进展感到兴奋。

「我在後院见你晕厥，x口又有魔气溢出，便顺手替你祓除，但……那根源究竟没能除去，就担心损了你的根骨。」沈青灏也没瞒着那是自己的功绩，又道：「你当是难得一见的至纯灵T，若沾染上魔气，入魔的速度也会快些，但也无须过分担心，既然我晓得了，便会替你看着。」

「至纯灵T？」

沈青灏应了一声，却也没多加解释：「那是世间罕有的根骨，往後你多看些书也就晓得了。」

竺暖佳感动之余也意识到了沈青灏前头话语里的不对：「师兄，宗门里有给人祓除魔气的功法？」她这两年来可是一心栽进藏书阁，专门找那些斩妖除魔的典籍，但就算清除魔气的部分也是对地方施展，根本没有给人祓除魔气的法子。

她曾试过要学着典籍内的指示给自己试试，却不想原来那些法子若用在身上可是会使人魂飞魄散的。

沈青灏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却依旧面sE不改：「宗门里没有那样的典籍，这是我自己钻研出来的。」

凌云宗很开放，个人钻研出来的功法亦归个人所有，宗门不会向弟子索要新出炉的独门功法，除非那新功法与宗门的功法有重复之处。

竺暖佳傻愣愣地点头，又问：「那师兄可否也帮我……完全祓除T内魔气？」

「现在恐怕还不能。」沈青灏轻飘飘地说了句令竺暖佳重新燃起的希望再次黯淡下来的话，又道：「近来宗门事多，过几日还得迁入凡间，等到安定下来以後我再好生研究一回，这件事兹事T大、又牵连你的根骨，得谨慎些才行。」

沈青灏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竺暖佳也只能点头应下：「多谢师兄。」

「你我二人不必客气。」他看着竺暖佳低落下来的神情，不由得又补充了一句：「若是疼了，尽管找我便是。」

竺暖佳点头应了声後，沈青灏也只落下了一句「好好休息」便再次离开。

他算算时间也是差不多了，庄晏是被他诓得得独自完成护山大阵不错，但等到护山大阵启动之时自己还是得在场，否则心智年龄只有十二岁的师父要闹起来，他还得烦恼他会不会说出什麽「我不再相信这世界上的任何人」这样的叛逆字眼。

身为凌云宗现任名义上的大师兄，沈青灏还是有着维持摇摇yu坠的凌云宗宗门稳定的责任在身的，他几乎头也不回地寻庄晏而去，也没看见竺暖佳在缓过气後又爬了起床，往藏书阁那头钻去。

她听见了沈青灏说自己是「至纯灵T」才会使得魔气能肆无忌惮地扩展。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若能就这个关键字专攻，或许能找到祓除魔气的方法。

凌云宗的人上下都忙着自己的事，也就没人注意到那只开了灵智不久的老王八在自顾自地睡醒以後，闹脾气也似地将注音书册给啃花，而後才慢悠悠地爬回了自己舒适的井里。

竺暖佳在这两年的用功之下对於藏书阁可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今日这番踏入也无须逐一阅览便能直指目的。

那是藏书阁里向来被资深的师兄姐们完全忽视的一块角落。

那头堆砌的书籍宛若修仙界的《十万个为什麽》，说的大多是半途入门的弟子才需要用功学习的知识，对於现今多是从襁褓里被捡来的凌云宗众弟子而言根本毫无用途──他们自幼生长在宗门，对所谓「什麽是灵气？」与「什麽是魔气？」又或者「修仙界的由来」这类疑问早已因耳濡目染而烂熟於心，自然不会再翻阅那些幼儿水平的开蒙读物。

竺暖佳到了目标区域後也不敢随意放过，便从最边侧的书开始一一找起。她看书的速度快，很快地便从书堆里找到了关乎至纯灵T的条目，更找到了至纯灵T若沾染魔气後的唯一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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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偷偷说：

小剧场：

沈青灏：若是疼了可以找我。

竺暖佳：调皮但是被你弄疼了怎麽办？

沈青灏：沉默……那我小力点。